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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一章 烏克蘭之行 文 / 江湖老叟

    八天以後,秦風堪堪讀完長達兩萬頁的資料之後,蘇林派人送來兩張從上海到基輔的機票、秦風和鄭小柳的護照。

    黃嶺路來給秦風送行,秦風挖苦道:「希望你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黃嶺路端著架子說道:「你不要沒大沒小唷,我的級別比你高,不過,我一向大人大量,不跟你一般計較了,最後跟你說一句,做軍火生意,比當一個殺手,難得多,希望你還能活著回來。」

    秦風揮揮手說道:「天熱了,你別穿那件西裝了,很難看的,我的命一向很好,不勞掛心了。」扔下氣悶不已的黃嶺路,擺擺手,告別了他。

    從呂梁乘飛機到上海,在上海住了一晚,兩個人拿著旅遊簽證,經過海關的嚴格檢查,到了基輔。

    烏克蘭的夏天一片陽光明媚,從黑海過來煦暖的風很愜意的催開街頭的鮮花,跟國內完全不同的風景剎那展現在眼前,鄭小柳以前沒有出過國,看到什麼都覺得稀奇。秦風的英語很流利,是標準的倫敦口音,鄭小柳的英語只能勉強說一些日常用語,怪怪的口音讓外國人聽了直皺眉頭。鄭小柳纏著秦風苦練口語,當她知道秦風不但會英語,還會加拿大語、意大利語和希臘語的時候,很是羨慕,嘴裡說自己太笨。

    問秦風學習語言的訣竅,秦風架不住她的糾纏,只好說道:「我的外語是從小學習的,家裡有人住在國外,學習起外語來當然方便了,你只要在國外住上一個月,保證你學會這個國家的語言,我也不會俄語,你不相信的話,我們一起學俄語,等離開烏克蘭的時候,應該會說俄語了。」

    鄭小柳這才恢復了一點點自信,用手指指著秦風說道:「我不許你學得比我快啊。」

    秦風看著她亦嬌亦嗔的樣子十分迷人,這個曾經是校花級別的美女,終於從不公平的遭遇裡走了出來,往日的痛苦留在國內,他的心裡很高興,一隻手提著精緻的密碼箱,一隻手攬著她的腰肢,望著她說道:「那麼,我可以要一個獎勵不?」

    鄭小柳的臉騰地紅了,眼睛看著人來人往的機場,支支吾吾地說道:「你想,要一個什麼樣的獎勵啊?」

    秦風打趣地看著他,說道:「要一個正宗的俄羅斯麵包,叫做列巴的那種。」

    鄭小柳的心頭一陣失落,立刻到機場的櫃檯買來三個列巴,扔在他的懷裡,氣沖沖地說道:「吃吧,吃吧,噎死你。」

    秦風摟著麵包,神神秘秘地說道:「其實,我最想要的是你的吻,可是,我膽子太小,不敢說出來。」

    鄭小柳聽了,心裡這才覺得甜蜜,嘴角泛起笑容,抬頭看到他臉上色迷迷的壞笑,不由得心裡一陣嬌羞,推開他慢慢靠近的身體,說道:「才不要呢,好稀罕嗎?你的吻。」

    秦風看著她急匆匆離開的背影,邪惡地笑了起來,心想,別人都說,離開從小到大居住的地方以後,女人的膽子通常比男人大,看來,很有道理啊。就連最純潔的小女生也開始春心萌動了。

    跟著鄭小柳出了機場,找一輛出租車送到火車站,乘著火車到切爾卡瑟,到了火車站才發現,車站已經被荷槍實彈的軍警包圍了,每一個進出站的旅客受到嚴格盤查。

    秦風見到此景,心懷鬼胎不敢貿然進入車站,裝著買東西的樣子,找到一個話吧,對看守話吧的一個老人用英語說道:「拿兩瓶飲料給我,再拿一份市區地圖。」

    那個老人彎腰拿出兩瓶果汁飲料,秦風特意拿出一張大面額的美元鈔票,他知道,在烏克蘭,美元比盧布更受歡迎,那些人收到美元以後,在黑市上換成盧布,還能再賺一點錢,老人看在錢的份上,果然沒有嫌錢的面額大,慢慢騰騰地給秦風找零錢。秦風裝作無聊地說道:「今天車站怎麼這麼多的警察啊?」

