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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 鄭小柳的悲慘遭遇 文 / 江湖老叟

    進入一道門,裡面分成很多的房間,看樣子是工廠當初用來儲存貨物或堆放原料的地方。裡面還有十幾個手持棍棒的三合幫混混或站或坐著,秦風覺得有點不對勁了,縱然這裡是三合幫的產業,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多的人呢?難道他們很閒?出來看月亮一路看到破工廠裡面來?

    焦軍被帶到裡面的一個房間,視線被牆壁遮住了,秦風看了看那個房間的位置,慢慢從車間裡退出,來到車間外面,找到一棵大樹,爬上大樹順著搭在房頂的枝椏爬過去,上了車間的房頂。那些混混三三兩兩從裡面出來,四周巡視,看看還有沒有焦軍的同黨。

    房上是石棉瓦,根本架不住人的體重,秦風心裡暗暗叫苦,原來打算從房頂上摸過去,看來,此路不通。順著石棉瓦漏出的燈光看過去,發現車間的棚頂距離地面很高,整個棚架用角鐵和鋼管焊接而成,順著鋼管爬過去,應該可以。

    小心揭開石棉瓦,雙手攀附著角鐵,貼著天棚的邊爬過去,只要不弄出聲音來,下面的人不會向上看。

    走了五分鐘,才找到關押焦軍的那個屋子,讓秦風覺得奇怪的是,裡面竟然有對話的聲音,是焦軍的說話的:「鄭小柳,鄭小柳……」聲音裡透著焦急。

    秦風聽著心裡一動,難道這裡是三合幫關押敵人的黑監獄?

    下面沒有燈光,只有透過走廊裡的燈光,照亮近距離看到一點點的事物。

    焦軍叫了一陣,卻沒有人回應,秦風開始懷疑起來,他順著鋼架慢慢爬下來,到了距離地面還有三四米高地地方,再也找不到東西支撐身體,想下去,只有跳下,下去了,再上來,除非能跳起三米高,秦風自付沒有這樣的能力。悄悄爬出去,在這個破舊的廠房外面找到一根十幾米長的鐵絲,原來想找一截繩子的,找來找去找不到,只有將就一下了。把鐵絲捆在身上,又爬到焦軍的囚室那裡,把鐵絲牢牢綁好,順著鐵絲放下身體,他跟焦軍住在一起了。

    這才看清楚,原來鄭小柳跟焦軍關押在一起,只見焦軍沮喪地坐在地上,手上的指拷依然沒有打開,鄭小柳的頭髮披散著,看樣子是昏迷了,她的身體赤.裸著,躺在一堆拆開的紙箱上,隱隱有腥臭的味道散發出來。秦風的心頭一沉,三合幫連無辜的人也不放過?

    焦軍聽到身後有聲音,吃了一驚,轉過身來,秦風做了一個『噓』的手勢,俯下身體,看了看鄭小柳,她真的是昏迷的,清醒之前一定遭遇到暴力的侵犯,能看到的襠部和胸前,都是於黑的血,雙手血肉模糊,看到她的慘狀,秦風心中不由得怒氣勃發。脫下衣服,給鄭小柳蓋在身上,雙手緊緊捏著拳頭,一拳砸在水泥地面上。對焦軍說道:「你是為了救她來到這裡的?」

    焦軍悲傷地點點頭,說道:「我們一起商量過,去省城告肖志浩的,都商量好了日期,她忽然變卦,說,不想去省城,去了也沒用,沒有鐵證,想扳倒肖志浩,一個市的政法委書記,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後來,我想一想,她說的有道理,我們是從學校裡被開除的,開除並不能意味著我們有錯,也不能把自己的命運跟學校捆綁在一起,小柳去了夜總會跳舞,我就在聯防隊暫時找了一個臨時工幹著。後來,小柳的爸爸來找過我,說十幾天沒有小柳的消息了,問問是不是跟我在一起,其實,我和小柳雖然是同學,感情並不深,可以說,是命運把我們捆綁在一輛戰車上的。自從得知小柳不見了之後,我開始注意以前她去過的場合,走路也留心注意行人裡面有沒有她出現,昨天,一個跟三合幫有聯繫的聯防隊的同事說,三合幫抓了一個很年輕漂亮的女人,很多三合幫的男人都上過她,聽說,這個女人以前是警校畢業的,他知道我讀過警校,問我知道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警校生。我留心問了一下,現在這個女人還在不在,關在哪裡,他打聽到了告訴了我,我只想證實一下,是不是真的是小柳,不料真的是她,我叫了她半天,她也沒有醒過來。」

