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第一次任務 文 / 江湖老叟
關景輝走了以後，黃嶺路把秦風和鄭小柳的手槍和兩個箱子、已經改造完畢的奔馳車取了過來，還帶來一個《共盟會紀律手冊》的薄薄小冊子，讓秦風背熟記憶。秦風看黃嶺路在共盟會裡面的地位比自己高，沒心思找他的麻煩，送走了他和手下，打開小冊子看了起來。
書裡面記錄了共盟會的發展和以後的走向，至於那些紀律，跟以前的幫會差不多，不外是不准燒殺姦淫、走水出賣、背叛命令、尊老愛幼之類的。秦風對這個幫會的發展比較有興趣，書裡面記錄的是幫會從宋朝就開始有了，開始是一個叫王朝闖的讀書人提出這綠盟名字，後來以家族的形式發展成縱橫陝西陝北的生意世家，到了明朝，已經成了開山立窯的匪幫，當時，社會動亂，四方狼煙紛紛，土匪是安身保命的手段，到了清朝，受到統治階級的打擊，這是一次浩劫，擁有千八百人的綠盟大部分弟兄被殺戮、判刑坐牢，只有當時的幫主石斛一個人逃了出來，後來他在五台山上出了家，以後，陸續有漏網的綠盟弟兄找上門，慢慢又發展成一個秘密組織。民國期間，受到同盟會的影響，幫會的名字改成共盟會，幫裡的弟兄從腳夫走卒到高官富賈都有加入，抗日戰爭中積極加入救國戰鬥，幫會損失了很多人，後來，一點點發展成今天這樣的規模，共盟會有一個比較合理的制度，就是功高者和有能力者上位很快，幫會分成三個層次，一方是外勤一方，由幫會大哥帶領，屬下有豹堂、鷹堂、狼舵、熊舵、劍堂、火堂、水堂、冰堂等部門，主要任務為幫會的發展做事，賺得幫會需要周轉的資金物資等。這些堂口每個堂口又分成三個分堂或分舵，比如，黃嶺路就是豹舵的一個分舵，電豹子分舵舵主，在他上面還有一個舵主，一個分舵主，再往上才是關景輝，每個分堂下面劃分成十幾個小組或幾十個小組，秦風正是鷹堂的分堂飛鷹堂下屬的小組一個頭目，職稱有了，手下卻沒有小弟，只有鄭小柳一個能使喚的人還不是共盟會的正式成員，可見，只要稍有能力的人就能得到一個小組長的位置，可是再往上陞遷必須有功勞累計，經過虎門的人嚴格考核才能得到分堂主或分舵主的職稱。
另一方是虎門，也就是負責考核主要頭目的工作成績，用成績決定一個人在幫會裡面的位置高低，虎堂用紀律約束幫會弟兄，執行幫會自己的法律制度，跟青幫的刑堂職責差不多，最後是長老會，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從各個堂主、舵主的位置上退休下來的元老級的人擔當，主要是考察各部職責的落實和杜絕**不公現象的，三個部門相互依靠，相互監督，組成一個游離於社會之外的組織。
在幫會裡有一個明文規定，只要是幫會的弟兄，沒有國家的法律和制度，也就是說，在幫會弟兄的心裡，只有幫會的紀律，沒有國家的法律，為了幫會，社會法律成為一紙空文。秦風看到這裡，心想，這本書如果讓國家統治階級看到了，就是非法組織，受到比黑社會更嚴厲的打擊，難怪清朝政府會殺害綠盟的人，致使整個幫會在三百年的清朝統治階段，遲遲得不到繁榮壯大。誰的臥榻之旁能容得心懷二志的組織存在？
黃嶺路後來告訴秦風，關景輝是外勤的大哥，屬下六堂雙舵這幾年的發展十分興旺，不論是虎門還是長老會，對他的成績很滿意。
秦風對黃嶺路的說辭不置可否，關景輝是他的頂頭上司，說的話有很大的水分，一個領導者的能力好壞，不是屬下能評價的，何況，考核一個人不但要看親和力，還有魄力、武力值、謀略值等等綜合能力。秦風對關景輝的印象是，剛愎自負、手段下作、言行囂張、不夠狠辣，如果是一個堂主還能勝任，至於幫主能否做好，他不敢苟同黃嶺路的看法。
在呂梁養息了一個星期，傷勢漸漸癒合。每晚跟鄭小柳分房睡下，她在最裡面的臥室，他在外面的臥室休息。倒也相安無事，三天後黃嶺路收回《共盟會紀律手冊》這樣的材料，只有舵主以上的人才有資格掌握，在分發到下面的小弟期間，組長只有保留三天的權利，一般新加入的小弟有閱讀一天的權利，保留期間不得拍照、抄錄，更不能給幫會之外的人看到。以免被人當做控告共盟會的證據。
這一天，秦風和鄭小柳正在酒店的保齡球館裡面玩，黃嶺路陪著一個四十多歲，頭花花白的男人進來，遠遠對秦風招招手，秦風揮手招呼了一下，對鄭小柳說道：「你先玩著，我過去看看。」
黃嶺路對秦風介紹道：「秦風，這位是鷹堂的飛鷹分堂堂主蘇林，蘇堂主是專門來看你的。」
秦風主動伸手說道：「蘇堂主好，屬下拜見。」他對共盟會瞭解了以後，不再像剛剛見到關景輝那麼倔強，甚至連握握手的機會也不給關景輝。他對共盟會還是有好感的，起碼，這個幫會不是普通的幫會那樣，是一個一盤散沙一樣的組織，幫會有嚴明的紀律、嚴格的職責、慎密的分工，在中華，只有青幫和洪幫等少數幾個幫派能達到共盟會這樣的完善紀律性，收錄了自己也不算是一種侮辱，男人，都有一個想幹大事的雄心。找一個可靠的碼頭投靠，才是發展的最佳出路。
