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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 伊莉雅的仇恨 文 / 江湖老叟

    秦風對老闆的危言聳聽毫不在意,心說,魔鬼?我還是神仙呢,有什麼魔鬼比那個老道更可怕的?

    拿了小提琴,和內心忐忑不安的鄭小柳出了樂器商店,來到布蘭卡,那裡果然已經開始營業了,進去看到那個男服務生,對秦風很有禮貌地說道:「伊莉雅女士還沒有來,請您等一等好嗎?」

    「我還是去她家裡找她吧。」秦風對找不到伊莉雅的家依舊耿耿於懷,在他看來,等於失敗了一把,他不能容忍自己失敗給道路,一定是伊莉雅住的地方另有玄機,如若不然,怎麼可能找不到她的家了呢?

    那個服務生很為難地看了看吧檯裡的妮卡,妮卡開口拒絕說道:「不行,沒有伊莉雅的帶領,誰也不能擅自去她的家裡。」

    秦風馬上明白了,這是伊莉雅用於自保的一種手段,不是自己無能,而是伊莉雅太強大,找到了被迷惑的答案,反而不急於去伊莉雅的家裡,對這個妮卡開始有了興趣,伊莉雅跟她住在一起,在布蘭卡掌握著財政大權,顯然是伊莉雅信得過的人物,對那個男服務員說道:「照昨天的樣子,給我來兩份咖啡。」

    等他走了以後,秦風笑嘻嘻地對妮卡說道:「你是飛鷹堂的人嗎?」

    妮卡沉默了一下,才點點頭,表示自己是飛鷹堂的人。秦風放下了心,對她說道:「我也是飛鷹堂的人,屬於跟伊莉雅同級別的,你屬伊莉雅的屬下吧?」

    妮卡咬了咬牙,微微低頭說道:「屬下見過秦組長。」

    秦風笑了笑,說道:「既然你已經承認了是屬下,那麼,我要見伊莉雅,應該不難吧?」按照共盟會的紀律制度,只要級別高的同會中人,可以任意給比自己級別低的人下令,如果低級別的人違抗了,那就是抗命不遵,理應受到懲罰,如果是有意推諉,也會受到幫規處置,可以說,官高一級壓死人,在共盟會裡面得到淋漓盡致的體現。

    妮卡抬頭,可憐巴巴地看著鄭小柳,希望她能為自己出頭說情,伊莉雅住地之所以神秘,就是一種刻意為之,是隱瞞身份的需要,也是逃脫追殺的需要,即使秦風是一個幫會的人,也是初識,彼此不夠瞭解,妮卡對伊莉雅忠心耿耿,任何傷害伊莉雅的行為都是她不能承擔的。

    秦風抬手把妮卡的下巴托在手上,很輕浮地說道:「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今晚陪我上床,一個是馬上帶我們去找伊莉雅。」

    妮卡想了想,說道:「我選擇前面那個。」

    鄭小柳大怒,抬手狠狠給了秦風一巴掌,罵道:「無恥。」

    秦風和妮卡登時傻眼,秦風輕輕撫摸著被打的臉蛋,眨巴眨巴眼睛,心說,我是裝作無恥的,難道,你一點也不相信我的為人嗎?有苦難言,打也打了還不能責備鄭小柳的粗魯。妮卡也想不到這個像花骨朵一樣漂亮的東方女孩火氣這麼大,她是跟秦風一起的,可能是秦風的下屬,敢打上級的臉蛋的人簡直沒見著,妮卡也傻眼了。

    鄭小柳打了秦風以後,看見他委屈的眼睛,心裡明白了一點什麼,說道:「活該。」轉身坐下來,那個男服務員及時端上咖啡,她拿過杯子,慢慢呷著香甜的咖啡。秦風咬咬牙跺跺腳,手指點著妮卡的鼻子說道:「你千萬別忘了今晚屬於我的。」