    秦風深知,是自己害了鄭小柳,他必須為這個無辜的少女討還一個公道。他檢查了一下鄭小柳的身體,沒想到,後背的傷比前面的還重,很多地方都潰爛了,生著蛆,難怪有腐臭的味道,骨頭沒傷著,都是一些火燙和皮鞭打的外表傷,就是救出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十幾天的拘禁生活,足夠讓一個孤若無依的女子遭受人間最慘烈的折磨。如若不是因為她現在連最無恥的混混也不想上,今夜這裡也不會如此安靜吧?

    秦風對焦軍說道:「你脫下衣服。」

    焦軍愣了愣,活動了一下身體說道:「我手不能動啊,你有辦法嗎?」

    秦風想了一下,掏出一把多功能的軍刀,慢慢在指拷上用鋸赤鋸著,十分鐘以後,鋸斷了指拷,焦軍重獲自由。馬上把衣服脫下,秦風把他的衣服試著給鄭小柳套上去,搬動她的身體的時候,碰到了小柳的傷口,她大叫一聲,醒了過來,看到秦風,眼睛裡全是憂傷,高聲叫道:「不要了,不要啊,不要啊。」聲音淒慘,如同見著惡鬼一般。

    秦風輕輕拉著她的手,說道:「小柳,別擔心,我救你來了。」

    可是,鄭小柳已經失去了理智,雙手還是抗拒著他的手,不讓他接觸到自己的身體。鄭小柳在這裡大喊大叫,很快驚動了外面三合幫的人,秦風聽到有腳步奔跑的聲音,焦軍也急得跺腳,說道:「完了完了,讓他們發現我們了,這一下,死定了。」

    秦風輕蔑地看了他一眼,揮手把鄭小柳打暈過去,對焦軍說道:「你抱著小柳,我們殺出去,今天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門外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秦風慢慢掏出手槍,在門被打開的剎那間,一顆子彈射進開門人的腦袋,彭地一下,腦袋炸開,他的身體被子彈的衝擊力掀翻,跟對面的牆壁相撞,然後倒下,一聲沒吭。

    秦風一隻手持槍,另一隻手帶著焦軍,衝出囚室,槍聲在寂靜的夜裡傳出很遠,那些四下分開的混混都聽到了槍聲,紛紛從各個走廊、窗口向這面衝過來。

    秦風的臉色鐵青,像一個從地獄裡面出來的惡鬼,全身上下都是熱氣騰騰的殺氣,只要看到阻攔者,一律一槍解決,有時候,沒打在要害上,子彈的威力也會讓中槍的人失去行動能力,槍聲不時從原本平靜的廠房裡傳出來。

    等秦風帶著暗暗叫苦的焦軍出了車間,外面三合幫的人已經四處尋找掩體,躲避他的子彈,拿著大刀棍棒跟犀利的手槍較量,除非腦袋進水了。

    秦風不去理會那些嚇破了膽的混混,找到停放在院子裡的一輛車抬手把剩下三輛車的四個輪胎打爆,他坐到駕駛座上,打開車門,讓焦軍坐進來。

    開著車離開了廠區,回頭看了看,還有從裡面衝出來的混混,揮舞著武器,秦風邪惡地笑了笑,點了一下剎車,掛上倒檔,車子飛快地回來,那些混混正在發洩著怒氣,想不到他能殺一個回馬槍,不知道是誰發一聲喊,快跑。

