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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救風向 文 / 天下我有

    商暴以嵌於胸口上的銅鏡,吸納月光精華。侍衛說:「寢宮出事了,有刺客。」商暴借月亮陰寒之力化為己用,功力急速提升。大祭司心想:看他的威勢,神王滅聖拳果然是套絕世武功。大祭司自修煉幽空魔羅咒以後,只曾敗於崑崙上人手上一次,全因專注政務,疏於練功,大祭司一直心中不服,耿耿於懷。數年前,大祭司曾與魔尊命鬼交手比試,因雙方未到拚命關頭,並沒分出高下。

    大祭司說:「呵,這些年來我也渴望能夠找到絕頂高手比試,今天看來有機會了。」侍衛保護有責,空群搶進,此時寢室內幾已全被冰封,寒勁徹骨。侍衛說:「啊,好冷,怎會這樣的?」「刺客,殺。」長矛鋼刀紛紛砍至,不是被震得崩折就被卸開,商暴絲毫無損。

    商暴猛地半空翻身,雙腳一蹬,兩名侍衛立時爆頭慘死。更可怕的是商暴所逼發的寒勁,隨後的數名侍衛即成冰人。大祭司說:「殺得好,真是賞心悅目。」商演忙以內力護住水月狐的心脈,以防她抵受不住寒勁而斃命。

    商暴吸納月亮精華已足,渾身是勁,悍然轟向大祭司。大祭司說:「好強的勁力,正合脾胃。」大祭司使出玄陰指。拳頭罩上一層堅冰,大祭司的指勁竟被卸開。商暴的拳勁絲毫不減,直轟面門。

    大祭司昂身避過拳勢,攻向商暴腰肋空檔。中是中了,卻又被商暴的護身冰勁滑開。商暴趁勢還擊。重重轟中大祭司。

    大祭司連退三步,中拳處即時結冰。商暴取得上風,商演反更顯得憂心忡忡。大祭司內力到處,堅冰立時溶解。大祭司說:「哈哈,說不出的舒服啊,真是找到個好對手。」商暴猛然催勁,將月華力量推上更高峰。大祭司說:「就給你點面子,用第二界功力來收拾你。」

    大祭司使出冰寒血界。大祭司催起第二界功力,渾身逼發出詭異陰邪的氣勁。商暴搶先出擊,拳影如山。迅猛急疾。大祭司說:「嘿。這種密集攻擊殺傷力有限,不管用的。」「待我來破你。」

    大祭司看得真切,出手如電,緊緊將商暴兩手擒住。商暴說:「糟。」商暴吃驚之際。大祭司已重重踢中其下顎。

    商暴全身裹上堅冰。滑溜無比。雖然中招,卻也擺脫大祭司掌握。但剛才一腳已令商暴受創吐血。這回合,又是商暴輸了。雙腕被擒處更遭魔氣入侵。劇痛刺骨,急運功驅除。大祭司說:「嘿,就讓你回氣吧,還有何厲害絕招,儘管施展出來。」商暴強悍無比,仍不服輸。

    商暴使出奇兵突襲。商暴全身急轉,旋風般衝殺而上,氣勢強猛,除令對手無從招架外,亦叫人無法入手。大祭司說:「呵,這一招倒像樣,看我如何破你。」大祭司依樣畫葫蘆,同以旋勢出擊。以兩個小旋迎擊商暴的大旋。

    小旋轉勢集中,果然能破進大旋之內。大祭司力擒商暴頭顱,商暴亦緊抓大祭司雙臂全力吐勁。大祭司說:「嘿,想廢我雙臂?只怕你的頭顱先會被我捏爆。」

    兩人糾纏之際,商演趁機出擊。商演從水月狐頭上拔下兩根髮簪,乘著大祭司無法脫身,刺入其雙耳要害之內。商演說:「老鬼,死吧。」

    降龍於烽火八陣圖內苦練靈驗驚天訣後三式。火勁劈出,立時反彈折射。烽火八陣圖內形成一個密封的卦勁氣牆,火勁在內不住折彈,亂衝亂撞。

    火勁無法宣洩,越燒越旺,慢慢形成一堵火牆。降龍人在陣中,猶如置身於火海。常人在這種高溫下,不消一刻已烤成熟肉,但降龍身具神脈,加上有靈驗驚天訣內力,反而有種說不出的舒泰和充實。降龍使出山河驚炎。依照在神豬山莊的經驗,要逼出第五式,必須以第四式來破第五個銅像。