    老人的眼睛很敏銳地看了他一下,說道:「還不是讓恐怖分子給鬧的,有人揚言說,要在火車站裡面放炸彈,這不,就成了這個樣子了。」

    秦風暗暗罵了一句,真糗。拿了剩下的鈔票和飲料出來,對站在大街上東張西望的鄭小柳說道:「走吧,看樣子我們要在這裡住一晚上了。」

    鄭小柳默默跟在他身邊,兩個人在火車站附近找了一家旅館住下。打電話讓服務員送快餐進來,他在套房的客廳裡研究基輔市的地圖,走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熟悉當地的道路和地勢才是最主要的。

    鄭小柳打開電視,裡面的烏克蘭語言她聽不懂,有專門的全英語頻道勉強還能蒙對裡面的內容。

    秦風把地圖用兩個小時看完了,記住裡面的每一條河流和道路,這才把地圖丟在一邊,鄭小柳拿過來,看了半晌,說道:「道路這麼複雜,虧得你還能看進去。」

    「女人一向沒有方向感,你看不懂也不必自卑,那是你的性別原因造成的困窘。」

    鄭小柳撅著嘴,把地圖丟在一邊,說道:「是不是萬一我離開你,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路能找得到,就是困難一些,當前最主要的是跟當地的駐軍取得聯繫,通過他們才能搞到武器。」秦風時時刻刻沒有忘記來到烏克蘭的目的。

    鄭小柳對走私軍火沒有興趣,她的骨子裡還是秉承著遵紀守法的傳統,對違反法律的事情深惡痛絕,秦風看到她興趣缺缺的樣子,很耐心地說道:「你不要那麼漫不經心了,要知道,當前賺錢才是最主要的目的,人,可以擁有一切東西,就是別有病,可以失去一切東西,就是別沒錢。」

    「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失去我,也不能失去錢了?那麼,是不是接著就能推理出,我比錢還不如?」鄭小柳目光炯炯。

    秦風酌量了一下,說道:「相比之下,你比錢重要,可是,我不願意看到你為錢愁眉苦臉的樣子,我經歷過口袋裡一分錢沒有的時候,連飯也吃不上,看著別人吃飯,口水都流出來了,餓肚子的滋味,太不好受了。」想到初次穿越過來的窘迫,秦風仍然心有餘悸,心想,如果我被活活餓死,那才糗大了,沒人會可憐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會被餓死的結果。

    鄭小柳不解地說道:「我們不是搶了那麼多的錢嘛,這一輩子都花不完,何必再去做違法的事情呢?你不是在為你的犯罪行為做辯解吧?」

    秦風挪過身體,摟著她的肩膀,每逢要說服一個人的時候,首先在身體上靠攏,再讓思想靠近,這符合溝通的真理。

    秦風看著鄭小柳的眼睛說道:「法律是什麼?從根本上來說,法律是為統治階級服務的,不是所有的法律符合人民的意志,就是那些表面上說明是為民眾服務的法律,仍然存在著漏洞,我承認,販運軍火的後果會造成戰爭,可是,一方面來說,任何的戰爭都是反抗的象徵,如果沒有壓迫和反抗,哪裡來的戰爭?另一方面,最大的走私軍火販子其實就是每個國家的政府,很多政府表面上打著支援和輔助的旗號,無常捐獻資助武器,其實,暗地裡用武器換來信任和能源,如果沒有好處,沒有利益的驅使,沒有哪一個政府當真能提供出武器來。難道,你看不清楚這一點嗎?」