    當下趕緊往廠子裡面跑,秦風一手拿著槍,一手握著方向盤,開了兩槍,兩個跑得最慢的混混應聲而倒。秦風哈哈大笑了一陣,滾滾的車輪帶走了他的笑聲。

    走到十公里之外,秦風對焦軍說道:「你想回家的話,請便。」

    焦軍苦笑道:「我被你害慘了,怎麼回去?回去,那些人能饒了我?再說了,我也看開了,不管從學校的老師還是街頭的混混,他們都要為小柳的命運負責,看到她現在這樣悲慘的遭遇,我跟著你一起幹,我相信,你才是值得我付出力量和生命的人。」

    「那就跟著我闖天下,走江湖吧,痛痛快快過一生,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秦風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和小柳都因為自己改變了一生的命運,如果,他們還在學校裡安安穩穩地上學,還會發現這個人世間的醜惡嗎?還會認為帽子上的警徽閃閃發光,沒有任何污點嗎?還會用一腔熱血去除暴安良嗎?也許,他們一生的正直和勇敢都用在維護社會治安和做了惡徒的幫兇而不自知上面了。撕下偽面具的肖志才是一切暴力仇殺的元兇禍首。

    天亮的時候,到了新鄭市,秦風看到路邊停著一輛奧拓轎車,站住了,來到這輛車旁邊,把奧拓車的車牌卸下來,安裝在自己的車上,從許昌開過來的車已經成為黑車了。焦軍看著秦風大大方方做事,心裡感歎他的膽大,偷車牌再安裝到自己的車上,做得不慌不慢,從從容容,別人看到這一切不會絲毫起疑心。

    換上新的牌照,舊牌照放在車後艙裡面,秦風繼續向前走,到了街口,讓焦軍下去買早點,他來到一家藥店,把睡眼朦朧的店主叫起來,買了一大推外傷用藥和器械。回到車上,找了一個遠離的別墅,跟房主談了談,租下他的房子,安頓好這一切,已經是中午時分,鄭小柳的傷太重,三個人都是被黑白道追殺的人,不能住進醫院。只好住在相對僻靜一點的地方。秦風把滿身傷痕的鄭小柳抱到房子裡,讓焦軍做午飯,他燒了一壺開水,為鄭小柳清洗傷口,鄭小柳早已醒來,這次卻不哭不鬧了,緊緊閉著眼睛,牙齒把下唇咬出一道傷口,拚命忍住心中的悲傷。

    秦風先是給她的傷口做了消毒,刮去腐爛的表皮和肌肉,用三根金針給她做麻醉,倒是感覺不到疼痛。秦風看著最後被包紮得像粽子一樣的鄭小柳,溫柔地說道:「你現在主要的目標就是休息,把傷養好,我做得很不錯,就是大醫院的外傷科也做不到我這樣的水平,只要安心養傷,很快就會痊癒的。」

    鄭小柳看著他,眼睛裡全是憂傷,說道:「謝謝。」嗓子嘶啞,聲音絕望。

    秦風歎口氣,說道:「你的仇人,我給你留著,等你親手為自己報仇,好不好?」

    鄭小柳如死灰的眼睛閃過一道亮光,說道:「好。」

    秦風摸了摸她的頭髮,說道:「相信我,別做傻事,你的未來十分光明,噩運就要過去,那些三合幫的上上下下都會下地獄的,凡是侮辱過你的人,一個也不會放過,血債,只有用仇人的血來洗滌。」他怕鄭小柳因為承受不住打擊,一時想不開,會自殺。

    安頓好焦軍和鄭小柳,秦風關注了一下許昌那邊的動靜,發現,他打傷打死了得混混沒有被報道出來,看來,肖志浩動用權力把此事壓了下來,三合幫的人也不願意張揚這件事,十幾天之後,鄭小柳的傷勢見好,已經能下地走路了,在她的身上,留下無數的傷疤,秦風撫摸著傷疤,心痛地說道:「小柳,我愛你,以後,你跟著我吧,我們一起去努力新的生活,好嗎?」

    鄭小柳的心裡有些感動,她歎口氣,挪開眼睛,看著窗外茂盛的香椿樹,幽幽說道:「我需要想一想,秦風,給我一點時間吧,好嗎?」

    秦風笑了笑,真誠地說道:「是我害得你這樣的,請給我一次自我救贖的機會,才不會在日後的風風雨雨裡面那麼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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