    妮卡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老婆能同意?」

    「那就不需要你操心了。」秦風揮揮手,在鄭小柳的對面坐下來,彷彿忘記了剛才那一下狠的。

    鄭小柳看著他發紅的臉,隱隱約約能看到五個手指印,剛才她含怒出手,一時忍耐不住,心裡覺得有點對不起他,可是看到他對別的女人無恥的嘴臉,心裡還是惱怒非常,想到自己在三合幫的悲慘遭遇,被那麼多的男人玩弄過,好像沒有資格說秦風的不是,心中又是一陣傷感,轉頭看著窗外人來人往的大街,默然不語。

    伊莉雅到布蘭卡已經是晚上七點半了,秦風已經在此枯坐了三個小時,鄭小柳喝了一杯又一杯咖啡,面前擺了十幾個杯子,秦風那杯咖啡早已涼透了還沒喝完,伊莉雅看到秦風,眼睛一亮,遠遠揚手招呼道:「秦兄弟,你好,你再來的話,儘管去家裡找我吧。」

    秦風看到她如沐春風的笑臉,心說,早知道你待人這麼熱情,剛才那個惡人是白當了。苦笑著說道:「好的,就是找不到你家,妮卡也不肯帶路。」

    伊莉雅看了看妮卡,對秦風說道:「好吧,下一次,我自己過來帶你過去,走吧,去家裡聊聊。」

    依舊是伊莉雅在前面帶路,秦風和鄭小柳乖乖跟在後面,依然是彎彎曲曲的小路,樹影婆娑的四周,影影綽綽的住宅,看似相識卻是陌生的路徑,秦風也沒把握下一次是不是能準確找到她的家。到了伊莉雅的家裡,她把秦風請到樓上的客廳裡面坐下,給他們端來茶水,說道:「秦兄弟,你是不是喝不慣咖啡啊?」

    秦風擺擺手說道:「我喝什麼都可以,茶水也可,咖啡也可,白開水也可。」心中卻是暗驚,伊莉雅看似對諸事渾不在意,自己喝不完一杯咖啡這樣的小事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上,這個女人心思細膩,不容忽視,能坐上跟自己一樣的飛鷹堂組長位置,必然有過人的能力,從此拋開輕視伊莉雅的心理,專心觀察她的言行舉止。

    伊莉雅微微一笑,風度翩翩地說道:「都說秦兄弟不好說話,我看吶,是他們不會說話,其實,看秦兄弟的面相就知道,你是一個面慈心軟的男人,哪個女人找到了秦兄弟這樣的男人,都是千百世修來的福氣。」

    鄭小柳心中一動,看了看秦風,發現他微微皺著眉頭,一眼不眨地看著伊莉雅,好像她的臉上刻了花一樣,能研究出一些什麼來。

    秦風沒發現鄭小柳的微妙心理活動,伊莉雅卻把鄭小柳的變化看在眼裡,心想,這個小姑娘在意他得很,跟自己當年一模一樣,少女懷春,少年鍾情,有了心上人的人才算是走上心智成熟的路。

    秦風沉聲說道:「禮下於人必有所求,姐姐對我這麼容忍,一定有事相求吧?」

    他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這麼長的時間豈能被三句兩句奉承話打倒了?索性直言揭破了伊莉雅的誇張大話。

    伊莉雅絲毫不以為意,換上一張傷心的面孔,站起身從桌子上拿過一個相框說道:「這是你的姐夫,我的丈夫,在阿富汗被喪心病狂的軍人打死了,我想拜託秦兄弟,為我的丈夫報仇雪恨。只要秦兄弟能幫我完成這個心願,伊莉雅就是你的奴僕,只要兄弟有事,一紙命令,保證為兄弟辦得妥妥貼貼的。」說完,一雙美目盯著他,看他如何回答。

    秦風拿過照片,裡面是伊莉雅和一個男子的合影,男子端正地坐在一塊岩石上,伊莉雅笑顏如花在後面摟住他的脖子,兩個人恩恩愛愛,親親熱熱的感情在這張照片裡展現無遺。

    那個男子面帶雅利安血統,跟伊莉雅的歲數相當,挺直的鼻樑象徵著正直正義,寬闊的額頭象徵著聰明能幹,秦風微微歎息說道:「姐姐,我很想為姐夫報仇,可是,沒有害死姐夫的仇家的姓名和資料,我該如何幫你報仇雪恨呢?」

