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四十章 雞冠頭VS掃把頭 文 / 天下我有
蔣樂右對滕天說:「我也不能肯定你是否真的會來北京,但是我想。你應該不會慫恿了楊劍跑到這裡來,然後自己卻撤手不管吧?」「不要擺出這麼一張苦瓜臉,我為了鍛煉自己,故意走崎嶇嚴峻的山中而來到北京。雖然我也因此而迷路,還被人嘲笑,滋味實在不太好受。然而卻修煉了一副好的身手。這樣吧,滕天,現在就讓你看看我修煉的成果。」說完,握緊拳頭。縣官對滕天說:「你認識他嗎?」滕天說:「不,一點印象都沒有。」說完轉身就走。蔣樂右說:「喂,你別走。」滕天對縣官說:「這個人瘋瘋癲癲,胡言亂語。放他出去的話,一定會惹是生非。不如暫時把他關在這裡吧!」縣官說:「這樣也好。」蔣樂右說:「你走好了,你以為你不開門我就出不來了?看我的。」說完,一拳已打爛牢門。蔣樂右說:「哈,嚇了一跳吧!如果你以為我的實力還是像以前一樣的話,你就錯了。」縣官說:「你這。」突然,滕天插口說:「縣官,我來替你收拾這傢伙。請你在上面等我。」他們兩個人對峙著。蔣樂右說:「雖然有很多話要問你,但是,先不管那個,打場架再說吧!」突然,滕天蹲下看了看牢房斷支。蔣樂右說:「喂,我說打架啊,你在看哪裡啊!」滕天說:「這一下,跟空手道的手刀相似,真是非同凡響的威力。」望了望蔣樂右說:「那,那麼我提過的防守方面又怎樣。」蔣樂右作出一個無辜的樣子。滕天一手抓住蔣樂右的衣領。蔣樂右說:「喂,憑什麼我一定要聽你的。我生來的性格就不喜歡防守,我有自己的一套戰鬥方式。」滕天甩手說:「哼,本來我還在想,我們現在人手不足,也許你能幫得上忙,但笨蛋始終是笨蛋。」說完轉身就走。蔣樂右說:「喂,想逃嗎?」滕天說:「我很忙,沒時間和你慢慢玩。」蔣樂右說:「那麼說,你是認真啦!」滕天說:「隨便你怎麼說!」蔣樂右冷笑幾聲。說:「怎能這樣子就算了。來。快點來決一勝負。」他們來到一個牢房外。蔣樂右突然又說:「咦,這個牢房的守衛比起其他的要森嚴很多啊!」滕天回頭說:「當然啦,關在這裡的,可是一級重犯啊!快刀一斬抵達北京後。第一個抓到的就是鄧伯孫一黨的特種部隊十刃的其中一員——人稱刀烈的張十刀。」他們進入牢房。張十刀在裡面說:「你們嘰裡呱啦的吵死了。安靜點吧,我正要睡覺。」滕天說:「你住得挺舒服的啊,我有點事情要問你。」張十刀說:「哼。說來聽聽啊!」滕天說:「幾天前,北京發生了一宗大案,我辛辛苦苦從軍隊和捕快中挑選出大約五十名劍客,組成了一支鄧伯孫討伐隊。但竟在一夜之間,被敵人單槍匹馬殺了個乾乾淨淨。我方的戰鬥力也因而大減。鄧伯孫的眾多部下之中,有沒有人具備這樣的實力?」張十刀說:「這問題,當然有啦!就是換我來說,這也只是輕而易舉的小事。」滕天說:「請你認真回答我的問題。」張十刀說:「真遺憾,我的回答是認真的。」滕天說:「我們來個交易吧!只要你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放了你,怎麼樣!」張十刀說:「不用客氣了,我對外面的世界並不怎麼留戀。」蔣樂右說:「你是說,你害怕鄧伯孫吧!就算衙門肯放你,但因為你曾經落入捕快手裡,鄧伯孫他們也絕不會輕易放過你。換言之,這裡也不錯。」張十刀說:「你這個雞冠頭胡說八道。」