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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媽,我回來了 文 / 天下我有

    善良的陳浩然說:「我下去了。」善良的陳浩然飛躍而下。他進入的,正是囚禁百栽自的牢房。百栽自說:「你是什麼人?你來我天下無敵的地方幹什麼?」善良的陳浩然說:「哼,你就是百栽自嗎?」百栽自說:「大膽,敢直呼我天下第146章數十種烈性迷藥之力,暫時把百栽自迷倒。

    始終是本門之主,眾弟子也不敢拿百栽自怎樣,只將他囚禁於天牢中。百栽自說:「他媽的,你們這班狗賊,有種便跟我天下無敵硬碰。」百栽自全無好轉症狀,眾人也沒膽量把他放出,一直囚禁。奉瓦良聞訊出關,下山找師母和師兄主持大局,遂與百萬計會合。然而山上眾人卻為掌門之位展開爭端,形成華山派內亂。善良的陳浩然說:「你算什麼天下無敵?我今日要徹底擊敗你。」此刻,善良的陳浩然臨危受命,毅然面對瘋癲的百栽自。

    阿夏三人於牢上靜觀,既期望又憂心。百帕夏心想:爺爺因為自誇天下無敵而發瘋,我想只要重重地挫敗他,逼他面對現實,一定會清醒過來。石曉翠心想:徒弟仔內功曠古爍今,是山上唯一可能打敗老頭子的人。青史心想:百帕夏這計策兵行險著,與賭博無異,對善良的陳浩然極其危險,可惜此事終因我那不肖子而起,我不便插手。善良的陳浩然大有機會是自己另一個兒子,青史憂心不已。可惜卻只能遠遠地觀望,yu幫無從。青史心想:動手了。百栽自說:「陳浩然?你害死阿夏,還敢出現在我眼前。」

    百栽自亦錯認善良的陳浩然是邪惡的陳浩然,加上他出言不遜,立時施以重拳,善良的陳浩然早有防備,內勁透發護體。然而拳勁剛猛無比,善良的陳浩然遭震得急退。善良的陳浩然心想:阿夏的爺爺,功夫果然厲害。我不能害怕,阿夏想我醫好她爺爺的。

    百帕夏說:「陳大哥。」百帕夏心想:不,此時不宜讓爺爺知道我的存在。善良的陳浩然心想:阿夏說過,我要囂張地挑釁,令百爺爺打不過我,面對失敗,我不能讓她失望。善良的陳浩然說:「不錯,我是邪惡的陳浩然,我回來是要剷平你華山派,打倒你這老廢物。」百栽自說:「呼,我是天下無敵,誰也打我不倒,倒下的只會是小賊你。」

    怒不可遏,百栽自一爪鉗出。善良的陳浩然舉臂yu格,還是被逮住天靈。百栽自說:「快五體投地。」「拜見武林至尊。」巨靈鐵掌下壓,善良的陳浩然邁開馬步,好不容易才硬停住不致跪倒。善良的陳浩然頸項發力,頭顱後昂與巨掌抗衡。

    伏魔功遇強越強,火焰氣流猛地盪開百栽自。百栽自高飛半空,鎖鏈被拉得筆直,退勢方能止住。百栽自迅速反撲,雙掌並握加強拳力,掃擊善良的陳浩然。

    形勢危急,善良的陳浩然只趕及以一條手臂硬接。鎖銬承受不住,粉碎了。百栽自說:「哈哈,你居然為我解困。」百栽自說:「那你會死得更痛更慘。」百栽自左手成爪,抓住肩膀,帶動拉拔。

    善良的陳浩然身形失衡,又一次快將被壓倒,更要命的是胸腹仰天,空門大露。百栽自說:「嘿嘿,我判你腰斬之刑,一刀兩斷。」善良的陳浩然說:「可沒這般容易。」驚天直拳上插,恰好撐住奪命手刀,這一招守得又險又漂亮。

    善良的陳浩然說:「三番四次也轟我不下,你算什麼天下無敵?不如自廢武功,耕田去吧。」善良的陳浩然順勢旋身,掙脫制抓,蓄勢反攻。說著毒辣言語的同時,善良的陳浩然也擊出密集拳雨。百栽自不甘示弱,彼此重拳互轟,巨響此起彼落。

    雙方拳力相持不下,如煙花般飛散,撞得四面鐵壁生出刺耳鳴響。拳響直上牢頂。整座天牢也撼動起來。石曉翠心想:老頭子那一爪,一拳,一劈,是他最自豪的轉彎抹角三重拳,居然壓徒弟仔不下,他已打出真火,大大不妙。百帕夏突然奔開,竟不關心善良的陳浩然的安危?百帕夏心想:這,聲音太可怕了。我不要再聽,太危險了,你們別再打呀。一個是爺爺,一個是情郎,任誰有所損傷,也是畢生憾事,百帕夏實在不忍心再看,再聽下去。城內另一角落,區區數面牆壁,已不能再把兩個注定碰面的人阻隔。煙很愁說:「破。」