    可是以第四式凌厲無匹的威力,竟然無法劈開銅像。降龍說:「怎會劈不開,是因為火雲令威力不足,還是這個銅像特別堅硬?」降龍說:「我就不信劈你不開。」降龍全力一擊,亦只能劃出一道裂痕。降龍說:「以剛才之力,足以斷石分金,竟仍劈不開這個銅像?」

    銅像突然發出異光,如有生命般自行活動,撲向降龍。降龍心想:是幻象來的嗎?銅像攻擊力強猛無倫,一拼之下,雙雙震退。

    陣內四處密封,降龍撞到卦牆之上。反震力奇猛,即時彈飛開去。處身陣中,雖不怕被騷擾,卻也無路可逃。銅像又已疾攻而到。銅像攻勢凌厲,降龍一時間被殺得手忙腳亂。

    危急關頭,降龍想到大小二靈。降龍說:「怎會這樣,你們快告訴我什麼回事?」大小二靈說:「主人。」降龍說:「快說,到底怎樣才可破它。」大靈說:「銅像內的元神祇會受命於靈驗,你以其他兵器劈它,元神以為有人盜法,便激起它們的殺意。」小靈說:「我們雖然一直跟隨誇父,但這些銅像是由炎帝所造,裡面是炎帝注入的元神,所以我們也不知該怎樣做。」降龍說:「元神祇會受命於靈驗,你們不正是靈驗的一部分嗎?」

    降龍說:「你們快給我注入火雲令中。」大小二靈說:「是。」降龍也不知是否可行,但當此關頭,亦只有姑且一試。

    大小二靈融入靈中,雙令改變形態,與靈驗有點相似。降龍使出山河驚炎。降龍豁盡全力,再以靈驗驚天訣第四式劈向銅像。

    銅像果然應聲破開。誇父元神再現,展示第五式靈驗驚天訣,到底威力如何?降龍說:「成功了。」

    陳浩然於溫泉療傷,靈瓏女赤身全體闖進。陰靈女見狀大驚。深怕陳浩然會侵犯其肉身。靈瓏女說:「我們以前也常在池塘嬉戲。」軟玉溫香襲來,陳浩然頓時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陳浩然說:「呃。」陳浩然窘相大露,忙亂下只有運柔勁將靈瓏女逼開。

    靈瓏女登時被泉中的水浪捲開了。靈瓏女說:「三公子,為什麼?」陳浩然說:「你身上沾了馬血,不如先在那邊洗一洗。」靈瓏女還未答話,竟已被泉水浸得沒頂。陳浩然說:「啊,不好,泉中有浮泥。」原來溫泉之內藏有危機,不但中央處水深數丈。泉底更有大量浮沙般的淤泥。把靈瓏女大半個身體吸了進去。

    陳浩然心想:快救她。陳浩然欲救已遲,靈瓏女已陷入淤泥之內。陳浩然急忙潛進泥內。泥內不能使勁,用力越大吸力越猛。幸好陳浩然已有經驗,慢慢在黑暗中摸索。陰靈女心想:豈有此理。她只有八歲智商。這小子竟要乘人之危。馬血令我不能回入肉身。待她洗淨馬血,定要好好對付這小子。黑暗中,陳浩然終於有所發現。

    陳浩然心想:不知她怎樣了?臉色好差。快救她出水面。陳浩然以旋轉之勢擺脫淤泥吸力,慢慢上潛。終於成功將靈瓏女救回岸上。立即將內力輸入靈瓏女體內,助其回順氣息。並以真氣直接送進嘴內,讓靈瓏女盡快回復意識。