蔣樂右說:「我才是被你惹火了,你這個掃把頭,明明貪生怕死,卻又死不肯認。」張十刀怒說:「我才不是因為害怕鄧伯孫大人或是怕死,我只是不願意跟你這種無聊的傢伙談什麼交易。」蔣樂右怒說:「你要倒霉了,這是我抵達北京以來最冒火的一刻。你這掃把頭竟說我是無聊的傢伙。來決一勝負吧。我要把你好好揍一頓。」張十刀說:「我正想打架,這可是你自己找死,雞冠頭!好吧,如果你贏了的話,我就好好回答你們的問題,但是拳腳沒長眼,你要是有什麼閃失,我可不管。」轉頭對滕天說:「喂,蜘蛛頭,別呆站著,你來當公正吧!」滕天說:「你口沫遮攔,也要有個分寸才行。」突然,蔣樂右和張十刀同時出招,只見張十刀用腳鐐一頭打向蔣樂右,已經擊中了蔣樂右面門,而蔣樂右像沒擊中一樣,張十刀心想:怎麼會。突然蔣樂右一拳已打碎張十刀手中的木枷。說:「既然堂堂正正決鬥,當然先要把手中的木枷除下來,重新再來吧!」張十刀說:「你剛才是故意擊碎我手中的木枷。」蔣樂右說:「還是不服氣的話,我幫你連腳鐐也除下來吧!」張十刀哼了一聲。轉身說:「真無聊。」蔣樂右說:「什麼?」張十刀說:「我最討厭你這種人了,有什麼問題就快點問,答完後你們就快點滾!」滕天說:「好,那我就不客氣了。」蔣樂右和張十刀同時心想:這傢伙坐收漁人之利。滕天繼續說:「回答我兩個問題,第一個是剛才的問題。還有就是關於鄧伯孫所策劃的北京破壞計劃。」
張十刀說:「能在一夜之間幹掉一支精銳部隊的,在十刃中,只有兩人。」滕天說:「只有兩個,比我預期的要少。」張十刀說:「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幹掉五十人,則表示行動一定要在一至兩個小時內完成。如果沒有這個時間限制我也能做到。」蔣樂右說:「你也能辦到的話,那是說,全體十刃都辦得到!」張十刀說:「這句話怎麼講!」蔣樂右說:「你不是十刃中武功最差的一個嗎?」張十刀怒說:「雞冠頭,看來還是要打場架嗎?」蔣樂右說:「好極了。我正手癢得不得了。掃把頭。」滕天說:「別玩了,快讓他說下去。」張十刀說:「其中一個就是平常笑嘻嘻,並有天劍之稱的田宗。」滕天心想:果然是這傢伙。張十刀繼續說:「他雖然年紀不大,卻是眾多部下之中最早追隨鄧伯孫大人的,而且對鄧伯孫大人忠心耿耿。聽說,早在鄧伯孫大人傷重未癒,尚被朝廷追捕之時,兩人就相識了。因此在十刃當中,鄧伯孫大人最信任的就是他,而暗殺于謙大人的任務也是交給他辦。但這次可不是他幹的。因為田宗在暗殺了于謙大人後。要在返回北京途中召集分散於各地的十刃成員,因此他不大可能會突然跑去襲擊處於相反反向的地方,而在時間上也不允許他這樣做。」滕天說:「有道理。」蔣樂右說:「那到底是誰,要說快說。別裝模作樣。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的處境。」滕天一手推開蔣樂右說:「你給我住口吧!」滕天說:「也就是說。十刃之中尚有一人武功不在田宗之下。而他就是今次事件的兇手。」張十刀說:「嗯。是的。而他正是鄧伯孫大人時刻防範的十刃成員之一。」再說鄧伯孫的秘密
