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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天器爭奪 文 / 天下我有

    眼見山洞發生巨爆,易中天急趕往現場察看。易中天心想:不知公子現在怎樣了?易中天使出五行玄器之冰魄渾天令。易中天往懷內一摸,抽出一條長虹,暗勁一催,竟把四周的烈火驅除。

    渾天令是以罕有奇物天池水蠶所吐的絲織成,不單奇薄無比,柔韌如棉,更利刃難斷,烈火不侵,是五行玄器當中最不可思議的一件。易中天使出冰魄渾天令天寒地動。冰魄寒氣將烈火逼開,再結成堅冰相隔。四周火舌飛捲,當中現出一個大洞來。

    易中天正要闖入,一團太極罩猛地夾勁射出。易中天啊了一聲。太極罩破開,內中的降龍安然無恙,並未有受到太大傷害。

    大小二靈竭盡全力保護降龍,虛耗過巨,顯得極為疲累。二妹功成身退,變回項鏈纏在降龍頸上。降龍得太極罩和二妹保護,才得以幸保不失。易中天說:「剛才是公子爺練招所造成的嗎?」降龍說:「不,我還未學到靈驗驚天訣最後一式。」

    降龍說:「剛才在銅像內走出來的元神祇是炎帝。」「他竟然說我沒有資格學最後一式,真可惡。」易中天心想:剛才那一招分明是引動天地之力而成的絕世一擊,是公子爺沒有用心去領悟,只是執著招式吧。以公子爺的性格,學不到這招,實在是蒼生的福分,非到生死關頭,我也不能提點他。易中天是玄門高手,一眼便看出最後一式精要所在。降龍說:「天下間怎會有沒有招式的絕招?那個炎帝分明是有心作弄我。竟說我沒資格去學。」

    易中天說:「公子爺且別管最後一式,單憑前六式靈驗驚天訣,再加上不是神仙的幫助,必能大破龍魂秘殿。」降龍說:「說得也不錯,軍師找到不是神仙沒有?」易中天說:「請公子爺多給一點時間。」降龍說:「好,我再給你兩天。」易中天說:「但公子爺需先請准楚王行事。」降龍說:「這有何難。」「我立即就去。」

    楚王宮。降龍說:「大王,懇請派出二萬精兵,剿滅龍魂秘殿,撲殺魔尊命鬼。」楚王說:「魔道命鬼曾壞了孤的好事,孤討厭他。」「但要二萬精兵。已經是吾國的十分一兵力了。」大將軍項爭說:「命鬼夾持風向控制神豬山莊。將會後患無窮。」「且命鬼與宋國互相勾結,等同神豬山莊已為宋國所用。」

    楚王說:「哼,孤所知,是降龍想救風向那個美人。」楚成王一語道破。降龍兩父子心生惶恐。易中天說:「啟稟大王。降龍喜愛風向是事實。但這乃其次,主要是以大局為重。」楚王說:「當年陳國率一萬精兵攻打龍魂秘殿,結果全軍覆沒。更遭諸侯吞併以至亡國,這個天大的教訓你們忘了嗎?」「孤不准。」

    大祭司領著商暴和商演,來到其秘密練功殿。煉魔爐綠火繚繞,不住滲出森寒魔氣。商演亦是邪道高手,一看已知非比尋常,心生驚悸。商演說:「這個是什麼東西,邪氣如此旺盛?」大祭司說:「是我用了十多年時間鑄練出來的煉魔爐,可以吸納四方八面的邪魂惡靈。」「然後不斷提煉,煉成天下間至邪至魔的精華。」

    當大祭司走近時,煉魔爐立時生出反應,湧出無數正欲掙扎而出的邪靈魔氣,四周陰風大作,傳來刺耳的尖叫聲。商演說:「你想用這種東西來助我兄長?不,這樣怎可能幫到他。」大祭司說:「我這座煉魔爐用了十萬個戰場上的冤魂來製煉,你兩兄妹既然投靠於我,我就不妨大方一點,讓你們試一下它的威力。」商暴說:「只要能夠重建故國,我就算死也不會怕。」大祭司說:「有膽識,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會比死更難受。」商暴說:「與其世世代代做亡國奴,我寧願一試,來吧。」