    鄭小柳的身體依靠在他懷裡,說道:「天這麼熱,你還摟著我,熱不熱啊你?」

    秦風死皮賴臉地說道:「你別轉移話題啊,天氣是熱了一點,在這麼熱的天氣裡,我不顧炎熱,跟你摟抱在一起,正表明我是喜歡你的,難道你不明白嗎?」

    鄭小柳盯著他的眼睛,很嚴肅地說道:「你真的喜歡我?那你喜歡不喜歡馮雪和彤萱呢?你要想清楚了,在你的心裡,到底愛著誰?」

    秦風一邊想著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一邊伸手摸她的臉蛋,被鄭小柳打開手,他才說道:「這個問題實在不好回答,我跟馮雪和你都是患難之交,可以說,一起經歷了生死戰火的考驗,心裡委實難以抉擇。」

    「那你慢慢想好了,恕不奉陪。」鄭小柳冷著臉,站起來,獨自去休息。

    秦風看著她的背影,心說,怎麼哪個女人都是這麼難伺候呢,有了身體的歡娛還想要愛情,有了愛情還要天長地久,人的**,真是一個無窮無盡的深淵啊。

    兩個人在基輔休息了一天一夜,倒過來時差,這才動身到切爾卡瑟,基輔的火車站果然恢復了平靜,那些軍警已經撤去,看不到一點異樣的氣氛,看來,當地人對這種軍警的戒嚴行動已經習以為常了,不覺得驚恐擔心。

    火車上到切爾卡瑟的人不是很多,車廂裡有一多半的空座,讓秦風為烏克蘭的鐵道部擔心,這樣的客流不會造成虧損吧?鄭小柳得知他的擔心,嘲笑道:「你的腦子裡天天只有錢,難道就不能想點別的?烏克蘭的鐵道部虧不虧,干你何事?真搞不懂你的心裡整天想些什麼。」

    秦風看她沒心沒肺的樣子,說什麼都如同雞對鴨講,只好轉頭看風景。一會兒,火車就開動了。

    烏克蘭是過去蘇聯的軍事重地,在這裡,蘇聯駐有重兵,最高峰達到兵力百萬,這裡是進入西歐的門戶,也是西歐入侵的必經之地。蘇聯解體之後,這些部隊經受的衝擊力最大,軍隊的管理很混亂,軍火的走私空前猖獗。一切經濟均受到打擊,靠走私軍火大發橫財的人很多。可以說上到戰鬥機、下到軍用匕首,都在走私的行列裡面。

    火車上不時能看到身著軍裝的人,坐在秦風對面的就是一個四十多歲少校級別一身戎裝的軍官,肩膀上的金星和領花閃閃發光,雖然是天氣很熱,軍裝還是嚴謹得一絲不苟,整整齊齊。他身邊是一位二十幾歲的年輕女子,金髮碧眼,穿著薄薄的衣衫,隱隱能看到裡面乳罩是粉紅色的吊帶樣式,看她挽著他的胳臂,兩人神態親熱的樣子,像是初婚的戀人,秦風知道,八成是不正當的男女關係,原配,歲數相差懸殊,夫妻,不必這麼故作親熱給別人看。