墓地,突然有刺客闖進來,方志說:「鄧伯孫大人請恕罪。偏偏這個時候田宗又不在。請放心,我立即通知十刃成員,前往截擊。」鄧伯孫說:「算了。我可不想十刃成員自相殘殺。而且這傢伙,恐怕也已經來到這裡了。」眾人大驚,方志說:「自相殘殺,這傢伙?難道是!」突然,一個人在鄧伯孫頭上,正一劍刺向鄧伯孫,而鄧伯孫也一劍刺回去。鄧伯孫說:「武功又有進境了?」方志說:「楊宇。原來是你!」再說張十刀說:「人稱盲劍的楊宇!正統年代前,洪武為了對付上代義士,而僱傭了武功高強的楊宇。他雖然成功殺掉了幾個有名的上代義士,但在與鄧伯孫大人的一場激戰中,被鄧伯孫大人揮劍刺瞎了雙眼。為了報這雙眼被刺之仇,他日夜勤修苦練。終於多年後,練成了劍術中的絕技心眼!」再說回墓地,楊宇對方志說:「小弟弟,你在生什麼氣啊!加入組織之前,就和鄧伯孫大人立下的誓約。那就是只要有機會,我隨時都可以向他下手。」對著鄧伯孫說:「對吧!」鄧伯孫說:「沒錯!」方志說:「這個我知道!但你也不應該無緣無故就胡亂殺害我們的士兵吧!」楊宇說:「有我還愁辦不了事,區區五十個嘍囉算得了什麼!唉,說起來,我回來的時候,在途中發現一支可疑的軍隊,我沒耐性看清他們要幹什麼。乾脆一股腦的都殺掉。」方志說:「你做事還是那麼魯莽。」鄧伯孫說:「楊宇,行動的時候有沒有碰到一個左頰有著十字刀疤的人,和一個很高很瘦的男人?如你所言,殺掉五十個嘍囉根本不算什麼。這兩人才是十刃最大的敵人,還不知道有沒其他敵人呢!」楊宇說:「哈,把這兩個人,還有你一起幹掉,那就一切都結束了。」
再說牢房裡,張十刀說:「天劍田宗和盲劍楊宇,這兩人可說是十刃中最厲害的兩個。但田宗除非接到鄧伯孫大人的命令,否則不會輕舉妄動的。所以暫時來說,他並不構成威脅。」張十刀指著滕天說:「雖然看起來你在劍術上也有兩下子。但是,老實說,楊宇的武功在你之上。」滕天說:「哼,聽起來似乎是個挺有趣的傢伙。好,第二個問題,我前幾天收到消息,說鄧伯孫正在策動一個北京破壞計劃,你可知道?這傢伙到底想在北京搞什麼!」張十刀說:「聽說過鄧茂七起義嗎?」滕天說:「略有所聞。」(鄧茂七起義,福建沙縣佃農鄧茂七,因不堪壓迫,於正統十三年四月號召佃農起來鬥爭,宣告起義,稱剷平王。攻陷了福建二十餘州縣,最後朝廷收買起義軍裡的人,叛徒把起義軍主力引進明軍包圍圈,鄧茂七犧牲了。)張十刀說:「這起義將會是鄧伯孫大人最後的機會,這就是北京破壞計劃。十刃全體成員在北京會合後,行動就馬上宣告開始,而那一天也離現在不遠了。」滕天說:「朝廷未下令遷都。北京也依然是明朝的首都。而且,在人民的心目中,北京始終是一個千年王城。如果朝廷連首都也無法守護的話,人民就一定會對朝廷大失信心。」只聽得蔣樂右說:「管他什麼狗屁朝廷。」張十刀說:「咦,你還活著。」蔣樂右說:「我活得好好的。我以背上的惡字起誓,我蔣樂右絕不會讓你們得逞。」蔣樂右對滕天說:「滕天,我們的一場架暫時押後,現在先要盡快找到楊劍。」滕天說:「打架什麼的,只是小事一件,當務之急真的要找到楊劍。」滕天說:「當北京化成一片火海的時候。最慘的可不是朝廷。而是無辜的北京百姓。」蔣樂右說:「他們經歷了洪武動亂,和土木之變。現在總算能過上和平安定的生活,但是,如果這個京城又要被捲入災難之中。不管是正統年代還是鄧伯孫一黨。也應該有一點最基本的惻隱之心吧!」說完。一拳打向牢門。滕天說:「我一定要拚死阻止這場北京大火的發生。以慰快刀門的在天之靈。」滕天對蔣樂右說:「幹什麼?」蔣樂右說:「我做夢也沒想到,竟會和你的心意相遇。」滕天說:「哼,少囉嗦。快點去打聽快刀一斬的下落吧!」說完,轉身出去了。蔣樂右說:「喂,等一下,你憑什麼命令我?」
