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純金刀法 文 / 天下我有
石曉翠說:「哈哈哈哈,笑死我啦。」陳浩然說:「這有什麼好笑?」百帕夏說:「我就是百萬計的女兒百帕夏,我還活著,你沒有害死過我呀。」陳浩然說:「真的?百姑娘你沒死,太好了。」「那為何大家都說我殺了你,他們不知道你未死嗎?」百帕夏說:「其實我是被白爺爺所救。」「華山派的人不知我未死,因為。」石曉翠神色不悅,被困白家莊之事,百帕夏也不敢再說下去。陳浩然不知就裡,繼續詢問。陳浩然說:「白小寸為何要老太太到他莊上去?」石曉翠說:「那老胡鬧行事不知所謂,你少理。」
百帕夏說:「不好,是白爺爺的船。」只見白小寸的船隻在不遠處駛近,顯然快要登陸。石曉翠說:「那老賊早晚追上來,我們先退到林子裡。」三人悄悄退到島中央的密林暫避。林中有一棵參天巨樹,氣根搖椅,如同充滿無窮生命力。石曉翠說:「啊夏,他會不會就是原來那小賊,受了傷才忘記了害過你的事?」百帕夏說:「奶奶,我不會看錯人的,他根本不是那個人。」
百帕夏說:「他只是長樂幫想犧牲的人。」陳浩然說:「長樂幫想犧牲我?」百帕夏說:「長樂幫前幫主數年前逝世,為何繼任的不是素有威望的海貝思,而是一個青年?」石曉翠說:「啊,是因為海貝思不想到海南千湖島。」陳浩然說:「海南千湖島是什麼地方?」百帕夏說:「那是一個有去無回的地方,海貝思騙你當幫主,就是為了這個緣故。」
陳浩然說:「也就是說,我根本不是長樂幫幫主?」百帕夏說:「往事你全記不起,但長樂幫的人都認識你,如果他們不是全部合謀騙你,那就是海貝思刻意誤導,令其他人以假當真,不過詳情我也難以盡數推敲。」任百帕夏如何聰明,也想不到原來的幫主竟是另一個陳浩然。陳浩然說:「你說得對,其實我對海貝思,劍蘭和當靜毫無印象。」「那我忘記了的究竟是什麼?我本來是什麼人呢?」百帕夏說:「你就姑且叫陳浩然,這名字很好啊,至於以前的事,也許慢慢就會想起呢。」陳浩然說:「百姑娘,你為我弄清楚一切,多謝你。」百帕夏說:「你替我攔下白爺爺,是我該感激你才對。」
自我身份的迷茫,殺人的不白之冤一下子解開,陳浩然對百帕夏頓生好感。陳浩然因被誤會殺了自己而多歷苦難,在船上又挺身相護,百帕夏不禁欣賞這誠懇樸實的小伙子。百帕夏說:「奶奶,我們帶陳大哥回華山城解釋清楚,免得他再被爹追殺。」石曉翠說:「好,大家一起上路。」心想:他倆好像一見如故的樣子,就成全他們吧。百帕夏說:「你有傷不能再涉水,我們就打倒白爺爺,搶他的船逃生。」百帕夏別有用心,想幫助陳浩然變得更強。百帕夏說:「奶奶的刀法,加上陳大哥的內力,一定可以制服他的。」石曉翠說:「女生外向,要奶奶的刀法當你的嫁妝嗎?」百帕夏說:「沒人打倒白爺爺,恐怕要嫁的是奶奶你啊。」
石曉翠說:「現在知道沒欠華山派,可願當我的弟子?肯的話便叩三個響頭。」百帕夏以眼神示意陳浩然照辦。陳浩然立刻跪下說:「徒兒參見師父。」石曉翠說:「好,好,起來。」百帕夏說:「恭喜奶奶收了位好徒弟。」石曉翠說:「純金刀法只有六招。」「我有傷不能運勁,也不能多耍幾招。」「只可教你第141章。三章心想:這掌力剛柔並濟,絕非易於。萬千松針化成一團綠影。南傑飛舞的身影裹在掌風中,人招合一。松針掌風擴大圈子,急速向外推移,捲襲三章。
南傑藏身勁風中,實掌尚未擊出,已教三章心感駭然,每枚灌滿內力的松針,都變得堅如鐵,銳勝釘,化作萬千暗器。松針又多又細,防不勝防,三章選擇退,先避其鋒。但掌力無遠弗屆,松針猶如活物,十尾窮追。南傑說:「中。」額面被松針淺釘入肉,若換上暗器,必將會命喪當場,向來嬉皮笑臉的三章也嚇得面容扭曲。
從林內鬥到林外一檔茶樓上空,勝負已分,南傑沒再進逼,看來二人並非生死相搏,點到即止。茶樓中,觀戰的私利歎為觀止。私利說:「天魔居士,果然厲害。」私利說:「備茶。」三章說:「在下功夫與私利只在伯仲之間,南先生不用找他比試了。」原來南傑和三章只是過招較技,雙方並非敵對。
三章說:「聞名不如見面,此戰好痛快。」私利心想:幸好在天足崖下找到他時未立時動武,否則真的打起來必有一場惡鬥。南傑心想:他兩人若是聯手,我尚能輕易取勝嗎?一頭雄鷹飛至。雄鷹放下信筒的同時,一個農夫和漁人亦雙雙抵達。三人在這裡比武打發時間,似在等候消息。
