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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野百合也有春天 文 / 小姨子慢走

    事情到最後也只能是不了了之,幾個小嘍囉也沒有膽量敢開著那輛大馬力的挖掘機從白磊身上壓過去。對峙了一天,沒有接到老闆的電話,眼看天就要黑了,幾人只能離去,臨走時還不忘狠狠的瞪了白磊一眼。

    「別看了,我這張臉能辟邪,妖魔鬼怪不近身的。」白磊朝著已經快要走遠的幾個人吆喝了一聲。

    起風了,真冷。今年的冬天好像來的特別晚,往年這個時候山上的水庫早就能讓這些不知深淺的混賬貨在冰面上溜個來回了。白磊經常為白家村感到不忿,為什麼這麼一個有山有水的好地方愣是窮成這副德行呢?

    其實早些年前也曾經有一個大款帶著高人來看過這裡,高人來來回回在白家村轉了三遍,最後搖著沒有剩下幾根毛的腦袋說是這白家村生在龍屁股上,永遠跟在別人屁股後面的命,沒有前途了。

    有道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放在白磊這個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二貨身上還真是準確無誤。窮人家的孩子大多數都圖個知足常樂,但白磊從來不這麼認為,喜歡捧著一本文言文的白磊常說這樣一句話。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順子,去我家吃飯吧,晚上我就吃餃子,我媽做餡的時候我就在旁邊聞著,那真叫一個香。」三娃子拍去屁股上的土,雖然平時沒有挨白磊的揍,但他就是喜歡跟在白磊身邊,就算挨打也願意。打是親罵是愛,這是打出來的交情。大害小害的名聲也是這麼得來的。

    山裡的農村,就算是一大碗素餡的餃子也能讓一家老小高興大半天。農民都很忙,能抽出時間做頓沒有半點肉絲的餃子也是奢侈的。

    吐出嘴裡的狗尾巴草,白磊揉了揉已經有點發麻的屁股默不作聲。眼珠子急速轉了幾圈,嘿嘿一笑,跟著三娃子朝他家走去。

    自從白磊長大成人,能拿起腦袋大的石頭打人時,白家村裡的人就常說:夜貓子叫無好聲,野種子笑沒好事。

    野種子就是說的白磊,夜貓子是山裡人對貓頭鷹的一種俗稱,老一輩人迷信,認為它的叫聲是一種不祥之兆,會死人。能夠跟一種如此邪性的鳥齊名,可見白磊在村裡受到的高度評價。

    白磊臉皮厚,在三娃子家吃飯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三娃子家大人也不介意,山裡人實誠,沒有人會在乎家裡多一副筷子多一張嘴,況且這個從小沒有娘疼的孩子也確實讓人心疼。

    不就是心眼多嗎,心眼多以後才不會吃虧上當,我就是喜歡這孩子。三娃子他爹笑瞇瞇的看著白磊,越看越喜歡,再跟自己那個只知道吃的憨貨一比就能看到其中的差距,羨慕長平老哥啊。

    「多吃點,不夠我這裡還有,都給你。」三娃子爹一個勁的把自己碗裡的餃子往白磊碗裡倒。看起來白磊更像是他親生的。

    白磊沒有說話,一口氣吞了三個小半個拳頭大小的餃子,嘿嘿的笑著,看起來跟外面的傳言一點不像。

    白磊的笑也是分種類的,一種是出聲的嘿嘿傻笑,一種不出聲,但眼珠子會亂轉。

    「順子,晚上還去白芳那嗎?」

    「去,為什麼不去,不過今晚我們晚點去,先去找找其他的樂子。」

    山裡人的樂子很多,不管是水裡滑溜溜的泥鰍還是山上油比肉多的獾,總能讓這些從小就知道整天拿著根樹枝當衝鋒鎗的山裡孩子找到些能夠勾引到他們的樂趣。剛過了不懂裝懂的年紀,手指頭粗了,胯下的二兩肉也大了,知道的也多了。

    套上那件能包住腿彎的穿了五六年的暗紅色妮子大衣,白磊一馬當先向外走去。

    老白毛家有個傻小子,叫貴兒,剛到九歲,虎頭虎腦的,上樑不正下樑歪有其父必有其子,嘴巴頭上不是一般的歹毒。

    「野種子,給大爺我笑一個。」

    老遠看到那件暗紅色的妮子大衣和後面跟著的三娃子,貴兒大喊了一聲,緊接著撒腿就跑。也不知道這貴兒到底是從他爹那還是他大舅那聽到了這麼一句話,覺得挺好玩,就用上了。原話上不是野種子,是妞。

