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二十三章 天津姑娘 文 / 天下我有
隱鬼阻止楊劍說:「到此為止吧!再打下去,我也不一定能捉回何惠。況且,我亦想盡快帶這兩個失敗者回去,向主管報告。」楊劍說:「是你們走來挑起這場架的,要走?請隨便!但離開前,先將救陳浩然的解藥交出來!」隱鬼說:「我們沒理由對敵人那麼仁慈。」楊劍拔劍說:「不過,在下一定要你放下解藥。」隱鬼也擺開打架姿勢。兩人一交手。隱鬼一抓楊劍劍身,說:「看你一臉冷漠的神情,卻原來是一個至情至聖的人。」突然右手出拳已經打中楊劍臉部。隱鬼說:「別心急!假如你繼續窩藏何惠,我們遲早會再交手。日後才和你一較高下吧!」之後抬著大口和風疾隱身而去。蔣樂右心想:身手跟大口他們簡直是天淵之別,他一定是經過長期鍛煉的拳術家!只聽師徒薰大叫:「楊劍,陳浩然他。」楊劍說:「傷勢如何?他的傷,我對治療刀傷,劍傷及骨折倒是有經驗,至於解毒。」師徒薰說:「好,無論如何,先將毒從傷口吸出來!」突然,何惠按著師徒薰說:「停手。」師徒薰怒說:「你想見死不救嗎?請退開。」何惠說:「蠢材!如果用口將毒吸出來,萬一傷口感染細菌,反而會令傷勢惡化!門外漢別逞強,請讓開。」只見何惠按著陳浩然額頭說:「昏睡,額頭微熱,輕傷,最重要的,是他張開了瞳孔,是曼陀羅葉的毒。」對著師徒薰說:「姑娘,這裡既是點蒼派。該有相熟的大夫吧!我馬上開藥方,你去帶他來吧!」對著楊劍說:「啊劍去燒一壺開水,預備毛巾及急救用品。」對著蔣樂右說:「你去賣冰的店舖將冰塊全都買回來!」大叫說:「解毒等於跟時間競賽!要盡快。」在房間裡大夫大呼一口說:「噓,他沒有大礙了。再過三、四日便可以復原。」師徒薰搖著陳浩然說:「哈,太好了,陳浩然!」大夫說:「如果他能靜心休養的話。」蔣樂右拍著大夫說:「謝謝老伯!你的醫術的確高明。」大夫說:「你無需感謝我!要感謝,就感謝開這張藥方的人吧!這人很了不起,從解毒的材料,至調製方法,都在紙上清楚列明。他必定精通醫學。以明朝來說。即是精通西方醫學。她不僅對毒藥有深入的認識,而毒跟藥只一線之差。即使是這種曼陀羅葉,只要用法得宜,亦能變成良藥。曼陀羅葉別名(朝鮮牽牛花)。永樂中期名大夫華清調製手術專用的麻醉藥麻沸散。就是以它為主要材料。開藥方的人相信亦是擅用西藥的高吧!我這斷定不會錯。」師徒薰心想:嚇了一跳。還以為她只是普通的壞女人。師徒薰說:「是女的。」大夫大驚說:「女人?嗯,莫非是何惠?」蔣樂右說:「你認識她?」大夫說:「三年前有一位大夫慘遭殺害,何惠便是她的助手!」再說何惠在點蒼派門口準備離開。突然楊劍在背後說:「你要到哪裡去呢?」嚇了何惠一跳。「女性在半夜外出是很危險的。」何惠說:「你不用陪伴那少年嗎?」楊劍說:「放心吧!陳浩然本來既是一個堅強的男孩!謝謝你替他療傷。在下代陳浩然向你道謝。」何惠說:「無需道謝那麼嚴重吧。都是因為風疾要捉我而起的。」楊劍說:「你要到哪裡去呢?」何惠說:「與其在此坐以待斃,我倒不如離開京城,況且柳觀的手下已沒追來,我這個討厭鬼消失後,你便可以安心。」楊劍說:「在家鄉天津不是已沒有親人了嗎?」何惠大驚。楊劍繼續說:「雖然你故意說一些輕佻的話,但那些鄉音是始終改不了的。在下永樂時在京城,曾多次跟天津來的俠客較量,所以一聽便知道。」何惠說:「我,終會給你嚇死!我決定說出來。」楊劍說:「你願意將真相告訴在下?」