    大祭司心想:果然有志氣,乃可造之才。大祭司走近煉魔爐,劃破指頭。大祭司的血紅中帶綠,極為詭異。以鮮血抹在煉魔爐的魔印之上。大祭司心想:哦,這些是人皮屑?公子載殘留於爐上的肉屑雖已燒焦,大祭司銳目察覺。但開爐在即,絕不可有絲毫出錯,當下不動聲色。

    原來魔印是開啟煉魔爐的樞紐,魔血流過即會啟動,只見煉魔爐解體浮於半空,裡面一團青光流動,就如一個浮在半空的子宮,正在孕育魔性。如此情景,商暴與商演亦看到駭然失色。大祭司心想:到現在還是青色魔氣,證明吸進來的魔物魔性未夠。說到底必須以幽空魔羅手下的七十二地魔土煞來煉,才能達到血池地獄的境界。

    大祭司心想:不過用來重鑄商暴的經脈應該綽綽有餘。對於煉魔爐的魔能,大祭司原來還未滿意,怪不得從未用來練功。大祭司說:「進去吧。」商演說:「不行,太凶險了。」商暴說:「難道你想我們的子孫世世為奴?我身為大商血脈,不成功便成仁,就算明知是地獄也不會猶豫。」商暴主意已決,緩緩步前,望著流動青光的中心。大祭司說:「有氣魄,你記住,若戰勝不了爐內的魔魂,你便永遠回不了來。」商暴說:「來吧。」

    商暴再無猶豫,便向魔氣中心衝去。流動的青光看似無形無物,實則是千萬魔魂糾結纏成,商暴一進內,青光立時竄入七孔八竅,強橫如他亦忍不住縱聲慘吼。

    強壯魁梧的**,瞬間已被抽得瘦骨嶙峋。商演說:「天啊,快放他出來。」大祭司說:「合爐。」大祭司又再啟動魔印,煉魔爐回復原狀,商暴完全被困在爐中。

    商暴已成乾屍,但元神離體後仍不住被萬千妖魔噬咬。商演說:「哥。」「萬一大哥死了,我們商氏一脈亦斷絕了。」商暴心想:怎麼會這樣。難道那老鬼真的在騙我,我不甘心啊。商暴痛苦掙扎之際,身邊惡鬼發出慘吼,一條氣魄如帝王的身影在旋窩中浮現。

    是大商神王,殷紂。紂王說:「看你現在的模樣,比一隻喪家犬還要不堪,這算是我的子孫嗎?你身上有我的魔脈,難道會怕這些小鬼嗎?」「殺,殺,殺。殺得越是激烈越興奮。遇神殺神,遇魔殺魔,這才是我紂王的子孫。」商暴說:「遇神殺神,遇魔殺魔。不錯。這才有意思。殺,殺。」煉魔爐內的商暴已被吸成乾屍,到底他現在所見的是真實還是幻象?兄妹情深。商演憂心萬分,只能呆呆的等著。

    大祭司說:「如果他熬得過魔爐的鑄煉,自然會出來。」「否則只會成為我爐內其中一隻魔。」商演說:「如果我大哥有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大祭司說:「你即便做了鬼,也只會繼續被我勞役,哈哈。」大祭司說:「你現在只有忠心於我,才有機會好好活下去,我收到消息,宋,楚準備開戰,你立刻修書給宋襄公,告訴他秦國已被你操控,好等他無後顧之憂,可與楚國開戰。」大祭司心想:只要大戰一起,天下殺戮就會不斷,到時有百萬冤魂收入我這煉魔爐,加上天地合攏,煉魔爐必定達到血池地獄的境界,我的幽空魔羅印只要被血池洗禮,便可得回當年幽空魔羅的全部魔能,魔身不死,萬世長存。到時莫說崑崙,就是盤古再生也敵我不過。

