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柏柏爾人 文 / 江湖老叟
把隨身的武器和鑽石分別裝在兩個箱子裡，那把帕格尼尼的提琴也放在一起，肢解的武器變成不大的幾個零件，到了銀行，直接奔向存放業務，一個白人男子接待了秦風，他先是用瑞典語說道：「你好。」
秦風用德語回答說道：「我來辦理寄存的業務，請你幫忙好嗎？」
那個男子馬上用德語說道：「好的，請你跟我來。」
在歐洲，德語是除了英語之外的第二母語，大部分的人都會說這兩種語言，真該感謝蘇蘭，是她教會了秦風說德語的。
秦風跟著那個男子來到一間辦公室裡面，男子對他說道：「請你把箱子打開，我需要檢查一下。」
秦風沒動，說道：「這都是私人物品不該當著第二者的面打開。」
「那麼，我需要檢查一下，是不是有違禁物品，這個你不會反對吧？」
秦風聳了聳肩膀，說道：「隨便了，只要不打開就好。」
男子用探測儀繞著箱子查看了一下，裡面沒有爆炸物品和活物，放下探測儀說道：「我們需要辦理一下手續，你的物品需要保管多久？」
「至少十年吧。」秦風想了想說道。
「那麼，您至少需要繳納五年一共是十萬美元的保管費。」這裡的寄存費用的確不低，放在這裡唯一一個好處是，就是百年以後，存放的物品也沒人敢動，對於私人物品，享有永久性存放的權利，當然，如果有人想取走，那麼，繳納完了高昂的保管費用之後隨意拿走，戶頭和隨之取消。
填寫完一份用中華文字寫成的原始記錄之後，就成為將來取走物品的憑據，也就是說，如果有人來取，需要提供秦風寫的原始記錄和設定的帳號和密碼，才能成為這些物品的擁有人。
男子仔細把秦風的填單做了編碼，拿著一個牌子遞給他說道：「這是您的保險櫃的鑰匙，請您跟我來。」
秦風看了看上面的編碼，寫著：rbhty_2003_thr。來到戒備森嚴的倉庫，經過六道檢查，才走到最裡面一層，男子指著一間屋子對秦風說道：「請。」
秦風獨自進去，按照鑰匙上的提示找到編號為thr的保險櫃，用鑰匙打開，把手裡的東西放進去，關閉了門，在一個鍵盤上設定了第一道密碼：zhengxiaoliu。第二道密碼是鄭小柳的生日。就是別人知道了密碼，卻提供不出原始記錄也是無用，除非秦風親自來。
搞定了這些，那個男子把鍵盤當著秦風的面毀掉，這是為了防止密碼被盜竊的一種手段。秦風對他表示了感謝，出了銀行來到碼頭，鄭小柳和妮卡還在湖邊等候著他，看到他來了，遠遠地揮手，妮卡的手裡拿著一塊夾心麵包，大口大口嚼著。
秦風跳到船上，鄭小柳遞給他一個寬厚框架的太陽鏡，戴在臉上遮住了大半個臉，加上一個遮陽帽，人就完全改變了模樣。
遊船順著蘇黎世湖向東划動，秦風拿著望遠鏡觀察沿岸的風景，其實是觀察有沒有跟蹤者，走出四十公里之後，到達摩爾根鎮，扔下遊船，三個人上了岸，租了一輛車，穿過阿爾卑斯山脈，第二天一早到了威尼斯，從威尼斯買機票到達阿爾及利亞的首都阿爾及爾，在這裡，秦風讓妮卡回去，自己在非洲需要逗留一段時間。
跟妮卡分別以後，買了兩套當地的阿拉伯服裝，和鄭小柳一人一套換上。秦風坐上出租車，說了一個地名，來到一個寫著伊斯蘭文字的清真寺前面。鄭小柳低聲說道：「這是哪裡？」
秦風苦笑著說道：「我也不太清楚，等一下有人聯繫我們。」
打發走出租車，進了寺內，看到裡面有很多教徒在傾聽一個阿訇講解《古蘭經》，秦風聽了一陣悠揚頓挫的阿拉伯語，聽不懂說些什麼，不由得茫然四顧，眼睛正好與一個穿著平民裝束的男子相遇，那個男子夾了夾眼睛，然後離開。