    那個軍官比較熱情,拿出兩瓶伏特加和食品,對秦風說道:「你是日本人嗎?」

    秦風聽不懂他的烏克蘭語言,用英語說道:「我是來旅遊的,請您說英文。」

    軍官很熱情地用英語說道:「哦,不要緊,英語我也說得跟母語一樣流利,請喝酒。」

    秦風擺擺手說道:「我不喝帶有酒精的飲料,謝謝你的美意,你是現役的軍官嗎?」

    「謝爾列夫,卡的列·謝爾列夫。」軍官伸出手說道:「很高興認識你。」

    「秦風。」秦風跟他握握手。

    「是中國人?」

    「是的。」

    「我去過中國幾次,那裡的人非常好客,給我留下深刻的印象。」謝爾列夫的眼睛看著他說道。

    秦風心想,恐怕你所說的熱情指的是政府官員的熱情吧?老百姓就是想熱情也沒機會表現。於是說道:「您去過中國的哪個地方?」

    「烏魯木齊、蘭州、廣州,在珠江住了半年,那個地方的姑娘皮膚滑嫩,眼睛很大很漂亮的。」

    秦風看出謝爾列夫是一個很好色的人,身邊跟著一個年輕女人,還談論著別的女人,他察言觀色看出那個金髮碧眼的女人沒有吃醋的神色,愈加斷定兩個人沒有正當的關係。

    秦風放鬆了戒備,對不遵守社會公德的人他一向有好感,只有這些人才能給他這個一樣不安分的人機會,他最受不了的就是那種不懂得通融,凡事按規矩來的人,如果人人都按規矩來做,跟機器人有什麼區別?說道:「我只去過烏魯木齊,那裡的葡萄和羊毛很好,當地人人帶有明顯的俄羅斯血統。」

    謝爾列夫意味深長地看著他說道:「說到血統,我也曾經跟中國的官員探討過這個問題,他們只承認新疆人的中國血統,不承認有俄羅斯的血統。其實,大家說血統的問題,大都是好奇,跟民族分裂是無關的,也不知道中國人得了啥病,說起民族啊、國家啊、血統啊,馬上敏感得不得了,其實有什麼大不了的?難道,整個在新疆居住的人都是俄羅斯血統的人,那個地方就是俄羅斯的地方了嗎?國家的劃分是一種強制性的劃分,每一個居住在邊疆的人,跟臨近的外國人都有不可分割的血緣關係,人們的相愛和通婚,不以國家為標準的,相愛,才是最高境界,而人為劃分的國家和地區,給相愛結婚設置了人為的障礙。有的人竟然把跟外國人結婚當做恥辱,這是很明顯的種族歧視。」

    秦風聽著謝爾列夫侃侃而談,顯然此人帶有明顯的主義傾向性,如若不然,不會對民族和血統有這麼深的見解。對謝爾列夫說道:「對於這個問題,我沒有研究過,不過,我主張全球一體化,凡是人,都是兄弟姐妹,生命的高尊卑賤都是一樣的,只有隨便踐踏別人的生命的人才是卑鄙的,尊重別人的人都是高貴的。」

    謝爾列夫沒想到秦風能這麼快就找到自己的傾向性,高興地說道:「那麼,可以說,我們是一樣的人,我是烏克蘭的光之聲組織的成員。」

    秦風心想,你能在公眾場合說出自己屬於什麼組織的,八成這個組織是不受封殺的,起碼不是邪惡的組織,你能說出自己所在的組織,我可不能說,共盟會在國內就是一個黑幫,沒啥值得誇耀的。對他笑了笑,說道:「對不起,我對光之聲不太瞭解,你能詳細說說嗎?」

    謝爾列夫喝了一口酒,才說道:「光之聲的成員不以血統和地區為約束,任何人只要熱愛生命,尊重環境,就是我們需要發展的對象,反對暴力,反對戰爭,是組織的宗旨。在華沙設有辦事處,現在有成員十幾萬人主要是熱愛和平的人加入的組織,怎麼樣?你有興趣加入嗎?我可以當你的入會介紹人。」

    秦風搖搖頭,說道:「我性格淡薄,對任何組織都沒有興趣。你在部隊裡擔任什麼職務呢?」他不想說這個話題,只有轉移一下談話的方向。

    「後勤部部長。」謝爾列夫顯然不打算保守什麼秘密,也許,這個問題不是秘密吧,在他看來。

    秦風的心裡動了動,軍火倉庫正是在後勤部的管轄範圍裡,看謝爾列夫對女人趨之若鶩的態度,他一定不是那種老老實實的人,如若不然,拿什麼來供自己和身邊的女人揮霍呢?要知道,找一個除了老婆之外的女人,很費金錢的,靠工資和薪水,怕是遠遠不夠找女人的費用。

