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節 千古的謎題 文 / 照見五蘊皆

    言羽也很喜歡讀書，不過和阿望不同的是，阿望喜歡走馬觀花，只求一時愉悅，不求其中甚解;

    而言羽則喜歡刨根問底，深挖書中隱藏的秘密，從中體會一種如做題解謎般的樂趣，特別對時間和血脈等非常敏感，經常用歷史老師所教授的旁徵博引、相互印證的方法，。

    每每讀到好詞佳句，總是想知道它的原創和出處，比如：

    「老而不死是為賊」：《論語》

    「士為知己者死」：《戰國策》

    「卿本佳人，奈何作賊」：《北史》

    「國之將亡必有妖孽」：《禮記.中庸》……

    讀到荊柯刺秦的故事，言羽就會想到春秋戰國的四大死士，也即四大刺客：要離、專諸、聶政、荊軻；就會想瞭解他們的故事及背景，想瞭解他們為什麼都那麼勇敢，相互之間有沒有近親血緣關係等：

    專諸，春秋時期吳國人氏，為吳國公子光(即後來的吳王闔閭)所雇，用來刺殺王位競爭對手吳王僚。當日，公子光宴請王僚，私下埋伏甲兵於室內。王僚也早有防範，命人沿途佈滿兵卒，門窗台階左右也都部署上自己的親信，夾道而立的侍衛，皆手持長鈹。酒酣耳熱之時，公子光佯裝有足疾，退入內室。

    這時專諸閃亮登場了！他把匕首藏在魚腹中，佯裝為王僚獻菜。等走到王僚跟前，他突然撕開魚腹，拿出匕首刺向王僚！王僚當場斃命。專諸也被侍衛當場殺死。

    公子光趁對方群龍無首，速命埋伏的甲士攻擊王僚的侍從，盡數將其誅殺。

    為感念專諸，當上王位的吳王闔閭加封專諸之子為上卿。

    而王僚的兒子慶忌逃往衛國。慶忌此人甚是了得，有萬夫莫當之勇，在吳國號稱第一勇士；到了衛國，招兵買馬，伺機為父報仇。

    闔閭獲悉此事後茶飯不思，日夜尋思除去這個心頭大患，於是覓得一壯士，名為要離。

    經過策謀，要離決定採用苦肉計。某日要離在王宮與闔閭鬥劍時，故意先用竹劍刺傷闔閭的手腕，再取真劍斬斷自己的右臂，投奔衛國找慶忌去了。要離走後，闔閭還依計殺掉了他的妻子。慶忌探得事實，便對要離深信不疑，視為心腹，委他訓練士兵，同謀舉事。

    三月之後，慶忌出征吳國，與要離同坐一條戰艦。某晚，夜色迷人，要離乘慶忌在船頭暢飲之機，迎著月光獨臂猛刺慶忌，透入心窩，穿出背外。慶忌詫異之極，歎曰：「天下竟有如此勇士敢於這樣刺我！」此時左右衛兵舉刀欲殺要離，慶忌搖著手說：「此乃天下勇士！怎麼可以一日殺死兩個天下勇士呢！還是放他回國，成全他吧!」

    要離回國後，闔閭金殿慶封要離。要離辭謝不受，說：「我殺慶忌，不為做官，而是為了吳國的安寧，讓百姓能安居樂業。」說完自刎於金殿……

    言羽在研究這些人的家族史和正史軼事的時候，常常也會附帶發現一些很有趣的歷史事實。

    比如他發現，兵馬俑其實並非由秦始皇所建造，而是其先祖秦宣太后所為。除了一些史料可查，從考古所出的人車等物件直接對比，不同期的車不同軌、服不同色，也可明顯看出。

    學自然，學生物，遇到不解的謎題，言羽也總會用心去思考。

    比如生物物種在寒武紀早期的「大爆發」問題，達爾文理論一直無法解釋。在前寒武紀地層中，生命形態還處在平靜無波之中；而到了寒武紀，地球上就突然喧鬧起來，生物的門類和數量像氫彈爆炸似的散佈開來，這一物種大爆發大約持續了200萬年。