楊劍和古清在練劍,楊劍倒地了,古清想起了以前的事,當楊劍還是小孩的時候,古清在一個村莊裡把他拾回來了。古清說:「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事嗎?」對著楊劍說:「喂,你到底要躺到什麼時候啊!快點起來。」「你再不起來的話,我就會想起更久遠的事情了。譬如說,你最後一次尿床,是在十一歲的那年秋天。」「還有那次因為肚子餓了,胡亂採了蘑菇來吃。差點死於非命。」楊劍立刻起來說:「師傅。這些舊事連徒兒自己都快忘光了,你還逐一提起。你可真差勁。」古清說:「這是什麼話,為了傳授武功給這個不聽話,又跟師傅頂嘴。最終還擅離師門的笨徒兒。我已經花了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了。但是我也開始不耐煩了。如果你還不能擊中我的話,我就收回前言,不教你最高劍訣了。」他們兩人繼續對峙。蜀山派第十三代繼承人古清,但他的武功無疑是最高強的。楊劍說:「性格陰沉,而且欠缺與人相處的耐性。加上知道徒兒過去的一切,因此比滕天更加討厭。」古清說:「你即使這麼想,也不該說出口啊!」楊劍心想:他能看穿對手的一切花招,如果這是最後的機會,在下就只好不顧一切作全力一擊。說:「好。」古清說:「來吧。」兩人同時衝上天,使出蜀山派劍術古清用龍翔閃,楊劍用龍錘閃。同時擊向對方。楊劍又倒地了,古清說:「喂,又乘機躺下啦睡覺?快點起來。」楊劍起來拍了怕頭,說:「好痛。」古清說:「笨徒兒,你不顧一切的奮力一擊,一直疏忽了著地的姿勢,腦袋砸在地上了。不過,你不是這麼幹的話。想要擊中我,還真不是易事。雖然這一擊實在笨得很,但也算是擊中了。」果然,古清的手腕已流血了。古清說:「我就依約,開始傳授最高劍訣給你吧。」「準備好了,謹記不能動彈分毫,只要稍有移動,可能就有性命之憂。我們先來溫習一下劍術的各種斬擊法。」「有左擊,右擊,上擊,下擊。最後到突刺。既是在最短距離瞄準一點作刺擊。」「不管是任何門派的任何招式,都是以這五種斬擊法為基本的。因此防守之術,也是從這五種斬擊法而來。但是,若以蜀山派劍術神速使出這五種斬擊,任是武功再強的對手,也必定無法閃避。」說完,快速使出這五種斬擊法。楊劍看得驚呆了。古清繼續說:「那就是蜀山派五連閃。」楊劍心想:分毫不能動彈,這就是最高劍訣。古清說:「這一招與同是急攻術的龍巢閃有所不同,因為五種擊法都有著一擊即中的龐大威力,
而且由於它本身也是一招突擊術,因此一定會令敵人避無可避。這就是我的平生絕學。」
楊劍心想:蜀山派五連閃,的確。若在快速突擊的同時,連續使出這五種斬擊,對方要想完全避開根本不可能的。這就是最高劍訣。古清說:「別發呆了,快點把剛才那招使出來。」楊劍說:「什麼?徒兒只看過一次。」古清說:「你的腦袋給撞壞了?在交鋒過程中學得的劍招,才是危急關頭發揮得最好的招式。你一直以來都是這麼學的呀!」楊劍說:「真的是一直以來,居然可以活到今天。」古清說:「這全是我一直以來手下留情之故!」古清擺出姿勢說:「準備好了嗎?來吧!來真的。」