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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2章 空槍 文 / 低地荒野

    陶英明見遊艇去得遠了方放下一顆懸著的心,剛抹去額頭冷汗卻突聽徐大錫「哎喲」一聲,循聲望去見他一手捂臉怒目盯著自己的妹妹說道:「你打我幹嘛?」

    陶冰冰罵道:「沒想到你也是這麼下流!」將手中的一件物事在徐大錫眼前一晃,又道,「你這東西是從哪裡來的?」

    因為剛才徐大錫成功地將小野的注意力引開所以陶英明對他頓生好感,現見妹妹無故打人,當即走上前去對妹妹板著臉道:「你怎麼總是胡來?這裡可不是任你隨便蠻鬧的地方!」眼見鄭爽眉頭打結,忙對徐大錫報以歉意的一笑道,「我妹妹年幼無知,你不要和她一般計較。」

    陶冰冰怒道:「哥哥,你怎麼儘是護著外人?你看這東西是什麼!我說他下流難道不對麼?」說著伸開手掌讓眾人看她手中那瓶物事。

    陶英明但見妹妹手中的瓶子模樣甚是精美,正中的貼紙上寫的文字卻不是韓文,但是那圖片卻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裸露著身子正搔首弄姿顯得十分放蕩,讓人一見之下就能猜到瓶中定然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玩意。他哭笑不得,暗道:「這徐大錫年紀輕輕怎麼就用上這玩意來了?」苦笑道:「這與你又有什麼關係?快還給他!」

    原來那晚鄭爽在海島上順手將那阮軍人的催神之藥拿走之後就給了徐大錫,剛才徐大錫將這一瓶藥水拿出來被小野打落在地之後恰好被陶冰冰認出自己那夜就是喝了這瓶中之物才控制不住自己與鄭爽媾合,她見徐大錫隨身攜帶此物所以就給了他一記耳光。

    徐大錫莫名其妙吃了一記耳光正自惱怒,卻見陶冰冰原來是為這事打了自己,他生怕別人誤會自己濫用藥物,再也顧不得生氣,解釋道:「這個東西不是我的…」想要說出原委卻又不願將鄭爽牽扯進來,一時紅著臉不知如何是好。

    鄭爽見徐大錫一臉尷尬,暗笑道:「這狗日的今天怎麼還正經起來了?」覺得好笑便不替他解圍。

    陶冰冰見徐大錫像焉了氣的皮球,她氣焰更是囂張起來,「哼,從你口袋裡掏出的東西不是你的?真是下流!」

    山貓子見陶冰冰一隻纖手托著這麼一件曖昧之物甚感有趣,笑道:「冰冰,這東西是我給徐兄弟的,你還給我。」說著就要去拿。

    陶冰冰把手一收,再將手中之物往海中使勁一拋,罵道:「你們這些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陶英明見鄭爽一直不言,擔心他生氣,忙向他笑道:「女人的話不要放在心上!這次回去我要好好感謝你們!」

