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2章 回歸4 文 / 追峰的雲

    第152章回歸4

    我只能搖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句芒的問題，他太冷靜了，似乎這裡發生的事與他無關，曾經他跟著我之前並不是這樣一個人啊？

    「現在真的是難得清閒我是不是該冷靜的思考一下了？句芒？」我故意走到句芒跟前，「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我需要幫助，一個醫治情傷的女人……我要如何尋找？」

    「關鍵不是那個女人的出現，而是醫治情傷的方法。一旦你明白這一點了，你就知道什麼時候該那個女人出現了。」句芒轉身，他又看看外面，『后羿必須離開，這裡不適合他長待。』

    我看看后羿，卻懶得去管。

    「后羿！我要是你就趕緊回去收拾那棵桂花樹，而不是在這裡顧影自憐！」子夜居然替我收拾了這個局面。她跑出去的時候后羿原本平靜的臉上忽然殺氣騰騰，他握緊拳頭，我幾乎可以聽見咯崩的響聲，那是他捏碎自己骨頭的聲音吧。

    子夜並沒有因此退縮，反而更加變本加厲，還去拉后羿的衣襟。后羿終於忍無可忍，一把將她推開，「你最好暫時不要在我面前出現。我覺得整件事似乎從一開始就是你跟魔帝設好的局，幫助你騙取月伏的愛情，然後你在這裡做魔帝的內應。不然的話他不該對我撒謊，當一個故事裡面有一個環節是謊言的時候，他的結局必然有謊言存在！」

    「你很聰明，但是你真的能看透我嗎？魔帝對我做的所有事情我都已經把他倒出來了，就跟那些曾經裝在心裡的眼淚一起。現在我的心裡滿滿的都是愛……我是那麼的幸福，從未有過的感受。你能明白嗎？一個尋找了近千年的空虛靈魂瞬間被豐滿的感覺？所以后羿你不會懂，如果你懂你就不會那樣對待嫦娥，她跟我一樣都是在尋找愛情的女子，只是她選擇靜默的等，而我選擇不顧一切的追。現在我得到了，不論我用的什麼方式，結果是我幸福了，我愛情裡的另一半也因為我的接手而幸福著，這不就是最好的結局嗎？雖然對月伏來說有些殘忍，但這只是你們這些旁觀者的看法而已，你看看月伏，她從前見到太陽神是什麼樣子，現在呢？她因為遺忘便可以自由自在的笑，他們相視一笑的瞬間你不覺得那是一種解脫的快感嗎？你所堅持的不過是一種理所當然的正義感，但是后羿憑什麼別人的幸福一定要建立在你所謂的正義感得到平衡的基礎上？公平了，就一定幸福嗎？還是你真的覺得我錯了？那麼請你告訴我，我錯在哪裡？」

    「你不該奪去月伏跟太陽神的愛情，這樣會讓月伏失去愛人的能力……」后羿的聲音明顯的底氣不足。

    「為什麼你會認為是我奪去而不是一直就該屬於我的？太陽神最初愛的那個女人並不是月伏，這一點你最清楚吧？她是鳳凰，你們之所以一直這麼堅持著無非是要月伏最後還原成鳳凰的可能性在誘哄著你們。可是你們可曾問過月伏，她是怎麼想的？哪怕是不完整的鳳凰，她卻是完整存在的另一個人那個人叫做月伏！你們要她做的很多事情其實並不是她想做的，包括什麼重修輪迴之道！為什麼你們要如此左右一個女人的生命，用完了她還要她變成你們需要的另一個人得到你們所謂圓滿的結局？憑什麼月伏要這麼做？她欠你們的？」子夜步步緊逼，讓后羿退無可退，「怎麼你沒話說了？我還要說，月伏不是鳳凰，所以她有權利放棄你們強加在她身上的東西包括所謂的愛情。而我就是她放棄那東西的機會。所以緣到則止，我本身就是這愛情最後的主人！」

    子夜果然是牙尖嘴利，我不得不佩服，這樣都能讓她說的理所當然，后羿只有搖頭的份。他說不過的，因為他還沒有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愛情。原來愛情裡面容不得第三個人的存在，哪怕那個人是從前的自己。我跟太陽神之間就是這樣吧。他們不懂，我無法容忍一個男人口口聲聲說著愛我，而最後竟然是因為我的身體裡面有另一個人的存在。即使我很愛那個人，我也不會坦然接受。或許真如子夜所說，這段愛情該是由她來終結和開始的，結束舊的開始新的，不管用什麼借口，開始就好。

    我想要回去休息了，真的有些累了。

    雪寞在我轉身的瞬間將我拉住，「月伏，這幾天我還是盯著那些來來往往的人們，為什麼我越來越害怕了？我苦心等待的結果就是這種患得患失的恐懼嗎？我看你在將愛情放棄之後忽然變得神清氣爽，忽然想或許我在哪裡選錯了方式？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們真的可以在這裡重逢嗎？重逢之後他還會愛著我嗎？」

    我們說話的時候子夜正跟后羿在一起沒有聽見雪寞的聲音，我看看子夜，「有人說好事多磨，也有人說注定不能得到的爭取也是徒勞。你們之間究竟屬於前者還是後者，我就不得而知了。」我空虛的內心忽然對雪寞產生了同情，這是我從來沒有過的感覺。為什麼心變空了，感覺就變複雜了？莫非真的像子夜說的空虛的心渴望被填滿的時候任何感情都不願意放過，見到了就會一個勁的往裡面塞？

    「能不能讓我遺忘看看？把我的愛情封印起來，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雪寞的眼睛告訴我她很無助。我最初想要的就是她守在這裡做我忠實的奴僕，沒想到現在真的可以了，卻猶豫不決。

    「你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我撫摸她的臉，那麼的冰冷，那麼的決絕。她是真的累了，沒有人可以傾盡千年的守候一段被詛咒的愛情。我因該幫助她，但是她已經愛了這麼久了，好像也該有個結果了啊？真的要放棄嗎？

    我的手慢慢的遊走在她的胸口，那裡有愛情最痛的存在。當我的手觸摸到那裡，雪寞舒展的眉頭忽然緊皺，可是很快她又舒展開來，『來吧，讓我解脫……我看慣了成千上萬張不斷回憶從前的臉，在你的臉上終於看到了希望，求你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