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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6章 獄中怪人 文 / 低地荒野

    日本人知道黑人厲害,趕忙閉了雙眼不忍見血濺當場。果然便聽得一聲慘叫,接著有人重重倒地!那慘叫之聲便如白人厭倦了他自己後,向黑人找樂之時一模一樣。他心中驚奇,睜眼來看,卻見黑人滿口鮮血躺在地上眼露驚恐手腳並用將身子往後直挪!

    白人見「女友」受了欺負,豪氣大漲,並不仔細考慮雙方實力差距,狂吼一聲,向鄭爽猛衝過來,同時右拳自腮邊快速擊出。

    日本人大驚,掩口而呼,眨眼之間卻見鄭爽一把已將白人拳頭抓住。又見他手腕一扭,白人也是一聲慘叫,原來手肘關節竟被脫臼。

    鄭爽片刻傷了兩人,心中得意,見日本人於牆角處向自己「曖昧」瞧來,心中一陣惡寒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對他冷笑道:「你被他們欺負得多了,現在你便去戲耍回來。」邊說邊做些下流手勢讓他明白。

    日本人被虐待久了,心性已變,哪還有半分陽剛之氣?看鄭爽手勢明白意思,「淺笑」道:「這個…這個…我已經不行了!」雙手直搖。

    鄭爽見他神色噁心,不願與他玩笑,又見黑白二人擠在一起對自己頗有畏懼之色,當下笑道:「老子一身雞皮疙瘩,冷得厲害,卻拿你二人來活動活動!」趕將過去,對著他二人一人一腳,踢了還覺不爽,又揮起鐵拳還要擊打。

    黑白二人知道他的厲害,再也不敢還手,只好在牢房中逃跑躲避,無奈牢房空間不大,二人被鄭爽一通追趕下來,身上飽吃拳頭腳尖不說,額頭上更是被牆壁撞得凸凸凹凹。二人叫苦不迭,口中向日本人喊叫一氣,要讓他求情。

    日本人被他二人糟蹋慣了,現見他二人挨打,竟然生出一股同情之心,喊叫著真的求起情來。鄭爽追打一陣,雞皮疙瘩慢慢消退,便不再繼續動武。

    日本人趁此時機再替二人求情,鄭爽聽他解釋一陣,才知道黑白二人原來是法國人,只是他二人卻是入了意大利黑手黨。黑人叫薩科瘤,白人叫幾撥。

    日本人替薩科瘤轉告鄭爽:請不要再打他,以後如有機會鄭爽到了法國自會有報答他之舉,還說了一句暗號叫著「布呂尼兒」。

    鄭爽一通擊打下來,見他們已經俯首稱臣本不想再打,然而卻不願與這幫爛人同居一室,見有獄警過來,又開始追打他們。

    黑白二人見獄警過來,慌忙向其求救。那獄警本來是過來招呼他二人不要將鄭爽折磨死了,但見到這情形才認識了真正的閻王,回去打了報告將鄭爽換到另一間牢房,狠狠說道:「最好你們也來相鬥!」

    鄭爽進入牢房,心道:「不知棒子又準備了什麼變.態角色來對付老子!」掃視一遍見牆角一個老頭模樣的怪人正萎然靠著牆壁,眼神無光神情呆滯,他放鬆下來,說道:「卻是一個病老頭兒。」

    「年輕人,說話要禮貌些!」那怪人聽他言語不周,出聲制止。說的卻是一口漢語。

    鄭爽聽他說話知其乃是華人,當下收起輕視之態,道歉道:「冒失,冒失!」但見他一個糟老頭子竟然也被關到此處,有些好奇,問道:「你又犯了什麼罪,卻被關到這裡?」

    「以小人之心度他人之腹!」怪人怒道,「我清清白白,哪有什麼罪孽!」

    鄭爽見他生氣,心中好笑,暗道:「到了這裡還裝清高,果然是個怪人。」然而想到自己只是身無證件卻被關到此處隱蔽監獄,便覺得怪人之語其實並不可笑。再仔細看他,卻見其並不太老,只是他頭髮蓬亂,神態萎靡,所以在這陰暗監獄乍看上去便如一個老頭。

    鄭爽與他說了兩句話均遭碰壁,便不再理他。一旦靜下心來,就想到脫身,他見監獄門窗均是用口徑四五厘米粗的鋼棍封閉,便不放在心上,但外面通道盡頭卻有兩名獄警持槍把守,且通道之中還有多個攝像頭監視,心中又開始隱隱擔憂,畢竟槍這傢伙還是一個厲害行頭。