    鄭爽笑道:「好說,好說!你這妹妹畢竟年幼無知,以後她再長大些就懂事了。」說完見陶冰冰對自己欲言又止的憋悶模樣心中暢快不已。

    陶英明話頭一轉道:「沒想到這麼多人想打我們這貨的主意,看來我們還得多加小心。」

    鄭爽道:「我看這個小野是日本人,你們百花會不是與日本人關係很好麼,怎麼他們也來打你們的主意?」

    陶英明道:「日本人也不只有一派吧。我剛才仔細看這些人,其中有人的膀子上刺有箭穿飛鷹的刺青,這標記好像是台灣聚義幫的。」

    鄭爽道:「你們搞一點貨怎麼弄得地球人都知道了!」

    陶英明也為這事煩惱,聞言只當不覺,接下來再商議後續運貨的一些計劃。

    到晚上時,陶英明的百花會的人都聚集在了一起,眾人趁黑將貨下到前來接貨的車上,再連夜啟程往其他中轉站而去。好在後來再無麻煩,一個星期後總算將貨物送抵韓國首爾。

    鄭爽回到首爾之後,松下庫黛約了他談事。鄭爽隻身來到松下庫黛設在首爾的寓所之後,讓他感到吃驚的是他見到了千葉葵和井上玲奈。

    一下子見到三個日本女人,鄭爽很是意外,想到自己沒有完成井上玲奈的任務,冷笑一聲,沖井上玲奈道:「怎麼,你們想為難老子?」

    「上次是誤會。」井上玲奈笑道,「千葉葵沒有領會到我們的意思,所以她要殺你。」

    鄭爽嘿嘿笑道:「這麼說你們不想殺我?」

    「為什麼要殺你?」井上玲奈笑道,「那個日本人我們不要你殺了,我們繼續合作下去好嗎?」

    「過河拆橋的生意,老子不和你們做。」鄭爽道。

    「如果今天我們三個陪你,你願意嗎?」井上玲奈笑道。

    鄭爽聞言一驚,看了三人一眼:「這個…」見面前三人都是姿色絕佳,動搖起來。

    「好了,不要考慮了!」井上玲奈笑道,說著當先來挽鄭爽,其餘二女也走了上來。

    鄭爽推脫不過,只好與三人狂亂一夜……

    次日,鄭爽答應了她們的合作,原來是三口組要鄭爽將活動在沖繩一帶的一個日本幫會組織的頭頭麻田拓哉除掉。

    於是鄭爽和千葉葵二人到了沖繩島的那霸後,便等待著行動。

    千葉葵現在和鄭爽在一起一方面負責陪他完成任務,一方面還要陪著他睡覺。這日千葉葵對鄭爽說道:「麻田拓哉有一身本事,你我二人合在一起也未必戰得過他。上面給你這任務是看得起你!」

    鄭爽嘿然笑道:「既然你我都鬥不過他那我們來這裡豈不是送死?」

    千葉葵道:「你不是很囂張麼,讓你知道一下苦果子的滋味也是好的。」

    鄭爽暗道:「囂張?老子看你的這幅吊樣比我還要囂張,要不是念著你是一個女子,老子早讓你吃苦果子了。」不過考慮到現在這段時間的晚上雖然她不是很配合自己,但是好歹也不反抗,所以對她還是基本滿意。

    千葉葵見鄭爽不語,又道:「我探知麻田拓哉這幾天在海邊的一處別墅內,今晚我們就去會會他。」

    鄭爽對她的消息來源不著深究,應道:「老子現在是行屍走肉,你怎麼說老子就怎麼做就是。」

    到了晚上,他們驅車到了一處海灣,停車後千葉葵指著靠在一處山丘前面的大院道:「我們悄悄進去,這院子裡沒有看守。」

    鄭爽對此頗為懷疑,問道:「他一個幫會老大怎會不派些守衛護院?」

    千葉葵道:「這個你不要管那麼多,可能是他自恃本事了得的緣故吧。」

    鄭爽掏出手槍道:「到時看到他一槍將其結果就是,老子可不願久做這行屍走肉。」那晚衝動起來他與三個日本女子睡了,所以只得答應人家,事後想來,覺得自己還是有點吃虧。

    千葉葵道:「這任務做好了再說其他,你我能活著回去還是未知呢。」說完趁著夜色掩護當先向那處大院靠近。

    轉眼二人就到了大院,他們翻身進入之後,鄭爽見院中寂靜異常果然沒有人看守,心道:「這三口組的消息真他媽的靈通,既然這樣,殺這人還用老子來幹嘛?何不直接找個空隙就將這幫人幹掉算了?」心中雖然覺得奇怪,但是看見前方一處房屋透出燈光當下毫不遲疑就向那處閃去。

    到了跟前,他躡手躡腳靠近窗台往裡一瞧但見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端坐在大廳中間的一張蒲團之上,那男子紅光滿面,額頭錚亮,雙眼微閉,一副氣定神閒之樣,似乎正在打坐。鄭爽暗道:「你就這樣死去卻也快活!看你這幅模樣也應該是一個頗能服眾之人,卻不知究竟是不是麻田拓哉?」往後一看,但見千葉葵正朝自己點頭。他狠心一下,抬手舉槍對準男子就將扳機扣下。

    然而鄭爽一槍扣下卻並無聲響,他暗罵一句再扣動扳機也是不響。忙將彈夾取下卻見裡面並無子彈,暗罵道:「老子怎麼如此疏忽?」正要再尋他法,卻聽屋中人朗聲說道:「外邊是什麼朋友,要來怎麼不事先招呼一聲?害得我麻田拓哉失了禮節!」