    同一刻,另一邊的南傑亦拍出一掌,震潰堅壁。一瞬間,南傑已不見蹤影,四道厚實的牆壁及通道,也被雙方勁力一氣打通。漫天煙塵中,二人各向對方衝去,近在咫尺。

    南傑說:「逆徒,果然是你。」煙很愁說:「令我如此討厭的感覺,原來是你所發出。」闊別多年,彼此容貌多少有變,但還是一下子把對方認出來了。仇人見面,一切已無需多講,只會戰。寧波十字劍互擊,均勢的指氣爆散。刃靈對刃靈。

    刃靈相持不下,南傑火速變招,拇指印出。指氣成球,勢若泰山壓頂,直取煙很愁。南傑使出雷球。煙很愁使出連環。煙很愁以食指集中一點攻擊,硬拚雷球。

    還未弄清楚是什麼回事,激戰經已爆發,童教和邪惡的陳浩然二人不禁看得目瞪口呆。同門絕技相鬥,居高臨下的南傑稍勝優勢,但兩股指氣再難相持,一舉爆發,擴she全場。指氣如箭,勁she天頂。屋頂被從內貫穿,飛射出刺蝟似的豪光,衝霄而起。

    殘餘指勁四射,邪惡的陳浩然雙手連擋,方能倖免。童教更是龜縮於牆塌後,惶恐萬分。雪花飄入蜂窩似的戰場,過往從未交手的二人暗自評估敵人實力,並未立時再戰。邪惡的陳浩然心想:歪打正著,原來煙很愁也上了山,任他們相鬥再好不過。煙很愁心想:從沒預計這一戰會來得這麼快,姓南的實力也許比我所想更高。不過他居然把邪惡的陳浩然帶來,可見老天爺也站在我這一方。

    煙很愁說:「背信棄義的狗賊,我就取你首級祭我母親在天之靈。」煙很愁凌空躍起,玄鐵刃下砍,劍氣破土入地,逕襲南傑。南傑說:「你母親無辜,你師母更加無辜啊。」無形劍氣,在南傑手底卻如同實物,自土中抽起拔出。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盛怒的南傑,將劍氣反推向煙很愁。南傑說:「你為何要狠下毒手?」反擊妙絕無比,煙很愁自食其果,受傷了。煙很愁說:「你為一個死物鈴鈴,背棄對我的承諾,害死我媽,就該受到報應。」煙很愁的不仁,確是因自己不義在先,南傑聞言亦為之黯然出神。這霎那間的停頓,卻為對手營造了最佳的反撲良機。

    煙很愁說:「這就是我殺師母的一招,你嘗嘗看吧。」煙很愁使出寧波十字劍五指齊發。以南傑的身法,絕對足以避開,但他卻紋風不動。為著對亡妻的自責和內疚,他決意感受當日妻子身上的痛。

    受這一招,身傷,心更痛,但南傑此舉,尚有另一個用意。南傑說:「我確是欠你。」「讓你一招,你我恩斷義絕。」「我不會再留手。」無濤掌氣充盈臂格,衣袖寸碎,布片鼓勁成針,疾she而出。南傑說:「接我你未學過的長情掌。」寧波十字劍未必奈何得了煙很愁,但他叛出師門後未接觸過的南傑最強絕學,他可又應付得了?煙很愁心想:嘿嘿,即管以為自己已佔上風吧。這樣你會死得更快。

    善良的陳浩然與百栽自之戰,經已成為無可挽回的死鬥。善良的陳浩然心想:完全沒法保留,否則必定性命不保。百栽自說:「哈哈哈哈,天下無敵的快拳,將你打成稀巴爛。」瘋狂的百栽自,每一拳都豁盡全力,令自己和善良的陳浩然,都再無退路,長此下去,勢必同歸於盡。

    激戰良久,雙方都疲態畢露。同時意識到,該攻出壓倒對方的最後一擊。拼盡的兩拳,重重地轟碰。一老一少,始終無法扳倒對手,再一次互震退開。

    稍事歇息,雙方都不作追擊。百栽自說:「臭小子的拳頭居然與我天下無敵的一樣硬,但另一個地方呢?」善良的陳浩然心想:他想。瘋子的行徑不可用常理推斷,以百栽自大宗師的身份,平常絕不會使上頭槌這種三流手段,善良的陳浩然猝不及防,口鼻噴血,身受重創。

