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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致勝 文 / 天下我有

    其人文武雙全。陣勢兵法,音律蕭藝,無所不通,武功更是超凡入聖。始創的寧波十字劍,更是享譽武林,流傳後世。寧波十字劍傳到南傑手上,取其破壞力,集中一點,專注貫穿,提升為長情掌。煙很愁則發揮指勢軌跡,開創出勢道剛猛的延展劍。

    南傑的點與煙很愁的面,誰優誰劣,答案快將出現。長情掌發動,煙很愁掌按刃面。平推而出,以寬闊的劍氣表面擋接。但掌勁輕易貫穿劍氣,擦傷煙很愁。然而煙很愁奮力相抗,震退恩師。南傑心想:劍勢以守為攻,創招本意明顯是料定敵不過我,務求穩守突襲。

    煙很愁使出延展劍蟹肉斷骨。多年來報仇心切,自知憑寧波十字劍不足殺敵,煙很愁苦創劍法,寬廣厚重的劍路立於不敗之地,再圖反攻。數輪劍氣,南傑以快絕身法閃避過半。南傑說:「你也知道,你的功力並不及我。」「如果你是七,那我就是十。」餘下劍氣難不了南傑,硬接。

    掌力針勁穿破劍氣。南傑突進衝出,絲毫無損。煙很愁心想:他習武比我早數十年,內力的修為,果然無法拉近。南傑說:「逆徒,單憑一柄劍,掩蓋不了你比我弱的事實。」煙很愁說:「未必,你終會死在此劍之下。」

    掌力重逾千斤,拍擊而下,勢若巨濤暴瀉,能推倒萬刃絕壁。煙很愁使出延展劍海定神針逆流而上。日夕於瀑布練劍,煙很愁順勢下劈,能在石壁留痕,反手上斬,則可令水勢逆流,實戰中更見威力。二人連招意也徹底相剋,只不知角勁之下,是誰技高一籌?

    暴濤針勁滔天灑下,如同巨型箭矢,無情地插射肢解逆流水勢,在招意氣勢中,煙很愁敗了。現實裡,情況也是一樣,長情掌壓倒延展劍,震潰劍勁。南傑欺近身來,掌刀力逼玄鐵刃,主導戰局。南傑說:「如果這就是你的最強本領,今天你的下場只有死。」煙很愁心想:邪惡的陳浩然,你還未發覺嗎?

    煙很愁心想:我致勝的一著,就在。你身上啊。邪惡的陳浩然心想:延展劍的威力遠遜他打敗爹時。這全因為,他把部分功力傳了給我的緣故。我該助他一把,殺南傑嗎?邪惡的陳浩然短時間內實力暴增,原來全因煙很愁傳授內力,難怪能所向披靡。

    南傑說:「殺氣?小賊,儘管出手,反正你偷學我寧波十字劍,我早晚要收拾你。」邪惡的陳浩然心想:賭,賭不過。走為上著。童教說:「淫賊師弟,你。」南傑說:「哼,叛徒教出來的,也是叛徒。」南傑說:「大難臨頭,兩個小鬼都捨你而去。」煙很愁心想:連童教也。

    煙很愁說:「我可不像你,我沒對徒弟不仁,他們不義,我也無話可說。」話中帶刺,南傑恨得咬牙切齒。煙很愁說:「你根本沒餘裕殺邪惡的陳浩然,相反你是忌憚他的存在,才以言語嚇走他。」南傑說:「不錯,此戰我絕不輕忽,為了要確確實實地殺掉你,我先排除所有變數。」

    煙很愁心想:難道,我真的看錯了邪惡的陳浩然?心意動搖,煙很愁分神失守,遭長情掌力壓。怯於天魔居士虎威,邪惡的陳浩然匆忙逃離戰場。童教說:「師尊處於下風,你就此一走了之?」邪惡的陳浩然說:「我說過總會叛師,他也表示歡迎,如今正是如他所願。」童教說:「師尊口硬心軟,說的全是反話,當年他被師父背叛,為什麼還會收徒,就是希望當一個不會出賣弟子的好師父,彌補遺憾。」童教出走,原來是要挽留邪惡的陳浩然相助恩師。童教說:「你撫心自問,師尊可有半點待薄你的地方?你豈可見死不救?」

