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0失寵得寵一瞬間 文 / 書而不在
第十章:失寵得寵一瞬間
看著手中的龍紋玉,突然覺得玉也會燙手,元葳沉吟著,說道:「也許會違背了你母妃的意願。」
申屠釋直接將玉珮呆在了她鼻子上,替她撫了撫發,道:「這個你不用管。我只問你要不要?」
元葳點點頭,秀美無雙的臉卻顯出某種猶疑。
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兩人都沉默著。見她秀眉輕顰,低垂著眼簾,申屠釋輕歎一聲,伸手撫上她的臉,咬牙道:「到底拿你怎麼辦?」
「大王……」元葳詫異地看著他,從未見過如此咬牙切齒的……深情。
她已經不得不承認,他對她用情已深。他在火中的葳蕤閣出現之前,她就已經見他流露過,不止一次……
申屠釋突然站起來,似有些煩躁地背過身去。
盯著他充滿矛盾的背影,元葳下定了決心,說道:「我想要……成為你可以為之放下一切的人,可能嗎?」
申屠釋轉過身來,大笑:「哈哈……」也許是笑她的無知,也許是笑他早就料到的,她留在他身邊的意圖。
「傻女人!為一個人放棄所有,這樣的傻子,你聽說過嗎?」見她一臉失望的樣子,申屠釋暗罵一聲:「該死!為什麼見不得她這種表情?」
回到她身邊坐下,申屠釋冷然一笑:「或許東侯鄭宇會是那樣的傻子,為了成全你,他可以放開你?」
心底被刺痛,元葳蹙著眉,強忍著痛。
申屠釋抬手撫摸她的眉,笑道:「他根本就沒想做這樣的傻子。如果他你有了他的孩子,就更加不可能放開你了。」突然想起了什麼,又諷刺一笑,「他還真是一刻也捨不得離開你呢,臉上戰場也要帶著你……」
見他鷹眸幽深,似洞徹一切,元葳臉上一熱,馬上垂下了眼簾。
上次在鄭宇軍中,她也只待過幾天,而且每日見他的時間極其有限。他將自己的營帳讓給她,也很少睡在她身邊。只一次他呆在營帳裡,叫人準備了沐浴的熱水和用具,吩咐她進去洗個澡,他就在外面看書。她見他那幾天都愁眉不展的樣子,便和他開了個玩笑,騙他幫他遞衣物,趁機將他拽進浴桶裡,兩人便做了戲水的鴛鴦,短暫的交歡,都是她故意勾引他,他情不自禁地吻她擁抱她進入她……
見她臉上飛紅,申屠釋心中一氣,抬起她的臉,低頭便覆上了她的唇。
任他肆意地親吻,她沒有做任何抵抗,任他勾纏她的唇舌,不由自主地和他氣息糾纏。
長長的一個吻,直到快要失控,他才離開了她紅腫的唇,將她緊緊摟住。「記住,以後只許想我……」
沒有哽咽,淚水卻模糊了她的視線。
「不要在我面前為別的男人掉眼淚,我痛恨你這樣,知不知道?」申屠釋捧起她的腦袋,敏銳的眸光鎖定她,「是我保住了你的孩子,你是該謝謝我的……」
是的,是他保住的。元葳輕笑。原來上一次喝的藥,並不是什麼治傷風感冒的,而是保胎的,怪不得要為如此特別,也怪不得他那時神情有異。那時若他想除了她的孩子,應該是不用動手就可以做到的事。
以前沒有發生過的事情,現在也就不會再發生,她不用擔心孩子的安危了。如果沒有這個孩子,她倒真願意鄭宇那一掌擊下來,然後她就糊里糊塗地,讓他帶自己走。——倚在他懷裡什麼也不想的那一刻,她真的願意這樣。然而,只要一恢復思想,她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見她臉上神情轉瞬多變,申屠釋眉一蹙,抓住她的肩,凜然變色道:「你就吃定我捨不下你?」
元葳一愣,知道被他誤會了,只淡笑著,舉起手中的玉珮:「大王既如此懷疑我,又為什麼送我這個?」
申屠釋放鬆了手,轉過臉去,不禁心緒有些混亂。他要求她做的事,他根本就沒辦法確定她是否做到了。有時候,越想忘了某個人,反而越記得清楚,就像他對母妃的記憶一樣。忘和記,本來就是很模糊的,能忘記的東西就不需要忘記了。
申屠釋歎了一口氣,想要向她伸出手,卻猶豫著:「元葳,你只是想騙我,對不對?」
元葳瞪大眼睛,愕然地看著他。這一國之君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多疑了?