    在1984年之前，世界的科學家包括達爾文在內，大多對大爆發持懷疑態度。而事實證明大爆發確實存在，世界上關於這方面的惟一證據，被專家在中國澄江帽天山地層中的化石中發現。

    從侯先光於1984年首次發現生命大爆發化石群到現在，科學家們已經陸續採集到130餘種化石。幾乎所有的現生動物的門類和已滅絕的生物，都突然地出現在寒武紀地層，而更古老的地層中卻沒有發現其祖先的化石。

    澄江動物群以軟軀體化石的罕見保存為特色，已發現的澄江動物群化石分屬海綿動物、腔腸動物、鰓曳動物、葉足動物、腕足動物、軟體動物、節肢動物等多個動物門以及一些分類位置不明的奇異類群。此外，還有多種共生的海藻。動物化石群中的水母化石填補了中國古生物研究的空白，寒武紀早期水母化石的發現，在國際上也屬首次。

    除水母化石外，還有海綿、蠕蟲、腕足類、腹足類，軟舌螺，金碧蟲和其他類型的節肢動物等，其軟件結構及骨骼保存得非常完善，並以種類之多，保存之完整生動，可與世界著名的澳大利亞晚前寒武紀的埃迪卡拉動物群、加拿大中寒武紀的布爾吉斯頁岩動物群相媲美。而且這一發現，填補了布爾吉斯、埃迪卡拉這兩個動物群之間演化的一個重要環節。

    澄江動物群生動再現了5.3億年前海洋生命的壯麗景觀和現生動物的原始特徵，為人類揭開了通往認識距今5.3億年前的寒武紀海洋生物世界的一扇窗口，將絕大多數現生動物門類的演化歷史追溯到寒武紀，充分顯示出寒武紀早期的生物多樣性以及生物的起源與演變過程，證明了寒武紀生物大爆炸的存在，打破了達爾文進化理論的局限性，在國內外科學界和公眾中引起很大反響。

    它為揭示早期生命演化「寒武紀大爆發」的奧秘提供了珍貴的證據，因此在國際上被譽為「二十世紀最驚人的科學發現之一」。

    考古事實證明，現在生活在地球上的各個動物門類幾乎在寒武紀澄江生物群都已出現，而不是經過長時間的演化慢慢變來的，根據達爾文進化學說，繁多的物種是類似於從一到二、從二到四這樣循序漸進、緩慢演變出來的，而「寒武紀大爆發」卻是一個令達爾文永遠感到困惑而無法迴避的反證。

    在《物種起源》中，達爾文也明確表示自己無法解釋在寒武紀早期所有生物化石突然出現、幾乎所有的動物祖先都曾站在同一起跑線上這一事實。

    言羽也極喜歡看《奧秘》等科學雜誌，從中讀到，跨物種雜交的獅虎獸和虎獅獸都極難存活，存活率僅為50萬分之一。於是他突發奇想，混血兒為什麼不存在存活率低的問題，是不是地球人和不同星球的外星人雜交存活率會比較低？以後有機會，應該統計一下地球人和其它不同星球的外星人雜交後的存活率。

    （不過言羽萬萬沒有想到的，千百年後，他兒子所創立的先靈派科學院，還真的實現了自己的年少輕狂時的無知妄想。）

    還有一直未解的尼斯湖怪獸之迷，說法千奇百怪，不過言羽更相信它是百年巨鰻，因為巨鰻在多食物的環境下都會逐漸轉變成雌性，而先天有缺陷不能生育的，就不再歸海回游了，會越長越大成長為超級太監魚在湖中長存，而且巨鰻的下頜也像蛇一樣，可以拉升吞噬巨大的食物，和尼斯湖怪獸十分吻合。

