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5章 狂士揮毫 文 / 低地荒野
卻說鄭爽那日和陳光鮮打鬥過後,不料過了兩日就被韓國的警方突襲抓捕。鄭爽料到是以前自己跟著孫雯姬的消息走漏,所以被抓之後感到十分洩氣。
再說吳雨漫得知金光燦的消息之後,特意到了首爾。這日她想去找金光燦,沒想到居然和陳光鮮碰個正著。
「你的功夫是誰教的?」吳雨漫知他們是一幫痞子,所以並不客套,馬上就開門見山直問正題。
陳光鮮那日傍晚並沒見到她面目,此刻突然見一個天仙般的人兒攔在自己面前,先是一驚,旋即「嘿嘿」笑道:「你對我的功夫很感興趣?」
吳雨漫見他一臉猥褻之色,眉頭微皺,但心中有事急於要找到答案,只得應道:「你師傅是誰?我想見他。」
陳光鮮見她一個黃毛丫頭居然想見自己師傅,便要拿話羞辱,但看她姿色出眾,心中邪念一生,改口說道:「我看你面善,今日便順了你!且隨我來。」說完支走身邊兩個小弟,就帶吳雨漫離去。
吳雨漫隨他一起攔了一輛出租車行到郊區一處別院停下,陳光鮮笑道:「到了!」當先開路朝院中走去,口中大叫:「成俊哥!好事來了!」
樸成俊正在後院練武,聽他一喊走了出來,沉聲道:「慌慌張張,又是遇到什麼麻煩了?」但一眼瞧到他身後跟了一個絕世美女,一陣驚喜,笑道,「你從哪裡帶了她來?」
吳雨漫見他正是那日使「狂士揮毫」之人,高興道:「總算找到你了!你師傅是誰?」原來那天樸成俊和鄭爽相鬥的時候使了一招就叫做「狂士揮毫」。
樸成俊並不理會她,仍是對陳光鮮說道:「是不是野妹子?真是送來一起娛樂?」
「嘿嘿!成俊哥還說這些話幹麼?今天難得如此走運,她自願跟來,你我還客氣什麼!」陳光鮮一臉淫笑,正要準備說一些低俗下流之語,不料吳雨漫抬起一掌便給了他一個耳光。
陳光鮮未料到吳雨漫突然出手,挨了耳光,當下大怒,罵道:「婊子,看我來收拾你!」伸手過來就去揪她頭髮。
吳雨漫聽他們說話,知道對方有褻瀆之意,哪裡還能忍受?是以便給了陳光鮮一個耳光,現見他向自己攻來,當下並不避讓,伸足輕輕一彈,腳尖直指他胸前要穴。只聽陳光鮮「哎喲」一聲,蹲下身去再也不能起來!原來她後發先至,竟是先擊中對手。
樸成俊見吳雨漫一招將陳光鮮廢了,知道是他剛才輕敵所致,喝道:「呀習!如今的女子倒是越來越強悍了!」口中叫著也伸手過來抓她。
吳雨漫知他有些本事,側過身子避開邪爪。樸成俊見她柔弱可欺,雖一擊落空,並不長見識,竟張開雙臂要來抱她。吳雨漫不容他沾身,繞至他身後,飛身一腳往他後背便踢。樸成俊背後無眼,吃了一腳,只覺痛徹心骨,立足不住。好在他有些本事,立即沉身立馬,往前登登三步穩住身子,又擔心敵人追擊,一個醉仰鐵背往身後便倒。
吳雨漫要和他正面交手,卻並未追擊,見他以背砸地吭然有聲,說道:「你這惡人這橫練功夫倒是不弱。」樸成俊背觸硬地,略感疼痛,使一招烏龍繞柱立起身來,聽她一說,冷笑道:「你這小妹竟也識得厲害,還不束手待擒!」言畢以拳掩面攻將上來,心中再不敢大意。吳雨漫待他近身,騰身躍起,伸足在他右手背一踏,借勢轉身,足尖再輕佻他左邊手腕,招式未老,復輕飄飄落下。她這招一氣呵成,又身姿妙曼,竟是美妙無比!
