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六章 談崩了，談成了 文 / 江湖老叟
秦風放下資料，說道：「據我的情報比較，你們的價格比國際市場高了三成，我簡直沒有利潤可以賺的。」
科林禁不住插口說道：「丹尼士先生，我們已經把價格壓縮到最低標準了，無法再次做出讓步，要知道，需要這些武器的不單單只有你一家，我們是衝著伊莉雅女士的面子跟你舉行的這次會談，如果不是因為伊莉雅女士的原因，你以為還能好好坐在這裡嗎？」
秦風始終微笑地看著科林，眼睛捎帶觀察著艾德裡安和芭特弗萊的表情變化，讓他失望的是，另外兩位軍人的表情始終沒變，嚴格的軍訓讓他們在任何時候都能做到面不改色。等科林的發言告一段落，秦風才把那些資料收起來說道：「那麼好吧，我需要考慮一下，再給你們答覆。不過，如果你們不率先做出必要的讓步，這筆生意，很難做下去，要知道，我是以利潤為前提跟你們做生意的，總不能做一個運輸大隊長吧？」
芭特弗萊站起來，一邊收拾著散佈在桌子上的資料一邊說道：「好吧，我們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要開，恕不奉陪了，請你轉告伊莉雅女士，希望我們的合作建立在真誠的基礎上。」說完，不顧徵求艾德裡安的意見，腳步蹬蹬蹬走了出去。
秦風意味深長地看著幾個人的背影，鄭小柳沉不住氣了，著急地說道：「他們的價格真的很高嗎？我覺得比國內的價格低很多啊。」
「價格倒不是高得離譜，主要是這中間的利潤太低，除了分給共盟會的錢，連我們在國外的花費都夠不上，換句話說就是零利潤，除非我是傻瓜才能跟他們做這樣的生意。」
「會不會對伊莉雅產生不必要的麻煩？」
秦風聳了聳肩膀說道：「那是伊莉雅自己的問題，我不能管那麼多。如果，她連這點小事也擺不平的話，飛鷹堂還要她做什麼？她在當地混了那麼長的時間，應該有一些能量。」
秦風坐了半天，拿出謝爾列夫留給他的電話號碼，用自己帶來的手機撥通了這個號碼，振鈴半天之後，秦風快想掛斷電話了，裡面傳來謝爾列夫的聲音，由於是烏克蘭的語言，秦風聽不懂，直接用英語說道：「是我，中華秦。」
謝爾列夫那邊停頓了一下，好像在回憶中華秦這個人，馬上又熱情起來，高聲叫道：「哦，親愛的秦，想死我了，你現在需要我為你服務嗎？」
秦風趕緊把話筒拿開，聽到那句親愛的，他的身體一激靈，打了一個冷戰，心想，被一個滿臉鬍子的大男人叫親愛的，心理需要一定的承受能力，才不至於昏暈過去。等謝爾列夫的寒暄過後，才說道：「我需要一大批小海豚和藍精靈（狙擊步槍），還有海鷗（直升機）和猛虎（坦克）。怎麼樣，你能給我提供嗎？」
這次謝爾列夫那邊是徹底沉默下來，也許他沒有想到秦風真的能找到自己頭上，一分鐘過後，謝爾列夫才說道：「好的，我盡最大的努力幫助你，你來斯米拉，再打這個電話。」說完，掛斷了電話。
鄭小柳看到秦風掛了電話，他的臉色不是很好，擔心地說道：「怎麼樣？謝爾列夫能幫助我們嗎？」
秦風恨恨地說道：「那個老色鬼，就知道摟著女人的肚皮睡覺，除此之外簡直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笨蛋。」
鄭小柳的臉紅了紅，說道：「不行的話，我們找伊莉雅再想別的辦法吧。」
秦風沒好氣地說道：「我不信，離開了伊莉雅，就一事無成了嗎？走。」
出了賓館，到附近的車行租了一輛車，直奔斯米拉，秦風不知道路線，特意雇了一個知道當地路線的司機，他和鄭小柳坐在車後面一排。
快到斯米拉的時候，秦風又撥通了謝爾列夫的電話，這一次很快接通了，謝爾列夫明確告訴他一個地址：巴克姆大道。