    二人追逐間,後方塔樓的巔頂,猛地爆破。玄鐵刃,率先被轟飛射出。兩道身影先後現身,在後的南傑從容不逼。煙很愁,卻是狼狽飛退。脫手的玄鐵刃,恰巧不偏不倚地,往邪惡的陳浩然所在墮去。目睹煙很愁慘敗,邪惡的陳浩然內心交戰,他雖然冷酷,卻並非麻木不仁,冷血無情。邪惡的陳浩然在世人眼中乃是不肖子,叛逆徒,唯一認同賞識他的只有煙很愁,他會坐視師父落敗慘死嗎?

    邪惡的陳浩然盤算掙扎,但時機對敗退的煙很愁卻絕對間不容髮。窮途末路,煙很愁倒在崖邊。受創非輕。南傑反搶在其後,杜絕他跳崖逃走的可能。南傑說:「今天你插翼難飛。」煙很愁心想:即使我錯押在邪惡的陳浩然身上。煙很愁說:「也要跟你同歸於盡。」煙很愁使出延展劍氣。煙很愁鼓盡餘力,騰飛而起。

    煙很愁使出延展劍指五成功力。南傑心想:他已豁盡全力,再無保留,就放手與你一搏。南傑使出長情掌八成功力。憑著多年戰鬥經驗,判斷出煙很愁並未留手,不是意圖使自己輕敵再作反撲,南傑亦決意使出最後殺著。合十成錐,氣勁裹護雙臂,掌力首度合一,形同一根巨針,無堅不摧地鑽插敵人。先前一番惡鬥,彼此也折損實力,但落於下風的,還是煙很愁。

    捱轟翻滾,煙很愁仍能勉力站立。但臂格血流如注,戰力銳減。南傑說:「還想再戰下去?少白費心機。」「你倚仗玄鐵刃,守多於攻,是想消耗我的真氣,以求令彼此內力拉成均勢吧?可惜你死守也要耗費功力,到頭來,我的內力還是比你高出兩成,而這兩成,就決定了一切。」南傑說:「你,沒有向我報仇的本事。」煙很愁心想:我,不能為媽報仇嗎?南傑逐步接近,煙很愁並無退意。

    南傑說:「我們有多少年沒走得這樣近了,不過,這鐵定是最後一次啦。」近在咫尺,獵人成竹在胸地俯視獵物,任煙很愁再如何反抗掙扎,在雙方相對功力不變的情況下,南傑絕對能置其於死。煙很愁亦明白反抗只盡徒然,無奈接受命運安排。煙很愁說:「少說廢話。」「敗者為寇,殺吧。」南傑說:「我當然會。」

    千鈞一髮間,邪惡的陳浩然急趕而至,火速躍下。南傑呀了一聲。邪惡的陳浩然前來,竟不是支援煙很愁,而是落井下石,重轟他一掌?難道想借此討好南傑保住性命嗎?南傑心想:不對勁,那小子在把功力傳予他?邪惡的陳浩然說:「姓煙的,你給我的,我盡數還你。」

    煙很愁的內力猛地攀升,一舉震開身子前後的二人。邪惡的陳浩然畢生以來第一次感恩圖報,但。邪惡的陳浩然心想:功力一去,我又打回原形了。南傑說:「此時才吸納旁人功力,你可來不及消化運用。」煙很愁說:「錯,這本是我的東西,要立時融為己用,絕無困難。」

    南傑不容對手反撲,鐵掌直取心房,煙很愁竟不閃避。南傑說:「想跟我同歸於盡?」煙很愁說:「我把功力存在邪惡的陳浩然身上,是引你上當的苦肉計。」「我但求能耗得你我功力相當時。」「跟你兩敗俱傷。」推斷內力總遜南傑一籌,煙很愁將部分功力傳予邪惡的陳浩然,營造實力不及的假象,再窺準時機,來個同歸於盡,當然原先是打算在有預謀的情況下要邪惡的陳浩然合作,便不致如斯狼狽。