    他的臉慢慢浮現出一絲邪惡的微笑,說道:「不知道你那裡有小海豚賣的嘛?」他說的小海豚是一種國際通用地軍火暗語,天上飛的軍火通常叫鳥,用各種各樣的鳥代替飛行器的名稱。秦風說的小海豚是ak47的名稱,這種槍支是軍火走私的最愛,蘇聯是ak47的發源地,自重輕、不卡殼、在惡劣的環境下均能使用的槍支成為所有武器愛好者的最愛,特別是那種噠噠噠的有節奏的跟輕機槍一樣的發射聲音,在職業軍人聽起來,就是天下最美麗動人的聲音。

    謝爾列夫的瞳孔瞬間變小,看著秦風,又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說道:「你有多大的能量?」他的意思是問秦風能消化掉多少支槍支。

    秦風看他很緊張的樣子,知道他經常做這樣的生意,於是笑了笑,讓謝爾列夫的神經放鬆一下,說道:「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海裡游的,我都做,只要有貨,就是我追逐的方向。」

    謝爾列夫沉思了半晌,說道:「沒問題,我在斯米拉的第二集團軍服役,那裡的一切我說了算,這個是我的電話,你可以隨時找到我,只要能效勞的地方。」

    謝爾列夫可能很需要金錢,竟然不管秦風是一個陌生人,就把軍火生意的意向達成一致,留下聯繫方式很一件很忌諱的事,如果,秦風是國際刑警的話,夠謝爾列夫喝一壺的了,秦風轉念一想,這恰恰證明謝爾列夫的膽子大,能量足,就是秦風真的是警察,他也不會忌憚的,軍人在軍隊裡手裡有槍有炮,經常不把警察放在眼裡,警察也常常拿這些無法無天的軍人沒辦法。秦風斷定,在謝爾列夫的背後,還有一個龐大的走私集團,也就是說,一定有人給他撐腰,如若不然,一個人的膽子再大,也不可能跟一個組織衝突。秦風心念流轉,瞬間想明白了很多事。

    接過謝爾列夫的名片,上面有他的名字和聯繫電話,卻沒有職務和住址,看來,秦風沒有猜錯,謝爾列夫果然是早有準備,就是國際刑警拿到這樣的名片,掌握不到真憑實據也告不贏他。

    鄭小柳看到兩個男人談得很熱烈,後來又各自表情神秘,語態曖昧,從不太熟練的英語對話裡面猜到兩個人在談論軍火生意,不由得暗暗詫異,看來,秦風跟這個滿臉鬍子的烏克蘭軍人真的是臭味相投,見面沒幾句話就勾搭在一起了。

    謝爾列夫身邊的女人對他們餓談話沒興趣,鄭小柳跟她沒有話說,她的眼睛不時瞄向坐在斜對過的一個身穿t恤衫的男子,兩個人隔了近十米的距離,眉目傳情,眼波流轉,幾個來回之後,彼此之間有了情意,別的人都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曖昧,愛情這個東西,原來不用靠語言也能談的。

    那個女人坐了一會兒,起身走開,謝爾列夫也不去注意她的行為,她走了以後,那個t恤衫的男子也馬上跟了上去,其他人沒發現他們之間的聯繫,鄭小柳憑著一個女人的敏感和警惕性,看著一男一女前後的背影,悄悄對秦風說道:「那個女人可能有點異常。」

    秦風漫不經心地說道:「那是謝爾列夫的私人事情,我們不要亂插手,外國的規矩跟國內不一樣,再說,他們之間也不是夫妻,不具有約束力,跟咱們倆的關係還不一樣,告訴你,在國外,有了咱們之間那樣的經歷,早就在一起睡過覺了,不要大驚小怪了。」

    鄭小柳聽了這話,氣得揮了揮拳頭,樣子很可愛,謝爾列夫在對面看著兩個人竊竊私語,直到鄭小柳嗔怒,頓時覺得眼前一亮,女人發怒的時候的確很可愛的,美女發怒讓人又愛又憐,更有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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