    稍後,扁鵲等人亦來到神豬山莊大殿外。陳浩然額上毒傷發作。扁鵲說:「啊,是陳浩然的慘叫聲。」扁鵲立即搶進,只見陳浩然抱頭慘叫,已痛得半跪地上。

    兵無敗心想:嘿,最好就痛死他。扁鵲說:「別慌,我替你施針。」扁鵲的針灸術出神入化,立時消腫止痛,令陳浩然疼痛大減。風天心想:啊,此人是醫道的大高手。扁鵲說:「想不到活毒發作起來會如此厲害。」陳浩然說:「差點痛得我魂飛魄散。」雷萬聯說:「這位大師,未請教高姓大名。」陳浩然說:「他就是扁鵲大師了。」雷萬聯說:「大名鼎鼎的扁鵲,果然名不虛傳。」扁鵲說:「好說,只是江湖傳言過譽罷了。」小紅說:「陳浩然,你怎樣了?」陳浩然說:「不礙事。」

    風天心想:沒想到陳浩然武功蓋世,卻有如此厲害的傷毒纏身。風天說:「龍魂秘殿太過凶險,要救風向須得從長計議。」陳浩然說:「風莊主你放心,無論如何我也會救風向出來,即使豁出性命也在所不計。」扁鵲說:「不,你要獨闖龍魂秘殿實在太危險,即使你有神脈在身,也不可能以一擋百。」陳浩然說:「就算我以前未能運用神脈,也可以一殺千。」扁鵲說:「這次可不同,龍魂秘殿高手如雲,除了惡毒二帥跟三玄四庫,還有最厲害的魔尊命鬼,你沒可能勝得了的。」陳浩然說:「風向已經是我的人,更懷有我的骨肉,若不闖龍魂秘殿,枉為人夫,更枉為人父。」

    陳浩然義正詞嚴,眾人不禁語塞。兵無敗說:「你若不怕死,我願意帶路。」自然明說:「多事。」眼見陳浩然態度之堅決,風雪大為感動。雷萬聯心想:兩個當世英雄都鍾情于小姐,只可惜她命薄。風天說:「扁鵲先生說得不錯,救人必須能先自保,你傷患不輕,應先治療,我近年亦傷病纏身,莊內藥物極多,你盡可應用。」扁鵲說:「對啊,就聽你未來丈人的說話吧。」陳浩然說:「救人如救火,如今風向每刻鐘也在受盡苦難,我心急如焚呀。」

    扁鵲說:「要盡快驅除活毒,需五種奇藥。」風天說:「大師請說。」扁鵲說:「七葉一枝花,文王一支筆,頭頂一顆珠,江邊一碗水,九死還魂草。」風雪說:「啊,這些我們都有。」扁鵲說:「哈,那你真是走運了。」陳浩然說:「當然,我的霉運早已過了。」風天說:「雷虎,你帶陳浩然和大師到藥廬去,阿雪為我安頓其他來客。」萬藥廬。雷虎說:「兩位,這就是敝莊的藥廬。」

    扁鵲精通藥理。鼻子極靈,已嗅到廬內確是藏藥甚豐,應有盡有。扁鵲說:「果然是個藥物寶庫,包羅萬有。」雷虎對手下說:「四位大夫,他就是鼎鼎大名的扁鵲大師。」扁鵲為醫中聖手,眾大夫無不興奮雀躍。大夫說:「啊,失敬。」扁鵲立即說出所需藥物,著令眾人依法調配。眾大夫立即照辦,忙得甚是起勁。數個時辰後,能解活毒的奇藥已經煎好。陳浩然當即一飲而盡。扁鵲說:「要徹底除去活毒。還得內外相逼。陳浩然,你快坐上這藥炕。」

