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地下有人 文 / 9曖
街道上又重新有喪屍移動，洛落再也震懾不住它們，聞到人味兒幾隻喪屍悍不畏死的衝來，令洛羽驚奇的一幕發生了，也許是洛落越來越有人類的樣子，一隻喪屍徑直撲向了她！
洛落完全沒有準備，她哪裡會想到同是喪屍，這只喪屍怎麼會攻擊自己。她想躲，可是身體上的傷卻不允許她做出這樣的動作。
洛羽一刀劈死一隻喪屍，眼看那只喪屍就咬到洛落，卻已經來不及救援了。洛落措手不及一下被撲倒在地，喪屍伸著脖子腥臭的大口就頂了過去。
洛落驚呼一聲，想把它推開，可是撲用不上力。她眼睛冒出一縷宛如火焰般的光焰，那喪屍嘶吼著，它的腦袋突然像是被點燃了一樣，辟里啪啦的燃燒起來。一股焦臭味散發出來。
喪屍無覺無痛，支著燃燒的頭顱仍想咬她，洛落扭開脖子躲閃，只幾秒鐘，喪屍醜陋的頭顱燃成了灰燼，消散無形，什麼都沒有剩下，只有焦黑的一段脖頸證明它曾經有過頭顱。
沒了頭的喪屍倒下壓在洛落身上。壓的洛落直翻白眼，「洛羽！你快把它給我弄走！砸死我了。」洛落叫道。
洛羽可沒空搭理她，手上刀光連閃，兩顆喪屍頭就飛上了天，洛羽接著又砍死兩隻喪屍，才短暫的休息一下，拽住壓在洛落身上喪屍身體的腳腕扯到了一邊。
洛落這才哼哼唧唧從地上爬起來。「剛才的火焰是怎麼回事？」洛羽十分好奇喪屍突然燃燒的原因。
洛落切了一聲：「不告訴你，叫你早把它拉開。」
洛羽腦袋上一顆碩大的汗滴。「不告訴算了，快走吧！」洛羽看看洛落，不知道洛落到底算個什麼東西，她似人非人，似屍非屍。
洛落賭氣，「不走，你不道歉我就不走！」
天，她真的還是一隻喪屍嗎？洛羽沒說話，沒理洛落自顧自的走開了，不出洛羽所料，沒走多遠，洛落一臉幽怨的跟了上來。
「你怎麼這樣。」洛落像是受了委屈。
「遺留如果我現在被喪屍抓到，還會不會感染？」洛羽突然問道。
遺留者的聲音幽幽響起：「當然，只有你進化到一定程度才能完全免疫病毒體。」
洛羽本以為自己解除感染可以免疫病毒體，就像注射疫苗似的。結果注定讓他失望，現在如果被喪屍感染還是會受到影響的。
洛落見洛羽不說話，委屈的說道：「我告訴你還不行嗎？不要不理我。」
暈，洛羽對洛落古怪而多變的性格搞暈了。
「喪屍燃燒是我的能力之一，當我進化到現在的樣子的時候，我失去了操控喪屍的能力，但是擁有了這個能力，我可以控制病毒體燃燒起來，這個能力有限，如果它們進化出天晶就不好燃燒了，它們頭腦裡的病毒體已經具有初步的智慧了。」
洛落指的是t1級別以上的喪屍，它們的腦海裡已經凝結出了天晶。
洛羽正要說話，忽然他聽到前方一聲撞擊的響聲，洛羽敏銳的察覺到那聲音是面前井蓋之下！
洛羽心頭一動，莫不是？
他示意洛落小心，自己用刀護住身體，竊手竊腳來到井蓋邊。猛的掀起了井蓋！
「啊！」井蓋之下穿出一聲驚叫。然後一道寒光閃電一樣奔洛羽臉面射來！洛羽早有有戒備，雖然有些驚訝，但手上不慢，把刀一拉準確的磕在了寒光之上！
叮一聲，一支短箭落在地上，「別動手！我是活人！」洛羽叫道。
聽到洛羽的聲音，從井口裡攀出一個人來！這是一個男人，臉色蠟黃，看起來有氣無力。身上套著髒兮兮的衣服，腰間插著一柄匕首，手上拎著一把做工精細的手弩。
「你是活人！」那人聲音沙啞，他激動的說道，「你是人類！」
「哈哈，沒想到井下居然是活人！」
「快快，兄弟先下來，外面危險！」男人四周看看，說道。
洛羽點頭同意，隨著男人下了井。井下幽暗潮濕，淤積了許多水，空氣瀰漫一股發霉的味道。男人不在意，在洛羽洛落下來之後小心翼翼的把井蓋蓋上，這時他才鬆了一口氣。
男人打亮一盞手電，「兄弟怎麼稱呼？」男人一邊引洛羽兩人往前走，一邊問道。
「洛羽，這是我…我妹妹洛落。」洛羽答道，
男人笑笑，髒兮兮的臉上看起來有些滑稽，「我叫刑子朝，在這地下已經生活了很久了。」