楊劍拔劍閉眼心想:在下當時的確不曾動彈分毫,但是,在下的眼睛卻看得很清楚。五下斬擊,全部看得清清楚楚。蜀山派五連閃。他睜眼時已經使出蜀山派五連閃。古清說:「就是這樣。」古清也同時使出五連閃,兩道劍光膨脹碰撞。爆發出連聲爆炸。把四周的東西都爆破了。碰撞過後。楊劍倒地,楊劍說:「同時蜀山派五連閃,在下卻完全不是對手,難道剛才在下使的招式姿勢不對?」古清說:「不。你的姿勢已無懈可擊。雖然同時蜀山派的招式。但由不同的人使出來。威力也自然不同。急攻術靠的是腕力,而突擊術則要靠體重。這兩方面我都比你佔優。因此,要破我的五連閃。你同時使出五連閃自然行不通,就算使出其他招式也是一樣。」楊劍心想:那就算在下使出五連閃威力也是有限。古清說:「如果說,世上有什麼能破我的五連閃,那就只能是這一招。蜀山派最高劍訣——翔龍天閃。」楊劍驚愕說:「呃,五連閃不是最高劍訣嗎?」古清說:「我可從沒說過五連閃就是最高劍訣啊!」楊劍說:「又再愚弄在下!」古清說:「五連閃並不是在應敵或修煉時創出來的絕招。它原來的用處其實只是在修煉最高劍訣時用作喂招。每一代的掌門人在傳授最高劍訣之前,都會先傳授五連閃。要破了師傅所使的五連閃,才算是真正練成最高劍訣。」楊劍說:「但是。」古清說:「透徹瞭解五連閃的變化之後,自然就能看清翔龍天閃的招式去勢。」楊劍說:「五連閃的變化?」楊劍突然好像參透了什麼似的。擺了個拔刀的姿勢。說:「五連閃是一招令對手無法防禦或閃避的絕招。要破五連閃,就一定要在對方出招之前,以更快速的拔刀術攻向對方!」古清說:「對,答案全中。這種超越神速的超速拔刀術,就是最高劍訣翔龍天閃的真義!但是,斷頭的刀本身是不利於使出拔刀術的。更何況是超越神速的拔刀術!」只見楊劍把刀插回刀鞘。古清說:「把刀插回刀鞘再作出打算?看來你是打算不顧一切作全力一擊。真是血氣方剛。」楊劍說:「徒兒知道,但是,即使是以命相博,徒兒也要學會最高劍訣。」古清放下劍轉身走開說:「真是個笨徒兒。什麼都沒弄清楚就要以命相博。」楊劍說:「師傅。」古清說:「給你一晚的時間,想清楚自己到底有什麼欠缺吧!如果你無法明白自己的不足,別說學什麼最高劍訣,就是連性命也保不住。」楊劍心想:在下從沒想過自己是否比別人優越。反而常常自覺是一個危險凶殘的人,有著快刀一斬的靈魂。在下所欠缺的!在小酒店裡,古清在喝著酒,他又想起楊劍的從前。在小村莊裡,自剩下了楊劍,古清心想:遵從蜀山派的信念,仗義拔刀。但最終無法改變悲慘的結局,這已是第幾次了?不管我怎麼努力,壞人仍是除之不盡。悲慘的事情仍是無日無之。在這黑白顛倒的時代,動亂也越演越烈。這種慘劇,在今後也還會不斷發生。我所能做到的,也只是把無辜慘死的人好好安葬。使他們不至於暴屍山野,如此而已。當他看到楊劍時,只見楊劍正埋葬他的父母。於是古清當時說:「楊劍,我就把蜀山派的劍術傳授給你。」古清從回憶中轉過神來。心想:就這樣已經過了十九年了!無論他能否學成最高劍訣,明天也是要永別的了。
再說師徒薰在酒屋的窗邊呆坐,突然,丁操推門而進說:「別坐在窗邊發呆,敵人很可能會突然從窗口發動進攻的。」師徒薰說:「阿操。」丁操說:「不對,不對!我現在已經不叫丁操了,稱我總管才對。希望楊劍能夠早日練成最高劍訣就好了。」師徒薰說:「嗯,只是,作為一個劍客。當然是希望可以練成更高,更強的武功。雖然說楊劍練成了最高劍訣,那我們要對抗鄧伯孫一黨,就更有把握了。但是同時,楊劍要壓抑自己的快刀一斬靈魂,卻又會更加困難。一想到這一點。唉。唉,真是的,你身邊發生了這麼多事,我還在這時候。」丁操說:「哎呀!沒關係!我已經完全不當一回事了。」
