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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郭繼先 文 / 江湖老叟

    那個頭上中了一刀的男人軟綿綿躺在地上,看不出來生死,那個手上,肩膀上各中一刀的男人看著金剛一樣威風凜凜的秦風,絕望地從地上爬起來要跑,被秦風追上去,一刀刺中了他的頸動脈,他一頭栽倒在地上,翻滾了一下身體,然後一動不動了,秦風回身踢了一下那個頭上中刀的男人,發現他已經死了,他這才覺得渾身粘稠,不是汗水就是血水,浸透了衣服,看到天色已經大亮了,恐怕這裡馬上有人路過,掙扎著勉強回到車上,發動了車子,和馮雪把死人都弄到車子裡面來,用鞋子草草掩蓋了一下地面上斑斑的血跡,開著車,穿過山坡的草地,找了一個窪地,搜檢了一下屍體口袋裡面的錢和證件,把屍體扔進去,看到車裡車外全是血跡,秦風苦惱地說道:「如果是夏天,還能找到水洗刷一下車子,現在看來,只有先跑路了。」

    馮雪數了數錢,驚訝地說道:「我們還有五千一百元唷,看來,以後要省著點花了。」

    秦風試了試自己的手臂,還行,骨頭沒斷,能使上勁,就是被打中的地方腫了老高。肩膀也有一些疼痛,對馮雪說道:「走吧。」

    馮雪皺著眉頭說道:「我們兩個身上再也沒有一塊乾淨的地方,渾身是血的,怎麼跑路?別人看到了,就是傻瓜也能看出來我們殺人了。」

    秦風看看她說道:「你殺了人倒是不怎麼害怕啊。」

    「哼,你怎麼知道我不害怕,那個人如果不是想強姦我,我怎麼會搶到軍刺?對想強暴我的人,最恨他們了。」

    秦風笑了笑說道:「算了,現在的天氣雖然還很冷,中午的時候應該能找到不結冰的河流,我們把衣服和車子洗一洗吧。」下去扒下一個屍體上的衣服,把車身上的血跡清理乾淨,把那幾個人的電話卡拿出來,把話機摔碎了,仍在屍體一起,他的傷很痛,自言自語地說道:「對不住了,不能掩埋你們了,如果,我沒有受傷的話,倒是可以讓你們入土為安。」

    兩個人離開山坡,上了公路,果然看到一輛農用車拉著用帆布蒙蓋的蔬菜向東邊駛去,看樣是是起早進城賣菜的農夫,車廂邊角依然能看到蔬菜鮮嫩的葉子。

    秦風開著車,忍受著陣陣襲來的疼痛和睏倦,一路向西北駛去,過了中午,看了看里程表,走出三百公里之外。兩個人攜帶的一點麵包被吃得乾乾淨淨,秦風說道:「我需要睡一下,要不,就要把車子開進溝裡了。」

    馮雪說道:「你睡吧,我望風,剛才在車裡小睡了一下,再也睡不著了。」

    秦風找了一個有水的地方,開著車順著河套開上去,看了看四周沒人,脫下外套洗乾淨了,又忍著寒風,扒下浸滿血水的內衣,跳進河水裡面,洗了個澡,找了一塊毛巾,讓馮雪脫光衣服,給她擦拭了一下身體,打了一桶水,反覆沖刷著車子,直到把車子污染的血跡沖洗乾淨,至於座套上的血污,顧不上了,讓血跡慢慢陰乾,打開車內的空調,秦風坐在前面睡了一會兒,昨晚一夜沒睡,的確困頓了。

    直到太陽下山,他才醒來,發現馮雪直直地瞪著眼睛,魂遊在外,看樣子,還在強撐著沒有睡著,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蜷縮在座椅上睡。他下車看了看晾曬在車頭上的衣褲,只有外套是半干的,內衣依舊濕漉漉的。

    索性只穿了外套,收起內衣,開著車子繼續前進,大概,今天關於他的通緝令就要發下來了,不知道肖志浩能不能找到他的照片,要不,通緝令上的自己只有一個畫像?可要看看畫像中的自己是不是很像本人。