    那怪人見鄭爽不再理他,心中反而沉不住氣,問他道:「你從中國來?」

    鄭爽不料他竟然找自己說話,當下點頭回應。怪人若有所思,歎息一聲,說道:「不知現今那邊變化得成什麼樣了!」

    鄭爽料他是思念家鄉,笑道:「到時你回去看看不就成了。」話一出口,覺得不對,補充道,「他們還要關你幾年?」

    「哼!幾年?他們告訴過你什麼時候放你嗎?」怪人冷哼道。

    鄭爽又見他一副吊樣,心中不喜,也是一聲冷哼,言道:「老子有手有腳,難道不會自己出去!」

    怪人聽他口出狂言,笑道:「你到會開玩笑!這裡邊關的人多了,有手有腳的不止你一個吧!」

    鄭爽聽得出他的嘲諷之音,心道:「且給你些厲害瞧瞧。」力貫五指對著牆壁慢慢按下,再放手之時牆上赫然出現五個淺坑!這還是他不肯太過張揚,才只印上淺淺一點痕跡。

    「你過來!」怪人見他本事,有些吃驚,對他招手道。

    鄭爽見他老是倚在牆上不肯站起,對他的倨傲之態有些不滿,但看他年長份上,還是走了過去蹲下,冷笑道:「你看老子能否出去!」

    怪人見他蹲下,突然伸手將他手掌握住,呵呵一笑,說道:「我看你有何本事?」鄭爽與他手掌相握只感他五指收緊,力道極強,忙趕快催動內力與他相抗。

    二人手掌互握一陣,怪人鬆手,驚道:「年輕人,你師從何人?怎麼有如此渾厚內力?」

    鄭爽剛才與他相握,只有在對方力道增強之時自己才能運力相抗,但想佔得主動卻是不能,知道遇到高人,騙他道:「我這內力是自然生成,並無拜師,原以為無人能及,但今日還是輸給你了。」

    怪人剛才與他一通較勁,感受卻是不同,他只覺鄭爽體內真氣渾厚無際,自己每增強一分勁力他便生出一分抗勁,到最後自己已然無法再加,但感覺對方體內仍有無窮後勁隨時可以發出。

    現聽他一說,只道他是在給自己台階,尷尬笑道:「贏便贏了,還謙虛作甚!你既不願相告,我也不好追問。」神色漸轉興奮,繼續道:「你要脫離此處,看來還是很有把握,不知你是否肯幫我一個忙?」

    鄭爽不知他為何說自己贏了,現見他倨傲之色盡去,又聽他向自己求助,當即道:「你我同鄉,自然會帶你一同離去。」

    怪人輕搖其頭,苦笑道:「我卻出不去了!」說著將褲腿拉起。鄭爽低頭瞧去,但見他小腿枯瘦如材,兩處膝蓋各有一條大疤!耳聽他繼續說道:「我膝蓋被廢,不能直立,早斷了出去之念。如今只想拜託你一旦回到國內,請替我捎個信兒。」

    鄭爽見他慘狀,怒道:「棒子居然對你施加刑罰!」

    怪人輕歎道:「都怪我太過輕信什麼『國際友人』、『天下一家』,如今看來真要相信這『天下一家』恐怕還為時過早!」慘笑一聲,繼續道,「沒料到我吳耀祖卻是這般幼稚,哎,可苦了雨漫和她娘親。」

    鄭爽聽道「雨漫」二字心中一驚,打斷他道:「吳雨漫是你女兒?」

    「你認識我女兒?她在什麼地方?」吳耀祖也是大驚,語氣顫抖起來。

    鄭爽於是將吳雨漫是韓國警察的事情說了,吳耀祖也對鄭爽講了這些年來他所經之事。

    原來,當年吳耀祖與金光燦認識後,推卻不過他再三邀請便辭別妻女到韓國與他探討武功。雙方一通交流探討,吳耀祖才知道韓國武學已經進入旁門左道,完全變成技擊之術,有心將其糾正,便傳授其內功心法。金光燦身俱內功之後,果然本事大增,擊敗韓國各路好手稱雄半島!