    還有瑪雅人的失蹤之迷，一直是史上未解之迷。在危地馬拉附近的森林中，空留有無數的瑪雅人遺址。據說瑪雅人的回音台可以有7次回聲，比中國的更精確，更完美，他們瑪雅曆法，也十分神奇。

    還有南美大陸上重達百噸的太陽門，每當秋分氣節，當太陽在天空中升起時，第一道陽光總是從太陽門中間穿過。如此神奇和美妙的精準定位，是如何做到的？在機車都尚未發明的古印加文化，是如何完成這項偉大的工程？……

    言羽因為小學畢業時拿了全校第一，小學校長誇他是中了狀元，上了中學，又經常聽說中、高考狀元如何如何，心嚮往之，不禁也癡心妄想能再拿個中考狀元就好了。

    還特意研究了中國歷代很多狀元史事：

    中狀元稱為「大魁天下」，是讀書人的最高榮譽，但大多數的狀元，因個人原因或環境影響，一生不能大展鴻圖，最湮沒在歷史的洪流之中。

    中國科舉史上第一個狀元是唐武德五年(公元622年)的孫伏伽,最後一個狀元是清光緒三十年(1904)的劉春霖。其中文狀連中三元者14人,武狀連中三元者1人。

    其中連中三元者共有15位。

    唐：2人，崔元翰、張又新。

    宋：6人，孫何、王曾、王庠、楊置、王巖叟、馮京

    金：1人，孟宗獻獻。

    元：1人，王崇哲。

    明：2人，黃觀、商輅。

    清：3人，王玉壁、錢檠、陳繼昌。

    歷代狀元中，唯一由武狀元而位至宰相者，是唐代開元初年武舉高等(狀元)郭子儀。他一生歷仕玄宗、肅宗、代宗、德宗四朝，曾兩度擔任宰相。同時，他也是歷代武狀元中軍功最為顯著者。

    歷代狀元中，最為後世崇敬的民族英雄，是南宋寶佑四年(1256年)丙辰科狀元文天祥。他以崇高的愛國精神和民族氣節，被譽為「狀元中的狀元」。

    歷代狀元中，對中國政治局勢起過重大影響和作用的，是清咸豐六年(1856年)丙辰科狀元翁同龢。他一生兩次為帝師，在晚清帝、後兩黨之爭中為帝黨首領。甲午中日戰爭後，積極支持康有為變法主張，並密薦之於光緒皇帝，最終促成「戊戌變法」，使當時政局發生重大變化。

    歷代狀元中，唯一由狀元而成為皇帝的，是西夏天慶十年(1203年)癸亥科狀元李遵頊。他是夏宗室齊王李彥宗之子，於天慶十年(1203年)參加西夏科舉考試，廷試得中第一，成為狀元。襲封齊王，又擢升大都督府主。後於西夏皇建二年(1211年)發動宮廷政變，廢夏襄宗自立，成為皇帝，是為夏神宗。

    歷代狀元中，詩、畫成就最高的，是唐開元十九年(731年)辛未科狀元王維。他是盛唐山水田園詩派傑出代表之一，其詩歌藝術被認為「自李(白)杜(甫)而下，當為第一」。其繪畫被推為「南宗繪畫之祖」，古代文人畫亦自他而始。

    歷代狀元中,詞作成就最高的，是南宋紹興二十四年(1154年)甲戌科狀元張孝祥。其詞追蹤蘇軾，氣概凌雲，具有深厚的愛國主義色彩，與張元干並稱南宋初期詞壇雙璧，是偉大的愛國詞人辛棄疾的先行者。

    歷代狀元中，書法成就最高的，是唐元和三年(808年)戊子科狀元柳公權。他精於楷書，也擅長行草書，和唐代另一大書法家顏真卿並稱「顏柳」，歷史上還把他和唐代歐陽詢、顏真卿、元代趙孟頫合稱為我國「楷書四大家」。

