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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三章 節 若有可回頭 文 / 照見五蘊皆

    劉邦打仗確實不如項羽。項羽「力拔山兮氣蓋世」,驍勇善戰,用兵如神,深受將士擁戴,而劉邦在戰場上毫無威信可言。這一點,從史上著名的「彭城之戰」可以看出。

    項羽回師彭城,只帶了3萬軍隊,而劉邦有聯軍56萬人之眾,卻把劉邦打得落花流水,差點兒擒獲。

    楚軍乘聯軍縱情享樂、疏於防範之機,晨時開始進攻,中午即大破聯軍,將劉邦軍部擠壓於谷水、泅水之地。

    面對敵人龐大的數量優勢和聯軍指揮不協調的弱點,項羽採用直接進攻劉邦指揮中樞的戰術,咬定猛打,使劉邦的指揮系統完全癱瘓,至始至終無法組織軍隊抵抗。

    劉邦從一開始就被楚軍咬住,在彭城西用了舊情使楚將丁公放自己一馬,才逃出彭城,仍被楚軍圍住。

    由於兩方兵力懸殊,項羽採用驅趕戰術使漢軍到河邊自相踐踏,落水而亡,斬殺漢軍10餘萬人,漢軍屍體掉進河裡,把整個河都給堵住了。

    漢軍餘部向西南山地潰退,楚軍追至靈壁睢水,再殲聯軍10餘萬,並圍困劉邦,意圖生擒。

    這時全靠老天幫忙,突然刮起了一陣颶風,飛沙走石,不見天日,楚軍都睜不開眼睛。有此相助,劉邦才帶得僅十餘騎逃出重圍。

    劉邦從彭城出來一路往沛縣跑,想把家小接上,結果跑到沛縣發現呂後和劉太公都找不到了,只找到了兩個孩子,於是抱上車由車伕夏侯嬰趕著馬車逃命。

    一路上怕有楚騎追擊,劉邦覺得車跑得太慢想減輕負擔,情急之下甚至把自己的兩個孩子推下車去。夏侯嬰立即勒住馬跳下車,把兩個孩子抱上車來又跑。

    跑了一段,劉邦覺得車速不行,又把孩子推下去,夏侯嬰又跳下去把孩子抱上來。這樣一共三次,最後夏侯嬰說:大王怎能如此?事情再緊急,不能讓我把車趕得快一點嗎?

    劉邦這才不再把孩子推下車去,可見此人心狠到什麼程度,也可見當時情勢狼狽到了什麼程度。

    彭城一戰,劉邦遭到了起兵以來的最大的慘敗,其父劉太公及妻呂雉,都被楚軍俘獲,眾諸侯也紛紛背漢向楚。

    項羽在這一戰中,充分表現了他英勇果敢、雄才大略的軍事指揮才能,在局勢極其不利的情況下迅速找到對方弱點,完成了一次空前的戰略計劃,飛兵千里,以少勝多,成功實現驚天大逆轉,以獨到的戰略眼光和戰術手段,成就了一個偉大的勝利。

    這種勝利並不具有普遍性,然而一個真正的名將正是善於利用一切機會完成別人無法完成的奇跡,只有這種極端危急和劣勢的情況下創造的「不可能的奇跡」,才更令人難忘,正是:「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足與前次巨鹿之戰媲美!

    此戰項羽完勝,不但殲滅劉邦主力,更扭轉了之前腹背受敵、孤立無援的政治局面,重新佔據楚漢戰爭的主動權。原來投靠劉邦的盟軍和受制於他的勢力又背叛劉邦和得到解放,紛紛投靠項羽,比如塞王,翟王,還有魏王豹,陳余。

    但是,這場戰役仍留下了遺憾,由於發動突襲,兵力單薄,項羽沒有乘勝窮追,未能捉住主帥劉邦,使其又一次得到了喘息的機會。

    劉邦諸將收拾殘兵,逃往西邊,匯聚滎陽,頂住了楚兵的追擊。之後佔據滎陽、成皋之地利,依靠關中漢中之資源,拉開了長達四年之久的楚漢角逐戰,史稱「楚漢戰爭」。

    公元前204年楚軍包圍了滎陽,劉邦向項羽求和,項羽拒絕了。劉邦勢單兵弱,但善用謀士。他接受謀士陳平建議,對楚軍實行反間計,設法離間項羽和范增的關係。項羽有勇而無謀,不知是計,果然對范增生疑,並把他驅逐出軍。范增蒙受不白之冤,含恨離開,途中病死。從此,項羽失去了智多星,多誤戰機,戰局慢慢發生了轉變。

