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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道可道,非常道 文 / 天下我有

    降龍自神豬山莊帶回靈驗驚天訣後三式神像。降龍說:「有銅像又如何,沒有靈驗根本劈不開。」易中天說:「公子爺說得對,這些銅像是以至堅硬的精鋼混合金剛沙來鑄造,就是天下間最鋒利的寶刀寶劍也無法劈開。」降龍說:「軍師,你不如找些工匠融掉它們吧。」易中天說:「不成,莫說這裡沒有神豬山莊的地火能燒熔神像,即使有也用不得。」降龍說:「為什麼?」易中天說:「依公子爺之前所說,靈驗驚天訣是從銅像中幻化出來。」「這種元神寄物的方式,是鑄造者在銅像剛成未冷的霎那,將自己部分神識借真力貫入銅像之內,如果不是被特定的招式破開,神識真氣便不會被激發成形。」

    降龍說:「這又不成,那又不成,我把它們運回來有什麼用?」稍遇不順,降龍的公子病即時發作。易中天說:「屬下有一件兵器,或可代替靈驗助公子爺完成修煉。」降龍說:「你有足以代替靈驗的兵器,是什麼來的?」易中天說:「人來。」易中天拍手示意,侍從隨即奉上錦盒。錦盒打開,裡面擺放著的是兩把黑色古樸,似令非令的鐵牌。

    降龍說:「這兩把是什麼來的?」易中天說:「此乃師父在我下山時所贈,五行玄器中的,火雲令。」降龍說:「玄器火雲令?」易中天說:「玄者,極也,五行玄器乃金木水火土中至極至尊的精華所在,乃我師父以畢生心力所鑄。威力遠超人世間的寶刀寶劍,足以震動乾坤。」降龍說:「真的有這麼大威力?」降龍用過靈驗後,已無視世間寶物,隨隨便便拿起雙令把弄。眼見專程奉上的師門至寶不被重視,易中天不是味兒,不禁想起下山前師父鄒衍的吩咐。

    鄒衍說:「中天,天下分久必合,乃是定數,但至今天意仍未定哪一國可一統寰宇,你乃楚人。而楚國亦一直輔助我派。」「你今次下山。為師賜你一對火雲令。」易中天說:「師父,火雲令是鎮教玄器之一,弟子不敢領受。」鄒衍說:「不是給你用的,是給楚國。荊楚為水木之地。向來都是水重火輕。因此無法因木生火,發光發旺。」「五年後,天道行火運。北火南來,到時你這一對火雲令便可以擦出燃燒千里的星火,令楚國真正的強大起來。」易中天心想:我以為降龍就是北火南來,所以才獻上這對火雲令,但看他一副輕蔑的樣子,難道是我算錯了?降龍咦了一聲。

    降龍心想:怎麼這對火雲令會越來越熱,好像在吸收我是神脈,好傢伙,有點靈性似的。正當易中天滿腹疑惑之際,降龍對手中火雲令突然有股奇異的感覺。降龍好奇下提起神脈,將火勁灌入火雲令內。只見火雲令立時火光大盛,整把玄器登時脫胎換骨般由黑色變為火紅,散出熊熊火舌。易中天啊了一聲。

    降龍說:「不錯,或許比得上靈驗。」降龍使出靈驗驚天訣第一式靈火初現。烈焰穿破營帳,火龍般直飛百丈開外。

    火氣過處刮出一條深坑,威力竟不下於靈驗,二將看得呆了。易中天心想:我的天,降龍竟然可以完全發揮出火雲令的威力,連師父也未可及得上。降龍說:「好,我就用這對火雲令來修煉餘下的三式。」降龍說:「叫軍兵找個山洞讓我練功。」易中天說:「屬下早已為公子爺安排好了。」在易中天引領下,眾人將三尊神像運至一個洞穴內,二將率領軍兵在外駐守。

    易中天說:「這是屬下為公子爺安排的練功之地,絕不怕有人騷擾。」易中天說:「請公子爺先借火雲令一用。」易中天手握雙令,不住在地面揮劃,降龍留心細看,一時也未明其意。

    易中天劃出烽火八陣圖。易中天說:「此陣本來是在戰場上困敵之用,現在正好用來給公子爺練功。」易中天說:「陣中蘊含陰陽八卦相生相剋,衍動浩瀚玄奇力量,可以幫助你採煉銅像中的神識。」易中天說:「公子爺大可專心鑽研靈驗驚天訣後三式。」降龍說:「好。」

