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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拜帖敘事弄怡情 文 / 寧襄陽

    昨夜**一刻,伊人在旁,紀昀好不快活啊,快有五六年沒有享受如此溫存了。馬氏此時也是極力配合,兩個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一解馬氏那顆春意欲動的芳心。紀昀也是難得如此奔放自如,持久堅挺,徹徹底底地將這數年的**宣洩了一番。

    早晨,兩人起身的時候,都感到極度的疲勞,身心疲憊。想來之昨夜太過狂野了,馬氏也是如久旱逢甘霖,卻也忍不住嗔怪了紀昀幾句。

    丫鬟伺候紀昀更衣,洗漱後,紀昀還真有些餓了,肚子打起架來,「咕咕」地在那抗議呢。自己昨日一回來,就膩在臥室,光顧著與馬氏續情,連晚飯也沒吃上,此刻哪能不餓啊?他整理好衣衫,道:

    「小翠,去給我端些清粥和糕點來,要清談些的。」紀昀平時極嗜肉食,卻也不覺得膩味,今日,倒是奇怪,想要清談的飲食了。

    那位喚名小翠的丫鬟回道:「回少爺,夫人已經去準備了。」

    「哦,她什麼時候學會這手了?」紀昀可不記得馬氏會這手,她倒也是個才女,詩詞文章,無一不通。可在烹飪飲食方面,就欠缺了些。

    「最近才學會的啊。」馬氏走了進來,手裡還端著一盤早食,人未到,那食兒的味倒是把紀昀的饞蟲給勾了出來。

    馬氏將那盤早食放在桌子上,妙目瞟向紀昀,若無其事道:「夫君一走數載,妾身在家無事,除了針織女紅、詩詞書畫,別無它事。就學著習練烹調之術,有些時日了,妾身我有些體會了,今兒就在夫君面前『獻醜』了。」

    「好啊,我也想嘗嘗夫人的手藝哩。」

    紀昀拿起筷子,撿了個精緻的糕點,放入口中,他本已做好了強嚥下去的準備。哪知那糕點蓬鬆適度、鹹甜宜人、入口即化,確實好吃。

    「真是難得的美味啊,妙不可言,夫人好一雙巧手。」紀昀由衷讚道。

    馬氏心中開心不已,得他此言,這些日子的苦練也不算白費。就是,他很快就要去趕考,又要分別,想到傷心處,馬氏又是止不住地淚流,這才相聚幾日啊?又要再次別離,相聚的日子怎就如此短暫。

    紀昀倒是詫異了,自己剛才如此誇獎,她不喜反哭,紀昀頗為不解。紀昀先吩咐眾人退下,忙道:「夫人這是怎麼了,為夫哪裡不是啦,還請夫人海涵啊。」

    馬氏低頭不語,只是一個勁地抽泣,害得紀昀乾著急。

    「夫人有話便直說,為夫照辦就是啦。」

    「每次都是花言巧語將奴家蒙住,然後食言不履行者是誰?」馬氏心中不好過啊。

    「是相公我的錯了,但你要理解為夫我的難處啊。某知道夫人乃通情達理之人,個中緣由亦不要為夫多說。」

    「你道我不想與你長相守,奈何家族重擔要我一肩承擔,你道我該何如?」

    紀昀也是不吐不快,壓抑心中許久的也該拿出來「曬曬」了。

    馬氏心中矛盾已極,她即想紀昀整日伴隨身邊,又想他能夠功成名就。女人特有的細膩心思使她感到身心具疲,她突然覺得好累,累得她居然喘不過氣來。

    望著自己夫君深情的眼神,馬氏腦海中突然閃過公公凌厲的眼色——哎,就算自己要讓紀昀長守身旁,老爺也不會答應啊。算了,既然嫁入豪門望族,就要聽憑夫家之言,自己一個婦道人家又能奢求什麼呢?一入侯門深似海,自己別無他擇啊。

    「我一個婦道人家,難得能對夫君指手畫腳嗎?但求夫君時時心中有我,就無怨無悔了。」馬氏不得不做出犧牲。

    紀昀先是握住馬氏的纖細小手,然後攬她入懷,動情道:「夫知曉你的難處,既然深處侯門,我們就別無選擇。某向愛妻發誓,紀昀此生心中唯有妻一個耳,若違此誓,就……」

    紀昀未及說完,馬氏就用手封住了紀昀的嘴,臉帶紅暈道:「奴家知道,夫君無須起誓,他日定當見分曉。」

    馬氏心中無限甜蜜,她雖然知道這與現實相悖,但她情願選擇相信紀昀的話,因為她是個女人、一個柔弱的女子、一個需要關愛的已婚女子。

    此時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會聽得見了,兩人都是默然不語,只是相擁而溫存,享受這難得的溫情片刻。此時無聲勝有聲嘛。

    最後還是丫鬟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才打破紀昀與馬氏的柔情的場面。

    「少爺,老爺有要是與您商議。」丫鬟欠了欠身子道。

    「嗯,回話,這就去。」

    丫頭退了下去,紀昀看著馬氏,挪揄道:「怎麼,夫人還嫌不夠,那我們再來。」

    「好了,快去吧。莫要讓爹爹等著急。」

    「夫人萬安,小生道別了。」紀昀有來皮了。

    「快去,死鬼。」

    紀昀還是快速地走向議事廳,免得父親著急。

    「昀兒來了,快些坐下,為父知道你舟車勞頓,本想讓你好生休息的。可是剛剛為父收到王府的拜帖,說是在翠福樓舉行一個詩文會,目的是切磋文章,亦作為科舉前的熱身,不知我兒意下如何?」紀容舒倒是尊重紀昀,事事咨詢紀昀的意思。

    紀昀知道是他們幾個向試探自己的學識,真是的,幾年不見,他們還是那般樣子。

    紀昀搖頭微笑,端起茶盞,小呷了一口茶,

    「既然他們盛意難卻,孩兒又怎好推辭呢?」

    「那是最好,你快去準備一下吧。」紀老爺得到這樣的答案,還是比較滿意的。

    紀昀退了下去,紀卓卻跟了上來,攔住紀昀,附耳細語道:「昀弟,為兄知道你文思敏捷,才華橫溢。而且經過數年的潛心修養,學識早已今非昔比了。但你要懂得內斂,不可過分張揚啊。」

    紀卓成熟穩重,頗受紀昀尊重,他的話自然有些份量,再說他此話在情在理。

    紀昀思考片刻,就瞭然於胸,點頭稱是,道:

    「兄所言極是,弟自當謹記。」

    「那是最好,其實他們約你去是何目的,你我心知肚明。」

    「互探虛實罷了。」紀昀不以為然。

    「此為一也。」

    「何來二,二卻是為甚?」

    「不足道也,為兄說出來就顯得無趣了。」

    「兄是要某多做思考,以祛衝動。」

    紀卓一臉滿意,對這個弟弟真是沒得話說啊,一點就通。

    「然也。」

    「多謝兄長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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