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二章 伊莉雅的武器庫 文 / 江湖老叟

    秦風瞪了一眼謝爾列夫色迷迷的眼睛，說道：「這個可是我的原配，不許你打主意。」謝爾列夫抬起右手說道：「ok。」

    到了切爾卡瑟車站，謝爾列夫有接他的軍車，揮揮手，跟秦風告別，轉身上車揚長而去，秦風提著他和鄭小柳的行李箱，一頭大汗地出了站台，看著謝爾列夫的車背影，把行李箱扔在地上說道：「好沒良心啊，剛才談得火熱，一轉身就忘了朋友啦，這就是烏克蘭軍人的素質嗎？」

    「你想讓他做什麼？」鄭小柳空著雙手，不解地問道。

    「起碼給我們送到旅館裡面啊，看看行李箱，有五十斤重。」秦風抹了抹汗水說道。

    「對我來說，都一樣。」鄭小柳嘻嘻笑道。

    秦風瞪了瞪她，總算沒說讓她自己拿一個箱子，他有時候還是很有男人風度的。

    晚上，兩個人到了勃萊維薩尼廣場，這是一個五角街的廣場，佔地二十多畝，中間能集結四五千人的廣場，是切爾卡瑟第一大廣場，著名的邦扎克教堂就在廣場的正對面，每逢做禮拜的日子，這裡的人很多，一些做生意的門面就圍繞著廣場設立，這裡的生意好像都不錯，秦風先是沿著廣場走了一圈，發現只有三家咖啡館，第一家是用烏克蘭文字拼得名字，秦風暗暗搖頭，越過這家咖啡店，第二家是星巴克連鎖店，他同樣沒進去，第三家叫布蘭卡咖啡店，古樸的裝潢，重要的是，店門口的玻璃上有兩個漢字『咖啡』。

    秦風對鄭小柳說道：「可能就是這一家了。」

    鄭小柳撇嘴說道：「你怎麼能確定就是這裡？」

    「預感加推理。」秦風推開門走了進去。

    裡面的大廳有110平米的樣子，正對著門的一角有一個舞台，三個階梯的台階，大廳中間還有一個舞池，四周靠牆位置是紫紅色的座椅，這種顏色特別能勾起人的食慾，吧檯那裡有一男一女在閒聊，男人說的是烏克蘭的語言，又急又快，女人只有二十歲出頭，短髮，眼睛是天藍色的，身材快有秦風一般高了，比鄭小柳高出半個頭，看人的時候眼睛亮亮的。

    秦風和鄭小柳找了一個座位坐下來，那個男的很快過來，微微彎腰問道：「請問，你們需要點什麼？」

    這位原來是一個服務生，卻沒有穿著其他咖啡店那樣統一的制服，說的卻是標準的英語，秦風對他說道：「我找伊莉雅。」

    服務生臉色絲毫不變，依然微笑著說道：「好的，請您稍等，伊莉雅還沒有過來，大概能在七點半才能過來，在這之前，您想喝點什麼？」

    「那麼，就來一杯不添加任何佐料的純咖啡和一杯加牛奶的咖啡。」

    服務生端來咖啡，兩個人慢慢喝著飲料。距離七點半還有半個小時，秦風不是很著急。

    過了一會兒，咖啡店陸陸續續開始有人進來，大多數都是一男一女，也有神態很親密的兩男兩女的朋友，秦風猜想他們可能是同性戀人。服務生帶著一個穿著淡黃色短袖衫，天藍色百褶裙的女人出現在跟前，女人大概有三十多歲了，儘管臉上的皮膚還嬌嫩，掩飾不住眼角深深的疲倦，對秦風笑了笑說道：「是秦表弟吧，我等你等了一天了，怎麼？路上延遲了時間？」

    秦風凝神看了她半晌，微笑著說道：「姐姐變了好多，如果不是知道你在這裡，換一個地方真的不敢相認。」

    伊莉雅帶著秦風和鄭小柳來到樓上她的辦公室，這是三樓最裡面的一間屋子，只有十平方大小，裡面佈置得十分簡單，傢俱只有一張床、一把椅子和一張辦公桌，桌子上還有一部電話和一個電腦。伊莉雅坐在椅子裡，對秦風說道：「委屈一下，你們坐在床上好了。」

    秦風笑嘻嘻地說道：「姐姐真是一個實幹家啊，幹嘛要委屈自己？」

    伊莉雅臉色沉了沉，說道：「別跟我嘻嘻哈哈的，你的身份證明呢？」

    秦風笑道：「見了你，就像是看見了親人一樣，我們的血緣關係證明了一切，還需要什麼樣的證明？」

    伊莉雅的手一動，多了一把小巧玲瓏的手槍，指著秦風戒備地說道：「少廢話，快點拿出你的證明來，要不然，我真開槍了。」

    秦風把手伸進懷裡，伊莉雅喝道：「別那麼快，如果我誤會了你的舉動具有攻擊性的話，說不定槍會走火的。」

    秦風放慢了動作，用兩根手指夾出一個名片一樣大小的金屬片，伊莉雅接過金屬片，正面是龍虎圖案，中間刻印著一把雙刃寶劍，一龍一虎圍繞著寶劍，向外瞪視著眼睛，象徵著護衛寶劍的樣子，背面是一隻展翅翱翔的雄鷹，下面是秦風的身份編號：12-001意思是飛鷹分堂的第12小組，第一號人物。