    扁鵲在陳浩然身上多處穴位插上金針,再經藥炕的藥性相逼,雙管齊下。金針封穴。將藥力引到中毒處。陳浩然額上傷口不斷流出黑血。扁鵲心想:毒性如此驚人。陳浩然還可活下去,神脈威能真的不可思議。毒性一分一分減退,陳浩然腦海中漸漸變得空明。

    彷彿。有些若有若無的影像在腦海浮現。神脈本身除了神能外,還帶有原始記憶,降龍啟動神脈後可感通誇父的事跡,而陳浩然雖然也啟動了神脈多時,卻因劇毒所侵,無法感應神脈的源泉。此刻毒性漸去,神脈的潛能漸顯,腦海中竟出現一幅異像。只見漫山遍野的瘴氣當中,一個巨大的身影蹲伏在崖壁之上,彷彿準備捕殺獵物。一度電光劃過,巨人抽起身邊巨斧。

    是盤古天器萬碎。

    陳浩然曾使用過天器靈驗,這時感應到天器萬碎,威能絕不亞於靈驗。這柄巨斧勢夾風雷,揮動起來,竟有山崩海嘯,雷霆萬鈞之威,散發出無限異能。劈到地上,立時天搖地動,威力之大足以震撼穹蒼。

    傳說中巨神盤古的兵器,突然在陳浩然腦海出現,是否意味著這柄巨神之兵,即將現世,與靈驗一爭天下?盤古說:「你敢犯我?」陳浩然啊了一聲。

    項爭說:「懇請大王派出二萬精兵剿滅龍魂秘殿。」楚王說:「孤,不准。」項爭說:「請大王先看兩個實例。」兩名士兵捧著長戈與箭盾走進,未知有何作用。楚王心想:哼,項爭又想搞什麼花樣?項爭說:「大王,這利箭跟盾牌都是我楚國製造的兵器。」項爭使力插下,箭頭立斷,可見盾牌之堅硬。

    項爭說:「這根乃神豬山莊所鑄的箭。」稍一加力,箭頭即時破盾而入。楚王心想:啊,此箭竟然鋒銳如此。項爭說:「龍兒,你拿一根長戈跟我對拆。」項爭說:「龍兒手上乃我們楚國所鑄的兵器。」「我手上這桿則是神豬山莊所鑄。」只一碰撞,降龍手上的長戈立時應聲崩斷。

    楚王說:「啊,竟如此不堪一擊。」易中天說:「宋國擁兵十萬,若人人手持此等兵器,足可以一當十,有如百萬大軍。」項爭說:「若他們鑄造了足夠兵器,必來犯楚,任我們兵將如何勇猛,亦會傷亡慘重。」楚王說:「如要攻打龍魂秘殿,據說那魔尊命鬼武功高絕,誰可與他匹敵?」項爭說:「犬兒能夠。」楚王說:「此事孤不能妄信。」降龍即時手執火雲令,急欲一顯本領。

    降龍心想:好極了,正好讓楚王見識一下,我的武功如何威絕填寫下。降龍運起神脈,即場施展靈驗驚天訣首三式,火勁鋪天蓋地,烈焰四捲,整個宮殿驟變得如同火爐一樣,楚成王人,獅皆驚。

    大顯神威,降龍說不出的暢快。楚王說:「降龍雖然進步神速,但孤覺得他仍未必是命鬼的對手,這樁生意不划算。」降龍說:「啟稟大王,末將仍有一事未行稟報。」「命鬼貪財如命,龍魂秘殿內必藏有大量金銀玉石,奇珍異寶。」「更為貴重,無與倫比的是,命鬼剛從仙陵內奪得一顆能醫百病,返老頑童的仙藥。」楚王心想:相傳仙陵之內確有如此一顆仙藥。孤王近來身體日差,若得此丹,自可問鼎中原,一統天下,真乃天祐大楚。楚王說:「好,孤決定派你三萬兵馬。」「剷平龍魂秘殿,必要將仙藥取回來。」降龍說:「領命。」每個人都有個死穴,降龍一擊即中。