    然而金光燦卻深知自己內功與吳耀祖相比仍是有所差距,他知道最為上乘的心法吳耀祖並未傳授,於是心存芥蒂。吳耀祖如何不知他心思,告訴他最上乘的心法需要靜心修練,修練中稍有雜念輕則智力受損,重則全身癱瘓。其時金光燦沾有太多世俗雜念,吳耀祖知他絕然不可能修練成功,如果一旦讓他得知修練之法他定然要冒險一試,所以便不告之他具體心法。

    哪知金光燦狼子狗心,竟下藥迷倒吳耀祖並挖其膝蓋,而後捏造罪名說他在韓國為惡。那韓國之人最為激進,一旦有他們認為的窮國人士在本國猖狂必然嚴懲不殆,所以便將他關到此處隱所。

    鄭爽聽吳耀祖一通說話恨不得立即將金光燦殺了,握起拳頭往下一砸,「砰」的一聲,地上已然出現一個小坑!只聽他切齒道:「狗日的!哪日要讓他落到我的手中,非讓他死得豬狗不如!」

    吳耀祖見他如此嫉惡如仇,微感驚訝,說道:「卻不必為此狼子動了肝火,現今想法如何出去才是道理!」他哪知鄭爽是對他的女兒吳雨漫雖然有恨,但是卻有非分之想,所以就有如此義憤。

    鄭爽聽他提醒,收起怒容,因有高手在側不好意思再充好漢,便實話實說:「只是他們守衛森嚴,這槍卻不好對付。」

    吳耀祖見他有了怯意,鼓勵道:「你內力如此渾厚,一旦進入忘我境界,四周稍有風吹草動你也可以辨識,只要加倍小心不被亂槍掃射,脫身還是極有希望!」

    「如何才能進入忘我境界?」鄭爽一身內力無端得來,其實並不懂驅使之法,所以發聲想問。

    「你精神一旦集中,體內真氣自然注入神明。怎麼!你難道不懂真氣驅使之法?」吳耀祖頗感奇怪。

    鄭爽按他所說,集中精力,果然有些異感,但卻並無他所言那般神奇,便搖頭再將自己內力是無端生出之事說了。

    吳耀祖起初並不信他此言,但是現在雙方彼此熟知知道他定然不會再騙,乃伸出拇指將少商穴與鄭爽虎口相接,說道:「我引一股真氣進入你體內,你主動發力相抗。」

    鄭爽虎口被他一按,只感一股灼熱順著手臂向自己身體傳來,同時手臂痙攣竟微微發抖!他趕快用勁固住手臂,感覺那灼熱便傳不過來,正自奇怪,卻聽吳耀祖說道:「繼續用力!」當下不作他慮,將全身勁力慢慢使出。

    如此使力一會,鄭爽只感到那股灼熱一旦被自己逼退一點,旋即又會攻上,到得後來自己用上全力,卻再也逼不退那股灼熱,只得說道:「我已用盡全力!」

    吳耀祖旋即撤回真氣,奇怪道:「你體內蘊藏極強內力,然而你能驅使的部分充其只是其中大半而已,雖然這大半發揮出來幾乎快與我相當,但似乎你並不懂曲折應用之道。」語氣一頓,續道,「我現今便教你驅使之法。」

    原來剛才吳耀祖以己之能探視鄭爽體內內力其實是一個冒險之舉,因為他知道鄭爽內力極強,倘若鄭爽會全部驅使的話,在主動發力之下定要將自己傷了。好在鄭爽能隨意運用那部分與自己還有些差距,所以可以輕易罷手。

    鄭爽聽他說自己內力如此強大,也是興奮,又見他要教自己,更是高興,喜道:「我一旦能將內力盡數驅使,那麼也不枉無端得了這一身本事!」

    雖然以前他是高手,但是來到地球之後卻好像又是從頭開始,現在本事有所提高,他當然高興。

    吳耀祖道:「話雖如此,但你我內力不是同出一源,用我的法子引導卻是不能將其中威力盡展!然而你內力如此強大,恐怕百年之中也無一人能及,所以一旦可以完全驅使,即便不能將威力全部發揮也可稱得上是現今絕頂高手之一!」他清楚內功修練是極為艱辛的過程,特別是到了高階更是難上加難,修練時要是沒人護法,很容易就走火入魔!他雖然出身武林世家,有絕妙的修練方法,但是對於修練的最後幾階百年來他祖上也無一人到達巔峰。

    鄭爽的內力本不是修練而得,本是黑龍的真氣。吳耀祖要教鄭爽的引導驅使之法卻是他本門的內力引導之術,所以當然不能將其威力盡數發揮,便如一台汽車用引水的管子去引導油路,自然便不能將車子開到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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