    必須趕在今晚出了河南省,要不,沿路警察設卡檢查,會非常被動。秦風發動車子,駛離了河套,拐上公路,繼續朝西南方向下去,這一次,秦風離開公路,專門挑鄉間的土路,怕肖志浩的勢力太大,在前方設下卡子,自己已經是一個凡人了,可敵不過他們人多,上一次若不是馮雪勇敢,刺死兩個男人,他和她都不能倖免,落在肖志浩的手裡,只有埋屍荒野。

    正走之間,忽然前面閃出一個人,看到的不是人,而是兩堆小山一樣的柴禾,想來挑柴的人在中間,佔據了多半個路面,秦風看看道路狹窄,一邊是堅硬的岩石,一邊是深不見底的溝壑,容不下挑柴禾的人和他一起錯開,只能另尋一個寬敞的地方,心裡憐惜挑柴禾的人回頭不易,自己動動油門就能退出幾里地,肩負重擔的人少出的力卻少了很多。

    秦風不時瞅著倒車鏡,看看車後有沒有人經過,車子行走在道路中間,料想使用倒檔遠比一個人的行路快捷很多,不料,開出四五分鐘,走了大概一里路,抬頭看時,那個挑柴的人仍在車頭處,不曾落下很遠,不由得心裡吃了一驚,心想,對方肩上的兩堆柴禾至少在二百斤之外,腳下尚能如此迅捷,難道不是凡人不成?

    心頭疑懼,當下專心查看那個人的行為,自己腳下不知不覺加大了油門,車行迅速,仔細看那個人,很輕鬆的樣子,兩堆柴禾不曾搖動,只是緊緊追隨這車子。

    很快出了這段狹路,停在一片樹林的邊緣,旁邊留下的空間足能讓對面挑柴的人通過,他打開車門,走下來,看著那個人錯車而過,二人錯面之間,看到來人的相貌,是一個圓頭豹眼的大漢,滿臉鬍子拉碴,穿一身對襟的舊時布褂,裡面沒有棉衣,雖是寒冷的冬季,卻是不懼寒冷,額角也無汗珠滲出。

    秦風叫了一聲:「兄弟。」

    那個人正走之間,猛然抬頭,看到秦風的召喚,站住了腳步,說道:「朋友,你有事?」

    秦風見他應答,心中大喜,說道:「兄弟,請問這裡可曾能買到食物?我們迷路了,肚子餓得厲害。」他這是用慣常的詢問方法,跟這個大漢套近乎,出門在外的人不是在城裡找不到廁所就是在鄉間找不到水源和飯店。

    那個大漢心裡原本對秦風讓路心有好感,見他求助,自然不會推脫,熱情地說道:「我家就在那邊的山坳裡,如果不嫌棄的話,到家裡吃點飯,可好?」

    秦風正要查問大漢的來歷,聽到這話,正中下懷,說道:「很好,請朋友在前面帶路。」

    這一次,大漢在前,秦風開著車隨後跟著,馮雪這次也發現了大漢的力量格外大,懷疑地說道:「阿風,這個人不會是壞人吧?」

    秦風笑了笑,說道:「就是壞人又如何?難道我們兩個人還對付不了一個空有蠻力的男人?」

    大漢走路迅捷,像騎自行車勻速行駛一般,肩上的柴禾渾如無物,走出三里多路,拐上一條更狹窄的山路,又走出四里多路,才看到一個孤零零的茅草房,大漢大步走了進去。

    秦風猶豫了一下,把車子放在外面,沒有開到院子裡。讓馮雪留在車裡,他下車邁步走進院子,看到這個小院子收拾得十分整潔,院牆都是用山裡未曾雕琢的石頭壘成,房子的山牆也是一路石頭到頂,沒有半個磚頭和瓦片,跟沿路看見的民居不太一樣,多了幾分古樸,少了鉛華,大漢把柴禾放在柴屋裡面,走過來,秦風這才看到,這個大漢比他足足高出一個頭,虎背熊腰,如果是徒手搏鬥,自己真的不是他的對手,心中想起馮雪的叮囑,暗暗加強了戒心。

    大漢對秦風招招手,他先進了屋子裡,秦風隨後進去,才發現,裡面竟然沒有電燈,點燃了一支手臂粗的蠟燭照明,三間屋子,一明兩暗,明屋的中間擺著一張棗木桌子,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太太坐在桌旁,大漢正屈身對老太太說道:「娘,有兩個客人來了。」