    陰靈女心想:臭男人,竟想乘機侵犯我的肉身,跟你拼過。陰靈女洗身如玉,怎容得陳浩然這樣妄為,陰身馬上擠向靈瓏女身上。誰知陳浩然為救靈瓏女,剛注入了大量陽剛之氣,陰靈女的陰身如撞上巨壁,無法回歸肉身。更被震得遠遠彈飛開去。只能將陰靈暫時寄存於螳螂之上。

    陰靈女心想:遭剛才的猛烈衝擊,看來非十個時辰也不能回復力量。小紅說:「哇,有沒有搞錯?」陳浩然說:「小紅,可以幫忙照顧她一下嗎?」眼見靈瓏女衣衫不整,小紅大為光火。小紅心想:你這對姦夫婦女搞什麼鬼?扁鵲說:「她只是受驚過度,喝點薑湯便會沒事。」小紅說:「一定是你要強暴她,把她嚇成這樣。」陳浩然說:「你別胡說,我怎會這樣做?」扁鵲說:「小紅,別胡鬧了,我相信陳浩然是個正人君子。」扁鵲心想:她的脈象古怪中帶著強烈陰邪之氣,我從沒遇過。

    扁鵲的弟子回來後,預備好馬匹轎車,翌日清晨,陳浩然等人便即離開天命峰。小紅心想:這女的一時投懷送抱,一時又似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真叫人莫名其妙。馬車內,小紅伴著靈瓏女,一時間也看不透眼前這個少女。陳浩然已回復記憶,心中惦念著兩個人,一個就是與他青梅竹馬的百帕夏。但更想念的卻是與他有一夕情緣的風向,天命峰距神豬山莊只有兩日路程,遂決定先行前往。

    扁鵲心想:陳浩然的箭毒只清除了八成左右,隨時復發滋長造成禍患,必須隨著他留心觀察。自然明心想:大師怎麼搞的,竟要隨這魔頭去神豬山莊,我保護有責,又不能不相陪。若墨家能來一兩個上級武者,定能擒下他好好問罪。大紅心想:小紅這麼喜歡陳浩然,但他的身份如此尊貴。我這個妹子以後的日子定不易過了,唉。兩日後。陳浩然說:「前面應該就是神豬山莊。」

    陳浩然心想:我已由一個奴隸變回秦國的三公子,不知風向會否相信。不怕,我秦國與神豬山莊買過不少武器,她該會相信我的身份。陳浩然身經百戰,殺敵過萬,但此刻快要再見風向,竟顯得上下不安。要到神豬山莊,必先經過一條峽道。陳浩然說:「大家小心點。」陳浩然久經戰陣,看此地形,已知是行軍大忌,最易遇上埋伏。果然,不遠處人聲鼎沸,大群人馬自峽道口衝出。來者儘是神情猙獰的彪悍之徒,逾百計的武林邪道高手。

    身後喧嘩聲大作,退路亦同時被堵住。眨眼間,陳浩然等人已陷入前後包圍之中,無路可退,山崖上,另有三條人影在窺看一切。

    是兵無敗,劍癡虎,金錢豹。兵無敗說:「格殺勿論。」陳浩然心想:哼,對付這二百凶狠之徒。我不用一刻已可盡數殺滅。但始終人多勢眾,若有走漏,定會殺害小紅和靈瓏女,如何是好?

    大小二靈注入火雲令中,成功劈開銅像,顯現出靈驗驚天訣第五式。降龍說:「哈,我不愧是大神誇父的血脈,確有驚世之才。」降龍說:「這世上絕不會有人比我更能發揮靈驗驚天訣的威力。」降龍使出靈驗驚天訣第五式雷霆射日。

    在神脈推動下,猶如回復記憶般,再複雜的招式降龍也是一學即會。立時將第六式的銅像破開。像內的元神將靈驗二合為一。降龍依樣畫葫蘆,靈驗驚天訣第六式呼之欲出。降龍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先前的挫折只是試練。我降龍始終是天命所歸。」