    這年頭,玩的就是一個綜合實力,不止嘴上功夫要了得,腳下的功夫也要麻利,要不然後果都會跟這個被白磊拎著的貴兒差不多。一個剛戒奶的傻小子怎麼可能逃脫兩個大青年的圍追堵截。

    「死野種子,趕緊把我放了,小心我爹把大蓋帽叫來,把你抓起來。」貴兒足不沾地的張牙舞爪著,聽起來也是一個很機靈的孩子,知道利用身邊的資源。

    大蓋帽是警察的一種別稱,山裡人看見穿制服的腿就哆嗦。

    白家村裡有兩個村幹部,都是男人,一個村長,一個婦女主任。這婦女主任管著村裡三十多個婦女卻愣是沒有管住自己的老婆。那一年出去開會的婦女主任回到家卻看到肚子像是懷了八個月孩子的老白毛正壓在他媳婦身上一動一動的。

    偷漢子在山裡可是一件大事,要是在早上幾年這可是要浸豬籠的。很快老白毛跟婦女主任媳婦有一腿的說法在這個巴掌大的地方就傳開了,茶餘飯後人們也經常傳出曾經看到過老白毛鬼鬼祟祟進婦女主任家門的說法。

    男子活著就是為了一張臉,綠色的帽子雖然看起來很新穎很時尚,但是沒有人喜歡戴著。村裡人的竊竊私語讓原本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婦女主任鐵了心的要做一把真男人,順手抄起砧板上的菜刀衝進了老白毛家。

    後面的事就只有兩家人知道了,反正當後來人們看到婦女主任灰溜溜的又走了出了,一隻手揣在懷裡,應該是拿著什麼東西,把身上的藍色棉襖都撐得鼓了起來。

    事情看似就這麼結束了,但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的出來這婦女主任心口還憋著一股氣。一口惡氣。

    「接著叫啊,讓你爹出來抓我啊。」白磊拎著貴兒朝胡同深處走著。

    老白毛就和婦女主任家一個南屋一個北屋,離得很近,放個響屁說不定都能聽到,要不然老白毛也不會跟婦女主任的女人勾搭成奸。

    「小逼崽子,叫啊,趕緊給我大聲的叫。」

    白磊搓了搓手,滿意的看著貴兒臉上痕跡分明的五個指頭印,心裡暗罵著,兔崽子臉皮真厚,跟他爹真像,抽的我手疼。

    孩子就是孩子,再怎麼皮糙肉厚臉上被抽一巴掌也知道疼,也知道哭。大晚上的嗷的一嗓子街坊四鄰都聽得到。

    躲在一旁等著看戲的白磊暗自佩服不已,這嗓子,恐怕比那個叫帕瓦羅蒂的聲調都高。這方面,貴兒像他娘,聲調單一而且尖銳。

    北屋門口的哭聲很快引起了南屋的注意,結果可想而知。兩家人本來就有矛盾,今天這一出就成了引子。

    老白毛的女人抱住躺在地上的哭的死去活來的貴兒一個勁的罵著,老白毛也適時的做起了男人,一腳踹開北屋的大門,緊接著裡面傳來了辟里啪啦的打鬥聲。

    活該,護犢子的報應,也不知道先問問是什麼情況再動手。這貴兒也算是幫了白磊一把,看到爹娘來了更是來了興致,哭的那叫一個舒坦。這兔崽子,等老白毛死的時候不一定能哭成這樣吧。

    白磊緊了緊妮子大衣,往草垛裡面靠了一下。

    「順子,又是你做的好事吧。」

    冷不丁的一個聲音差點嚇的白磊尿褲子。

    耳朵上傳來的熱乎勁一下子讓白磊知道了後面的人是誰,擰吧,使勁的擰吧,一點都不疼,白家村裡也只有這麼一個人敢擰白磊的耳朵,他老子白長平都不行。

    「芳,你來了。」白磊轉過身子,看著這個白家村裡的村花一陣傻笑。

    多水靈的姑娘,這要是讓別的豬先拱了該多可惜啊。

    白家村人少,漂亮的閨女更少,其實真要算起來這白芳也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美女,只不過是常年走不出大山的老爺們們看夠了家裡炕頭上的歪瓜裂棗,突然看到了白芳就驚為天人了。白磊知道那幫老爺們晚上關上燈沒少把身子下面嗯哄的正起勁的娘們想像成白芳的樣子。管不著,也沒法管,只要沒有人明面上打白芳的主意白磊都不會像村東頭老頭子家養的那條狼一樣亂咬人。