    易中天說:「火雲令就交給公子爺,望公子爺早日大功告成。」降龍說:「你想得真周到,假如有日我父親不再用你,你記緊來投靠我。」面對降龍這種不可一世的態度,易中天也無可奈何。易中天說:「多謝公子爺錯愛,屬下告退。」易中天走出洞穴,與弟子離開,二將則負責於洞口守護。降龍說:「無論如何,我也要練成靈驗驚天訣後三式。」降龍說:「將龍魂秘殿一舉剿滅,一雪心頭之恨。」

    到底,降龍能否順利練成靈驗驚天訣後三式?降龍使出靈驗驚天訣第四式山河驚炎。手下說:「軍師。」

    易中天說:「我叫你們帶的信,送到不是神仙手中了嗎?」手下說:「稟告軍師,我們雖然知道不是神仙在崑崙山,但卻無法到達。」易中天說:「怎麼了?」手下說:「不是神仙到了崑崙山最高的地方無極天。」「我們雖拚死想爬上去,但二十多個同袍相繼跌死,也無法去到。」易中天說:「無極天,不是神仙去無極天幹什麼?」易中天心想:難道是因為天地合攏的事?當日不是神仙曾說過天地合攏將至,到底天地合攏是什麼一回事,竟連沉著冷靜如易中天亦如此緊張?易中天與其弟子當即來到一處高崖之上。易中天說:「果然是為了天地合攏,你望一望天空。」

    弟子說:「弟子什麼也沒看見。」易中天說:「你法力不足,所以天上空無一物,只有長空白雲。」易中天說:「但在有道之人眼中,天空上不單陰陽之氣流轉不定。而且風雲動盪,詭計無常。」「長空萬里看似不動,其實每刻都在反覆無常,青天之外暗藏殺機。」易中天說:「依我師父當年神遊天地之後所知,天地懸空於太虛之內,處身於萬星之中,無時無刻都受四方八面的星宿壓逼,每有凶星逼近,就會牽起巨變天災。」「第一次凶星掠過時,扯動太極逆行。令陰氣浮升不散。導致妖魔叢生。」

    易中天說:「結果盤古因而出世,殺盡妖魔,重撐天地。」「第二次掠過,金烏移位。大地冰封萬里。那時全憑巨神誇父以神火保存人間命脈。」

    易中天說:「第三次掠過。帶來隕石破天,將穹蒼擊出破洞,幸好大神女媧及時降世。采地之靈氣修補青天,寰宇大地才避過一劫。」「不過天外凶星還是會再重回,而且更一次比一次接近。」「按師父預卜今次凶星重回,太極也會被偏移,一旦太極偏移,陰陽就會失衡,致使天地傾洩,那時天龍墮地,地龍升天,一旦天地合攏,四季便會顛倒,山嶽同時崩塌,無數災難瞬間出現。」只見天上火一樣的雲霞,盤踞大半天空,而萬山峻嶺之間,竟然也捲起大蓬鬱鬱青青的霞氣湧向天空,彷彿天地間正有兩條巨龍快要互相撲殺。

    惡帥重創下更是凶悍,欲與陳浩然同歸於盡。青史內功的旋勁即時發揮卸力功能。陳浩然頭痛欲裂,豁盡全身力量,坳身猛撞惡帥臀部。這一撞力道奇猛,惡帥如強弩飛射。

    惡帥身不由主,直向血奴才所在的巨樹飛去。巨樹爆破,場面登時大亂,可見陳浩然剛才那一撞是何等猛烈。

    陳浩然被擊得頭骨破裂,鼻樑坍塌,血流披面,傷勢極為嚴重。體內神脈自行發動,修肌補骨,治療傷創。扁鵲等人大驚失色,忙趨前看個究竟。小紅說:「河郎。」扁鵲說:「別靠近,陳浩然正以神脈治療傷勢。」三魂急向巨樹掠去,欲察看惡帥情況。亡魂和**心想:慘了,惡帥爺也不知傷得有多厲害。追魂心想:會不會死了?沒好戲看啦。

    小紅說:「天祐河郎,不要有事。」自然明說:「哼,這種凶殘之人死不足惜。」惡帥受傷極重,勉力支撐,只剩下最後一擊的力量。猛地魔氣自樹叢中湧出,陰邪凜冽,顯然惡帥仍在拚命凝聚功力。亡魂說:「不知帥爺的情況如何了?」**說:「帥爺所向無敵,一定能斃了那小子。」