    降龍使出靈驗驚天訣第六式靈驗鑽天。降龍瞬間已掌握第六式精要。劈向最後一個銅像。

    火勁凌厲。最後一個銅像應聲爆碎。降龍說:「學全七式靈驗驚天訣,我降龍就是天下無敵。」突然,一人說:「你配學這一招嗎?」

    那人說:「黃毛小子。你憑什麼學靈驗驚天訣最後一式。」銅像爆碎,但顯現的元神卻非大神誇父,而且更會說話,降龍登時目瞪口呆。降龍說:「你是誰?」那人說:「孤乃炎帝。」

    降龍說:「我乃誇父血脈,怎會不配。」炎帝說:「你既非天子,亦非一方霸主,就是不配。」降龍說:「哼,你雖為一代帝王,但你的時代早已過去了。」「我降龍身負誇父血脈,得天獨厚。」炎帝哼了一聲。降龍說:「你怎知我不能建功立業,成一方之雄,你已是塚中枯骨,豈容你在此耀武揚威。」炎帝說:「不肖子孫,竟敢口出狂言,對先人不敬。」

    炎帝使出靈驗驚天訣第七式炎壓乾坤。炎帝怒不可遏,火勁洶湧爆射,猶如火山爆發,天崩地裂。八卦陣的卦牆亦難抵這猛烈衝擊,崩然爆碎。降龍心想:好可怕的威力。

    地面裂痕四布,強大火勁壓得降龍喘不過氣來。壓力越來越大,降龍只能運聚神脈,勉力支撐。壓得全身肌肉亦凹陷,眼看便要支持不住。卦陣內的兩儀圖形,如巨邦般合攏,為降龍提供保護。大小二靈亦在這時候脫出火雲令。

    雙妹化作金蛇纏在兩儀罩外,加強護力,四周天崩地裂,山搖地動,直如末日降臨。洞外不少侍衛死於亂石之中,總算二將身手不弱,僥倖逃過性命。

    巨爆一直蔓延開去,身在遠處山頭的易中天心知不妙。易中天心想:發生什麼事?公子爺身在洞中,只怕劫數難逃。巨爆帶起的火勁煙塵連天接地,在這毀滅性的巨災之中,血肉之軀,又如何能保住性命?

    大祭司功力深不可測,商暴與商演聯手合攻。商暴乘著商演偷襲得手,立時彈身而起,配合攻擊。雙膝注滿強猛內勁,重重轟在大祭司頂門之上。商演說:「大哥,快收招,不要再打了。」

    這一擊強勁無倫,震得大祭司半跪下來,地面亦爆裂。商暴殺得性起,哪肯收招,反而將功力催谷得更高。商暴使出神王轟天。雙拳朝大祭司天靈再重重一轟,殺傷力比剛才更猛烈驚人。

    只見大祭司頭顱裂痕四布,更自頸項向下延伸。商暴拼盡全身之力一擊得手,損耗過巨,跡近虛脫。大祭司一動不動,裂痕已遍佈全身,也不知傷得有多嚴重。商演說:「大哥竟能以寒勁將他冰封再震碎,好啊。」商暴谷得太盡,七孔滲血,頹然坐倒。

    一陣清脆刺耳的怪音響起,大祭司竟就此在兩人面前爆成粉碎。商暴和商演心想:不對勁。隨著大祭司爆成碎塊,只見四周景物亦同樣碎裂,說不出的古怪。兩人恍如置身於一個虛幻境界中,不由大驚失色。

    大祭司說:「神王滅聖拳果然厲害,怪不得當年紂王打得上天下地全無對手。」商演說:「是大祭司,他還未死。」商暴說:「那老妖怪還未死,他在哪裡?」這把聲音比幽冥地府傳來的惡鬼呼叫,更令商氏兄妹心驚膽顫。空間如塌牆般倒下,二人才看到塌牆之外,大祭司竟氣定神閒地站著,彷彿一直都沒有出過手。大祭司說:「我一直都在這裡。」大祭司使出第三界幽空魔界。大祭司說:「你二人剛才墮入我的幽空魔界。到現在還能活著,算是有些能耐。」商暴說:「老妖怪,你好狡猾,我不會怕你的。」大祭司說:「我是老妖怪,你們兩隻便是小妖怪,我要收拾你們,你們憑什麼可反抗?」