秦風拉著鄭小柳的手，出了清真寺，那個男子在外面等著他們，看到秦風出來了，躬身用英語說道：「是秦公子嗎？」
「是，你是誰？」
「我叫阿普勒·阿齊茲·穆罕默德，是蘇林讓我來找你的。」
秦風點點頭說道：「我需要你給我找一個僻靜的地方，招募一些人手。」
阿普勒雙手抱胸行禮說道：「明白，請跟我來。」
一輛白色的車停在街口，三個人上了車，阿普勒說道：「我們去奧蘭省。」
往西去一路沒有柏油路，所經之處都是土路，剛剛下過雨的道路走得十分艱難，阿普勒開得不快，始終用四五十邁的速度行駛，經過二十個小時的跋涉，終於到達奧蘭省。非洲真的是貧瘠地區，到處都是裸露的土壤和光禿禿的山脈，偶爾有樹木水草的地方才能看到牛羊和人家，大部分土地上不見人影，給人一種蒼涼荒蕪的感覺。
阿普勒請他們進了一個土坯房子裡，這是給秦風準備的房子，屬於附近村落的其中一個人家，從外面看跟四周的房子一模一樣，沒有什麼特色，用木板和黃色的泥土覆蓋的房頂，看不到磚石的牆面，彷彿進入了刀耕火種的時代，阿普勒說道：「秦公子一路辛苦，先休息一下，房間裡有清水和麵包，洗澡恐怕困難一些，食用水還是能滿足的，有事明天再說。」
秦風讓他離開了，這是蘇林給他介紹的在阿爾及利亞的嚮導，並不屬於共盟會的人，只能算是受過共盟會的好處的外圍人員。
吃了麵包，躺在簡單的雙人床上，秦風對鄭小柳說道：「恐怕要受一段時間的辛苦，我要在此地訓練一批死士，手邊沒有人手，總是處於被動的位置，你說呢？」
「你看怎麼好怎麼辦吧，我也不知道，反正，有人幫忙總是好的。」鄭小柳不知道他究竟想幹什麼。
第二天一早，阿普勒帶著二十多個穿著簡陋的男子，最大的年紀快到三十歲了，最小的卻只有十六七歲，頭髮一律地蓬亂，膚色一律地營養不良。繞著這些人走了兩圈，秦風對阿普勒說道：「這些人，能聽懂英語嗎？」
「他們只會一種語言，柏柏爾語，學習柏柏爾語不難的。秦公子。」阿普勒恭敬地說道。
秦風恨不得給他一拳，捏了捏手指，恨恨地說道：「你的意思是，讓我跟他們學習柏柏爾語？」
「不，您跟我學習，他們跟您學英語和別的技能。」
「他們現在會什麼？」秦風看了看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的阿普勒說道。
「除了現代人會的，其餘的東西，他們都會。」阿普勒的臉色越發想讓秦風揮起拳頭。
「我要的是能征善戰的勇士，不是只會吃飯耕地的農民。」秦風怒不可遏，厲聲說道。
「您可以把他們打倒，然後說他們只配吃飯拉屎。」阿普勒一臉壞笑，眼睛裡面藏著不為人知的陰謀。
秦風對著那個最高的柏柏爾人說道：「你來吧，我們較量一下。」
阿普勒嘰裡咕嚕說了一串話，那個男子躬身給秦風行了個禮，秦風大刺刺地站著。那個男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站著不動，秦風會軍隊的格鬥術，還懂拳擊，一個直勾拳打過去，目標是柏柏爾人的左肩，他不想傷害這些可憐的人。
柏柏爾人腳步不動，雙手如閃電伸出來，掐住秦風打來的手，一個轉身，把他背過去，秦風登時覺得騰雲駕霧，天和地轉了過來，身體結結實實摔在鬆軟的土地上。鄭小柳看到秦風吃虧，心裡怒氣按耐不住，大喝一聲，竄過來，一擊黑虎掏心，擊打柏柏爾人的胸膛，柏柏爾人後退一步，躲開鄭小柳的攻勢，鄭小柳得理不讓人，騰起身體，雙腿連環飛出，柏柏爾人再退一步，右手橫在腦袋上，擋住鄭小柳的雙腳，鄭小柳踢中了他的手，覺得對方的力量很大，踢中的彷彿是石頭，震得雙腳酸麻。柏柏爾人不等她收回雙腳，一抬手，推在鄭小柳的小腿上，鄭小柳的身體飛了四五米，摔在秦風的身上，所幸沒有摔傷，秦風兩次被砸倒，心下雪亮，明白不是柏柏爾人的對手，兩個人從進攻到落敗，只用了幾秒鐘，勢力相差懸殊。