    中國歷史上唯一的女狀元，是太平天國癸丑三年(清咸豐三年癸丑,1853年)女科狀元傅善祥。

    歷史上唯一一次同年文武兩狀元均為同一個地方舉子，發生在北宋熙寧九年（1076），福建路興化軍（今莆田市）的徐鐸和薛奕分別高中文武狀元，宋神宗得知大魁天下的文武狀元乃是同鄉時，不由龍顏大悅，特做詩以賜，詩曰：「一方文武魁天下，四海英雄入彀中。」

    在歷代狀元中、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因為詩賦被罷免的狀元，為梁開平元年（公元907年）狀元莆田人徐寅，因梁太祖指其《人生幾何賦》中「一皇五帝不死何歸」句，要其改寫，徐寅答「臣寧無官，賦不可改」，梁太祖怒削其名籍。

    有關徐寅的資料，《記考》及《十國春秋》均有記載，他卻屢舉進士不第，至唐末方得以「榜上有名」。然而這些書都遺漏了一個重要的事實——徐寅於後梁重新參加進士考試而奪魁，為福建歷史上第二個狀元。他還著有《斬蛇劍》、《御溝水》、《探龍集》等，遠傳至渤海等國。

    其《人生幾何賦》全文：

    葉落辭柯，人生幾何。六國戰而謾為流血，三神山而杳隔鯨波。任誇百斛之明珠，豈延遐壽。或有一卮之芳酒，且共高歌。豈不以天地為爐，日星為紀。雖有聖而有智，不無生而無死。生則浮萍，死則流水。七十戰爭如虎豹，竟到烏江。三千賓客若鴛鴻，難尋朱履。擾擾匆匆，晨雞暮鐘。命寧保兮霜與露，年不禁兮椿與松。問青天兮何慘何舒，拘人否泰。歎白日兮東生西沒，奪我顏容。可惜繁華，堪驚倚伏。有寒暑兮促君壽，有鬼神兮蠹君福。不覺南鄰公子，綠鬢改而華發生。北裡豪家，昨日歌而今日哭。夢幻吞侵，朝浮夕沉。三光有影遣誰系，萬事無根何處尋。易服猛獸，難降寸心。眼看西晉之荊榛，猶經白刃。身屬北邙之狐兔，尚惜黃金。亦何荒色嗜音，雕牆竣宇。君不見，息夫人兮悄長默，金谷園兮闃無睹。香閣之羅紈未脫，已別承恩。春風之桃李方開，早聞移主。邱壟纍纍，金章布衣。白羊青草只堪恨，逐利爭名何太非。嘗聞蕭史王喬，長生孰見。任是秦皇漢武，不死何歸。吾欲挹元酒於東溟，舉嘉餚於西嶽。命北帝以指榮枯，召南華而講清濁。飲大道以醉平生，冀陶陶而返樸。

    初二畢業的時候，新來的初三班主任老師問現任班主任老師燕羽，在這個班裡誰成績最好，最有希望。

    燕羽就去把言羽叫來，當著言羽的面對新來的班主任老師說：「我就最看好這個孩子，雖然他現在成績不太穩定，但他最勤奮，最有求知慾。他叫言羽，雖然現在他的成績不算很好，甚至根本進不了班裡前十。但是請你相信我，以後如果你希望這個班裡有人能為你放衛星的話，那麼這個人一定是言羽。只要把他盯緊點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讓他做，他都可以給你做到。」

    言羽聽了驚詫莫名，因為他從來沒有想到過，一向極少表揚自己的燕羽老師，竟然會當著新的班主任老師的面，對自己做出這樣高的評價來。

    他抬頭看燕羽老師，正迎來她慈祥的目光中飽含的期盼與信任。

    忽然間言羽不由得心中一熱，沒想到原來像自己這樣一個經常調皮搗蛋的學生，在燕羽老師的心目中卻有著如此重要的地位。一念至此，言羽心中不禁心潮澎湃，激動不已。從此以後，言羽學習起來比原來認真多了，而且主動減少了不少的遊戲和鬼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