    項府。項爭說:「龍魂秘殿除了地勢險要,據說最少還有三千個邪道高手在內。」易中天說:「我們先以攻城戰略進襲,務必要他死傷過半。」降龍說:「嘿。說什麼高手,還不是些烏合之眾,只要我等大軍殺到,勢必屁滾尿流,抱頭鼠竄。」項爭說:「魔道惡,毒二帥與四庫我們也已查知底細,但三玄卻一無所知。」「最令人擔憂的,還是魔尊命鬼,根本不知他武功高至何等程度。」易中天說:「將軍放心,我已有辦法找來不是神仙助陣。足以力敵魔尊命鬼。」降龍說:「嘿。毒帥尚且非我之敵,三玄位居其下,更不足畏懼。」

    項爭說:「對不知底蘊的敵人,必要小心提防。切記輕敵大意。」易中天說:「將軍說得極是。」降龍說:「是。」心想:哼。長他人志氣就。滅自己威風。項爭說:「今次進軍,許勝不許敗。」易中天說:「將軍放心,屬下等必不辱使命。」項爭說:「好。預祝我們大勝而歸。」商議既定,降龍與易中天即返回軍營。降龍說:「軍師,我真不明你有何辦法可找到不是神仙?」易中天說:「公子爺請看看軍營那邊。」

    降龍放眼一望,只見大群兵卒正在紮結天燈,竟有數百盞之多。降龍說:「天燈?」易中天說:「我算出這兩天起西風,天燈會往崑崙山飄去,不是神仙一定會看到。」降龍說:「好辦法,以不是神仙的能耐必可追上我們大軍,那何時可放天燈?」易中天說:「明日午時,轉吹西風,就是放燈的時候。」翌日。

    五百天燈遮天蔽日,三萬大軍浩浩蕩蕩出發,降龍一馬當先,信心十足,躊躇滿志,說不出的興奮。降龍心想:風向啊,我很快便來救你了,今次定要掃平龍魂秘殿,斬殺魔尊命鬼,我降龍一雷驚天下,名頭勢必比楚王更響更亮。

    惡帥堂。惡帥說:「天殺的陳浩然,狗娘養的賤種。」「本帥誓要將你碎屍萬段。」大夫說:「惡帥爺千萬不要動氣,否則怕影響傷勢。」惡帥說:「傷你的娘。」

    惡帥堂內,除了四庫中的三庫外,尚有三魂與血奴才等人。惡帥狂怒下殘殺大夫,眾人為之喘喘不安。血奴才心想:哇,歸順這個惡帥,到底是禍是福?惡帥暫掌代教主之職,三庫亦不敢多言,噤若寒蟬。惡帥說:「本帥在仙陵奪得長生藥,只要求魔尊賜我少許,立即就可回復功力。」「他奶奶的肯定比以前更強猛。」惡帥說:「一定能將那狗娘養的陳浩然宰掉。」人無雙說:「但魔尊仍在閉關。」惡帥說:「少說廢話,你們立即下令魔道各路山頭,給本帥追殺陳浩然。」

    人無雙說:「這個。」三庫主不知如何是好。惡帥說:「本帥的命令也敢違抗嗎?」人無雙說:「是,遵命。」惡帥凶焰壓人,三庫主只能唯唯諾諾。突然,一把聲音說:「代教主何事如此動氣啊?」毒帥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飄然而入,其後還有一個大鐵籠。惡帥說:「是你,你來幹什麼?」毒帥說:「稟代教主,屬下是前來覆命的。」「奉代教主之命,屬下已經奪得靈驗,活捉了神豬山莊的風向。」