    帶著死也無妨的決心,煙很愁不留半點內力自保,全用以重擊南傑,劍指之氣爆現,煙很愁求仁得仁,令彼此兩敗俱傷。但南傑這一敗的代價,後果絕對無比嚴重。因為邪惡的陳浩然已急不及待地,前來橫奪煙很愁的戰果。邪惡的陳浩然對南傑說:「你方才說要殺我?很遺憾,現在就算我功力回復舊觀,也能任意宰割你這重傷的天下第一高手。」

    功力回歸,令煙很愁扭轉戰況,跟南傑兩敗俱傷。邪惡的陳浩然乘機撿現成便宜。斬殺南傑。邪惡的陳浩然說:「你方才說要殺我,可惜現實剛剛相反,傷疲的你,只能任我魚肉。」「自身難保。」傷重的南傑未及回氣,命在旦夕。

    千鈞一髮間,一股雪旋飛射而來。雪團擊中玄鐵刃,硬生生盪開劍勢,解救南傑。勁力奇巨,逼得邪惡的陳浩然不得不退。邪惡的陳浩然心想:媽的,是誰壞事?原來是善良的陳浩然,遠遠看見老伯遇險,慌忙擲雪相救。邪惡的陳浩然心想:又是那臭小子?

    邪惡的陳浩然說:「哼,誰也阻不了我殺這老鬼。」邪惡的陳浩然再度搶上,一團黑色勁氣卻從天而降。掩護南傑者,正是少數能令邪惡的陳浩然畏懼的人,他的生父青史。邪惡的陳浩然說:「爹?」

    青史說:「畜生,住手。」五年前在青龍寨雖吃過南傑的虧,但青史也不願看見一代宗師遭兒子毒手。邪惡的陳浩然心想:完,完了。強橫功力盡去,再次面對嚴父,邪惡的陳浩然心知逃不過被制裁的命運。童教說:「師尊。」「你還好嗎?」煙很愁心想:功虧一簣,我方殺不了南傑,他那邊的人卻絕對能收拾我。善良的陳浩然扶起南傑說:「老伯伯。」善良的陳浩然也跟南傑會合,邪惡的陳浩然無機可乘了。

    善良的陳浩然說:「老伯伯,是我,我是善良的陳浩然,我記起從前的事啦,上次我找你找得好苦。」南傑說:「傻小子。」「大叫自己是善良的陳浩然還這麼高興,天下間只有你一個。」善良的陳浩然說:「幸好我來得及時,否則老伯伯你就危險啦。」善良的陳浩然說:「當日在浴堂偷襲我,如今又想殺老伯伯,你這人怎麼如此狠毒?」青史說:「善良的陳浩然,他是我的兒子,此事交由我處置,我會還你一個公道。」「你先替南先生療傷吧。」善良的陳浩然說:「老伯伯,讓我把真氣輸給你。」

    邪惡的陳浩然盤算脫身辦法間,陸續有他的對頭趕來。邪惡的陳浩然心想:花完自?還有那兩個是。離開天牢,石曉翠祖孫與花完自重遇,瞭解情況。花完自說:「師母,就是這惡賊殺了三位師哥。」邪惡的陳浩然心想:百,百帕夏?邪惡的陳浩然說:「原來你沒死,那我這數年來的逃亡和所作所為,豈不全屬笑話?」百帕夏說:「一切是你自作自受,就算我當日死了,也不見得你會知錯收手。」邪惡的陳浩然心想:他們越來越多人,姓煙的又幫不了我,海貝思呢?

    違背邪惡的陳浩然期望,海貝思突然狼狽地墮跌在他跟前。海貝思說:「百掌門,我只打貴派秘笈主意,沒殺你半位弟子,兇手是這小賊。」邪惡的陳浩然心想:百掌門?那豈不是。居高臨下,把海貝思打下來的正是百栽自。百栽自說:「瓦良,晚清,萬人,都被你這小賊所害。」與妻子兵分兩路控制城內亂局,百栽自輕易擊敗海貝思,從百萬計口中得知邪惡的陳浩然的惡行。

    邪惡的陳浩然說:「不錯,本來我還打算滅掉華山派,連你也收拾掉。」事已至此,邪惡的陳浩然完全豁出去,並不向百栽自低頭,只是他也明白,大勢已去,只能口硬逞強而已。百栽自說:「萬計說你有個新師父。」指著煙很愁說:「就是這傢伙吧?」童教說:「我師尊只是來取劍,沒殺過任何人。」百萬計說:「為過邪惡的陳浩然撐腰,便休想置身事外。」