    百栽自玉石俱焚的一擊,令善良的陳浩然昏頭轉向,顱痛欲裂,仰天摔倒,頃刻戰力全失。可是教二人始料不及的是,這一擊將會令善良的陳浩然離開正軌的命途,回歸應有的道路。

    華山派大亂,除收藏玄鐵刃的劍庫外,另一個更重要的地方,亦疏於防守,令外人有機可乘。華山城藏經室。百萬計說:「jiān賊,休想打本派武學主意。」厲聲譴責,換來的卻是重重的一腳。海貝思說:「饒你狗命給我帶路,還逞什麼強?笑話。」百萬計說:「若非我有傷在身,豈會任你欺凌?」

    海貝思心想:華山派獨霸一方,就取其武功之長處,補我內力有限之不足。不過說到內力。就連堂堂華山派兩人也敗在那善良的陳浩然手上,他的內功當真不容小窺。海貝思心想:可惜不知那遺忘前事的傻小子身在何處,否則以他對我的信任,要騙他把內功心法告訴我,也不是什麼難事。海貝思卻不知曉此刻善良的陳浩然也在山上。更自身難保。與百栽自在頭顱互擊,善良的陳浩然立時昏死過去。

    意識朦朧之際,一些遺忘了的舊事,驟然回歸腦海,首先是那雙教人不寒而慄的血紅眼眸。善良的陳浩然說:「仁兄與小弟長得這麼相像,真是世間罕有。」南傑說:「這些泥人身上有些武功。」「閒著無事,我就教了你吧。」善良的陳浩然說:「小狗,快過來。」他母親說:「陳浩然。」「人家想給自然會給你,不然再求也是無用。」「我打死你。」

    他母親說:「我打死你這陳浩然。」突然,善良的陳浩然哇的一聲,醒過來。百帕夏說:「陳大哥,你醒過來啦。」善良的陳浩然說:「阿夏?」善良的陳浩然說:「咦?我,昏倒了?我昏了多久?」百帕夏說:「不過一陣子而已,你的內功真厲害,這麼快就醒過來。」

    百帕夏說:「爺爺他卻還未甦醒。」青史全力運勁送氣。百栽自卻毫無反應。善良的陳浩然說:「叔叔,待我試試好嗎?」「既然我的內力令我醒過來,對百爺爺也該有用處的。」石曉翠說:「對,徒弟仔你出手,一定有效。」青史說:「不可。」「善良的陳浩然剛受傷,不宜再運勁。」善良的陳浩然說:「叔叔,我並無大礙,讓我幫忙吧。」青史一方面是愛惜可能是親兒的善良的陳浩然,但另一方面也別有用心。

    百帕夏心想:爺爺的瘋病全因邪惡的陳浩然而起,青莊主是想為兒子補救。善良的陳浩然使出伏魔功。掌按天靈,善良的陳浩然把雄渾的內息灌入百栽自頂門。佛門武學主旨是救人,用於療傷更具神效,百栽自瞬即睜開雙目。百栽自心想:好,好強橫的內勁,這,這是什麼武功。與此同時,善良的陳浩然似是催谷過度,嘔出大口淤血。

    內力令百栽自似有所感,如同看見了這股內力的源頭。百栽自說:「武尊達摩?」遠勝己身的功力,壓倒性地令他明白到,自己絕非天下無敵,心魔一驅而散。善良的陳浩然內息不順,倒跌退開。青史說:「小心。」青史說:「快調息。」善良的陳浩然說:「不,淤血吐了出來,我更舒暢呢。」百帕夏心想:越看他倆越像兩父子呢。

    百栽自說:「阿夏,小翠?」百栽自說:「阿夏你沒死,小翠你也回來了。」青史說:「百老前輩,阿夏並未遇害。」石曉翠說:「我也原諒你啦。」百栽自指著善良的陳浩然說:「那,他,他不是邪惡的陳浩然?」善良的陳浩然說:「不是,我叫善良的陳浩然,百爺爺,你的頭不痛了嗎?」百栽自說:「你的內功我望塵莫及,唉,我果然不是天下無敵。」百帕夏心想:可不能再讓爺爺鑽牛角尖。說:「爺爺,天下無敵有什麼好?」石曉翠說:「對,一家團聚才是最寶貴的。」百栽自說:「不錯,我才不要再想什麼天下無敵,哈哈哈。」百帕夏心想:奶奶與我的想法一樣。

    善良的陳浩然心想:一家團聚?剛才我記起了媽媽,和小狗,我的家究竟在什麼地方?我何時才可一家團聚?百帕夏心想:陳大哥的神色好像有點不對勁。是我多心嗎?石曉翠說:「老頭子,內亂已平。」「是時候對付入侵我家的外敵了。」隨著百栽自清醒,華山派不再群龍無首,當務之急正是肅清敵人。在久遠的明朝年間。南海一個長年梅花盛開的小島,住著位居武林五大高手之列的世外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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