    風向被囚於鐵籠之內,雖然沒有受辱,但連日來飽經奔波,玉面憔悴。惡帥說:「你全都辦妥了?」當日惡帥一心要逼死毒帥,著他奪靈驗擄風向,自己則去追殺四肢盡斷的陳浩然,本以為易如反掌,誰知卻重創而回,如今眼看毒帥完成任務,心中滿不是味兒。毒帥本是押風向前來覆命,但中途已收到風聲,知道惡帥大敗而回,心中早有主意,不斷打量惡帥的傷勢。惡帥說:「做得好,我會論功行賞,咳。」毒帥說:「代教主今次失敗之事。」惡帥說:「你放什麼狗屁?」毒帥說:「當日我奉命殺陳浩然無功而還,便被魔尊懲罰,扔到巨鼎中煮個皮開肉綻。」「今次代教主失職,不知魔尊會如何發落呢?」惡帥說:「魔尊的事也到你管嗎?我命令你立即掌嘴。」毒帥說:「我這就掌嘴,代教主你滿意嗎?」毒帥只是輕輕抹面。

    惡帥說:「這裡眾目睽睽,你敢以下犯上?」「可惡。」惡帥說:「藐視本代教主,死罪。」惡帥早欲置毒帥於死地,此刻怒不可遏,借題發揮。就向對方胸膛重重踹去。

    秦宮。秦戈說:「拜見吾王。」「屬下有事稟告。」秦宣公說:「你不是負責鎮守邊疆嗎,怎麼匆匆回來,到底發生什麼事?」秦戈說:「末將幾天前收到消息,楚國與宋國已經劍拔弩張,雙方不斷調動兵馬,準備大戰。」

    大祭司說:「秦將軍過慮了,楚,宋兩國之間怨仇極深,一直以來都是劍拔弩張。」「即使調動兵馬,也未必一定要開戰。」秦戈說:「稟大祭司。兩國之前也許是虛張聲勢。但今次不同了,據探子回報,項爭已率二十萬大軍拔營北上,但又派了數萬精兵去另一個地方。」大祭司說:「去了什麼地方?」秦戈說:「龍魂秘殿。」大祭司說:「楚國派兵攻打龍魂秘殿?」秦戈說:「不錯。龍魂秘殿是魔道總壇。而魔尊與宋襄公相互勾結。」「項爭常說要敗宋襄公。先滅龍魂秘殿,今次楚國終於要攻打龍魂秘殿,看來北上滅宋是認真的。」

    秦戈說:「大王。我們機會來了,只要駐重兵於東邊,靜觀戰況,宋敗則攻宋,楚敗則攻楚,可以大大奪取我們東邊的土地。」秦宣公說:「這怎麼成,宋襄公對孤這麼好,助孤回國登位,孤怎可以乘人之危。」公子載說:「啊,但是,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秦宣公說:「你是想孤做個不忠不義之人嗎,你居心叵測?」公子載說:「我不是這個意思,請恕臣弟失言。」秦宣公說:「既知失言就不要多說話,孤不但不會取漁人之利,還要發兵助宋襄公。」秦戈說:「大王,要我們助宋襄公?」

    大祭司說:「大王所言極是,宋襄公對秦國有恩,我們應該發兵相助,即使不直接與楚軍交鋒,也應該代宋襄公解龍魂秘殿之危。」秦宣公說:「唔,這才有理,彰顯我大秦仁義。」秦戈說:「大祭司,你。」公子載心想:發兵助龍魂秘殿,這老鬼到底在耍什麼花樣?秦宣公嘿了一聲。說:「你們看,大祭司也支持孤,你們還有意見嗎?」秦戈說:「臣等遵命。」秦戈心想:這個大王認賊作父,無能之極,要是陳浩然還在,怎會放過進軍中原的機會?

    大祭司殿。大祭司說:「怎麼了,滿懷心事似的,是不明白我剛才為何贊成出兵助宋嗎?」公子載說:「師尊深暗天機,弟子不敢懷疑。」大祭司說:「其實我助宋是假的,真正目的是想去探望一下魔尊命鬼這位老朋友。」公子載說:「師尊跟命鬼認識的?」

    大祭司說:「豈只認識,不妨告訴你,我跟他還有一戰之仇。」公子載啊了一聲。

    大祭司說:「直至百年一遇的日月同蝕之日,邪霧才會暫時散開一個時辰。」公子載心想:我想起來了,是煉魔爐記載的地方,老鬼當年是去找地方修煉魔爐吧。大祭司說:「當我找到不見天時,還看到當年蚩尤用來祭魂生吊的百具無頭屍首。」