蘇林很慈祥地伸手跟他握了握，說道：「前一段時間我在俄羅斯，聽幫主說，新收了一個有勇有謀的小弟，想過來看看你，剛剛從國外回來，就來到你這裡，哈哈……不錯不錯，秦風，你可算是人中的龍鳳啊，幫主沒看錯人，我們飛鷹分堂有了你這樣的大將，如虎添翼啊。」
秦風看蘇林說話還算風趣，急忙說道：「過獎，過獎了，蘇堂主，您請坐吧，我這個人心高氣傲，輕易不服人的，見了蘇堂主之後，覺得您是一個有經驗有能力的人，千萬要不吝賜教啊。」
黃嶺路愣愣地看著秦風，心說，小子唷，看不出來啊，你還挺會拍馬屁的呢。
蘇林被秦風捧得心花怒放，笑嘻嘻地說道：「賜教是不敢當的，不過，在做事中學習才最能鍛煉一個人的能力。」
秦風轉了轉眼珠子，心說，這就給我派任務了？不會吧？你老哥的性格挺急的嘛。
黃嶺路看兩個人聊得投機，說道：「你們聊吧，我去玩一會兒，天天瞎忙，還沒玩過保齡球呢，借蘇堂主的東風，偷偷懶。」
蘇林知道他想避開這個場合，讓自己跟秦風聊一些秘密的事情，笑道：「黃舵主請便，改天我請你到桂林的總堂玩玩吧，哪裡的保齡球館主我都熟，找兩個美女老師教你幾下絕招。」
黃嶺路拱拱手，說道：「那就多謝了。」對秦風點點頭，走開了。
蘇林看著黃嶺路走了，臉色變得嚴肅起來，看著秦風說道：「你想販運軍火？」
秦風覺得蘇林笑起來像是一個商人，臉色一團和氣，嚴肅起來眼睛咄咄逼人，有一種特別的威儀，收起嬉皮笑臉，說道：「是啊，我覺得在世界各地跑跑，很不錯，能見到世面，更能鍛煉自己。」
蘇林繼續說道：「你要知道，搞軍火比殺人的危險性更大，凡是需要軍火的，都是不安定的地區，戰事頻發，盜匪橫行，很多地方沒有法律的制約，只有暴力和殺戮，你不害怕嗎？」
秦風搖搖頭，說道：「這一點不需要蘇堂主擔心，怕死的人根本不要加入幫會，更不要出來混，我根本就沒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只要堂主能認可我的能力。」
蘇林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好，這話我愛聽，很爺們兒，是個男人就應該有這樣的心態，那麼，我就交給你一個任務，去烏克蘭的切爾卡瑟的勃萊維薩尼廣場，找一個穿白色亞麻裙的女人伊莉雅，她在廣場附近開了一家咖啡店，她是飛鷹堂駐歐洲的組長，只要你把穿著唐裝的排扣衣服的第三顆紐扣空著不扣在衣服上，她就會主動聯繫你的，拿出幫會給你發的身份證明，取得她的信任，聯繫一批軍隊裡淘汰下來的軍火，運到阿富汗的卡拉地區，交給當地的游擊隊就可以了。你能辦到嗎？」
秦風點點頭，說道：「辦到是一定能辦到的，不過，我需要知道交貨的注意事項和日期。還有其他一些細節，總不能一頭霧水過去，被人幹掉吧？」
蘇林笑了笑，臉色有些緩和，說道：「這個你放心，我來的時候，提前準備好了相關的資料，前一個弟兄就在運輸的途中出了事，被阿富汗維和的軍人打死了，那批貨也失陷了，可是，我們已經收了人家的定金，貨物運不到地方，只能再次運輸，若不是關景輝大哥對你極力推崇，這一次可能需要我親自出馬了，只要，你把貨物安全運到，就是大功一件。」
秦風皺著眉頭說道：「如果以前失陷了一批貨物，會不會增加這次運輸的利潤啊？」
「不會，一碼歸一碼，前次失陷的軍火那是前面那位弟兄的事情，你不要糾結了，不干你的事，軍火跟運輸麵包、啤酒不一樣，數量事先並不知道，只有從切爾卡瑟出發才能知道軍火的數量，你發回一個貨物的清單回來，我們會跟阿富汗的游擊隊取得聯繫，讓他們準備好相應的資金，你拿著他們給的錢，離開阿富汗之後，回國內也行，到沒有發生戰事的國家也行，把錢存起來，拿著銀行卡回來就行了，我們求的是財，你能帶著錢平安回來，就是立功了，利潤也會照例分給你四成的。」
秦風想了想，說道：「行，我先看看資料吧，是不是有什麼難度，需要提前做一個準備。」
蘇林轉身到車上拿下一尺厚的軍火資料，秦風苦笑著說道：「蘇堂主，我讀書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厚的一本書啊。」
「做生意比讀書難的道理就在這裡，讀書最終都是為了賺錢，你讀完了這些資料，就是半個軍火專家了，剩下的，靠自己去感悟了。」蘇林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秦風接過資料，立刻翻閱起來，蘇林說道：「你先慢慢看著吧，我給你辦一個護照和預定到烏克蘭的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