    當時楚軍士氣正旺,對滎陽加緊了圍攻,形勢對漢軍非常不利。相貌酷似劉邦的大將紀信為了漢軍的生存和解除漢王安危,決定犧牲自己。劉邦在陳平的勸說下,讓紀信穿上漢王服乘漢王車扮他出滎陽東門詐降,自己則趁機從西門出逃至成皋。項羽發現上當後即焚了紀信,攻破成皋。

    劉邦又迅速從成皋逃出,北渡黃河,軍至修武,後得到韓信的援助,勢力才又壯大起來。他接受以往教訓,決定採取深溝高壘和項羽作持久戰,以消耗楚軍兵力。同時,又派兵襲楚燒其糧草。

    秋天,項羽率兵東進開封、商丘一帶作戰,留部將曹咎守成皋,並再三囑咐無論如何不要與漢軍交鋒。漢軍多次到城下叫陣謾罵,曹咎不忍羞辱,怒而率部出城,欲渡過汜水與漢軍作戰。當船至河中時被漢軍突襲而敗,曹咎後悔不迭,自知無顏見項羽遂自殺身亡。劉邦復取成皋,屯兵廣武,取敖倉之糧而用。

    項羽聞知成皋失守,急回師廣武,劉邦閉城不出,楚軍糧食缺乏不利久戰。為了迫使劉邦投降,項羽把俘虜來的劉邦之父拉至廣武山(即霸王城)上,隔澗要挾劉邦說:「若不投降,就把你父親下鍋煮死。」

    劉邦故作鎮靜地說:「當初咱倆共同反秦,在懷王面前誓盟結為弟兄,我的父親就是你的父親。如果你要煮咱們的父親,別忘了給我一碗肉湯」。聽後項羽更加惱怒,決定殺掉劉太公。這時,項伯勸項羽道:「殺太公不是時候,也對楚軍不利。」項羽從其言,太公倖存。

    此後不久,劉邦兵分兩路,一路仍在滎陽同項羽相持,一面派大將韓信抄楚軍後路,佔領河北、山東一帶。從此漢軍有了更為鞏固的後方,關中的蕭何更是源源不斷地運來兵員、糧餉。而此時項羽則補給困難,危機四伏,形勢發生了逆轉,楚軍漸弱,漢軍日盛。

    公元前202年秋,楚軍糧盡,無奈之下與漢軍講和,雙方約定以鴻溝為界「中分天下」,以西為漢,以東為楚。這即歷史上著名的「楚漢相爭,鴻溝為界」的由來,而中國的象棋棋盤上的楚河漢界,亦源自於此。

    歷史上,大家都看到了項羽鴻門宴上猶豫不決,及兵敗烏江不肯過江東導致的慘死,卻沒有看到,同樣還有一位驚天地泣鬼神的名將,只因生性純良,沒有帝王之心,最終被劉邦呂後當猴耍而死,這就是神將韓信。

    韓信報恩於漂母和忍屠夫跨下之辱的故事,一直是中華千古之美談。

    公元前202年,劉邦與項羽在中原大地上展開了拉鋸戰,一會兒這邊勝,一會兒那邊勝,這樣大戰數年,一直打到漢四年,楚漢兩方仍處於膠著狀態。雙方均已人困馬疲,誰也難以取勝。

