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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學成回府膩纏綿 文 / 寧襄陽

    時年正是乾隆十八年初秋,今日天朗氣清,徐風和暢。難得的好日子啊,一掃前幾日陰霾的天氣,開陽光燦爛之日,讓人心情惠暢,心胸也開闊不少。

    在獻縣的繁華大道上,一戶大貴人家張燈結綵,似有大喜之事。仰望府邸上方——「紀府」兩個斗金大字,熠熠生輝。

    「個個麻利點,少爺大學方成,學成回府。大喜之日,不要觸了老爺和少爺的眉頭,否則有你們好果子吃。嘿,那個張燈的,快些啊,不想吃飯了。」說話的不是金管家又是誰呢?

    紀府上下喜氣洋洋,個個精神抖擻,原來是少主人學成打道回府了。難怪如此熱鬧了,紀昀就要回府了,能不熱鬧嗎?

    紀容舒也是一大老早地起身了,知道自己的孩兒就要學成回府,他深感欣慰,也感歎與得子若此,實乃謝天謝地啊,此番,光耀門楣,指日可待之事。

    還有個人紀老爺來的更高興,那還會有誰啊——紀昀的夫人:馬氏啊。她也是起早,為自己的夫君仔細地打扮了一下,描眼、塗胭脂、紅唇。她一樣不少,功夫做足。而且還親自下廚,為紀昀燒了幾個拿手好菜,嘿,這樣的伴侶上哪找去?

    紀府上下個個摩拳擦掌,準備著迎候少主子呢。

    已是午時一刻了,紀府的迎候隊伍早門口已經站了快兩時辰了,還不見少爺的馬車駛來的滾滾塵土,眾人怕是望眼欲穿了。

    金管家一邊擦汗,一邊向遠處眺望,倒不是天熱,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可還是不見車馬的影子,把他給急得不行。

    金管家等不急了,揮手喚來一個僕役,附耳道:「去回稟老爺,少爺不知怎麼遲遲不來,請他老人家示意。」

    那家丁麻利地跑回府中,去稟紀容舒了。

    金管家此科真是有苦說不出啊,要是誤了迎接的吉時,那老爺要是怪罪下來,誰擔當得起啊?他心中默念道:少爺,你還是快些回吧,不要嚇著老奴啊。

    就在金管家惶惶不安的時候,剛才那僕役趕來回命:「管家,少爺早就回府了。」

    「什麼!」金管家大吃一驚,自己一直在前門守著,怎麼沒見著少爺,是自己老眼昏花,還是大白天的鬧鬼了?不會啊,就算自己老眼昏花,這門前幾十號人可不是瞎子啊。

    「怎麼回事啊?少爺幾時回府的?」金管家有點摸不著邊際了。

    「少爺才回府不久,好像從後門回來的。」那家丁有些發笑了,管家在前門屁顛屁顛地迎候少爺,少爺居然從回頭進來了,世事就是怎麼滑稽。

    金管家才回過身來,趕緊地來到廳堂,見過老爺和少爺。

    「老爺、少爺恕罪,老奴一時糊塗,未能恭迎少爺大駕。」金管家言畢,就跪下請罪了,可見紀府之森嚴。

    紀昀早就偷笑不已了,忙起身去攙扶金管家,用略帶笑腔的口氣道:「好了,不怪金管家,我看見門口大張旗鼓的,還以為有貴客臨門呢。未免唐突貴客,某改從後門進府了。有勞金管家了,是我之過也。」

    旁邊的紀卓已是笑聲盎然了,早已忍俊不禁了,笑出口了。

    紀容舒也是滿面的笑意,緩緩道:「老金啊,辛苦了你了,你先下去吧。」

    「是,小的告退了。」金管家暗暗擦了把汗,幸好沒事。

    金管家退了下去,紀容舒很是高興啊,今日父子得見,已是數載之久了。他說話的語氣有些顫顫微微了:「昀兒……一向可好啊?」

    「父親……」紀昀傳身便跪下了,眼淚直汪汪地往下淌,這數載,自己不知道吃得多少苦。苦還是易事,只是對於這樣一個極受孝道的人來說,為人子女者,不能侍奉老父與床頭,才是痛心、鑽心的事兒。

    「孩兒……孩兒,想念您吶。」紀昀已是泣不成聲了,又豈是一把辛酸淚了得的。

    紀容舒亦是激動不已,起身扶起紀昀,用一雙枯枝斑駁的手來回撫摸紀昀白皙的臉頰,動容道:「我兒受苦了,為夫代紀氏祖宗在此拜謝了。」

    「父親言重了,而愧不敢當,兒亦是紀氏一元,為宗族爭光,乃是使命所然。父親何出此言啊,其非折殺孩兒嘛。」紀昀突然慷慨激昂起來。

    紀卓也忍不住了,道:「父親,昀弟莫要激動,昀弟學成歸來,乃大喜之事。理應慶賀、擺宴,怎可哭哭啼啼那般,豈非遭了晦氣。」

    紀容舒摸干眼淚,忙道:「卓兒所言極是,我兒不可再哭了,今兒是大喜之日。傳命,擺宴,大賞眾人。」

    就見幾個僕役、丫鬟退了下去,想是準備宴席去了。

    「昀弟,還有一個可是想煞和你啦,還是快去看看弟妹吧。」紀卓提醒道。

    紀昀恍然猛醒,居然差點忘了最重要的人,真是該死。想那馬氏整整守了數載活寡,自己卻將她拋諸腦後了,真是差點做了「薄情郎」啊。

    紀容舒也說:「是啊,媳婦可是等了你數載,還不快去看看她。她真是對你日思夜想啊,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啦。」

    紀昀當然知道,忙道:「父親,孩兒這就去看看娘子。」

    紀昀急急忙忙地來到內屋,站在門口,卻不敢入內了。他有些猶豫,數載不見了,她——自己終日思念的人兒,會變成什麼樣?

    那料馬氏的耳朵靈敏異常,道:「誰?是夫君嗎?」

    紀昀藏無可藏,乾脆顯身,一個猛子撲了上去,大聲道:「夫人,真想煞我了。」紀昀才止住眼淚,又流了出來。

    馬氏也是激動地說不出話來,只是一個勁地哭,夫妻二人已有數載未曾相見了。此番相見,怎能不「驚天地,泣鬼神」啊。

    「死人……說好隔一段時間便來瞧奴家一次……你卻沒句真言,竟失信於我?你作何解釋?」馬氏開始責怪紀昀了。

    「怪我,都是怪我,奈何讀書之氣不可斷啊。還望夫人諒解,恕我之過也。」紀昀還是那招,向馬氏深深地作了個揖。

    「原諒我可以,奴家有個要求。應予了妾身,便萬事大吉。」馬氏開始調皮起來了。

    「但說無妨啊。」紀昀已經十有**猜到了。

    「好好疼惜妾身吧。」馬氏一臉癡醉,面露桃色,兩朵紅暈飄上臉頰,想是渴望**的滋潤了。

    紀昀自然明白,他緊緊地扣住馬氏的身子,從嘴唇吻到粉頸,輕輕地撩去了馬氏單薄的衣衫。僅餘一件翻紅肚兜,紀昀忙忙抱起馬氏,拂了拂她的秀髮,隨即翻滾到床上,一番**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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