    商暴說:「我呸。」商暴咬緊牙關,又想以胸口銅鏡來吸取月亮精華。商演說:「大哥,你不能再用的了,再用一次。你會經脈盡碎的。」大祭司又再神奇地爆碎。鬼魅般在兩人身前突然出現。商演說:「大哥,他布下的魔境無止境,就像無間地獄一般,不要再勉強。我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敗定了。」大祭司說:「你借助胸前的銅鏡來吸取月亮威能。雖然可打出天下無敵的神王滅聖拳,但你全身經脈根本承受不了,所以才會這樣。未傷人先傷己,殺敵於先,滅己於後。」「當年紂王可以運用這套拳法縱橫天界人間,看來必是天賦異稟,才能做得到,你沒有立即死去,看來也有一點這種天賦,可惜練不得其法,魯莽使用只會玉石俱焚,愚不可及。」

    商暴說:「老妖怪,來吧,要殺便殺,不要廢話。」大祭司說:「要殺你們跟捏死一隻蚊子根本沒有區別。」大祭司說話間,身旁多出幾個分身,在幽空魔界內,他果然是隨心所欲,化一切不可能為可能。商演說:「可是殺我們是你的大損失。」大祭司說:「你們替宋襄公來對付我,我可以有不殺你們的理由嗎?」商演說:「我們替宋襄公辦事,只是為了求一地安居,秦國國土遼闊,你又掌握大權,賜幾座小山給我們算得什麼回事?」大祭司說:「你們想轉投於我?我要你們有什麼用,竟然敢向我討賞。」商演說:「我們兩人能力雖不及你,但世間上已是旱逢敵手,況且還有我祖先紂王的寶藏。」

    大祭司說:「紂王的寶藏?」聽得寶藏,大祭司不禁砰然心動。商演說:「你剛才說我大哥的神王滅聖拳練不得其法,那你一定知道如何修煉。」大祭司說:「那又如何?」商演說:「你要助他修煉成功,否則我們寧願死,也不再求你。」大祭司說:「好,我答應你。」

    陳浩然等人往神豬山莊,半路遇上埋伏。陳浩然說:「哼,以為這就難得倒本公子嗎?」陳浩然已有應對之策,立時彈身半空。陳浩然使出凌空震碎。眾人說:「把這小子砍成肉醬。」乘半空之勢,陳浩然猛向地面轟落。

    青史內功威力驚人,借地傳勁,如漣漪般急向四面擴散。眾妖邪遭潛勁所震,火斷手折足,或內傷吐血,逾百人東倒西歪,即時亂作一團。兵無敗說:「哇,好可怕的內勁。」金錢豹說:「這小子是什麼來路,竟如此厲害?」陳浩然一擊過後,又再發力翻上半空。

    幾個翻滾,落於馬車之後,對付堵截在峽道口的妖邪。眾人說:「殺啊。」陳浩然雙足吐勁,地面又發出強烈震動,群邪紛紛被震得拋飛。陳浩然說:「格殺勿論。」

    陳浩然掄掌如刀,如虎入羊群,擋者披靡,但見斷頭殘肢四飛,鮮血骨屑亂綻,眾妖邪被殺得落花流水。眾人說:「快逃啊。」幾個妖邪嚇得心膽俱裂,僥倖拾回性命。陳浩然說:「好,馬上得殺另一邊。」陳浩然爭取時間,又即向另一邊峽道口搶去。

    混亂中,不少人已手足折斷,仍有戰鬥力者正欲向馬車衝去,怎料到陳浩然又已殺到面前。陳浩然說:「要你們全部死無全屍。」陳浩然殺性大起,出手極狠,人群中直如斬瓜切菜,血流成河。

    如此血腥震撼的場面,扁鵲與自然明看得震撼難言。大紅更嚇得渾身發抖,小紅與靈瓏女卻禁不住好奇探頭張望。片刻間,陳浩然幾已將所有敵人盡數殲滅,屍骸遍野,觸目驚心,能苟存性命者絕不過五六人。陳浩然說:「好,痛快極了。」眼前的殘酷境況,嚇得二女即時昏倒。大紅全身哆嗦,差點沒吐出來。