    這時,其他諸侯王紛紛鬧起了獨立,他們朝秦暮楚,像牆頭草兩邊倒,一會兒倒向劉邦,一會兒倒向項羽。主戰場上是劉邦的軍隊和項羽的軍隊在對峙,其他人都在觀望。

    而劉邦手下的大將軍韓信已經把齊國拿下來了,也在觀望。韓信取河北,下山東,所戰皆捷,聲威大振,手下精兵數十萬,又被劉邦封為齊王,儼然成為劉、項之外的一支獨立力量。

    這時有個叫蒯通的能人,向韓信獻計道:楚漢分爭,使天下塗炭,要沒有賢聖出世,老百姓的痛苦何日能解啊。現在劉邦、項羽兩人的命運全都繫於你一人之手,你幫劉邦則漢勝,你幫項羽則楚勝。

    但依我看,你不如兩方都不幫,自成一家,三分天下,鼎足而居。讓天下休養生息幾年;然後再看形勢,可則獨霸天下,否也稱王一方。

    蒯通看韓信猶豫,又說:「足下不可再猶豫!猛虎猶豫起來還不如蜜蜂一蜇!老虎再厲害,猶豫不決還不如一隻小蜜蜂——當機立斷,刺你一下,刺了就算。若三分天下而王之,此刻可保平安,將來可得天下。這樣進退自如,何必定要聽劉邦的一條道兒走到黑呢?『天與弗取,反受其咎;時至不行,反受其殃!』這是天賜的良機,正該成就大業,千萬不要錯過!」

    韓信卻說:「話雖不錯,但漢王待我不薄,載我以其車,衣我以其衣,食我以其食。我怎麼可以見利忘義呢!」

    蒯通心想:糟糕,這傢伙用兵如神,處世卻如呆瓜。連忙又將當年文種、范蠡的結局及「狡兔死,走狗亨;高鳥盡,良弓藏;敵國破,謀臣亡」的道理一一說給韓信聽。

    韓信聽了,雖有動心,卻猶豫了好幾天的時間仍然下不了決心。

    最終他還是不忍背叛劉邦,揮兵西出,十面埋伏,大敗項羽於垓下。

    范增的預言也果然在鴻門宴後數年應驗:楚漢戰爭最後,項羽敗北,在烏江自刎而死,劉邦建立漢朝,是為漢高祖。

    而當年救下劉邦、與之結下娃娃親,並數次相助的項伯,亦被劉邦誅殺,未能倖免。

    然項羽既亡,劉邦怕韓信功高震主,結果立下大功的韓信竟被劉邦呂後以謀反罪名,第一次如擒猴般縛在車後,押回長安,第二次乾脆一刀殺死。

    韓信只能在死前哀歎:「吾悔不用蒯通之計,乃為兒女子所詐,豈非天哉!」

    其實韓信若無反心,當年為何自討齊王爵位(時劉邦尚未稱帝,亦只漢王耳)?若有反心,蒯通獻計時正是良機,卻又為何不聽?臨死反悔,又有何益!

    如果韓信當年聽了蒯通之計,只怕後來中國人非漢非楚,而是姓齊也說不定呢!

    從某種意義上說,韓信承認了自己是一個將才而劉邦是一個帥才,他沒有勇氣逾越從「將」到「帥」的界限,不想稱帝,最多也只想討個齊王而已,換言之,他自歎沒有這個命,是「天哉」!

    而當時劉邦出兵在外,呂後在宮庭之內將韓信殺死。韓信死前長歎,悔不聽蒯通之言,當初沒有起兵謀反。事後劉邦得之,即下令將蒯通捉拿,欲烹之。

    蒯通大呼冤枉,然後講了「群雄逐鹿,各為其主」的道理,沒想到劉邦聽了,覺得講得在理,竟然就將其放了,就這一點來說,劉邦還是有王者與眾不同的非一般氣度,比起項羽烹高人、蠢笨不肯過江東,和韓信愚魯不肯自稱王來說,的確要更勝一籌,換了劉邦呆在項羽、韓信任何一個的位置,只怕江山也還是他的。

    「聽人勸,得一半。」

    劉邦乃一酒色之徒,雖能拔劍斬蛇,力不過常人;雖能混進呂公酒席,智不過爾爾。但他最大長處,就是知道自己不足,能聽取人言,知人善用。蕭何向他推薦韓信,他馬上拜之為將;酈食其責他不尊長者,他立刻低頭謝罪;項羽不守前約,封他為漢中王,他惱怒欲反,後聽蕭何、張良之勸,忍氣而去,待項羽大軍東去,再暗度陳倉;正當中原戰爭緊急之時,韓信忽然請封齊王,劉邦大怒,卻又再次聽了張良之計,實封韓信為齊王;不利之時,接受謀士陳平建議,對楚軍實行反間計,離間項羽和范增的關係……如此等等,終於成為了大漢朝的開國皇帝。