    「沒啥大不了的,你替我殺幾個維和的士兵吧,反正,就是那些打著維和旗號,實為侵略的軍人做的孽,這筆血債應該算在他們任何一個人的頭上,奧尼維斯不能白死,我只愛過一個男人,為了他,我萬里逃亡在異國他鄉,有家不能回,有國不能投,這些,都應該讓那些軍人來承擔,你說是不是?」

    秦風看著伊莉雅激憤的眼睛,點點頭說道:「放心吧,姐姐,姐夫的事我管定了,找到真兇可能難了點,想找到墊背的還不是一抓一大把。」

    伊莉雅見他答應下來,心情這才好了很多,給茶杯續上水,說道:「我跟奧尼維斯都是居住在意大利的奧尼村子裡的夥伴,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那一年,我十九歲了,有一天,鎮子裡的黑手黨頭目戴科爾,騎著馬來到村裡,在村口遇到了我,跟我說了幾句話,被奧尼維斯看到了,以為戴科爾對我心懷不軌,當戴科爾離開村子,他抄近路截住戴科爾,用槍射殺了他,回到家裡,才知道,戴科爾只是問我去耶夫德的家的路,奧尼維斯知道殺錯了人,要去自首,他一生正直,不肯亂殺無辜,那個戴科爾也算不上是個無辜的人,他的雙手沾滿了纍纍的鮮血,平時在附近幾個村子裡欺男霸女無惡不作,那天跟我只是初次見面,也許他真的有事,當時沒做出強盜的行徑,不代表以後不會對我心存歹意,奧尼維斯也不算是殺了無辜的人,於是,我勸他跟我私奔逃命算了,他出去自首,一輩子別想再有好日子過,為了一個血債纍纍的黑手黨魁,實在不值得,我們連夜離開家鄉,連彼此的父母也沒通知,就這樣來到基輔,遇到了蘇林,當時我們的身上沒有多少錢了,奧尼維斯去搶劫蘇林,看出他是一個東方人的面孔,以為好打劫,唉,蘇林的功夫很高,制服了奧尼維斯,我在遠處看到了,急忙跑出來,怕奧尼維斯被這個東方人殺了,後來,蘇林知道了我們在逃命,他慷慨地資助我們在切爾卡瑟開了這家咖啡店,吸收我們做了幫會的人,這十年來,日子過得還算太平,自從蘇聯解體之後,蘇林發來指令,讓我們跟當地駐軍保持良好的關係,他想讓我們走私軍火,老實說,蘇林救了我和奧尼維斯,就是為他去死,都是可以的,我寧可自己去死,也不要奧尼維斯為了我去死,他去過阿富汗兩次,都平安回來了,還去過南非幾次,也沒事,想不到,這一次,卻是一去不回了,現在,我常常夢見他臨走的時候說的,給我帶回一個鑲嵌著鑽石的戒指,說自打我們成婚以後,一件像樣的首飾沒有送給我,心裡愧疚,如果能換回他,我情願用所有的珍寶換他一個人,失去了,才知道,以前的生活儘管不很如意,卻跟生活在天堂裡一樣,而今我別無所求,只想替他報仇,希望秦兄弟能幫我完成這個心願。」

    秦風默默地聽完伊莉雅的敘述,沉聲用意大利語說道:「我一定幫助姐姐完成這個心願,就是不能親手殺幾個維和的軍人也會讓阿富汗當地的游擊隊來做這件事,我會把姐夫被殺的消息散佈出去,可以給游擊隊錢,讓他們來做這件事。」

    奧尼維斯之死不但讓飛鷹堂失去了一個弟兄,還讓幫會損失了一筆購買軍火的錢,秦風於公於私都不能置之不理,他特意用意大利語說出這句話就是從側面證實一下伊莉雅的話是真是假。

    伊莉雅聽懂了他的話,歡呼地用意大利方言說道:「謝謝你,兄弟,你會贏得我和第十小組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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