    崖上兵無敗三人早已嚇得魂不附體。金錢豹說:「兵主,怎辦?」兵無敗說:「撤。」主謀就在崖上,陳浩然豈會放過。一個翻身,已擋在三人去路。陳浩然說:「報上名來。」兵無敗說:「我,我是魔道的兵無敗,奉命來接收神豬山莊的。」陳浩然神威凜凜,三人早已心膽俱裂。聽得三人是魔道人馬,陳浩然立時想起惡,毒二帥,不禁火上心頭。陳浩然說:「豈有此理,自斷一手一足,饒你們狗命。」

    兵無敗說:「殺。」主子有命,劍癡虎與金錢豹只有硬著頭皮衝上。眼前一花,掌刀已到。陳浩然絕不姑息,一出手已取掉兩人性命。

    兵無敗說:「嘿,算你有種。」兵無敗心想:這小子果然輕敵,立刻要你死於非命。兵無敗突然趴下,姿勢古怪已極。原來兵無敗的駝峰乃是秘密武器,無數啐滿毒的暗器與火藥急射而出。陳浩然說:「哼,彫蟲小技。」陳浩然內力到處,身前如鑄起銅牆鐵壁,暗器火藥盡擋無疑。陳浩然使出凌空破碎。

    手下說:「稟莊主,在莊前峽道有二百餘人伏擊數名來客。」「當中一個少年英雄武功高絕,晃眼間已將伏擊者盡數殺絕。」風天說:「什麼,以一人之力斬殺二百餘人?」手下說:「這位少年英雄已擒下兵無敗,正向大殿而來。」風天說:「當今天下,年輕一輩中何來此等絕世高手。」風雪說:「除非是秦國的陳浩然。」雷萬聯說:「若真的是他我們便有救了。」風天說:「快到大殿迎接。」

    陳浩然仰首闊步,提著重創的兵無敗直入神豬山莊大殿。陳浩然說:「首次拜訪風莊主,這是少少見面禮,不成敬意。」雷萬聯心想:啊,他不就是那個奴隸河郎嗎?風天說:「果然英雄出少年,敢問少俠高姓大名?」風雪心想:啊,這少年比起降龍更加英偉。陳浩然說:「秦國陳浩然。」風天說:「果然是大名鼎鼎,威震天下的陳浩然。」雷萬聯說:「你怎會是陳浩然?」

    雷萬聯說:「你明明是我們買回來的奴隸河郎啊。」陳浩然說:「只因我受了奸人的毒箭暗算,失去了記憶。」「幸得神醫扁鵲相助,如今毒傷已除,記憶亦恢復了。」雷萬聯說:「真的嗎,你可有證明?」陳浩然說:「年多前,我秦國向神豬山莊買下逾千根長戟,更訂製了一柄特別為我鑄造的斧形兵器。」風天說:「對啊,這柄奇兵亦已經煉成了。」雷萬聯說:「啊,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之前多有冒犯,請陳浩然原諒。」陳浩然說:「不知者不罪,請起。」「放心吧,由今天起,我們秦國會保護神豬山莊安全。」

    陳浩然說:「請問風向小姐可在?」雷萬聯說:「幾日前,風向小姐已被毒帥擄到龍魂秘殿了。」陳浩然說:「毒帥?」「我額上的箭傷就是這奸險的狗雜種暗算的,害得我失去記憶,之前更四肢盡廢,苦不堪言。」「我誓要踏平龍魂秘殿,殺毒帥,把風向小姐救回來。」風天說:「陳浩然,多謝你如此愛護小女,但龍魂秘殿高手如雲,實在凶險異常。」風雪說:「對啊,何況風向已懷有你的骨肉,你行事必須審慎。」陳浩然說:「什麼?」

    陳浩然回想起與風向於仙陵內的一夕情緣,如今雖落於歹人之手,但竟然懷有自己的骨肉,實是想也沒有想過,不禁驚喜交集,心情激動難言。陳浩然說:「風向,有了我的骨肉。」陳浩然由大驚轉為大喜,情緒劇烈波動,竟引發額上的餘毒猛然發作,青筋暴現,黑血外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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