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遇險 文 / 根號七
馬車出了徐州城便開始顛簸起來，我探頭往窗外望去，路爛得不堪入目，車伕居然睡著了，之前我便聽說徐州城的馬車有自動駕駛模式，如今這匹馬真的自個兒在跑，我驚歎不已。
師叔只留下一封信，信上說：那些該來的不該來的反正都要來的肯定是要來的不管你想面對不想面對要面對的始終都要面對無論你想去不想去最終也還是會去長安見吧。
娘的，這算什麼信。我一口氣讀完師叔的信，還是不知道他說了什麼。
徐州城漸漸被我們拋在身後了，回過頭去只看見連成一片黑不溜秋的城牆，它緊緊套住整個徐州城，彷彿要把城裡的人都困在裡面，那是一個牢房。
那年我要離家出走，師父把我抓了回來，我罵他說，你就是個混蛋，把我困在山上，和武俠小說那些奸人把大俠困在牢房裡有什麼區別？
師父說，你不是大俠。
不是大俠也不能困牢房。
他說，外面，也只不過是更大的牢房。
我猛然想起葉如風，他說他在徐州城，按理說他武功比我高強，長得比我高，名字比我好聽，還能一個對付幾十個，應該早就成為人們心中的大英雄，可是我在徐州城從未聽過有人提起這個名字。如今我離開了，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到他。
唉！
車窗外的樹影慢吞吞地往身後爬去，我無奈摟住一旁的師妹，不知何時才能到達國都。
師妹，我答應你，以後我再也不色瞇瞇地看著別的女人了，好嗎？
那男人呢？
保證不會。
哦，那你就是承認你之前有色瞇瞇看著那個女接待了？
嗯，我承認。我知道師妹會很傷心，但我還是不忍心欺騙她，於是我冒著褲襠不保的危險坦誠了。
師妹不說話了，神情凝重，她側過頭來，靠在我的肩膀上，閉上眼睛。
她的眼角濕了。
我急的手足無措，慌忙用手去擦她的眼睛，她一把抓住我的手死死盯著我。
師哥是混蛋，你這個大色狼！
我、我沒有啊，我只不過多看了一眼，什麼都沒想，我只喜歡你一個人啊。
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麼，早上你躺在床上褲襠濕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做那種夢了，快說，你夢到什麼了？
師妹深深憋了一口氣，把話都喊了出來，臉都氣紅了。
我無奈說：我夢到的就是你啊，傻瓜。
真的？她半信半疑。
這樣的場景讓我感覺一個女人在問我想不想要上她，如果我回答不想，她還要生氣，出於安慰她，我必須回答想。
真的是你，傻瓜師妹。
哼哼！算你識貨。師妹破涕為笑，嘴唇湊過來貼在我的臉頰，把眼淚鼻涕什麼的都擦在我臉上，然後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著我。
按她的說法，她只能算一個貨，我沒有反駁她，只把她抱在懷裡，她又把鼻涕眼淚擦在我衣服上。
馬車已經遠遠離開了徐州城，車伕還在沉睡，路上的行人愈發稀少，老天也慢慢昏暗下來，週遭變得異常安靜，只聽到馬蹄踏在泥土和輪子碾過碎石的聲音，帶著節奏的聲音催人入睡。
徐州城車隊的馬車帶著淡淡的香氣，聞起來讓人頭昏腦脹，我模模糊糊中感覺馬車似乎停了下來，但是渾身乏力，只得任由自己緩緩睡去。
醒來的時候我和師妹被五花大綁在一根樹幹上。
兩個男的在盯著我們，眼神色瞇瞇的。
我一愣，喊道：你們是誰？到底想幹嘛？不知道我是大俠嗎？
其中一個男的湊了過來，你不認得我了嗎？
居然是送我們到徐州的車伕。
師妹也認出來了，但頗有臨危不懼的勇氣，你們到底想要幹嘛。
車伕一巴掌打在師妹臉上，你這臭婆娘，一腳踢得我性功能障礙，今天我就把你上了，讓你不知好歹！
我聽了大吃一驚，可是又覺得哪裡不對勁。
師妹大喊說：你不是障礙了嗎？我看你能拿我怎麼樣！
車伕陰險一笑，所以我把我大哥叫了過來。大哥，你上吧。
那個大哥二話不說，開始脫師妹的褲子。
我急得眼淚都流了出來，渾身使勁，掙不脫緊繃的麻繩，罵道：你們兩個烏龜王八蛋，欺負一個女孩子算什麼男人，你娘的有種來上我！
大哥像沒聽到一樣，繼續動手。弟弟在一旁哈哈大笑。師妹卻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她深情地望著我，讓我感到心如刀割，忽而她做出一副壯士犧牲的樣子，張了張嘴，師哥，我們來生再見。
不！我聲嘶力竭。
師妹把頭使勁往後一砸，一頭撞死在樹幹上，血便從後腦勺流到了脖頸上。
我的心像被挖空了一般，整個人癱靠在樹幹上，彷彿魂魄也跟著師妹去了。
那些該來的不該來的反正都要來的肯定是要來的。
大哥拍了拍師妹的臉，轉過頭去問老弟，死了，咋辦，還上不。
弟弟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那就換一個。
於是大哥開始脫我的褲子。
我萬念俱灰，想幹什麼就由你吧。我閉上了眼睛。
你們兩個禽獸，光天……月黑風高之時，竟敢對良家……娘的，反正就是禽獸不如，趕緊給我滾，否則休怪本大爺不饒你們狗命。
我睜開雙眼，看到眼前站著一個高大男子，眉宇間透著一股逼人的英氣，他留著如女人般飄逸的長髮，在蕭瑟的秋風中飄蕩。直覺告訴我，那是一位大俠。
又來一個不要命的多管閒事。
兄弟二人停下已經扒掉一半的褲子，轉身撲向大俠。
只見大俠從腰間拔下一把西瓜刀，正要揮手砍人，不料兄弟二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大哥一腳便把大俠手中的刀踢飛到十幾米開外，雙拳難敵四手，大俠趕緊轉身跑去撿刀，兩兄弟也飛奔過去搶刀。
我費盡最後的力氣大喊：大俠，我的包袱裡有兩把精製的寶劍，你快去取來。
兩兄弟一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奔到我的包袱出，取出寶劍，一陣洋洋得意。不料他們用盡九牛二虎一狗之力都無法拔出寶劍，只得大罵：娘的，假貨。
此時早已拾回西瓜刀的大俠手起刀落再手起刀落，兄弟二人倒在了血泊裡。
我咬咬牙，師妹，我給你報仇了。
然後，我又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