樸成俊與她一觸之下,但感雙手再使不出半分氣力,他招式未出頃刻間雙手被廢,何時曾遇到如此高手?待要轉身跑開,被吳雨漫趕上點中要穴,身子頓時酸麻不堪,再也邁不開步子!
其實以樸成俊本事本可以與吳雨漫周旋一陣,但他同樣也是有了輕敵之意,又吳雨漫出手毫不留情,所以他一上來便吃了大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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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金光燦答應了陸明彰的邀請,再談論一陣正要將他送走,突然聽院外一人高喊:「師傅,有人前來尋仇!」驚異中見學生樸成俊進到院中身後卻跟來一個妙齡女子,看情形似乎樸成俊還受制於人!
「亂嚷些什麼!」金光燦有客人在此,不願丟了尊嚴,低聲呵斥道。
「你便是他的師傅?」妙齡女子正是吳雨漫,她擒了樸成俊一路將他逼迫過來,聽金光燦發話料他是這裡的主人。
「不錯!你是哪來的野女子?一點禮數也不懂得!」
吳雨漫剛才並未仔細瞧他,現聽他責怪自己,向他看去卻見他有些面熟。
原來早年吳雨漫的父親吳耀祖被一個韓國友人請到韓國交流武學,但是後來吳耀祖一去就不復還,所以吳雨漫就和母親到了韓國。
現在吳雨漫見金光燦竟與當年同自己父親談論武術的那位韓國友人有幾分相似,只是時隔多年,況當初她也只見過那人一兩次面,印象有些模糊,不能準確判斷。但此刻尋父心切,不再過多考慮,問道:「你可認識我父親吳耀祖?」
金光燦一愣,旋即說道:「吳耀祖是誰?不認識!」
「那你徒弟為何會使『狂士揮毫』這一招?」吳雨漫不懂迂迴之術,心切之下總是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你這不知禮數的野丫頭!我大韓武技甲於天下,中國武術還不是由我國傳授過去!這『狂士揮毫』只不過是我國武技當中一招彫蟲小技,有什麼大驚小怪?今日我看有客人在此不跟你計較,快些離去!」金光燦有些發怒地說道。
「大韓武技甲於天下?真是笑話!」吳雨漫對當年那韓國友人印象逐漸清晰,聽他儘是責怪自己之辭有些生氣,「我看你就是幾年前邀請我父親來韓國講學的那人!」
「看來要給你一些教訓!」金光燦霍然起立,氣憤異常,說著便向吳雨漫靠來!
剛才他們說那『狂士揮毫』四字因為韓文無法表達,就說的中文發音,陸明彰聽了很是吃驚,忙讓翻譯解說,才知道了他們正在爭論的事情。現見金光燦要動武,馬上起身阻止道:「金先生不必跟一般小女子計較!她一個黃毛丫頭懂得多少,我來替你說服她。」
吳雨漫聽陸明彰一口漢語竟和這狂妄韓人同流合污,怒道:「虧你還是華人!難道你也認為中華武術是從韓國傳過去的?」
陸明彰笑道:「這有什麼好爭論的,自有天下人評說!只是你說這『狂士揮毫』這一招我倒是也會,難道你說我也是請你父親來此講學的那人?」
吳雨漫奇道:「你怎麼會這一招?要不也是他教你的!」
陸明彰笑道:「我與金先生今日才得相見,何有傳授武術之說!」
吳雨漫見他面相謙和,不似說假,遲疑道:「那你將這一招使一遍瞧瞧。」
陸明彰道:「今日為解除大家誤會,那我只好當眾獻醜了。」言畢脫去外套,以一個窄馬步站定,單手成握筆之勢,食指捲曲與拇指達成彈珠之形向前送出,招式未老,手型一變,反手成扣抓之狀挽一個半圓向斜下扣去!正是一招『狂士揮毫』!只是此招由他使將出來其中精妙發揮得淋漓盡致,動作也更是飄逸瀟灑,頗得狂士之態。
吳雨漫只見他使得半招就已明瞭,大為吃驚,心中暗道:「父親說這是祖傳招式,旁人並不會使得,怎麼現今卻有如此多人會使此招?」疑問頓生,卻見陸明彰一招使完並不住手,但見他雙手一上一下同時擊出,宛如雙手捧了一隻木盆正將盆中之水往外潑出,再一個飛躍,雙腳凌空一蹬,落到地上雙掌向前擊出!