    行蹤既然暴露,鄭爽只好硬著頭皮答道:「你既然命大,老子便陪你聊聊。」推門而入,在麻田拓哉面前站定。

    麻田拓哉見鄭爽被自己喝破行藏之後居然面不改色,微微一怔,笑道:「朋友,何故晚上才來拜訪?」

    鄭爽進到屋子後迅速掃視屋內四周,但見屋內除了幾張蒲團之外空空如也,倒是四周牆上貼滿毛筆書寫的大字,那些大字雖然個個都寫得潦草異常但是卻完全都是中國的漢字,這個鄭爽卻是識得。見正前方貼著的一張白紙上寫著「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這幾句寫得特別蒼勁有力,就是他這麼一個書法門外漢見了也覺得非比尋常。心道:「這人愛裝文雅,卻不知他的功夫究竟如何?」怪笑道:「老子明來明往,今天是來殺你的。」他剛才還準備暗中將他射殺,現在卻說自己明來明往。

    麻田拓哉微微一笑,起身道:「你能殺得了我麼?」突然間雙眼精光爆射,面上殺氣騰現。

    鄭爽心中一凜,喝道:「試試便知!」將手中槍往他面門一甩,欺身直進。

    麻田拓哉揮手將槍格開,再略略側身避過鄭爽的猛衝之勢,探手便往他的胸口插去。鄭爽感覺對方手掌便如一柄尖刀,其上涼氣直透胸門,他倒吸一口涼氣,忙收腹急退!待離他六尺開外之處停身,卻見對方並無追趕之意,當下不吭一聲靜觀其變。

    正當此時,門外又閃進一人,鄭爽斜眼看去見此人竟是那日自己在南海見到的小野,驚疑間只聽小野道:「麻田君,且讓我來對付這人。」

    麻田拓哉見鄭爽進退自如,知道他有些本事,提醒小野道:「你不可大意。」

    小野點頭謝過,然後對鄭爽沉聲道:「沒想到你我竟會在這種場合重逢,那日我們鬥得不過癮,今天一定要鬥個痛快!」

    鄭爽料小野是麻田拓哉的手下,現見他面上籠罩一層殺氣與那日對自己的態度判若兩人,心知他定是恨自己要殺他主子之故。眼見自己不能開溜,冷聲道:「願意奉陪!」擺出一個架勢,等待小野來攻。

    小野不再客氣,虛晃一招就挺身上來。鄭爽與小野有過交手,對他有幾分熟悉,側身閃開對方的攻擊之後並不貿然出擊。這次小野的心思不比他們第一次交手之時,所以出手比起上次就要狠辣得多,他見鄭爽閃身躲避,正好合了自己心意,拳法一展將凌厲的進攻招式紛紛施出。

    鄭爽感到小野比起那日狂猛許多,心道:「這狗日的定是要表現出勇猛之態給他的主子看,老子今天偏偏不與你硬碰!」這麼想著就一味閃避。

    小野連出狠招都不能逼得鄭爽與自己搏殺,他以為對方故意輕慢自己,旋即大喝一聲精氣暴漲,出手比起先前快了許多!

    鄭爽被小野一陣快拳逼得四處遊走,便感到自己騰挪的空間愈發見小,有幾次竟然差一點被對方猛拳擊中!又躲幾招之後他本要出手反擊,但是見小野狂躁漸生,心道:「老子索性再讓你狂舞一陣。」當下將吳雨漫曾經躲避自己糾纏的步法走了起來。

    小野本來見鄭爽已經快被自己的猛攻逼得還手,但是突然間感到對方的身形一下子飄忽起來,這下卻是更加難以捉摸。他咬牙再竭盡全力猛攻一陣之後見對方好像應付得愈發輕鬆起來,他心知這樣下去自己必然會力竭,只好跳出圈子,怒道:「你算什麼好漢?還和我捉起迷藏來了?」

    鄭爽停身笑道:「誰說老子是好漢?你有本事就逼得老子動手就是!」

    小野很是生氣,怒道:「躲躲藏藏算什麼本事?」氣息稍轉就要揉身再上,卻聽麻田拓哉制止道:「不可妄動!」他只好打消再次進攻的念頭。

    麻田拓哉眼中閃過一絲奇異之色,盯著鄭爽道:「他不識得你走的異蹤步,當然碰不到你半片衣衫。請問你師從何門,說不定我們還有些淵源,如果果真那樣或許我可放你一條生路!」

    聽他一說,鄭爽暗道:「原來這步子還有這麼一個名字,可惜老子只是依樣畫葫。」突然間想到吳雨漫,他不由得恨意湧現,又想道,「如果麻田拓哉說的是實,那麼他就是與吳雨漫有淵源,卻都是老子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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