是的,她曾騙過他,曾傷害過他。在她面前,他總是忘記自己一國之君的身份,千方百計地想要取悅於她,而她卻只能傷害他,也被他傷害著。
心裡別樣矛盾,元葳輕輕靠過去,將腦袋倚在他雄健的手臂上,「大王……」
聽她帶著乞求的語氣,如此的無奈,他心下一軟,又突然有種煩躁的感覺。
「如果我要你愛我,你會不會答應?」申屠釋說出這句,定定地看著她,連呼吸都變得小心謹慎。
元葳一愣,抬頭看向他,見他一臉緊張的樣子,她垂眸咬著唇,慢慢說道:「大王,我……我不知道能不能做的。」
申屠釋自失一笑,捧起她的臉。他只能得到這樣的答案了吧。然而……
細細端詳這張極似母妃的臉,僅憑這張臉,她已經足以讓他一次次做出妥協,然而唯有這一次,他不能妥協,他想知道,這張臉的主人,到底是無情,還是有情?
「半年,我只給你半年時間,如果你能做到,我便如你所願,如何?」
元葳看著他的眼睛,輕顰猶豫著,終於點了點頭:「我會盡力。」
申屠釋歎了口氣,目光中蓄滿憐惜,「只為了讓我停止征戰?」
元葳一愣,遂搖了搖頭,輕輕說:「不,愛上你,或許並不是不可能的事。」
申屠釋一愣,看了她半晌,突然笑起來:「哈……」笑得狂傲,笑得諷刺。他湊到她耳邊,停止了笑聲,冷冷說道:「傻女人,別太自信!」
身子一僵,元葳不明其意——
燕子歸來,燕草如絲,桑枝低綠。
回到瑤宮,代子依舊在元葳身邊伺候,可是並沒因為元葳的緣故,成為宮中炙手可熱的人,像以往伺候君王寵妃的宮人一樣。
其實,她罪犯滔天,不被處死已是萬幸了吧。
瑤宮一切待遇依舊,卻更顯得冷清了。
回宮近一個多月了。這一個多月來,大王卻沒有踏進瑤宮一步。
元葳身邊的侍女增加許多,代子卻沒有了恭子那樣的夥伴。本來天真爛漫的代子,漸漸也變得和她所伺侯如夫人一樣,鬱鬱寡歡。
直到輪流值守的這夜,代子才發現:大王並不是沒有踏進瑤宮的!
夜色深沉,申屠釋經過垂首行禮的值夜宮人身邊時,停住了腳步,控制著聲音對一個宮女命令道:「抬起頭來!」
代子如遭雷擊,顫抖著抬起頭來,滿臉的恐慌。
見這宮女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申屠釋冷著臉問道:「上次之事,可讓你長記性了?」
代子趕緊趴在地上,戰戰兢兢:「奴婢……已知罪……」
宮人撩起簾子,申屠釋絲毫不理會,舉步走向內殿,唇角不由現出一抹自嘲的笑。這個叫「代子」的宮女,表面上是長記性了,只不知心裡是否也如此?
若不是因為元葳,他早就將這個宮女摔個碎屍萬段了,又哪裡會親自帶著她跳下葳蕤閣?
進了內殿,申屠釋又是自嘲而笑。不長記性的,又何止這個宮女?
他本不應該來這裡的,然而他若不來就見不到傻女人,傻女人就從沒想過要主動去找他?如果他半年不來,而不是一個多月,那麼她見不到他,又如何做到她答應過的事,愛上他?
申屠釋兩次三番提醒自己:應該冷落她!卻總是忍不住想要來看看她。
回宮的這些日子,他大擺宴席,故意讓朝野上下一片沸騰。看著宴會上的各色美人,他心裡想的卻只是那如蓮的容顏。
宴會上,照樣是醉意醺顏,誰知他左擁右抱的時候在想什麼?