吳雨漫見他使了此招更是吃驚,要知道此招是她祖傳絕學「龍行九天」九招之中的第一招「風雷鼓動」!正心亂如麻之際,突聽陸明彰笑道:「姑娘,你看我使的是不是你認識的這招?」
旁觀眾人看他剛才演練,只見他舞得好看,對其中厲害卻是渾然不知。吳雨漫卻是心如雷動,低聲道:「看來我錯了。」轉身便去。
金光燦心有所思,也不難為她,只對陸明彰讚道:「陸先生好本事!」
陸明彰見吳雨漫出院而去,忙與金光燦告辭,叫上詩珊與湯姆斯出得院來飛快趕上吳雨漫,對她說道:「剛才有些話不便說,懇請姑娘一敘!」
卻說陸明彰趕上吳雨漫要邀她一談,其實吳雨漫也有很多疑問想從他那裡知道,當即不作推脫。
四人找了一處咖啡廳座下,介紹已畢,陸明彰首先說道:「我近年在中國找尋同門正宗,不料卻在此處碰到!」見他們三人均是一臉茫然,於是說出一番話來。
百多年之前,正是滿清風雨飄渺之時,其時各地義和團紛紛湧現。其中有一支特別勇猛,為首二人是一對師兄弟:一個姓吳,一個姓陸。師兄二人武功極強,常令洋人聞風喪膽,但是在一次與洋人洋槍隊伍的大型遭遇戰中,師兄二人所率之團終是抵不過洋槍火器厲害,被其擊潰。師兄二人雖然仗著高深內力毫髮無損,但手下團民卻是死傷過半。
二人遭此重創均覺得能將武功修練到上乘之人畢竟太少,不能與洋人槍炮抗衡,心灰意冷之下,吳姓師哥決定歸隱山林潛心專研武學,希望某日可以將內功修練之術大眾化之,以便人人可以輕易達到高手境界。陸姓師弟卻從此展轉各地,後來隨大批民工流入南洋。
「明叔,看來你就是那『陸姓師弟』的後人了!」詩珊好奇道,「怎麼從來沒有聽你說起啊?」
「這些成年往事有什麼好說的。」陸明彰微笑道,「後來我祖上與你家祖上一起流落到馬來西亞共創事業,只是我祖上卻不懂生意之道,所以只能做一些輔助之事。」
「要是沒有明叔祖輩世代相助,也不可能有今天的裕昌啊!」詩珊趕忙說道,她不願再說這些生分之話,看著吳雨漫道,「漫姐姐,那『吳姓師哥』便是你先祖嗎?百多年過去了,看來你們對內功修練有很大的改善了吧!」
吳雨漫只是知道祖上與義和團頗有淵源,但是卻從來沒有聽父親說起過祖上歸隱山林的話。然而她知道自己從小跟隨父親修練內功時仍是極為艱辛,稍有不慎氣息便會走岔,料想如果祖上真是歸隱山林潛心研究武術,那定然也是沒有取得多大進展。