「你一個人嗎？」人類的求生**果然頑強，在這樣陰冷潮濕的環境裡還能生存下去。
刑子朝道：「我本是第一個逃到下水道裡避災的，後來又陸續逃進一些人。」
正說著，聽聞一陣嘩啦啦的水聲，一道亮光從下水道拐角亮了起來。「小刑你在和誰說話哦？」聲音的主人上了年紀。
「哦！我剛才接到一個地面上的倖存者！」刑子朝高聲應道。
聲音在下水道裡傳來陣陣回聲。
刑子朝對洛羽笑笑，道：「呵呵，這是高大爺，我們不知道他叫什麼，平時都這麼稱呼他。」
「還有老人？」洛羽驚訝道。
「是啊，下水道裡就屬他年紀最大。」刑子朝加快了腳步。「聽說他還是搞科研的呢！」
「哦？」洛羽不由好奇，「什麼科研？」
「呆會你自己問他吧，我們這些年輕人都聽他的話。畢竟老人處世經驗豐富嘛！」刑子朝把洛羽引進一個比較寬闊的空間，這個地方是下水道分支的地方，空間不小，隱隱可以聽到陣陣人類呼吸的聲音。「我回來了！」刑子朝招呼一聲。
幾道手電筒光束就照了過來。光束射在洛羽和洛落身上。洛羽不禁瞇起了雙眼。跟在身後的洛落低聲叨念：「哇，好多食物啊。」
洛羽甚至聽到她大口吞嚥口水的聲音。「別鬧！他們不能吃！」洛羽拉拉洛落，虧得刑子朝沒有聽到。
「小伙子沒有感染吧？」先前蒼老的聲音響起，一陣腳步聲後，洛羽面前出現了一個白髮蒼蒼，滿臉皺紋的老人。老人雖看起來老態龍鍾，但是說話中氣十足，步伐穩健。
「沒有！」洛羽沉聲。
老人藉著燈光仔細打量了洛羽兩眼：「小伙子在外面過得不錯！上面是沒有多少喪屍了嗎？」
洛羽迎著老人的目光，老人的眼神睿智而深遠，道：「上面的喪屍還有，不過少了許多！」
「沒有碰到一隻滿身生白毛的喪屍嗎？」
白毛喪屍？洛羽一愣，又想起死在那場戰鬥中的方唯雅。洛羽一愣神，沒有躲過老人的眼睛。
「是碰到了嗎？」老人音調微提，又道，「小刑你先去休息吧，讓我和這個小伙子單獨聊會。」
聽了老人的話，幾束搖曳的光束相繼熄滅，唯獨剩下了老人手裡一道不亮昏黃的手電光。刑子朝應了聲，走了。
老人摸索出兩塊石磚，道：「二位先坐，我們聊聊。」
洛羽對這個地底聚集點也很是好奇，於是他說道：「老先生有話就問，我一定知無不言！」
老人點點頭，道：「上面的世界怎麼樣了？我們和外界失去聯繫很久啦。」
「還是那個樣子，喪屍遍地，t1t2紛紛出現，倖存者在各地建立的安全區，爭取筽最後的生存空間。」
「t1t2？」老人疑問。
「哦，對了，這是我的稱呼。」洛羽摸索下，從身上摸出一個沾了些血跡的小本，正是洛羽用來統計喪屍種類的日記本，遞給老人。
老人借些手電翻開細細研讀了起來。半晌，老人用擔憂的口氣說道：「上面的世界亂成了這個樣子！」老人接著說道：「一個人帶著妹妹逃生不容易吧！」
洛羽嗯了一聲，道：「我們打算去南寧基地，那裡安全，殘存的軍隊可以為我們提供保護。」
老人聽了，沉默不語。洛羽也不著急，靜靜等待老人的下文。
「如果按照你日記上所說，白毛喪屍當屬於t3級別，它的能力是可以干擾人類的思想，使之產生幻象！」老人合上日記本，說道。
「您對白毛喪屍怎麼這麼清楚？」
老人的語氣突然悲傷起來：「我愛人為了救我所感染，我把她隔離在下水道一間柵欄門裡，她變異後，我捨不得殺它，天天和她作伴，它這樣的能力天天對我用，幸虧它是鎖著的，不然我也難逃一死。直到有一天它因為沒有食物快要死了，我於心不忍將它放了出去。」
「什麼？」洛羽一下站了起來，「你說白毛喪屍是你放出去的？」
老人看了他一眼，沉沉點頭。
「那你知不知道它殺了我一個同伴？」洛羽一下暴起，最後一個字幾乎是用吼的喊了出來，他雙手用力抓住了老人衣領，將他抵在了牆壁上。
砰！老人猝不及防，連反抗都沒有就被死死頂住，老人呼吸困難，艱難的咳嗽兩聲。
啪啪，下水道裡一瞬間亮起了二十餘道亮光，齊齊打在洛羽身上。
「你要做什麼！？」刑子朝暴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