    伊莉雅打開抽屜，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儀器，把金屬卡放在上面，金屬卡立刻發出燦爛的光芒，一隻雄鷹的圖案一閃而過。她微微笑了笑，把金屬卡還給秦風，說道：「歡迎你來到切爾卡瑟。」

    秦風還是第一次看到黃嶺路給他的金屬卡有這種用途，預防假冒的手段十分先進，從這一點上可以證明共盟會的勢力超出一般人的想像。

    秦風對伊莉雅說道：「姐姐一個人在這邊工作，辛苦了，下一次，我跟關景輝說說，給您一些必要的嘉獎。」

    伊莉雅搖搖頭說道：「辛苦一點沒什麼的，危險卻天天有，烏克蘭很不太平，自從蘇聯解體之後，各個有勢力的軍閥和集團爭權奪利，製造了很多暗殺和恐怖活動，人多的集會場合，最好不要參加。」說完，拿出一個綠色的絨布縫製的口袋，遞給秦風。

    他接過口袋，把那個金屬卡裝進去，伊莉雅讚賞地點點頭，對聰明的人的確不用多說廢話。

    她按了一下桌子上的電話，對著麥克風說道：「送三杯咖啡過來，一杯不添加佐料的，兩杯加牛奶的。」她顯然早從服務生的口中知道了兩位客人的口味。

    秦風對伊莉雅說道：「你有路子能搞到軍火嗎？」

    伊莉雅很肯定地說道：「能夠的，這也是我在切爾卡瑟的主要工作之一，做不好，還能呆久嗎？」

    跟伊莉雅閒聊了一會兒烏克蘭的現狀，秦風這才知道，當地的混亂不單單是軍隊方面，社會治安和經濟狀況也很讓人擔憂，很多人失業後，不能再就業，給社會動亂帶來很大的隱患。

    喝完咖啡，伊莉雅站起來說道：「我帶你們去我家裡吧。」

    秦風推辭道：「不必了，我們已經在皇后酒店訂好了房間。」

    「跟著來吧。」伊莉雅的口氣不容推辭。

    三個人從後門出了咖啡廳，拐過幾條綠蔭小路，來到一座獨立的房子前面，伊莉雅拿出鑰匙打開門，穿過十幾米長的小院子，巨大的香椿樹環繞下出現了一座三層小樓，沒有燈光，隱約能看到黃色的牆皮和木質的門窗，樣子很是老舊，伊莉雅打開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進了屋子裡，伊莉雅只打開昏黃的壁燈，屋子裡的人影影綽綽，像鬼魂一樣遊蕩在房間裡，腳步在地板上面空空作響。

    不知道她按動了什麼，地板一陣咋咋響動，現出一個容得下一個人進出的地下室的入口，伊莉雅率先走了下去，走過十幾級台階，就是一個寬大的甬道，穿過甬道，出現一個房間，打開大燈，頓時出現一個牆上掛滿了各種槍械的軍火庫。

    有二戰時候的毛瑟槍和最新的m1999a20狙擊步槍，這裡都能找到，最大的武器是一個單兵作戰的三輪摩托車，輪子很大，可以在山地奔行如飛，上面有一個固定著的重機槍，烏黑的槍口彷彿是一個吞噬人的黑洞。

    秦風驚歎道：「姐姐，你這裡就是一個完美的軍火庫啊。」

    伊莉雅的臉上現出得意的表情說道：「那是，我丈夫最愛收集這些東西，他生前逗留時間最長的地方不是在床上，而是這個地下室裡面，你看，這裡還有他親手研製的槍械，可惜，他死的太早，這些研究成果還不能公佈出來。」說到後來，她的眼睛蒙上一層悲哀的光芒。

    秦風拿起伊莉雅的丈夫製造的槍，這是一種模仿烏滋衝鋒鎗的設計，長短只有35厘米，高二十厘米，槍的把手和彈夾採用一種硬質的塑料，使得槍身的重量更輕，只有撞針和槍管是全鋼的，彈夾容彈量是32發，射速是990米/秒，有效射程120米，一個彈夾只需幾秒鐘之內完全射出去，如果換彈夾的速度夠快，一個人拿著這樣一把槍，足可面對百倍於己的敵人，由於這種槍的體積小、質量輕，完全可以掛在腋下，穿上西裝就能遮住槍身，是職業殺手最喜歡的槍械。

    「這個，姐夫是怎麼死的？」秦風暗自歎息，一個天才，就這麼隕落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伊莉雅，稱呼上還是沿用了中華的稱呼。

    「他押運軍火到阿富汗，被軍隊打死了，這還是三個月之前的事情。」伊莉雅的聲音有些低沉。

    秦風和鄭小柳來的時候，需要通過安檢，身上沒有攜帶武器，各自在伊莉雅的倉庫裡選了幾件武器防身。這也是伊莉雅一再要求的結果，在烏克蘭，隨身帶槍的人很多，遭遇到突發情況的幾率不是沒有，特別是他們這種人，所幹的事情違背一批人的意志，說不定啥時候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伊莉雅帶著倆人從地下室上來，聊了幾句閒話，這才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