正文 第87章 你就是個魔鬼 文 / 邪雲馭風
「不說也沒關係，我會讓你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來。」凌川笑了起來，說道：「即便我如今實力不夠，但是我記住了你的樣貌，你對我勢在必得，你一定會如同陰魂般對我糾纏不休，我在的地方，便能夠夠找到你。我說得對麼？」
「你說錯了，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灰衣人說完，便向著凌川衝過去，嘴裡突然吼道：「昔日，你父親將我打成重傷，二十年前，我是武之靈者，可我二十年後，依然是武之靈者，你說，你該不該死。」
怒聲咆哮中，灰衣人身子躍起，如老鷹般從空中撲落，雙手如鷹鉤，整個人的形態活脫脫便如同一頭蒼鷹，渾身鬥氣洶湧澎湃，凌空下撲。
這是脫胎於雄鷹捕食的招數，灰衣人一施展出來，卻變得活靈活現，似乎，他本來就是一隻蒼鷹。
「這是心中有莫大怨念終日生存於大山之中，觀摩蒼鷹搏兔，所領悟出來的殺人絕招。」兮楓瞳孔猛然一縮，雙腿狠狠地一蹬地面，瞬間便出現在凌川身前，他一掌拍出，硬撼灰衣人。
只是灰衣人似乎不願意與兮楓硬碰，只見他如同蒼鷹展翅，雙臂一振，快速下撲的身形居然硬生生拔地而起，再次衝出了兩丈遠，方才落在地面上。
兮楓的一掌，居然被灰衣人以這樣的方式避開，不禁讓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他想像過任何方式，但從未想過有人如同蒼鷹一般，硬生生將下撲的身形拔起，然後遠遁。
「不錯。」
兮楓口中發出讚歎聲，手上卻不慢，灰衣人拔起的身形再次下落，兮楓便再次衝了過去，身形快速閃動，只是，他仍然撲了個空。
灰衣人下落的身形陡然一個側翻，人便脫離了常規一般，翻滾著向旁邊的地上落去，而那裡，正是凌川所在。
此時凌川一雙眼睛死死盯著灰衣人，判斷著灰衣人的落腳點，待看到灰衣人翻翻滾滾地向著自己墜來，他的嘴角詭異地泛起一絲冷意。
既然來了，就不要想活著離開。
對於敵人，凌川向來就不會仁慈，他深刻懂得，對敵人的仁慈，便是自己的殘忍。
灰衣人的肌肉震顫，在凌川眼中秋毫不差，裸露在外面的肌膚，每一絲顫動，都被凌川看在眼中。
「他居然是真的想藉著這異於常規的漂移，來將我斬殺？」凌川發現這個舉動，心中的冷意更甚。
「薛剛都不能，你何德何能？」
冷笑聲中，凌川身子倏然一滑，人便嗖地一聲向著灰衣人滑去，幾乎是貼著地面，他瞬間拍出了上百掌，掌印層層疊疊，集中在灰衣人身上爆發開來。
本來勢在必得翻滾著的灰衣人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內部遭到了巨大破壞，上百道並強大的鬥氣轟入身子，卻造成了無法理解的破壞。
這是什麼鬥技？
啪嗒，灰衣人的身子失去了控制，直接摔倒在積雪地上，他死都想不通，自己居然會栽在凌開元的兒子手上，而且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頭。
『呼』
兮楓在凌川身邊站定，伸手便是一掌，讓灰衣人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只能躺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凌川一步步靠近。
「告訴我，是誰讓你來的？或者說，你從誰那裡得到了消息？」凌川緩緩蹲下身子，俊俏的臉上滿是漠然。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灰衣人尖叫起來，滿臉儘是歇斯底里，他雙目中似乎充滿著無盡忿恨，恨不得將凌川的肉都給吃掉。
「告訴了我，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凌川站了起來，看著茫茫天際，淡淡地道。
「直接將他給殺了，這腦子有問題的人純粹是一根筋，問也問不出什麼來，而且他對似乎有很大的仇恨。」兮楓在一旁火上澆油，幫著凌川打擊灰衣人的心理。
「你才一根筋，你才……」灰衣人陡然閉上了嘴巴，甚至他在心裡都還有些洋洋得意，因為他發現了兮楓的意圖，對此，他甚至還挑釁地看了兮楓一眼。
「不，他認識我爹，他跟我爹有仇，所以他才找我。也就是說，給他消息的人，也認識我爹，而且跟我爹有仇怨，可是，在柳城當中，跟我爹有仇怨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不過，都過了二十年，依然對我爹心存怨恨的人，就不多了，而且似乎對方還欲將我除之而後快。」
凌川皺著眉頭道，他突然想起在七星山脈中，自己所遇到的一群人，那次若不是得蕭晨、雨柔的幫助，他恐怕是逃不過那一場劫難。
可如今居然再次出現了截殺自己的人，那麼到底是誰？
他想弄明白，父親在十六年前去世，是意外還是預謀？可是如果是意外，應當不會讓老太君為此抱怨終生才對？
若是預謀的，那麼又是什麼樣的預謀，才能讓老太君認為，是自己拖累了凌開元？
「嘴硬？不說？我跟你講幾個故事，聽完你或許便會說了。」凌川好整以暇，淡淡地說著：「在一個久遠的年代，出現了這麼一個擅於刑罰的人，他發明的每一項刑罰，都讓後世震驚，甚至在後世被列為禁典。」
「你一定不知道，盛滿水的大鍋，將你放進去，慢慢煮開的感覺。」
「你一定不知道，將你綁縛在銅柱上，慢慢灼燒銅棍的感覺。」
「你一定不知道，將你放在蒸籠中蒸煮的感覺。」
「你一定不知道，將十根鋼釬插入你手指，並在裡面慢慢轉動的感覺。」
「……」
淡漠的聲音如同催命的音符，從凌川口中說出來，他的臉色漠然無情，沒有哪怕一丁點的波動，似乎這些本就是平淡無奇的東西。
可是，這一項項殘忍的刑罰，聽在灰衣人、兮楓、還有傭兵隊成員的耳中，卻是掩飾不住地震驚。
他們可以殺十人百人，但絕對不曾想過如何去折磨一個人，而凌川說得頭頭是道，而且波瀾不驚，這一刻，不管是誰，凌川的形象儼然跟一個惡魔無異。
有誰能有這麼多殘忍的方法？有誰能對這麼多殘忍的方法淡定？偏偏凌川做到了。
「你就是個魔鬼。」灰衣人瘋狂嚎叫起來，他似乎已經在想像著自己被放入水鍋，被綁上銅柱的那一幕，嚎叫的聲音更是有些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