再說屋裡,大夫說:「天津的何家是大夫中相當有名的一族。何家歷代懸壺濟世,族中的婦女及小孩都習醫,是相當罕見的家族。他們對所有病者都一視同仁,因而聞名於世。就是在嚴厲實行賦役制度的洪武時代,他們雖被封為御醫,但仍不分貴賤,全心全意替病人治療,俠客認為身份貴賤要絕對劃分清楚,因此很不滿何惠家;然而在我們這群大夫眼中,那就是生命的理想。其中以何惠的父親何隆生為什。他為研究西學到底有多少效用,竟突然脫離朝廷,全家總動員到泰山習醫。後來在何家獲特別准許返回天津的同時,正統土木之變爆發。(1449年,瓦喇大舉南侵,王振愜英宗親征,英宗被俘,史稱「土木之變」,)何家只剩下年幼的何惠,其他人為實踐大夫的使命而上了戰場。結果,隆生戰死,何惠的母親及兄長下落不明。自那時起,何惠就孤伶伶地一個人生活。何惠後來一定受了很多苦。她五年前到了東京,成為某大夫的助手。那大夫正是三年前慘遭殺害的那一位。何惠自此便一直下落不明。我很想跟何惠見面,她現時在哪裡呢?」蔣樂右和師徒薰說:「呀,她,剛才便一直沒見過她。莫非那個女人昨晚!」再說何惠,她說:「五年前我有眼無珠,原來大夫暗地裡與柳觀勾結。柳觀以低價購入私挖煤礦的原材料。由大夫加工,再交柳觀出售,似乎頗順利的。柳觀為了大量生產私挖煤礦的原材料,便想向大夫查問精製法的詳情;而大夫自己亦想獨吞利益,但兩人都沒有說出來。他們後來發生爭執,柳觀更錯手殺死大夫。我是他的助手,曾參與生產,是唯一懂那方法的人,他於是威逼我替他製造私挖煤礦的原材料。原來自己造出來的藥不但不能救人,反會害人。我真想一死了之。不過我並沒有死,我要生存下去,繼續專研醫學,說不定有一天會在某角落重遇失散多年的母親和哥哥。想到這些,三年來我便一直製造那些原材料。」楊劍說:「呀,柳觀追捕你多時,但至今也沒有其他人懂精製法啊!你故意壓抑原材料的產量,籍以減少犧牲者,你沒有將罪惡擴散開去,只一個人獨力承擔。你三年來一定是受盡折磨了。現在。是時候該原諒自己了。那班人不會輕易罷休的,你暫時留在點蒼派會比較安全。」這是師徒薰和蔣樂右出現了。楊劍說:「這樣好嗎,啊薰。」只見師徒薰說:「好吧,我也明白一個人生活的心酸。沒有楊劍的話。我的處境也會和你一樣。」楊劍說:「柳觀下一步會怎樣做呢?」
再說敵人那邊。總管在屋裡說:「哦!風疾和大口暫時也無法執行任務?」只聽隱鬼說:「正是。」總管說:「隱鬼,傷勢不要緊吧?」隱鬼說:「正如總管所說,那個人並非泛泛之輩。想不到他竟能在挨我一掌之餘,再借助反動力攻擊我的要害。」總管說:「能走動嗎?」隱鬼說:「這兩、三日大概無法作戰,但仍可出動收集情報。」總管說:「好!三日內查清他的底細,他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點蒼派屋裡,何惠做了豆沙包,說:「很久沒有做豆沙包了。」師徒薰他們看了覺得好好吃,楊劍說:「很美味啊!」何惠說:「謝謝,豆沙包任誰也能做得好!」楊劍說:「錯了,啊薰以前也做過,跟泥饅頭差不!」話未說完,師徒薰一拳打過來。說:「別多說無聊話。」何惠說:「可憐,那姑娘太暴力了。不如由我來代替她吧!」師徒薰說:「阿惠,我放鬆點,你便想乘虛而入!!我不是已說過,別打楊劍的主意嗎?」何惠說:「喜歡誰,迷戀誰,也是我的自由。你對我諸多挑剔,是對自己沒信心嗎?不服氣的話,就做些美味的豆沙包來看看吧!毫無還手之力!」陳浩然說:「還以為她會變得賢淑一些,卻原來一點也沒變。」楊劍說:「不過,她的確較以前開朗得多。這樣不錯嘛!」師徒薰說:「不好。」這是蔣樂右從門外走來說:「哦。大清早便又上演鬧劇!」