    惡帥震破巨樹,飛身半空,氣勢比之前更兇猛懾人。惡帥說:「他媽的臭小子,我要將你轟成肉醬。」兵凶戰危,急速調理真氣,凝聚最高戰鬥力。

    惡帥全身魔氣暴漲,不理傷痛,所有力量盡注於一擊之上,誓要將陳浩然當場斃於拳下。扁鵲說:「危險,大家快退。」陳浩然說:「好,一擊決雌雄。」

    陳浩然無懼無畏,運聚最高功力,悍然迎擊。陳浩然使出靈動摧岳第二擊。靈動摧岳無堅不摧,無強不破,惡帥豁盡全力仍然不敵,臂骨全數爆碎,離體射出,雙臂肌肉如變作兩團爛泥。

    雙臂盡廢,惡帥徹底慘敗。惡帥心想:他媽的,我竟然輸給這臭小子。惡帥已成爛泥廢柴,頹然跌進瀑布之內。陳浩然亦不好過,內傷吐血,只是慘勝。扁鵲說:「啊,傷得好重。」

    亡魂說:「惡帥爺。」**說:「不好,帥爺被水流沖走了。」亡魂說:「快追。」**說:「水流太急,眨眼就不見了。」亡魂說:「帥爺定被衝到下游去了。」**說:「就算帥爺死了,也要把屍體撈回來。」亡魂說:「別說喪氣話,快到下游去看看。」

    扁鵲心想:看來陳浩然並無大礙。幸而陳浩然僅用了摧岳二式,尚有回氣之力。全賴陳浩然擊退強敵,自然明心中滿不是味兒。自然明心想:若非墨家武者遲遲未到,怎容你逞威風。小紅說:「河郎,你沒事吧?」自然明說:「哼,你還稱呼他作河郎?」「他如今已是回復凶殘本性的陳浩然了,你這樣叫他的尊卑不分。」「以他的性格,隨時會將你斬首。」陳浩然說:「不錯,我就是秦國三公子陳浩然。我是穿越而來的。」「我已經回復所有記憶。」

    陳浩然說:「凡阻我完成大業的人,我必誅之。凡礙我統一天下的國家。我必滅之。」「統一西邊後,我要帶百萬雄師,直搗中原,我要成為大秦的戰神,天下的戰神。」

    大祭司正吸取商演的鮮血,商暴猛然出手。大祭司反掌一格,輕描淡寫已截下來擊。商暴一擊無功,左爪再出。

    大祭司頭也不回,單憑一掌之力,已從容化解商暴的猛烈攻勢。商暴心想:糟。中門大開。大祭司使出玄陰指。指勁陰寒凜冽。總算商暴身手不弱,勉強坳身避開。商暴心想:好厲害。

    商暴心想:竟然望也不望,單憑一臂便將我逼退。此人絕不可輕視,非加把勁不可。大祭司仍不回頭。隨手出掌迎擊。大祭司使出顛陰倒陽。大祭司掌帶旋勢。商暴與之一碰。右拳竟無法甩脫。

    商暴隨勢疾轉,攻勢頓被瓦解,再一次無功而還。商暴翻身下地。大祭司仍然緊咬商演頸項不放。大祭司說:「想不到這妖女外表美艷如花,但血液卻髒得嚇人,又腥又苦,不過正合我的口味。」

    大祭司功力深不可測,商暴不敢再有保留,催起看家本領,登時逼出強猛氣勢,直有當年紂王御駕親征,統領千軍萬馬之威。商暴使出神王滅聖拳。

    大祭司說:「嘿,竟是失傳了數百年,商朝紂王所創的神王滅聖拳?」

    陳浩然說:「我要成為大秦的戰神。」「天下的戰神。」自然明說:「回復記憶後,果然連本性都回來了,留在世上只有令更多無辜百姓受害。」自然明說話間竟然提足了內力,似對陳浩然起了殺意。扁鵲說:「自然明,你想怎樣?」自然明說:「之前他患了離魂症,無法跟他計較之前的暴行,但現在他全都記起來,那就不能不算清楚。」陳浩然說:「你要跟我算賬?」自然明說:「不錯。」陳浩然說:「就憑你?」陳浩然本是統領萬軍,戰無不勝的大將,與生俱來就有一股霸氣,面對自然明的挑釁,立時以凌厲眼神回應。

    自然明說:「身為墨家弟子,就要有不可為而為的精神,戰死無懼。」自然明因傷勢影響,只能提聚起第二鼎功力。陳浩然功力亦只餘下三成,但要應付自然明,仍然灼灼有餘。小紅說:「剛擊退惡人,你們又來爭鬥?」自然明說:「真正的大惡人正是他。」陳浩然說:「我才是真正的大惡人?」