謝爾列夫的軍車果然停在那裡，看到秦風來了，顧不得寒暄，帶頭在前面領路，沿著依維卡諾山脈腳下的公路走，再爬上盤山道，就是一望無際的大平原，第二集團軍就駐紮在這個平原上，秦風心想，烏克蘭的駐軍的確不一樣，中華的駐軍講究背倚天險，駐紮在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段，關隘附近的軍隊最多，可是看烏克蘭的駐軍，簡直沒有一點天險可守。秦風不知道，他懂得的那些知識都是小股部隊的作戰計劃，烏克蘭第二集團軍隸屬蘇聯最大的野戰軍團，人數超過三十萬，如果動一動的話，就意味著參加大型的戰役，必須需要開闊的地段和便利的交通，才能機動使用這支龐大的軍隊，如果在狹隘的地區、山區，戰爭起來的話，會造成轉移的混亂，不等敵人打過來，自己先亂了陣腳。試想一下，一支幾十萬人的部隊，是一般的小股敵人能撼動得了的嗎？如同一個大象，即使不依靠地利也能戰勝一頭狐狸，而一隻貓，就是守在最對自己有利的地理位置上，也難以與一匹餓狼對峙。
進了軍營，謝爾列夫對哨兵亮出自己的證件，指了指秦風的車輛，然後進去了，在軍營裡面走了半個小時，來到一個廣場的前面，秦風下了車，不由得驚歎：眼前就是一個車道，一邊擺放著一眼望不到頭的坦克，整整齊齊的鋼鐵長城，高高昂起的火炮，被帆布遮擋住的重機槍，給人沉重的窒息感，雇來的司機顯然嚇壞了，在這些殺人的利器面前，無論如何不肯離開他的方向盤下車。
謝爾列夫看那個司機很倔強，對秦風說道：「你上車，跟我來，帶你去看看小海豚和藍精靈。」
坐在謝爾列夫的軍車上，來到三公里之外的一個倉庫前面，有哨兵重新驗看了謝爾列夫的證件，他收起證件，對哨兵厲聲喝道：「讓你的長官過來，我要檢查倉庫。」
哨兵給他敬禮之後到值班室打電話，不一會兒，一輛三輪摩托飛快開來，一個上尉下車，快步跑來，向謝爾列夫敬禮，謝爾列夫嚴肅地說道：「打開倉庫，我要例行檢查。」
上尉拿出一串鑰匙，跑過去打開倉庫的大門，秦風看到，大門完全是自動化的，厚度達一尺的鐵門，就是火炮也難以撼動。
謝爾列夫帶著秦風和鄭小柳兩個人進去，對其他人說道：「你們等在外面，嚴加戒備，不能放入任何一個人。」
上尉給他敬禮說道：「是，少校同志。」
謝爾列夫帶著秦風進入倉庫，秦風這才看到，這座倉庫比起阿爾卑斯山的地下城市不遑多讓，尤其是看到支在槍架上的一眼望不到盡頭的ak47步槍，一排排的狙擊步槍，一列列的輕機槍，黑乎乎的重機槍，威風凜凜的反坦克火箭，殺氣騰騰的班級鋼炮，他打了一個忽哨，說道「天啊，謝爾列夫，你簡直就是一個兵工廠的保管員。」
謝爾列夫微微笑道：「怎麼樣？你給一個價錢吧。」
秦風想了想，說道：「我不給你價錢了，你給我價錢吧，這筆生意，我跟你做了。」
謝爾列夫瞇縫著眼睛盯著秦風說道：「你相信嗎？我可以用廢鋼鐵的價錢把這些武器和外面的坦克賣給你，前提是，你給我足夠的好處。」
秦風立刻激動了，咬牙切齒地說道：「好，我都要了，給你一百萬美元的好處費，怎麼樣？」
「no，一百五十萬。」
「成交。」秦風跟他擊了兩掌，表示成交不會反悔的意思。
謝爾列夫說道：「你要知道，我賣給你這些東西是把腦袋別在大頭鞋上面的，一旦出了危險，所有的前途全部完蛋了，我要跟蹤這批軍火的去向，也會派人幫你護送到目的地，這才放心，買家那邊你聯繫，我只負責確保你的運輸安全。」
秦風登時樂暈了，說道：「沒問題，我正愁運輸起來很麻煩，有了你的協助，就等於給這些軍火加了一份保險。」
謝爾列夫的眼睛忽然變得深邃起來，讓人看不透他的心思，說道：「三天後，我們還在巴克姆大道見面，你把帶給我的錢拿來，我把做出的運輸路線和人員配置，車輛環節全部敲定，我問問你，這批武器是運往阿富汗的嗎？你知道，當我知道收貨地點之後，方能酌量車輛和需要攜帶的柴油，你總不能走一段路就加油吧？」
秦風點點頭說道：「應該的，嗯，我可以告訴你，對方是阿富汗的游擊隊。」
說完，隱約覺得謝爾列夫一定還有什麼事瞞著自己，眼前立刻跳出奧尼維斯的影子，心頭隱隱有一種不安的預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