何惠說:「蔣樂右。」蔣樂右說:「老頭子已鑒定清楚了,這確是轟動社會的新品原材料。」何惠說:「果然是真的,還沒吃早餐吧?要不要試一試?」蔣樂右說:「不吃了,姑娘做出來的食物,比大姑娘弄的更難入口。」說完轉身邊走邊說:「昨晚整夜沒睡過,借你的房間一用,午後才來喚醒我。」師徒薰怒說:「等一等,他話中有刺,我可受不了!」楊劍對何惠說:「他知道你是製造私挖煤礦原材料的製造者,但同時亦聽到你過去的事,所以,他想責怪你也不能,再加上柳觀那邊這一星期內全無動靜。他本想跟敵人對抗到底的,如今倒有點不知所措。他正處於心理鬥爭的時候。暫時給他冷靜一下吧。」何惠正在洗碗。突然從門外走進一個老伯說:「你好嗎?多謝你們長期光顧,我是買肉的,最近來了新肉,有興趣嗎?」「近來常碰見你,你是這裡的新住客嗎?」何惠說:「不,我只是暫住的。」老伯說:「原來如此。」「太好了。」突然臉一變,變成隱鬼,隱鬼按住何惠說:「別吵,否則我將它倒進那邊的水井。是水銀。」「柳觀有話跟你說。只是閒聊,他無意強行帶你回去,勞煩你走一趟。」於是他們就來到樹林裡。柳觀正等著。何惠說:「有什麼話說?」柳觀說:「不用多說了,乖乖回來我身邊吧!」何惠說:「你以為我會說好嗎?要我回到你那裡,我寧可乾脆死掉!」柳觀說:「哦,我還有一句,如果你不回來,我便火燒點蒼派。我只要發動私人軍馬,錦衣衛,還有這一帶的流氓,合共五百人,一同放火箭,就算是老鼠,也休想可以逃脫!不會叫的杜鵑,一定要殺。若覺得一個人死太寂寞,我可以送你的朋友去陪你。好自為之。不要再癡人說夢,好嗎?」「你精製的原材料毒害社會,已是鐵一般的事實。任何借口也無法辯護,即使你有幸與家人重聚,但若給他們知道,受人敬重的何家千金幹出這種事,會有什麼後果?事到如今,逃也逃不了。你、我和私挖煤礦是一脈相連的,以後,直至永遠。今晚零時火燒點蒼派,時間無多,早點下決定吧!再見!」突然。總管林紫蒼出現了說:「何惠會回來嗎?」柳觀說:「她不回來。便麻煩了。既知道刀疤劍客,是傳說中的快刀一斬,要事情進展順利,最好還是別觸怒他。何惠是自願離開的。那麼快刀一斬便沒有任何理由出手。」林紫蒼說:「沒有理由。」再說何惠。心想:我這一生也無法拜託私挖煤礦和柳觀。她哭著留信離開了。楊劍看到信說:「大家好。客套話不多說了,請各位原諒我不辭而別。柳觀的手下已沒有追來,所以我決定返回天津。多謝大家這十日來對我的照顧。告辭。何惠。」師徒薰說:「不知為何有點依依不捨的感覺。」楊劍撕信說:「是假的,何惠在天津已沒有任何親人,一定是柳觀不知在何時見過何惠,然後要挾她。蔣樂右,知道柳觀府在哪裡吧?走!」蔣樂右說:「你們走吧!那個私挖煤礦姑娘與我無關為什麼一定要我去救她!?」突然陳浩然說:「蔣樂右,你何時開始變得那麼冷酷無情的!?」楊劍說:「蔣樂右,做事要有分寸,那完全不像你的性格。」蔣樂右說:「什麼!?是她製造原材料害死我的好朋友的,那還有什麼理由要我去救她?我不像你那麼仁慈,何況我亦不是浪客。」楊劍說:「蔣樂右,你從沒仔細看過何惠姑娘的眼睛嗎?她雖然一直表現得很堅強,但偶然、一瞬間,她會用一對寂寞的眼睛凝視著大家,她一直在找尋一些能像家人般關心自己的朋友,她那隻眼睛,就像被遺棄的小狗般。如果一個人行動一定要有理由支持的話,在下的理由已非常充分!」說完轉身就走。陳浩然說:「楊劍,我也要去。」師徒薰說:「陳浩然,不要去,你去了亦只會變成負累!」陳浩然說:「住手!她曾救過我一次,我拼了命也要去將她救出來!連這一點也做不到,還說什麼點蒼派要用劍救人!」師徒薰呆呆想:這小子不知何時已變成一個真正的劍客了。只見蔣樂右拍了拍師徒薰肩膀說:「這傢伙恐怕又要徹夜行動了,別忘記準備五份早餐和洗澡水啊!我不再想是四還是五了。現在只想做回自己,好好打一場架!」楊劍說:「好,出發。」