她聽詩珊問話,回答道:「我祖上的確與義和團很有淵源,但是我從小練習內功卻並不輕鬆,如果現在讓一般人去練習恐怕很多人都不願吃那苦頭呢。」
湯姆斯見身旁兩個女子均是東亞絕世美人,但其氣質卻迥然相異,當真是各有千秋,不分軒轅!對於他這種自小便在歐美靚妹環繞當中長大的富豪帥哥,自然想改換口味恨不得推倒百家之長。現聽吳雨漫說到修練內功,有意討好,豎起拇指讚道:「沒想到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從小還肯吃這些苦頭!」
不料湯姆斯此話卻無意得罪了詩珊,原來詩珊幼時本是想跟陸明彰習武,但是卻受不了練武艱辛以致半途而廢,後來她探聽到馬蒂婭有些奇異本領乾脆便拜其為師,從此再不沾半點武術。
她聽湯姆斯一說,本要大怒,但見吳雨漫在側,又不好太過張揚,只得將面色微微一沉,說道:「湯姆斯,你認為漂亮的女孩便都是懶蟲?」
湯姆斯哪知其中緣故,見她生氣,笑道:「你當然不是懶蟲!」
詩珊聽他一說心中更是氣憤,心道:「我不是懶蟲,那麼在你看來我也不是美貌女子了!」便要發起潑來,然終是不在家中,為了顧全形象只得獨自生起悶氣。
原來詩珊被奉承慣了,竟是一點也受不了歧義之詞。如果湯姆斯剛才說:「大多數漂亮的女孩都是懶蟲,但你卻是個例外!」或許就會好一些,但湯姆斯畢竟是美國人,對漢語還是有諸多不大精通之處,又恰巧遇到詩珊這麼個人兒,所以無形中就惹她更不高興起來。
留下湯姆斯過後如何哄詩珊不提,言歸正傳。只聽陸明彰對吳雨漫說道:「我剛才聽你們說到『狂士揮毫』感覺有些奇怪,此招雖然不是什麼精妙之著,但卻是我們門中的獨特招式。」
吳雨漫對他已是信任,說道:「你使出了龍行九天當中那招風雷鼓動我便知道你一定與本門極有淵源,但是卻不知為何這韓國人也懂得一些本門招式?」
陸明彰也是頗感奇怪,然後聽吳雨漫說了她父親之事,沉吟道:「雖然我不能肯定這金光燦便是邀你父親到韓國講學那人,但他定然與你父親有些關聯。況且如今他們口氣張狂,連這文化也來強搶,其中之事的確令人費解。」
吳雨漫本想找到金光燦就可以探到父親的消息,但是如今反而弄得更加撲朔迷離,心中悲苦,有些失聲道:「我就是怕他們對我父親下了毒手!」她在韓國日久,知道這裡其中有一些人因在文化上極度自卑反而夜郎自大起來,為了修一本拿得出手的「祖譜」是不惜幹出任何可恥勾當的!