再說楊劍他們,經過一晚後,兩人又對峙著。古清說:「那你找到了你所缺的嗎?」楊劍說:「還沒有。」古清說:「是嗎?那看來,你的武功進境也只能到此。如果你不能找出自己的不足,就憑你現在這一身高不成低不就的武功。不但學不來最高劍訣,而且也無法與鄧伯孫一黨對抗。」「即使讓你戰勝鄧伯孫,你也絕對無法戰勝隱藏在心底的快刀一斬。這樣的話,你的餘生都會為憂慮、痛苦和孤獨所纏繞。並且不斷殺人。與其這樣,不如現在就結束這不幸的一生吧!」只見古清一劍劈向楊劍,在楊劍身前畫出一道深深的坑。古清扔掉斗篷說:「這間斗篷的肩墊重達三十多公斤,是為了限制蜀山派繼承者的實力而特意製造的。所以亦隨著掌門人而代代相傳。受死吧,楊劍。」楊劍心想: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古清,在下的左手在顫抖,這是切實的恐懼。古清,他的長劍直截了當地指向死亡之路。楊劍一握拳頭說:「沒有什麼好怕的,在下踏過了洪武年代來到今天,早已將生死置身事外。為了練成最高劍訣,就算要豁出生命!」古清說:「接招吧,蜀山派五連閃。」只見五道劍光同時射向楊劍。楊劍看到死亡的來臨,突然他想起師徒薰他們的種種說話。然後說:「在下不能死,在下還有許多尚未實踐的諾言!」說完,也使出蜀山派五連閃。只見劍光一閃,兩人同時分開。古清說:「很好,早就應該這樣了。」「你的內心一直為自己過去殺人無數而耿耿於懷,愧疚不已,甚至因此令你不再珍惜自己的性命,輕易言死。你必須要懂得,寶貴的不止是別人的生命,自己的生命也同樣值得珍惜。」「在你內心纏繞不去的愧疚,抑制了你的真正實力。逼使你在戰鬥的緊要關頭,不得不喚醒潛伏於心底的快刀一斬靈魂。要克服這一點,你就必須抓緊剛才與
生死之間的一霎所領悟到的,強烈的求生**。」「對於你所愛的人,對於善良而弱小的人,你都以愛心相待。為了保護他們,甘願犧牲自己。但是,這樣的做法卻會在他們的心底留下創傷。使他們無法得到真正的幸福。對於亂世中的危難,你固然有著捨命力挽的勇氣和熱誠。但你要知道,在不斷變化的大時代中,它也不過是段小插曲而已。而生命的價值,卻是高於一切。這一點,你一定要牢記於心。等你的翔龍天閃練至收放自如以後,別說是鄧伯孫一黨,就連你心底的快刀一斬靈魂,你也定能戰勝。」楊劍說:「師傅。」古清說:「你不必負疚,要傳授翔龍天閃,就必定要承受這樣的結局。這正是我們師徒倆的命運。與你所立的什麼不殺人的誓言毫不相干。」只見古清從心口到小腹一直而下一道深深的刀傷直顯出來。楊劍說:「師傅。」古清說:「翔龍天閃是蜀山派的無敵絕招,而我的師傅,也是為了傳授這一招給我而被我奪去了性命。作為你的師傅可以教的,我已經全部傳授給你了。以後也要繼續當個好浪客。」說完,古清倒地不起。楊劍說:「別玩了,師傅。你的武功這麼高強,雖說是最高劍訣,但徒兒用的是斷頭的刀啊!師傅你不能死!」說完,拋掉劍,扶起了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