    煙很愁說:「童教。」「別說了,我不會離棄邪惡的陳浩然。」南傑說:「百掌門。」「此人跟我有仇,請交給我南傑。」南傑對煙很愁恨之入骨,自不願他死於別人之手。百栽自說:「原來是天魔居士?」「看在善良的陳浩然份上,就賣你這個人情。」「而且,我也有要對付的人。」

    百栽自說:「青史,你我雖份屬世交,但你兒子殺我近百弟子,我饒他不得,誰也保他不住。」青史說:「青史教子無方,愧對華山派上下,百掌門如何對待那畜生,我,絕不干預。」邪惡的陳浩然說:「豈有此理,居然說這種話,天下間竟有你這樣的父親?」

    邪惡的陳浩然說:「本少爺不會任人魚肉,儘管來吧。」桀驁不馴的邪惡的陳浩然,未到最後一刻絕不放棄,搶攻反撲。百栽自說:「死不悔改。」百栽自使出轉彎抹角三重拳。有膽識,沒實力,邪惡的陳浩然瞬間受制。連玄鐵刃亦被震得脫手。

    玄鐵刃飛上半空,它那療傷已畢的故主,同時騰躍而起。善良的陳浩然心想:老伯伯。重拾失落多年的佩劍。百栽自怒不可遏,如狂掌摑邪惡的陳浩然。

    邪惡的陳浩然報應臨頭,煙很愁亦不倖免。南傑對煙很愁說:「你自顧不暇,沒餘力保他了。」南傑牽制煙很愁,全無援手的邪惡的陳浩然只得接受制裁。邪惡的陳浩然罪有應得,石曉翠和花完自皆感大快人心,百帕夏卻不忍目睹。善良的陳浩然對青史說:「叔叔,他始終是你兒子,再這樣下去。」打在兒身,痛在父心,可惜以青史的立場,根本沒顏面阻止。

    但嚴父不出手,卻不代表慈母會坐視愛子慘死,在失約的柔閩,驀地現身。柔閩說:「明兒,別怕,娘親來救你。」柔閩奮不顧身,全力劍刺百栽自,為愛子解圍。青史說:「師妹?」善良的陳浩然心想:是當年給過我銀子的夫人,她是叔叔的妻子?柔閩說:「休得傷我孩兒。」邪惡的陳浩然心想:娘親?

    百栽自說:「哼,慈母多敗兒,你還敢護短?休怪我不客氣。」手中的並非雪冰神劍,也沒使出慣用劍法,但柔閩救子心切,無懼百栽自的斥責。青史心想:師妹豈是百前輩對手?青史阻止不及,二人拳劍交鋒,正面硬碰。

    實力懸殊,百栽自的拳勁排山倒海般湧向柔閩。青史說:「百前輩,手下留情。」心知妻子並非百栽自對手,青史急忙以掌勁介入,分開二人。豈知柔閩驀然改變目標,突襲南傑?

    南傑說:「你這是什麼意思?」南傑縱然帶傷亦非易於之輩,玄鐵刃盡擋來劍。柔閩對煙很愁說:「明兒師父,快救我兒。」然而柔閩的用意不過是調虎離山。邪惡的陳浩然心想:好機會。邪惡的陳浩然把握機會,參扶煙很愁逃走。南傑說:「哪裡逃,哪裡逃?」

    南傑使出寧波十字劍。指氣後入前出,貫穿煙很愁雙脛。煙很愁本就是強弩之末,這下子更無力逃生了。柔閩努力苦纏,不讓南傑追擊。南傑說:「給我安份點。」南傑使出疾風。

    南傑挑飛柔閩的長劍。一石二鳥地阻截煙很愁的去路。邪惡的陳浩然心想:窮追猛打?但邪惡的陳浩然絕不屈服,接住長劍,決心抗爭到底。邪惡的陳浩然對煙很愁說:「你不背棄我,我也不會拋低你,咱們撐到底吧。」煙很愁說:「邪惡的陳浩然,我沒勝算的了,但我還有一個方法可以擊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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