一個多月以來,王宮裡疑聲漸起,幾乎所有的人都懷疑了:大王真的如傳說中那般寵愛如夫人嗎?
一個多月了,甚至有人傳言:瑤宮失寵了!
「是嗎?」偶爾聽到這樣的傳言,申屠釋勾起唇角,寂寥一笑:「失寵?她心裡會在乎嗎?或許她從來就不相信他會真的冷落她吧!」
不見她主動來找他,他心裡越來越生氣,或許他真該徹底冷落她,卻還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她,不由自主地向瑤宮走去。
然而第一個深夜,他踏入瑤宮,就知道是自己錯了。或許她並不是不在乎或者過於自信,她只是尚處掙扎不休,或許她正在反思「留下來」這個決定,到底值不值得……
撩起帳幔看到她的臉,申屠釋勾起唇角,如鷹的眼中微露狡黠。
睡著的時候是什麼自己,大概沒有人能看到,只有用心觀察過的人,才能一眼辨出她睡夢的樣子。
申屠釋俯下身,撈起她綢緞般溫軟的青絲,在鼻端細細嗅著,半沉迷半享受之際,他輕歎出聲:「你還要裝睡多久?」
蝶扇般的睫微微顫了一下,她秋水般美目緩緩打開,映入他分明的輪廓,瞬間怔愣,唇畔顯出一絲輕微的笑:「大王……」
似水底漫遊的人見到了一絲陽光,申屠釋向著這道陽光水流而上。毫不理會她的反映,他伸手將她抱起,曖昧的氣息吐在她耳畔:「我想要你,現在……」霸道的唇在她耳鬢廝磨,速度卻放得很慢,死在等著這什麼。
申屠釋等著懷裡些微僵化的身體離開,然後像躲避豺狼虎豹一般遠離他。元葳倚在他懷抱的身子卻漸漸地顯得自然了,半晌,她如他所想的,離開了他的懷抱,一雙秋水之眸對上他遲疑的目光,唇輕啟,低聲道:「你不是說過……不要一個懷有身孕的女人?」
見她垂下了眼簾,申屠釋順著她的目光,看見她逐漸顯山露水的肚子,他深俊的臉上不自覺浮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手指劃過她的細膩的側臉,流連著繞上她的髮絲,愛玩不厭似的,他謔笑著說道:「那是一個多月以前說的話,現在不一樣了,只要我輕點,不會影響到你肚子裡的孩子……」
在他的笑聲中,她的臉兀自紅了。
元葳懊惱地背過身子,不再理會他。申屠釋偏偏轉到她前面,似毫不知趣,「生氣了?」元葳又想背向他,卻被他從背後擁住。
感受到他吐在頸側的呼吸,如此灼熱,元葳心裡頓時慌亂起來:「你……你欺負我!」
見她耍起小女孩脾氣,申屠釋一愣,恍惚間竟似看到了一個小小的元葳,而不是眼前嫵媚羞怒的女人。笑意展開,申屠釋低頭在她臉上一啄,柔聲道:「還真是喜歡你受欺負的樣子!」將臉埋在她頸側,他的手沿著她優美的脖子向下撫去。
呼吸漸漸緊蹙,他閉上了眼睛,控制著自己的呼吸,忍受著甜蜜而痛苦的折磨。
灼熱的手指隔著綢緞睡袍,在她脹大的胸前輕撫,元葳感覺胸部有水汁泌出,不自覺地抓住了他的手。申屠釋愣了愣,睜開眼睛,見她秋水之眸依舊清明,不禁有些惱,帶著她的手向她腹部撫去,他沉聲道:「可以感覺到它嗎?」
元葳微紅著臉,點了點頭,不覺綢帶已被他解開,睡袍滑下來,他吻上去,她不由一怔,身子瞬間變得僵硬。
~~~~~~~~~~~~~~~~~~~我是支持收藏推薦的蝶~~~~~~~~~~~~~~~~~~~~~~~~~
~~~~~~~~~~~~~~~~~~~我是支持收藏推薦的蝶~~~~~~~~~~~~~~~~~~~~~~~~~
~~~~~~~~~~~~~~~~~~~我是支持收藏推薦的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