    其實十**歲的女人真沒有幾個是醜的。

    白磊身子往草垛裡拱了拱,拉著白芳的小手讓她也進來。村子的的草垛裡面幾乎都有一個洞,是那些小兔崽子平時玩條子抓小偷是留下的。

    「順子,以後不准這樣了。」

    「沒事,反正你不是也看老白毛一家不順眼嗎,誰讓他老看你大腿的。」

    ……

    「俺娘說要給我找戶城裡的人家。」

    「城裡有什麼好的,你就等著給我生個大胖小子吧。」

    「俺娘說城裡那人能拿出五千塊錢做聘禮,你能嗎?

    ……

    「等著,我明天就去山上套幾個獾,能賣多少算多少。」

    ……

    「俺娘說,讓我早點回去。」

    很難想像這麼一個水靈的閨女竟然能看上白磊這個二貨,看看這白磊身子骨還算硬朗,但怎麼也跟英俊瀟灑沾不上邊,明明是個山東爺們,卻長了一副南方人的體格,皮膚更是白的像山上水庫裡的白皮魚。再看看身上那件他爹白長平結婚時候穿過一次流傳下來的暗紅色妮子大衣,老遠的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麻袋綁在身上,更重要的是左腿比別人短了一截。

    「走可以,先讓我親一口。」

    看著雙手搓個不停臉紅的能捏出水的小臉,白磊忍不住抹了一把,順勢把嘴貼了上去。

    親一下不夠,再來一下。

    再來一下。

    山裡孩子傻,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更是不知道什麼是拒絕。本來兩隻小手想撐開白磊的身子,到了最後卻變成了摟摟抱抱,嘴裡噴出的香氣和嗯哼聲更是讓白磊獸血沸騰。

    一來二去的白磊的手就伸到了白芳衣服裡面,白芳的衣服也開始慢慢的滑落到肩部。

    白芳家裡也窮,買不起那個兩個布片把胸脯兜住的物件。平日裡只能用一件小時候的背心穿在裡面。小背心有點緊,看不出什麼橫看成嶺側成峰的景象。

    當白磊的髒手伸到裡面去的時候才覺得是裡面真有貨。

    大。軟。

    過癮。

    從小連奶也沒多吃過幾天的白磊突然感覺手裡多了一個可以任他搓扁揉圓的物件,心裡早就找不到北了。恨不得這個時候長出三隻手,可以把白芳身上的兩個優點把握住同時把下面的漏洞掩蓋。胯下的二兩肉也是讓已經穿了三年現在有點小的麻布褲子隔得生疼。

    隔得疼就拿出了吧,拿出了後總也不能這麼干晾著,總得找個地方放進去吧?也許大多數人幹這事的時候都是找了一個跟白磊一樣的理由。

    「大冬天的,真冷,你給我熱乎熱乎,別凍壞了。」

    白磊從褲襠裡抽出來比黃瓜小不了多少的物件,朝著白芳兩腿之間的萬丈深淵衝去,像是隱居多年的地下黨終於看到了組織,看到了希望。

    男人嘛,做這種事的時候就是有點蹬鼻子上臉的毛病,也不管人家姑娘答沒答應就硬爬到人家身上。

    三娃子一看到白芳走過來就回家去了,少年老成,多少懂得了點什麼是愛做的事。

    貴兒的哭聲,老白毛和婦女主任的打鬥聲,老白毛女人的叫罵聲,這些都很巧妙的掩蓋了不遠處草垛裡的嗯嗯啊啊聲。

    有點激動,進去了。有點惱怒,太快了。

    幾分鐘後,白磊幫白芳擦了一下兩腿之間流出的瓊漿玉液,穿好衣服。來不及多溫存一會,白芳就紅著臉往家跑去。「記住,我白磊以後不會比城裡人差,你就在家裡等著我去娶你吧。」白磊也心滿意足的從草垛裡鑽出來,看著白芳走起路來有點彆扭的姿勢哄著小曲,往家走去。

    「那一夜你沒有拒絕我,那一夜我傷害了你…」

    進臘月了,快過年了,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其實野百合也會有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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