陸明彰良久無語,待吳雨漫情緒穩定,說道:「現在他既然不承認與你父親相識,如果再去找他糾纏反而不好,須知他是地頭之蛇!好在他答應明年三月要去中國展示武功,到時說不得只好將他得罪,逼他說出這其中因由!」
幾人又說了一陣,既然找到同門,陸明彰便了卻一樁心事,當下邀請吳雨漫回國。因為經過百年又不知這同門武功在雙方繼承發揚中到底生出多少變化,便想要與吳雨漫好好探討。
吳雨漫在這裡當警察其實就是為了尋父,現在既然無果,知道在此再找也是枉然,便同意了邀請,將希望寄托在明年三月金光燦到中國演武之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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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鄭爽被韓國警方控制後,因被告了強暴之罪,警方對他特別憤恨,又見他身無證件就以不能證明身份之借口,不聽他辯解也不將他交出引渡,私自將他關到黑暗監獄,要慢慢將之折磨。鄭爽知道掉入狼坑,只能見機行事,但他一直被多名帶槍警察嚴加看守,其間並無逃脫機會。
鄭爽被關到監獄之後,其間經過多次轉獄。這日他又被一輛囚車帶走,沿途見到高山密林不知自己將被帶到何處。
囚車經過幾小時顛簸,來到一處山谷,鄭爽見山谷中一扇巨大鐵門「嘎吱」響著分開一道門縫將所乘囚車讓進院中,口中罵道:「這些棒子把老子關到這鬼門關似的地方,不知還想怎生來折磨?」口中罵著被兩名獄警從車上推攘下來,其中一人朝他屁股就是一腳,罵道:「我們的女人也敢硬上,現在便讓你嘗嘗被別人上的滋味!」
鄭爽中了一腳不敢還手,口中只是亂罵。獄警不知他說些什麼,並不理睬,將他交給前來接應之人,說道:「這中國傢伙居然強暴了我國女子,你好好對待他!」說完嘿嘿一笑,讓那人簽了字轉身離去。
接應之人聽那獄警之語,對鄭爽也是切齒痛恨,將他押到一間牢房解開手銬,朝裡面大聲喊道:「新人來了!」喊完也是朝他屁股就是一腳蹬去。
鄭爽見這裡警衛森嚴,只能抱著「好漢不吃眼前虧」這至理名言安慰自己,被他一腳蹬進牢房,見裡面三人面帶喜色瞧著自己,當下嘿嘿一笑,也不管對方是否能聽懂,說道:「以後便是朋友了。」
那三人見獄警鎖門走開,其中一人走到鄭爽面前,把眼仔細瞧了他一陣,轉頭嘻嘻笑道:「大哥,這人雖然生得高大,但畢竟也是東亞人,皮膚倒是細嫩!以後我可以不再一人對付你們兩人了吧?」說的不知是哪國語言。
鄭爽不理會他說什麼,見說話之人比自己矮了一頭,瞧他面上特徵知他定是日本人,想了一陣,蹦出一句「japan?」再看其他兩人,見一個高大白人比自己略高,身材極為強壯,旁邊卻是一位黑人,與那白人身材相當。
日本人並不理會鄭爽,仍是面帶笑容瞧著那個白人。白人伸手將日本人拔到一邊,對著鄭爽打量一陣,對黑人說道:「以後日本人歸你,這人歸我,玩膩了再來交換!」
黑人面帶喜色,對白人說道:「現在有了他二人,你不會再對我還有意圖吧?」
白人冷哼一聲,說道:「現在可以一玩三,這等快活之事怎麼能少得了你!」
黑人面呈失望之色,但知道既然多了一人,自己負擔總會小些,心中也是快活。卻聽白人說道:「有新人到來,我興奮得很,你且先去將他制住。」
黑人得了命令「嘿嘿」一笑,靠近鄭爽說道:「你自己動手還是我來動手?」見他一臉茫然,轉頭對日本人說道,「你們都是東亞人,你去和他說!他同意的話玩起來還過癮一些!」
日本人也不知道該如何與鄭爽交流,只得硬起頭皮用日文道:「這兩位是意大利黑手黨的人,不小心陰溝翻船被韓國警方逮了。如今大家呆在此地絕對出獄無望,所以要找些樂子消遣!白人大哥最是厲害,他看你姿色不錯,要想與你戲耍。請你自己寬衣吧,否則這硬來的滋味更不好受。」
鄭爽已經精通天下語言,聞言嘿嘿笑道:「你叫他放馬過來。」說完將手操到胸前,一副漫不經心之樣。
日本人見他神態知道軟說無用,明白又有一場打頭,對黑人搖搖腦袋,趕快跑到一處角落站好。黑人會意,雙肘上抬將胸一擴,收手回來把指頭關節弄得「辟辟啪啪」響了一陣,再將腦袋搖了一周,脖子關節又是一陣響動,最後下巴上揚作出一副吊樣向鄭爽走來,口中叫道:「你還喜歡來硬的!」一個擺拳照著鄭爽腦袋就是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