只見農夫和漁人說:「長樂幫幫主陳浩然,正前往華山城途中。」「稟雙使,三方面的消息一字不差。」南傑說:「華山城?華山派?」三章說:「海南千湖島的探子遍佈天下,此事分別經過三路人馬查證,結果一致,絕對錯不了。」完成任務,農夫和漁人無聲撤走,身手番茄。南傑心想:連海南千湖島的線眼也身負不俗功夫,難怪不願接令者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會被查出所在滅門。三章說:「南先生的條件我們已達成,相信閣下會守諾吧。」雙使遞出形式令,正是代為打探消息的代價。南傑心想:陳浩然遍尋不獲,我懷著最後希望回天足崖一試,豈知卻遇上這二人。
私利和三章心想:我倆邀請他前往海南千湖島,他卻反客為主,要我方代為尋覓一個叫陳浩然的人,最奇怪的還是畫像中人竟與我們遇過的長樂幫幫主陳浩然一模一樣。南傑心想:陳浩然怎會變了長樂幫幫主另一個陳浩然,更主動向雙使討取令牌?難道當日海貝思對我的糾纏另有玄機?私利心想:連自喻無所不能的南傑也要我方出馬,可見他極重視那陳浩然。南傑說:「不管消息真偽,單憑兩位的相助,南某也會前赴海南千湖島。」三章說:「十月初五,海南相候。」南傑說:「一言為定。」無懼世人害怕的海南千湖島,南傑早就有一探個中隱秘的好奇心,欣然接令。三章說:「他是你的弟子吧?想不到自煙很愁後,南傑還會再收傳人。」
一語未畢,二人身後桌子突遭隔空震毀。發勁者赫然是盛怒的南傑。南傑說:「敬告一句,誰再提起那三個字。有如此桌。」私利心想:煙很愁的事,果然提不得。雙使首度被嚇得呆若木雞。南傑再不說話,身形拔起,望華山城進發。三章說:「多言必敗,上路吧,下一個要去的門派是情殤館。」私利說:「是蘇元莊青史,柔閩的師門,可惜派主並非青史,不然邀他登島,可有趣多了。」
百帕夏說:「我爺爺百栽自常說,武功是用心和腦袋練的,一刀足夠有餘。」陳浩然心想:武功是用心和腦袋練的。怎樣才能在一刀中發揮出最大的威力?閉目凝神,腦海不斷回憶銘記在心的刀招,把形式化的招式,拆解為無定型的意,重組出各種可能性。百帕夏心想:陳大哥。
靜若處子,動如脫兔,意到身動,有所領悟的陳浩然隨即拔刀,蓄勢立發。陳浩然揮出的,將會是怎樣的一刀?百帕夏心想:陳大哥。只見黑夜中閃現一輪金光,驚動飛鳥紛紛起。未知陳浩然這一刀是成,是敗?
石曉翠對白小寸說:「你打得過他,我隨你回去又何妨?」白小寸心想:他?白小寸循著石曉翠所指望去煙塵中。白小寸心想:這棵樹,是給天雷劈焦的嗎?濃煙原來源自那棵巨木,不知何故竟已焚燬,樹前擰立一道身影,正是陳浩然。再度面對白小寸,陳浩然無比鎮定,顯得勝券在握。白小寸說:「呸,手下敗將,再敗他又有何難。」「小翠,你跟定我回去啦。」
石曉翠說:「徒兒,不想跟啊夏和我分開,就加把勁打倒他。」陳浩然心想:百姑娘?石曉翠打出美人牌,要陳浩然不容有失。白小寸說:「就算拿著小翠的刀,你這小鬼又有何作為?」距上次交手不到兩天,白小寸自覺贏定了陳浩然,就欲以重鞭把他收拾。豈知之前避不過的陳浩然,這次竟然閃開了。白小寸說:「什麼?」陳浩然心想:要預知鞭的動向。留心他的手就是了。
陳浩然心想:百姑娘的說話啟發了我,若非冷靜用心思考,只著眼於長鞭本身,只會被他逮住。手動先於鞭動,陳浩然洞悉先機,白小寸再威脅不到他了。白小寸心想:短短日子,竟變得真麼眼厲?白小寸說:「但本爺爺的鞭法豈會這麼容易就被看破。」白小寸使上迴旋巧勁。鞭首竟繞到後方偷襲。及時回身,以純金刀硬接。
陳浩然使出純金刀法第141章節敗退,奮力以鞭擋刀,苦苦跟陳浩然較勁。
可惜論勁力白小寸已被陳浩然蓋過,長鞭不堪純金刀力壓重劈,脫手碎斷。白小寸說:「老子的寶貝。」堅硬的長鞭也遭砍成寸碎,此刀之猛可想而知。白小寸說:「他媽的。」老羞成怒,赤手的白小寸照打可也。陳浩然心想:我不能敗。
陳浩然使出伏魔功。稍被震退的陳浩然控定身形,熾熱內息注入純金刀上,週遭空氣立時燃燒起來。火舌侵擾,白小寸暗覺不妙,被逼得退至背貼巨樹。白小寸心想:好熱,這棵樹就像被燒得熟透了一樣。白小寸說:「難道,這是被他一刀劈焦的?」石曉翠說:「又是那如火的一刀。」百帕夏說:「昨夜的那一刀。」
昨夜的那一刀,為何會令黑夜中出現金光?令雀鳥驚飛?令參天巨木焚燒?因為陳浩然把伏魔功與純金刀法合併為一,劈斬出滔天火龍似的刀勢,將整棵巨樹燃燒,徹底地燒成黑炭,這完全超越了石曉翠所創刀法之威力,成為火天純金刀法。赤手空拳運使的伏魔功固然強橫,配合兵刃發揮更加神鬼辟易,這一刀白小寸縱使長鞭在手也必定抵擋不住,現在更只會當場斃命,殺死百帕夏的不白之冤剛解,難道陳浩然卻要手刃當靜的四爺爺?