    自然明使出苦苦相逼。自然明說:「惡帥殺人雖多,始終有數可計,但你攻城掠國,致使生靈塗炭,惡行姓朱難書。」陳浩然回想昔日征戰沙場,確是殺人無數。扁鵲說:「陳浩然。」扁鵲突見陳浩然打不還手,似乎明白他的意思。陳浩然不作招架,任由自然明狂轟猛打,慘作人肉沙包。

    扁鵲使出五靈戲靈蛇撥草。扁鵲突然出手,以柔勁將自然明的殘腿卸開。自然明說:「大師,你怎可以幫助這種大惡人。」扁鵲說:「根據墨家規矩,殺人放火者。」「殺。」扁鵲說:「姦淫擄掠者,殺。」

    扁鵲說:「背信棄義者,殺。」扁鵲說:「那麼誠心懺悔改過者呢?」自然明說:「這個。」

    自然明說:「不殺。」扁鵲說:「他受你多招而不還手,證明已悔悟過去所犯的罪,誠心懺悔。」小紅說:「這段日子以來,他受的苦已經夠多,你到底還想怎樣?」自然明說:「既然你們護著他,我不管了,殺與不殺由鉅子決定。」遠處突然傳來一下女子叫聲。自然明說:「哦?」「怎麼會有女子的叫聲?」眾人聽得清清楚楚,叫聲是由山坡那邊傳來。

    自然明說:「難道那些奸人未曾離開,又在作惡?」眾人擔心自然明未必應付得了,忙即趕上。一刻前。血奴才心想:嗯,穴道解了。血奴才回復活動能力,正好看見惡帥慘敗,掉下河中。亡魂說:「到下游去找。」**說:「有馬匹的氣味,正好找來逃生。」血奴才說:「等等我啊。」

    陰靈女所乘坐的馬車,仍停在山坡之上。手下說:「什麼人?」**哼了一聲。右手一抓抓住了那手下的頭顱,左膝已經撞中他的面部了。

    陰靈女的手下雖然強悍。也抵不住這幾隻負傷的野狼。血奴才說:「哇,差點殃及池魚。」「馬車內的是什麼?」車內的陰靈女縱聲呼叫,驚動了自然明等人。

    血奴才說:「想不到在這種荒山野嶺也會有如此標誌的可人兒,正好送到龍魂秘殿作為投靠的見面禮。」陰靈女說:「你,不要過來。」一般人陰神出竅,肉身便會如同木偶,不能動彈,怎麼這個陰靈女還會如常人般活動?血奴才說:「來。」突然,一把聲音說:「你敢傷害她?」來者是追魂。血奴才說:「我們現在是同一條船,你怎麼偷襲我?」血奴才是邪術的大行家。一看已知追魂不妥。血奴才心想:莫非又被邪靈上了身?咦?

    血奴才心想:這頭雄馬正合用。血奴才揮刀一劃。立時將馬頭斬下。馬血飛射,濺向陰靈女與追魂。一聲尖叫,陰靈女竟然被逼出體外。

    血奴才說:「整治你這種陰靈有何難。」原來除了常人是陰陽合於一體外,雄性動物的血都是陽氣偏重。可以對抗邪靈的陰氣。陰靈女是極陰極邪的靈體。立時被陽氣逼出。血奴才哇了一聲。說:「是陳浩然的人追來了。」

    眾人是敗軍之將,聽得血奴才所言,大驚失色。慌忙搶馬而逃。倒算血奴才反應快,及時抓著馬尾。追魂說:「等等我。」亡魂說:「快來。」陳浩然來到時,只能目送四人兩騎絕塵而去。

    陳浩然說:「你沒有受傷吧?」四目交投,兩人竟然覺得對方似曾相識。陰靈女說:「你是三公子,我不是在做夢吧?」陳浩然說:「你是小靈。」陰靈女說:「是呀,我是靈瓏女,原來你還記得我,太好了。」靈瓏女一派天真爛漫的模樣,竟然情不自禁擁抱著陳浩然。小紅說:「這,這個女人是誰?」

    陳浩然說:「他叫靈瓏女,是我兒時的好朋友,我們已有許多年沒見過面了。」小紅說:「兒時的朋友?」扁鵲說:「陳浩然,這姑娘是你自小相識的?」陳浩然與神秘少女靈瓏女竟是自小相識,不單在場的人,竟連與少女看來有密切關係的陰靈女也感動到狐疑。陳浩然說:「不錯,我們很小的時候就已認識,我記得當時大約十歲,在皇宮內沒有朋友,每天練完功後就一個人在院裡納悶。」「有一次去到池塘邊,見到她一個人在抓蜻蜓,不小心跌倒池裡,幸好我及時救了她。」「之後,我們便經常一起在那裡玩耍。」

