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 走私軍火路線 文 / 江湖老叟
秦風在屋子裡亂翻，找出兩個旅行袋，把兩個保險櫃裡的鈔票和文件放到旅行袋裡面，堪堪裝滿兩個袋子，一隻手提著一個袋子，很沉重，不由得暗暗發愁，看到什卡耶夫斯基，抓起桌子上的茶水，淋在他的頭上，澆醒了他，把兩個扣在一起的旅行袋掛在他的脖子上，說道：「走，送我出去。」
什卡耶夫斯基看到被洗劫一空的保險櫃，慘呼一聲，說了一句俄羅斯話，秦風看他的表情不對，一槍打在他的腦袋上，說道：「你還想留著錢用來購買去地獄的通行證嗎？」提起旅行袋，把噴濺到臉上的鮮血抹了抹，染紅整張臉，飛奔下樓。
在二樓跟前來支援的保鏢遭遇上了，秦風把旅行袋跨在左肩上，單手持槍，立在樓梯口，對著兩個保鏢開了兩槍，那兩個保鏢中槍後身體後仰，順著樓梯滾下去，秦風跳下樓梯，就是一樓的大廳，守衛在四周的保鏢堪堪跑到大門口，秦風開了一槍，把前面大門的玻璃打碎了，保鏢們迅速臥倒。秦風趁機撞開後門，直奔後牆，先把旅行袋扔過牆頭，後退兩步，快跑十幾步，腳在牆面上蹬幾步，身體上揚，猛地使力雙手攀住牆頭，翻身越牆而過，身體尚在半空，一排子彈從牆頭掠過，情形十分凶險，假如晚幾秒鐘，就被亂槍射殺了。
不敢停留，拾起旅行袋，全速奔跑，鄭小柳在樹林裡等候多時，聽到莊園裡面槍聲大作，立刻發動了汽車緩緩開出樹林，看到秦風的身影，加大馬力衝了過來，車在秦風身前剎住，秦風先把旅行袋扔到車上，一個魚躍摔在後排，鄭小柳鬆開剎車，掛擋加油，車子忽地一聲怪叫，瘋狂離開。
莊園裡的保鏢越過牆頭，已經看不到兩個人的背影，只聽到不正常的汽車馬達聲從遠處傳來。
離開馬克莊園，聽到後面沒有車子追過來，秦風找到一個僻靜的山坡，讓鄭小柳把車開進去，停下車，秦風對鄭小柳說道：「情況有變，原來我就對這筆生意不太看好，天底下就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想不到還是被謝爾列夫利用了，他受政客的委託，想給阿富汗的游擊隊提供援助，又怕被美軍發覺，才允許我們用那麼低的價格走私軍火，實際上充當了他的運輸大隊的大隊長。」
鄭小柳沉思著說道：「這個消息可靠嗎？」
「是什卡耶夫斯基告訴我的，應該是真的，為了走私軍火，他眼紅妒忌了，想殺了我取而代之，不過，就是殺了我，謝爾列夫也不會選擇一個有俄羅斯血統的人來走私這批軍火的，一個陌生的東方人的面孔對謝爾列夫更為有利。」
鄭小柳看著秦風帶回來的兩個旅行包，打開，裡面是一沓沓的鈔票，嘲諷地說道：「你就是為了這個才差一點沒跑出來吧？真是要錢不要命了。」
秦風想一想當時的危險，的確有點後怕，嘴硬道：「一切都是有驚無險，看我的身手一個人能敵一百個人。」
「吹牛吧你，你從來不為我著想，你死了，我怎麼辦？」鄭小柳嬌嗔道。
秦風頓時無語，喃喃地說道：「女人就是麻煩，你清點一下，這次撈了多少錢？」
他拿起那些文件翻了翻，裡面都是俄羅斯文字，看不懂，只好仍在一邊，拿起電話撥給謝爾列夫：「是謝爾列夫吧？我們剛到斯米拉，再有半個小時就到達巴克姆大道，我請求你派人保護我們，剛才在半路上有人襲擊了車子。」
「你有沒有事情？」謝爾列夫的語氣有一些緊張。
「我沒事，就是我女朋友受了些驚嚇，到現在心口還疼。」
「我會派人過去的，你小心些，延遲會面時間也可以，我不怕等待。」
「好的，半個小時以後見面。」
掛斷了電話，秦風喘口長氣，謝爾列夫想利用自己，自己何嘗不是在利用謝爾列夫呢？他只是為了賺錢，沒有政治背景，那些政客的計謀不是平常人能算計到的，既然謝爾列夫讓他賺錢，正中下懷，雙方互利才是雙贏的局面。
想了想，又給伊莉雅打了一個電話：「姐姐，我在斯米拉，跟軍方的謝爾列夫接上了頭，他們需要出口一批軍火，我需要可靠的人手幫忙。」
伊莉雅沉默了一下，說道：「我會派妮卡協助你的，需要她在哪裡跟你見面？」
「妮卡？」秦風有一些懷疑，問道：「她有能力嗎？」
「她是被開除的特種部隊成員，不用質疑她的能力。」
「那麼，你讓她在我的房間裡等著吧，我盡快在天黑以前趕回去。」
秦風對鄭小柳說道：「怎麼樣？多少錢？」