阿普勒上前把秦風攙扶起來，笑著不語，秦風甩開他的手，問道：「他們的身手都這麼好嗎？」
「不，有強有弱，你挑選的是最強的，差的也差不到哪裡去。」阿普勒很認真地說道。
秦風重新審視自己的『兵』，說道：「好，我學習柏柏爾語，你告訴他們，每個月的薪水是一千美元，這個錢足夠他們養家餬口了吧？死了的撫恤金為二萬美元，殘廢的是一萬美元。」
阿普勒很滿意地點點頭，說道：「這個價格的確很合理，他們會誓死效忠的。」把秦風的話翻譯給柏柏爾人聽，那些人登時歡呼一聲，把秦風抬起來，向天上扔，再接住。秦風感受到他們濃濃的情誼。
阿普勒教授了秦風十天柏柏爾語，他就掌握了這種像鳥兒的叫聲的語言。委託阿普勒買來一批武器，教授這些柏柏爾人射擊和戰術演練。阿普勒把那輛轎車扔給秦風就沒影了，他還有別的事要做，也不知道他整天忙些什麼，大概類似於現代城市裡的掮客，秦風給了他十萬美元的報酬，阿普勒很高興，讓人送來一批罐頭和淡水，告訴秦風這些東西是免費的。
秦風從此在奧蘭省紮下根，知道那個最厲害的柏柏爾人叫凱納菲，最小的叫特姆森納，那個像黑人的叫阿巴斯德，長腿的叫安達盧，身體壯實得像牛一樣的人叫格納，槍法最準的叫托萊多，能埋在沙子裡三天三夜一動不動的叫巴達旺斯，這些人並不是個個都會功夫，只有十二個人的拳腳功夫不錯，其他的人都不會功夫，秦風看他們學得很認真，沒有裁掉一個人，而是照單全收。
秦風發現，柏柏爾人有一種很神奇的氣功，他們平時就是練習這種功夫，練成之後不但身手敏捷，頭腦聰明，還不怕蚊蟲叮咬，毒蛇猛獸的襲擊，比中華的氣功還神奇，可惜，這種氣功除了柏柏爾人，他們不外傳，就是柏柏爾的女人也沒資格學這種神奇的功夫。
買了幾輛吉普車教授他們開車，這些人學得很快，托萊多能一邊開車一邊開槍，他打槍不用瞄準，一槍甩出，次次都能命中目標，有射擊的天分。
秦風把在國內學到的偵聽、監測、竊取、化裝、偵查、暗殺這些特工手段一股腦地教會了他們，相信有了古老的防身術和現代的科技知識相結合，這些人都會變得如虎添翼起來，進入社會，就是以一當十的好手。
鄭小柳閒不住，在村子裡找了兩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教她們一些技能，柏柏爾人對女人很尊重，可是也看不起女人，認為她們出來做事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這些戰士離鄭小柳幾個女人遠遠的，他們更願意和秦風呆在一起，秦風教他們英語和漢語，可惜，這些人的語言領悟力跟身手相比成反比例，一個個笨得要死，遠遠不如鄭小柳挑選的高個子女孩叫朵兒麗另外一個稍矮的叫烏妮的女孩子學得快。秦風一時無法安置這兩個女孩子，讓她們暫時做鄭小柳的侍女，專門伺候鄭小柳的飲食起居。
兩個月以後，阿普勒給秦風的手下拿來護照和身份卡，從此他們可以自由在世界各地出入了，給秦風和鄭小柳的是一份新的護照，把武器存放在朵兒麗的家裡，秦風發給他們每個人一萬美金的安家費，帶著他們來到奧蘭省的凱比爾港，包了一家旅店，讓大家休息了兩天，每個人換上正宗的西裝，穿著雪白的襯衫，打著領帶，重新理發、梳妝，拉出去像一個旅遊團了，這才從凱比爾港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