他們來到柳觀府,說:「這裡便是柳觀府嗎?嗯,總覺得這裡大得惹人反感。」蔣樂右說:「我們怎樣進攻。」楊劍說:「我方人少,快速突擊最有效,先攻破大門,然後長驅直入!」蔣樂右說:「既是正面進攻了!」陳浩然說:「蔣樂右,我不會落後的,知道嗎?」楊劍說:「進攻。」正門兩名守衛已被ko。他們攻破正門。再說柳觀在屋裡說:「何惠,歡迎你回來啊!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因為你已無家可歸了。閒話休提,原材料快售完了,但你會替我製造的吧?唔,頗傷腦筋,因為你總是不服從我。」「我一直覺得你很可愛。」何惠說:「所謂可愛,不過是我製造出來的鴉片罷了。」柳觀說:「嗯,但我也因此覺得你越來越可愛。」何惠說:「哦,可惜我不是為制原材料而來,我是為殺死柳觀而來的。」說完拔出短劍刺向柳觀。柳觀手臂受傷。何惠說:「放心,你和我是一脈相承的,我亦會尾隨你而去,我已說過,要我回來,我寧可死!我已無法再背負起更多的罪孽,苟且偷生。一起墜入地獄吧!我對那些受了原材料毒害的人,只能作這點補償。」說完一劍刺去。突然,何惠手中的短刀不見了。林紫蒼出現在何惠後面,手中是何惠的短刀。說:「胡鬧夠了。」柳觀突然發惡一巴掌打在何惠臉上說:「這賤人,我對以前那大夫的態度太強硬,結果失敗了
,所以才對你仁慈一點。你太小窺我柳觀了。」「叫私人侍衛嚴刑拷問她,一定要逼她供出精製法!」林紫蒼說:「除侍從隊外全部外出,你細心聽一聽吧!」柳觀說:「是警報的哨子聲。」林紫蒼說:「那傢伙來了。」再說柳觀府門口,楊劍怒發幾招。已經殺傷門口數人。那些人說:「速度真快,那是人類嗎?」蔣樂右說:「在旁觀看,會受傷的。」說完出手又傷了幾人。陳浩然說:「蔣樂右,我不會落後的。」蔣樂右說:「那傻小子還那樣說,真固執。」門衛說:「真犀利,這二人組合太厲害了。」陳浩然說:「飯桶,是三人組合啊。」蔣樂右心想:流氓隊及劍客隊差不多全收拾了。突然,神槍手隊出現了,瞄準了目標。楊劍一看,快速進攻已傷了幾人。神槍隊長說:「哼。他面對手槍。不但沒膽怯,反而加速進攻,他停下了,開槍。」楊劍說:「蔣樂右。陳浩然。」蔣樂右跑來。扯著陳浩然衣領說:「陳浩然跳。你該出場了,大顯身手吧!」陳浩然一飛就撞到他們了,神槍手隊長說:「小鬼。」突然覺得手中槍不見了。只聽陳浩然說:「大叔在找這東西吧?」手中槍已到陳浩然手中。那人大驚。陳浩然說:「那不值一提的扒手伎倆。這時候竟大派用場,真是世事難料。」啪啪,嚇得那人大死。陳浩然說:「蠢材,我不會真的開槍,我是劍客,才不會依賴什麼手槍。」其他守衛說:「這小鬼,竟那麼囂張。」楊劍和蔣樂右一人一劍收拾了。楊劍說:「還能應付嗎?真正的較量現在才開始。」陳浩然說:「當然可以,就算你現在命令我回去,我也不會走!」楊劍說:「好,有志氣。」蔣樂右說:「我不會落後的,陳浩然。」陳浩然說:「傻瓜,即使剛才形勢危急,你也不該拋我出去啊!」蔣樂右說:「我替你製造出場機會,你該感謝我呀!」再說柳觀說:「真不明白,那快刀一斬為什麼會為這女人那麼賣力,他到底得到什麼好處!?」林紫蒼說:「快刀一斬不會為利益而出手,否則他現在早已是陸軍將軍了,你這大官是不會明白的,以前義士和我們雖立場有別,但大家都願為理想犧牲。踏入正統以後,很多義士都判若兩人,變得墮落,但他似乎還活得很好,十年不見的義士已經上鉤,他很快便會現身!那個男人正是錦衣衛的獵物。」
