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五章 鄭小柳的愛情 文 / 江湖老叟
回到賓館,鄭小柳把衣服往沙發上一摔,說道:「怎麼樣?終於被伊莉雅利用了吧?你當真以為自己有能力跟軍隊開戰了?」
秦風皺著眉頭說道:「你這是什麼話?殺一個人是殺,殺十個人也是殺,在乎多殺幾個並不能說是無辜的軍人嗎?他們到了別的國家燒殺搶掠,怎麼說都是該死的人。」
「哼,那也不能成為伊莉雅復仇的對象,再說了,那個奧尼維斯動不動就殺人,只能是一個莽漢罷了,殺錯了戴科爾原本就該為自己的行為懺悔,不但不知道錯誤,反而替共盟會的人賣命,販運軍火,死不足惜。」
秦風不耐煩地說道:「那麼,我在這次運輸軍火的時候被殺,是不是也是死不足惜呢?難道,你還認為自己是警察不成?你要知道,你早已經被原來那個組織拋棄了,甚至現在還被通緝呢,要不,打一個電話到許昌證實一下,好不好?」
鄭小柳這才呆呆地坐著發愣,秦風看見她這般模樣,摟著她的肩膀說道:「對不起,我不該說得那麼嚴重,你要知道,我們應該是一艘船上的人,上了這艘船,不要想著下船,而是在這艘船上盡力做事,獲得別人的尊重。」
鄭小柳掙扎了一下,無奈他摟得很緊,沒有掙脫,不一會兒,外面有人敲門,秦風對著鄭小柳做了一個警戒的手勢,鄭小柳馬上翻過沙發,掏出手槍對著門,秦風看她如此緊張,不由得好笑,心想,可能是妮卡來了。時間上對的上號。
秦風不想讓妮卡看到自己草木皆兵的樣子,連槍也沒拔,悄悄打開房門,站在門口的正是妮卡。秦風剛才跟鄭小柳爭吵得很累,看到妮卡,心裡高興,說道:「歡迎你,美麗的聖女,請進。」微微俯身做了一個很紳士的手勢,請妮卡進來。
妮卡的臉微微發紅,羞澀地說道:「您過獎了,我可不是聖女,我就是來踐約的一個普通女人。」
鄭小柳看到是妮卡,沒好氣地收起手槍,一聲不吭,進了洗浴間,眼不見為淨。她看不得秦風色迷迷的笑容,每一絲笑容像針扎一樣,讓她不舒服。
秦風登時覺得頭痛,想不到妮卡真的來了,原本他是想給妮卡一個難堪,想不到外國女人的開放程度跟國內的不一樣,在國內,除了馮雪那樣的以坐台為生的人,只要是不是出來賣的女人,怎麼也不能容忍一個相對還陌生的男人的調戲。她當真來踐約了,秦風心裡還沒做好準備,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種狀況,當初因為自己『不行』,耿雲佳再也不肯跟自己單獨相處,他可是記憶猶新的,相對來說,對一個開放的女人,強姦她跟『不行』相比,『不行』更容易招來嫉恨,更不被女人饒恕,遠遠不如奸了她過後再取得原諒更能獲得寬恕。
妮卡在椅子裡坐下來,看到秦風的眼睛在自己身上身下打轉,就是不說話,不曉得他的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只好說道:「秦組長,我來了,你需要我陪床嗎?」
秦風進退兩難地說道:「這個,不著急,長夜漫漫,良宵苦短,先聊聊吧,促進一下感情也是好的。」
妮卡翻了一個白眼說道:「你們這種男人有什麼感情好聊的?還不是下了床是人,上了床是禽獸?」
秦風呆了呆,更不敢跟她上床了,連忙擺手說道:「哦,你還不知道吧?我跟伊莉雅聊得很愉快,這個,我們已經有約定了,不需要你再來陪床了,嗯,你回去吧,伊莉雅會對你做出解釋的。」
妮卡對這個結果感到很意外,當然不會想他『不行』了,而是以為鄭小柳這個母老虎剛才發威了,在布蘭卡她打了他一個耳光,剛才還用槍指著她,無論從哪方面看,鄭小柳都不是一個省油的燈。秦風怕老婆也是應該的。妮卡輕蔑地看了看秦風,說道:「小心啊,你今晚可是放了我的鴿子,以後,麻煩你先搞定老婆,再來騷擾我吧。」說完,身體一步一晃走了出去,胯部極力擺動向他示威,秦風呆呆地看著她開門關門,心想,在咖啡廳,她是淑女,在房間裡變成了浪女,不知道這個飛鷹堂的弟兄還有幾個面目變幻,登時覺得伊莉雅的手下神秘莫測,看來,烏克蘭江湖的水很深啊。
鄭小柳洗澡出來發現妮卡已經離開了,她故作驚訝地說道:「秦風,你不是傳說中的快槍手吧?」她這話是在曼陀鈴的時候跟那幫小姐學會的,和那些小姐在一起,什麼話都帶著挑逗的性暗示,時間長了,就是良家婦女也被慢慢洗腦變成蕩婦,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環境造就人生,環境改變性格。
秦風登時面紅耳赤,面帶獰笑慢慢靠近鄭小柳,說道:「是不是快槍手,你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有人說過,當一個女人吃醋的時候,距離愛情只有一步之遙。」