    陳浩然說:「直到師父崑崙上人來到秦國,帶我到山裡修煉青史內功,我們才沒見面。」陰靈女心想:原來他們之前已經認識。陰靈女說:「嘻嘻。」扁鵲說:「陳浩然,這裡有個溫泉可助你治療傷勢。」陳浩然說:「這就好了。」百愈泉。

    陳浩然說:「啊,好舒服。」飽經波折,難得有片刻休息,陳浩然第一時間卸去戎裝,浸入溫泉當中。泉水具有祛瘀療傷作用,陳浩然全身說不出的舒暢。陳浩然心想:我要盡快調理好傷勢,然後去找風向。

    陰靈女說:「三公子,怎麼你浸溫泉也不叫我?」霞氣迷濛,一條赤條條的身影走進泉內,竟然就是靈瓏女。陳浩然說:「你。」眼見靈瓏女雪白無暇的**展現眼前,加上一臉嬌羞,陳浩然感到全身一震,熱血上湧,震撼程度竟不下於被天電所劈。陳浩然說:「不行。」

    陰靈女說:「我們以前常在池塘嬉戲,你還教曉我游泳呢。」靈瓏女神情天真無邪,但陳浩然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子,如何忍受得了這種肉帛相見,整個人亢奮得有些不知所措。

    國內多個聖人聯手想推翻紂王,最終還是敗於其神功之下。紂王不可一世,認為自己不需再受命於天,不必再受聖人妨礙,故將自己的蓋世神功名為神王滅聖拳。後來為了助周滅商,上天派了妲己迷惑紂王,消磨其霸氣,腐蝕其精元,妲己雖成功令紂王沉迷酒色,功力大大減退。但妲己妖性難馴,乘機為禍人間,反而助紂為虐,最終天上人間要聯手才能將紂王消滅。紂滅後,人間不再有權選擇帝王,無論是誰登上帝位,都是受命於天,因此歷代帝王一登大寶,第一件事情便是稟告蒼天。紂王本是英王,後來為何會變成混世之魔?中間原委無從追溯,如果還有蛛絲馬跡可尋,也許只有從最後留下給子孫的一套神王滅聖拳尋找。

    商暴祭起祖傳絕學,果然有石破天驚,山搖地動之威。商演被大祭司吸血後,全身疲軟乏力。商演說:「死老鬼。」大祭司說:「嘿,來好好一戰,看你有多少斤兩。」商暴搶先出擊,氣勢強猛,與剛才判若兩人。

    大祭司看準來勢,雙掌一拍,立時將商暴的狂猛攻勢瓦解。商暴被拍得失形急旋,仍可乘轉勢再度進攻。

    大祭司仍是一派從容不逼,矮身避過攻擊,更順勢還以一掌。掌力雄猛,商暴如狂飛退。

    直震得破頂而出,可見大祭司掌力之猛。大祭司說:「糟,毀了我寢宮。」商暴從破洞中躍下,看來未有受到太大傷害。大祭司說:「嘿。」「什麼神王滅聖拳,花拳繡腿。」商演說:「不要再打了。」商暴說:「我未敗。」商暴半跪於地,昂首朝天,未知有何用意。

    商暴胸膛中掌處衣衫爆碎,只見壯健如鐵的肌膚上,竟有一大片鑲在血肉裡外的金絲圖騰,胸口上更有一面像嵌入體內的銅鏡。

    鏡面閃出寒光,散發陣陣陰寒之氣。破洞外的月光,竟似與銅鏡產生和應。大祭司心想:搞什麼鬼?銅鏡竟有吸引月光的異能,聚焦射下。商演說:「好冷,阻止不了大哥。」水月狐全身冰冷,罩上一層薄霜。光華投落銅鏡之上,寢室內氣溫劇降,有如冰窖。

    大祭司心想:當年紂王憑這套神王滅聖拳打遍天下無敵手,原來另有秘奧。商暴直接吸收月亮光華,更是體溫急跌,開始冰封。全身四肢亦已裹上一層堅冰。大祭司心想:好傢伙,借用月亮陰寒之力令功力急速提升。

    商暴徐徐升起,全身穴道散出絲絲銀光,寒氣四射,說不出的詭異。大祭司說:「哈哈,看來很厲害啊,這才像樣。」寢室內寒勁凜冽,直如置身雪嶺冰湖之中,大祭司卻仍神態自若,完全未受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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