「一共是四百六十萬，還有一小箱鑽石。」鄭小柳把裝有鑽石的箱子打開，裡面是晶晶閃亮的白色鑽石。秦風略懂鑽石的行情，拿起來一個對著太陽光看了看，說道：「這些鑽石比鈔票值錢，可能是什卡耶夫斯基走私軍火從非洲那邊換來的黑鑽石。」
開車從山坡上出來，沿著公路來到巴克姆大道，謝爾列夫果然帶著四輛軍車還有一輛裝甲運兵車等在那裡。看到秦風來了，他很高興，看了看車裡車外，疑惑地說道：「沒啥問題啊，你是不是有點草木皆兵了。」
秦風沒好氣地說道：「我開來的那輛車已經爆炸了，這一輛車是殺手的，如果不是我機警，已經死翹翹了。」
謝爾列夫很高興，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說道：「可惜，我不能派人經常保護你，不過，你可以在倉庫裡挑選一把好槍防身。」
在軍車的護衛下，來到軍營，謝爾列夫把他讓到自己的辦公室，拿出一沓文件說道：「我都安排好了路線，用偽裝的漁船把貨物運到黑海，穿過伊斯坦布爾運河到達地中海，從賽德港到達紅海直達亞丁灣，在伊朗的阿巴斯港靠岸，那裡距離阿富汗最近，只有五百公里的直線距離。」
秦風看了看地圖，問道：「是不是在阿巴斯港靠岸以後你們的人就不管了？剩下的路途由我自己來完成？」
謝爾列夫的臉色有些發紅，尷尬地說道：「你也知道，我們的人只能護送你到達阿巴斯，繼續靠近阿富汗，那裡太敏感，我的力量伸不到那麼遠。」
秦風心知他說的都是謊言，如果剩下的路仍然有烏克蘭的軍人護送，就成了結結實實的援助，不是走私了。拿起武器清單看了看，說道：「好像武器有些偏少啊，再增加一倍吧，我知道你能辦到的，是嗎？」
謝爾列夫的臉色有點難看，沉默了半天，才語聲艱澀地說道：「好吧，我試試看，不過，僅此一次，以後，這麼便宜的價格可不能再有了。」
秦風看著他，很滿意地說道：「很好，我想，我們的友誼還會加深的。」
謝爾列夫微笑著說道：「希望是那樣的。」
「我想在阿巴斯港口接貨，明天我就直接飛到阿巴斯地區，需要提前在那邊做一些布控。」秦風指著地圖說道。
謝爾列夫想了想，同意了，說道：「只要在伊朗地區，我可以包你沒事，前提是，你的嘴巴一定要嚴實，到了阿富汗地界，我真的無能為力。」
秦風想的是，在阿巴斯之外的地方，這些軍火是謝爾列夫的貨物，他只負責阿巴斯到阿富汗的這段路，省時省力安全性也很好，說道：「那麼，我在阿巴斯港口，見到貨物，再付錢給你吧。」
謝爾列夫對貨款顯然不怎麼在意，說道：「好的，我把你當成朋友，隨便你看著方便吧，只是以後我們不能直接聯繫了，軍營裡面的眼睛太多，現在處在風雨飄搖中，恐怕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借口，絕對的借口，一個接一個的借口。
秦風知道他想避嫌，一旦自己在阿富汗失陷了，他不能讓別人抓住跟秦風勾結的證據，要不然，最低也會被政客當作犧牲品推出來。瞬間，秦風知道了很多事情，其實，這個世界上真的很難有什麼秘密，只是抓不到證據而已，只要自己不被抓著現行，一切皆可否認，就連世界聞名的政客都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他作為一個小人物，有什麼誠意好堅守的？
從軍營裡面出來，謝爾列夫給他換了一輛普通的拉達車。當然，秦風給他的『好處費』一分不少地送給了他，至於這些錢最終落在誰的口袋裡，他不再關心，相信謝爾列夫不會把這些錢全部上繳的，交好謝爾列夫很有必要，只要自己把軍火安全送到阿富汗，謝爾列夫在上級面前就立了大功，還能從自己的手裡得到實惠。
回到切爾卡瑟不敢停留，什卡耶夫斯基的人一定會派人四處尋找自己，帶著妮卡連夜跑到基輔，偷偷越過邊境，到了波蘭。
持有歐洲護照的好處就是，在整個歐洲可以隨便到達任何一個國家，偷渡就是少了可以查到出入關的記錄，讓人找不到行蹤，在華沙休息了一天一宿，三個人做了簡單的化裝，從華沙消失了，秦風來到號稱永久中立國的瑞士，在蘇黎世住下來，租了一條遊艇，讓鄭小柳帶著妮卡去划船，他來到瑞士的國家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