一股雄性的氣息撲面而來,鄭小柳不覺有些心慌,連忙後退,不料被地毯絆住了,身體晃了晃眼看就要跌倒,秦風伸手攬住她的腰肢,目光炯炯地看著她,鄭小柳心理的長城登時轟然坍塌,顫抖著嘴唇說道:「你,你要幹嘛?」
「讓你試一試,我是不是傳說中的快槍手啊。」
「你,不要,不要……喔……喔……」鄭小柳的嘴唇被另一雙唇堵住了,再也說不出話來。
秦風知道她以前受過男人的傷害,對她極盡溫柔,做足了前戲,直到她不堪忍受,才進入,這一晚,兩個人終於走到了一起。鄭小柳這才發現。她的心裡是那麼愛他,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想不明白,好像,從決定在曼陀鈴當舞女的時候就開始了吧?可是,他跟馮雪在一起的時候,她為什麼不吃醋呢?看到妮卡才有點吃醋的感覺。有愛才有恨,沒有愛,哪裡來的恨呢,那麼,就是到了烏克蘭才愛上他的吧?那就是以前沒有時間去愛,當完成了復仇,才想到應該愛了吧?還是就那麼自然而然就愛上了他,說不清楚,鄭小柳躺在床上,捧著秦風的腦袋,說道:「阿風,我愛你,讓我愛嗎?」
秦風的手放在她的胸前,玩弄著一對飽滿的柔軟,說道:「小柳,我愛你,不是因為你愛我,我才愛你的,好像,從一見面就喜歡了,就愛上了你。」
「你嫌棄過我嗎?」
「從來沒有,只覺得心痛,很痛,很痛,現在,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還是沒有消失。」
「用什麼來彌補呢?」
「用你的微笑,你的幸福吧。」
「好,以後,天天笑給你看,笑給所有的人看,笑給我的來生來世看。以前,覺得愛情就是水中的月亮,一個不小心,就打碎了,再也回不到原來的樣子,可是,我發現,當一切秩序被破壞殆盡之後,還有愛情等著我,這才知道,幸福,就是手指到心間的距離。」
「傻姑娘,幸福不是距離,幸福是一種感覺,只要放低了姿態,降低了標準,幸福,就是一種滿足,我愛你,不是你的幸福,我愛你,是我的幸福,你愛我,是你的幸福,當你不愛了我的時候,無論我多麼愛你,你都感覺不到幸福的,只有你放低了要求,讓你自己愛上我,你才是幸福的。」
漫漫長夜,有說不盡的恩愛,說不完的情話。這一天早晨,鄭小柳意外地改變了作息,並沒有晨練,而是賴在秦風的懷裡,讓這一刻的幸福延長,再延長,延到生命的盡頭,延到來生來世,延到世界毀滅的剎那。
三天以後,伊莉雅聯繫到軍隊的人,讓秦風跟他們見面,烏克蘭的軍人還是比較敬業的,會面時間安排在早晨,精神和體力處在最高峰的時候,跟國內那些官僚習慣在酒桌上談生意不一樣。
軍隊來的人是五個人,一個少校,一個中尉,一個上等兵,兩個列兵,上等兵是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兵,拿著一個文件夾,看樣子帶著資料,也許會做記錄。
在賓館的會議室裡面,兩個列兵自動站在會議室門口,荷槍實彈,擔任警戒的任務。伊莉雅自動迴避了,她只負責牽線,具體的價格和運輸問題需要秦風去解決。
談判雙方分成兩列坐在長方形的桌子旁,一邊是秦風和鄭小柳,另一邊是軍人。
那個中尉先開口說道:「請問你的名字,怎麼稱呼你?」
秦風微微一笑,說道:「我叫丹尼士(dennis),她叫安琪兒(angel)。」他說的這個英文名字就是蘇林給他提供的護照上的名字,國籍是荷蘭。
中尉給秦風介紹少校說道:「這位是艾德裡安,我是科林,這位是芭特弗萊。」
秦風用英語說道:「你們好,我們就不必行禮了,還是談生意吧。」
對面三個軍官相互看了看,沒想到是那個女上等兵芭特弗萊(butterfly)說道:「請問丹尼士,你需要什麼樣的武器呢?」
秦風微笑著說道:「美麗的上等兵同志,我需要一切武器,只要能讓我的主顧戰勝對手的,問題是,需要一個很合理的價位。」
「這個是我們武器庫的武器價格表,後面有能夠馬上提供出來的數量。」芭特弗萊遞過來幾頁資料。
鄭小柳站起來接過資料,秦風真該感謝昨晚那一場愛情,如果不是因為愛情,鄭小柳無論如何不會這麼主動。秦風接過資料看了看,上面列出了常規武器和重型武器兩樣標準,分別是:口徑九毫米手槍每把五十美元,口徑十二毫米手槍六十美元,口徑九毫米左輪手槍四十美元,口徑十二毫米左輪八十美元,口徑十二毫米突擊步槍七十五美元,自動步槍八十美元,狙擊步槍九十美元,輕機槍一百美元,重機槍一百五十美元,口徑十五毫米機槍……重型武器有常規坦克一百二十毫米口徑的榴彈炮加一挺重機槍標價十七萬八千五百美元,彈藥另外購買……戰地裝甲車十萬美元……
秦風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如果照單全收的話,發動一場局部戰爭是毫無問題的,只是這上面沒有直升機等控制天空的武器,可能那些武器還不能隨便購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