柳觀說:「別,別說笑了,跟那傳說中的快刀一斬為敵,實在太危險了。」林紫蒼說:「別那樣說,我這個錦衣衛倒想跟他一戰。」再說楊劍他們。楊劍他們來到柳觀房前。楊劍突然停下,陳浩然說:「楊劍,什麼事?」楊劍望著上面說:「柳觀。」嚇得柳觀大驚。楊劍說:「柳觀,惡貫滿盈的結果來了。帶同何惠姑娘出來投降吧!」只聽柳觀大笑說:「太精彩了,轉眼間便擊倒私人侍衛五十多人,不愧是傳說中的快刀一斬。」蔣樂右說:「那傢伙似乎派錦衣衛調查過楊劍的出身。」柳觀說:「確是無懈可擊,我非常欣賞你的功夫,如果你能加入錦衣衛替我辦事,錦衣衛便會成為最強的隊伍,我給你五十人私人侍衛的報酬。怎樣?不如就當我的保鏢吧!」楊劍說:「你出來,還是不出?決定了嗎?」楊劍一步步*近,柳觀說:「那麼一百人!二百人。」林紫蒼說:「還是不明白,你休想用金錢來收買他!我說過,快刀一斬是不會為利益而出手的!」柳觀說:「好,我認輸了,我投降,我答應釋放何惠!但你要給我一小時作準備!一小時後,我必定將她交回好嗎?現在請你們先離開吧!」蔣樂右說:「還以為你想說什麼,你這種人怎可以相信!」突然楊劍拔劍向後走到路燈旁停下。陳浩然說:「楊劍,等一等啊!做好人是有限度的!喂!」柳觀心想:好,只要利用這一小時*何惠供出精製法,她就再沒利用價值,那時你們喜歡怎樣也隨你們!突然楊劍拔劍把路燈一劍砍掉,路燈飛擊柳觀窗口。嚇得柳觀大驚。楊劍說:「一小時後我便衝進去。柳觀,你要有心理準備!」林紫蒼說:「權宜之計反而火上加油,他果然是大情大性的人。」柳觀說:「林紫蒼,其他錦衣衛。」林紫蒼說:「我已經安排好了,在連接門口的走廊,以及那盡頭的樓梯,都有我的左、右手看守。我會在樓梯上的大廳壓陣。」柳觀說:「準備好了嗎?我不需要風疾及大口那班飯桶了!他們收取高酬勞,卻不做相稱的工作,絕不可饒恕!」林紫蒼抓著柳觀衣領說:「絕不饒恕?是什麼意思?別誤會啊,統帥錦衣衛的人不是你!我統帥的錦衣衛,是不容許在人前卑躬屈膝的!」「此外,既然他們的目標是何惠,我就將她囚禁在三樓的瞭望室,你最好別插手,留在這裡數數自己的財產吧!」在瞭望室裡,何惠醒來了。林紫蒼說:「終於醒來了嗎?」何惠說:「這裡,瞭望室?到底。」林紫蒼說:「點蒼派的人為救你而攻進來了。」何惠說:「騙人。」林紫蒼說:「他們更將私人侍衛完全瓦解。」何惠說:「蠢材!既然我已自動離開,他們又何必再!」「為什麼點蒼派的人,一個,兩個全都是蠢材。」林紫蒼拋短刀給何惠說:「你的短刀,還給你,我勸你還是別抱太大希望,他們不可能走到這裡來的,一小時後等待著你的,不是情救,而是柳觀的拷問。痛苦地生活下去,還是安樂地死,你起碼還能選擇自己想走的方向,柳觀夢寐以求的原材料及金錢在我們眼中根本不算什麼,我們這班錦衣衛所追求的是戰鬥!因此我們才來到這塊滿是銅臭的地方,我全靠你,才有機會遇上這武藝高強的對手。這是我的回禮,我也同情你辛酸的過去。不過,那也不算什麼一回事!」說完走了。再說楊劍他們來到府裡門前,陳浩然說:「這前面該有錦衣衛守著吧!大家不要大意!動手吧!」蔣樂右說:「別再裝模作樣了。」門一開,門前出現一人是隱鬼。楊劍說:「嚇我一跳,竟要勞動你這位高手來打頭陣嗎?」隱鬼說:「我早說過,我們遲早會再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