    老太太看了看秦風,說道:「遠來是客,繼先去另外煮一個豬腿吧,客人請坐。」

    秦風這才看清,老太太的手裡拄著一根枴杖,年歲不大,譜卻不小。上前說道:「我叫秦風,請問朋友貴姓大名。」

    老太太揮揮手,讓兒子遵照吩咐煮肉待客去了,對秦風說道:「我們都是山野裡面的粗人,比不上客人走南闖北經歷的多,那個是我兒子,叫郭繼先,我也忘記我的名字啦。」

    秦風感覺老太太的談吐不俗,心裡很是驚奇,笑了笑對她說道:「半路上跟郭兄弟半路相逢,見他力大無比,覺得驚奇,不知道,郭兄弟這麼大地力氣是怎麼練成的?」

    老太太看著秦風,雙目有神,忽然說道:「你本來不該是這個世界裡面的人,何苦來過問世俗之事?」

    秦風大吃一驚,恭敬地說道:「請大娘指點一二,我心性愚魯,不明白大娘的意思。」

    老太太閉目不語,半晌說道:「也罷,既然仙緣本來就是最講究緣法的,就讓繼先隨你去吧,在山裡住上百年也只是空空耗掉時光而已,他爸爸是天山派的一個弟子,後來,因為我的原因,被逐出門牆。」說到這裡,老太太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紅,秦風頗為驚奇,心說,這老太太,還有些害羞,嗯,大概這個郭繼先的父親跟她當年有些漩漪的情事吧。

    秦風看她不語了,趁機說道:「這個世上真的有修仙的門派?」

    「有啊。」老太太楞了一下,說道:「單單是有名的派別就有天山、崑崙、武當、密宗、禪宗、茅山、全真、麻衣、舒風閣,還有一些沒名號的,就是走的野路子的派系,比如,狐仙和蛇精之類的妖怪。」

    聽到這裡,秦風想到秦笑和吳津來,暗自點頭,說道:「那麼,大娘修煉的屬於天山派的了嗎?」

    「我不是天山派的,繼先的爸爸屬於天山派的,可是,既然被師門逐出去了,人家天山派一定是不認賬的了,所以,我們也可以說,不屬於任何門派,你明白了嗎?」

    秦風明白了,不由得問道:「那麼,我也是野路子的了?難道,走野路子的不能證道升仙嗎?」

    「這個,如果我能說得明白,還用的著呆在深山裡面苦苦求證嗎?」老太太苦笑著說道:「修仙是技法,證道是結果,技法跟結果相差不可道以裡計,如果有了結果,技法只是皮毛而已,如果,有了技法,不能證道,終歸是無用的妄論邪說。」

    秦風靜靜地聽著,笑道:「大娘的功力修煉到哪一步了?」

    「這個,很難說的,只能說,比平常人活得久一些,病痛少一些罷了,還不能到胎息階段,只能停留在練氣階段,我這輩子是升仙無望了,一個是年歲大了,其次,沒有了門派的傳授,再難上升一個階段,所以,才讓繼先跟著你出去歷練一下,以後,他的將來,就憑著他的緣法吧。」老太太說到後來,竟然有些心灰意冷了。

    秦風聽了,暗暗心喜,他也停留在練氣期,胎息期?不知道秦笑生了孩子之後,算不算是胎息?幸好他多留了一個心眼,沒有把老婆生孩子當做修仙的胎息說出來,要不然老太太聽了這話,不知道會不會用大耳光子抽他。

    原來,修仙分成練氣期、胎息期、旋照期、辟榖期、開光期、融合期、元嬰期、出竅期、分神期、合體期、渡劫期、大乘期一共是一十二個階段,每個階段有一個相應的變化,跟秦風想的不一樣,被他視為仙力的身體異質,力大無比、變化身體、打造儲物空間都是細枝末節,只能稱為略懂法術的修仙人而已,距離修仙正道還有很大的距離,這就是有門派和無門派的區別,那些派系把修仙詳細劃分為一個個時期,如同一個人上了小學一年級,再步步攀升一年一年遞增最終考上大學一樣,成績不佳者,沒有資格升仙,落榜的結果就是努力付之流水,魂飛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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