    大祭司說:「每具屍首非但沒有腐化,而且刀口還有血水在滲,就似剛割下來一樣新鮮,蘊含無比邪力。」既找到如此陰邪之地,大祭司立即準備練功。卻沒想到,另一人也為此地的陰氣而來。大祭司說:「是誰?」

    來的正就是魔尊命鬼。魔骨經陰邪歹毒,魔尊命鬼同樣知道這塊不見天日的地方,欲借此修煉魔功。

    陳浩然感通神脈的來源,遭大神盤古所劈,驀然回歸現實,全身劇震。扁鵲心想:不好,難道活毒又再發作?陳浩然落地輕輕一點,飄然而起,看樣子又不似有大礙。

    陳浩然身輕如燕,但覺神情氣爽,內息運轉如意,暢快之極。扁鵲說:「快下來啊,待我看看你身體情況如何?」陳浩然說:「我只覺全身舒暢得不得了。」扁鵲一看之下,竟見陳浩然額上箭傷已經癒合。脈象亦暢通無阻。扁鵲說:「內息雄渾無比,餘毒像已徹底清除了。」陳浩然說:「哈哈,剛才我感應到我的老祖宗像是盤古巨神,他一下子就將我的餘毒清除了。」

    扁鵲說:「哼,那是說我的醫術對你沒什麼幫助了?」陳浩然說:「當然不是,若無大師以天電貫體,金針封穴,我也活不到今日啊。」扁鵲說:「嘿,這才像樣。」陳浩然只覺渾身是勁,力量比大戰惡帥時更為雄渾,功力不知不覺間又上一層。扁鵲說:「啊,怎麼地面傳來劇震,難道魔道又派人來搞事?」陳浩然說:「最好不過,待我殺得他們片甲不留。」

    陳浩然與扁鵲趕到校場,卻不見有敵人來犯,只見校場中升起一座煉兵爐,火色由紅轉藍,燒得正旺。陳浩然和扁鵲啊了一聲。陳浩然心想:他們在鑄兵?爐火之上,是一柄古樸雄勁的巨斧。

    剛才的巨響,正是鑄煉巨斧而來。三名壯碩巨漢輪番敲打,每一擊足有千斤之力,準確無誤擊在鋒口上。陳浩然說:「莊主,你們在幹嘛?」風天說:「為你當年訂製的兵器開鋒。」

    陳浩然說:「我記起了,年半前天上曾墮下一塊莫可名狀的隕石,稱為天外玄金。」「我秦國所有工匠也無法將之溶解,所以便送來神豬山莊,望能打造成一柄巨斧。」風天說:「就算難得了天下的鑄造匠,也難不了我們神豬山莊。」「除了世外天成的神兵天器,凡是人鑄的兵器都及不上我們。」自然明說:「可惜現在還未鑄成啊。」雷虎說:「小子,你曉什麼,我們不是在鑄兵,而是在開鋒。」自然明說:「開鋒不是要磨的嗎?」雷虎說:「一般兵器欲求鋒利,可以用石磨鋒,但不免損傷其刃,所以經不起砍劈。」「而我們則是一千錘百煉之法開鋒,將手指般厚的鋒口錘成絲發一樣薄,這樣的兵器才可斷石分金,絲毫無損。」自然明心想:有沒這樣厲害啊?

    手下說:「莊主,刃成了。」風天說:「祭刃。」陳浩然說:「莊主,你。」風天以血喂刃,立時冒出一縷白煙。

    雷虎說:「禮成。」雷虎說:「陳浩然,如今這把兵器是你的了。」陳浩然將巨斧拿到手中,立時感到一股殺氣寒意,刃鋒上青光流動,虎虎生威,直有一種手執千軍萬馬的感覺。陳浩然說:「罕世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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