    反觀項羽,則恰恰與此相反,無大局觀,不聽人勸,不會用人。個性崇武而不崇謀,對謀士的地位實際上是看不起的。

    謀士范增斷言:「劉邦在山東時既貪財又好色,入關之後,卻忽然財也無所取,美女無所幸,可見他志在天下。此人兵多將廣,應該趁他沒發展壯大之前,趕緊滅了他!」然項羽自負,不肯聽從。鴻門宴上,范增再三示意,項羽終不肯下手。最後,乾脆中了劉邦的反間計,將天下第一謀士趕走了事。

    項羽沒有一統天下的雄心,火燒阿房宮後分封諸侯(分得很不公正),以為天下安寧,準備回老家去做安樂王了。這時有人獻計曰:陝西這一帶山河四塞,土地肥饒,您把首都設在這兒,才可以四面號令,稱霸天下啊。項羽卻思家心切,說:富貴不歸故鄉,如錦衣夜行,我可不幹這等傻事。

    獻計者退下,冷笑道:人們都說楚人是沐猴而冠,果然如此!項羽聽了大怒,竟將其抓來一烹了之,然後顧自回彭城。

    項羽不聽勸,不願定都咸陽,的確沒有眼光。須知咸陽乃是秦國多年經營之地,當年攻打六國,虎狼之師一次次從此地出發;統一六國後,又將天下富戶盡集於此,咸陽已是人們眼中和實際上的政治經濟中心。定都於此,既可號令四方,又可就近壓制最大的隱患劉邦,實是百年大計之根本也。奈何項羽不肯聽此良策,定要遠歸彭城。結果被劉邦鞏固中央,輕易奪得三秦之地,東出而逐鹿中原,最終落了一個哀歎「虞兮虞兮奈若何」的下場。

    更可憐那獻上妙計良策之人,所獻非人,不光被煲成肉湯,歷史上連個名字都沒留下。司馬遷《史記》不言「說者」姓名,揚雄《法言》以為「蔡生」,《漢書》卷三一《項籍傳》以為「韓生」。

    其實這無名氏才是真正高人:彭城是一馬平川之地,無險可守,不論劉邦還是項羽打彭城,都是一攻就破,一打就散,這豈能是一國之都!如定都關中,只要守住潼關任你插翅也難飛,根本進不了鞏固的關中根據地,動搖不了天下大勢。

    項羽失敗的另一個原因是不能忍。他不重用謀士韓信,一方面是因為他自己英勇善戰,過於自傲,所以忽略了韓信突出的軍事才能;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韓信曾受跨下之辱而能忍,對於血性項羽來說,這是無論如何也不可以接受和重用的對象。

    項羽自己,也不像劉邦一樣能忍辱負重,劉邦兵敗逃跑了無數次也不死,項羽只敗一次就死了。

    而項羽和劉邦雖同時羨秦始皇而說出「彼可取而代之」及「大丈夫當如是也」,唯劉邦有始皇一統天下之雄心,項羽卻只有分封天下之寸光也,和韓信一樣,他實在也擔不起那一份天命。

    歷史也同樣還有很多人,因為迂腐愚忠,死得讓人扼腕歎息,比如民族英雄岳飛和袁崇煥。

    還有一些搞笑的,比如明末代皇帝崇禎要皇室大臣捐100萬銀子打李自成,大家都哭窮;李自成打進京後向他們討銀子,嚴刑拷打後竟然捐出來7千萬兩。

    歷史就是這樣,似乎總是不可思議地以特殊的方式譜寫著自己殘酷的真實。用錯了人,信錯了人,一兩句話,一兩個行動,就決定了英雄和狗熊的區別,決定了歷史的寫法。

    很多事件,若有時間可以重頭來過該多好,只可惜世上並沒有後悔藥,無可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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