私利說:「情殤館之後,我們就上華山城發令如何?」三章說:「假公濟私,你也好奇南傑與那小子的關係吧?」私利說:「南傑若為救人而大鬧華山派,可是一場好戲,豈能錯過?哈哈哈。」石曉翠說:「緊記,練這第一招,你只可揮一刀,一刀若不能令這棵樹半毀,我就不再教你。」陳浩然說:「師父,這怎可能?」石曉翠說:「以你一身內力,怎會不可能?好好想一下。」陳浩然心想:我沒信心只揮一刀便成功,若失敗了,師父就不會再教我。百帕夏說:「奶奶只限一刀,就是要你不容有失。」
翌日,白小寸說:「小翠,別跟我玩捉迷藏啦,我找你足足一夜了。」「咦?那邊有煙火?」白小寸說:「哈哈,定是小翠在那邊生火。」「小翠,我來啦。」百帕夏說:「奶奶,白爺爺來啦。」白小寸說:「小翠,你果然在這裡,皇天不負有心人,保佑你平安無事。」白小寸喜不自勝,渾沒在意眼前多得不尋常的煙霧。白小寸說:「你快隨我回白家莊吧。」
石曉翠傾囊相授純金刀法。決戰前夜,陳浩然潛心苦思,揮出第一刀。伏魔功把它強化成火天純金刀法,一舉焚燬巨樹。翌晨,陳浩然決鬥白小寸,再度施展火天純金刀法。昨晚被火勁烤得枯乾的樹幹,不堪刀勁二次猛襲,從中剖開,一分為二。
純金刀摧枯拉朽地砍斷巨樹,滔天火勁如猛獸般張牙舞爪傾洩下壓,穿透地面爆出,令白小寸別無退路。白小寸說:「這棵樹,果然是被他燒焦的。」
白小寸說:「投降,投降,老子認輸了,饒命啊。」硬接火刀鐵定斃命,白小寸不敢逞強,求饒屈服。陳浩然說:「我也不想傷你,肯認輸就最好。」陳浩然心想:要快快收刀。純金刀法去勢極猛,陳浩然好不容易才撤刀抽回火勁。
白小寸心想:好,好險。收刀勁風一扯,熟透了的巨木再也支持不住,四分五裂。木炭傾倒之餘,心頭一寬的白小寸,亦嚇得渾身脫力軟倒在地,悠有餘悸。白小寸心想:險些就被烤熟了,不過一天一夜,小子竟能有此進境,太可怕了。百帕夏說:「陳大哥,你成功啦。」陳浩然說:「不過我差點來不及撤刀呢。」百帕夏說:「怎也好,我們可以離開這荒島。」陳浩然說:「出發去華山城。」
白小寸泊在岸邊的船隻揚帆。不過乘客卻換成了陳浩然等人。石曉翠說:「好徒兒,全靠你,替為師出了一口烏氣。」石曉翠說:「回到華山城後,你再為我擊敗百栽自,那老而不,報他當日打我之恨,哈哈哈。」陳浩然說:「對了,師父,把他留在島上,真的不礙事嗎?」石曉翠說:「啐,他又不像我受了傷不能涉水,你怕他不懂游水走嗎?」
島上,白小寸猶如老僧入定般端坐不動。海鳥好奇地飛降身上,他也不驅趕。白小寸說:「媽的,臭雀,滾開,滾啊。」「嗚,小翠,你搶我的船,點我穴道,要我曝曬,實在太狠心啦。」另一邊廂,兩小口子卻在以雀影玩樂。陳浩然說:「我是天鵝,姑娘你好。」百帕夏說:「哈哈,挺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