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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仇殺 文 / 江湖老叟

    肖志浩又拿出一斤馬來西亞的燕窩和一把文徵明書寫的扇子讓秘書送回去,這是他不願意平白擔一份人情,苗三智這樣的人好好利用了,還有更大的用處,些許好處,肖志浩還不會看在眼裡。大年初二,苗三智帶著溫青芙到肖志浩家中拜年,兩個人空著雙手來,過後,肖志浩從衣雯那裡得知,溫青芙帶了一張存了十萬元的銀行卡送給她。

    初五,肖志浩帶著衣雯回拜苗三智,帶著一個據說是蘇軾用過的古硯,這塊古硯的價值遠遠超過了十萬元的價值。苗三智很是光棍,看到肖志浩不肯擔自己的人情,心中猜想到肖志浩可能用到自己,也不多說,拿出一瓶窖藏了十五年的茅台酒。兩個人酒酣耳熱地喝了起來,喝道半晌,肖志浩歎口氣說道:「苗老弟,看到你過得那麼瀟灑自在,哥哥我真是羨慕你啊。」

    苗三智先是敬了他一杯酒,抹了把臉上的熱汗,說道:「哥哥,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平日裡走到哪裡,不是人人用敬畏的眼神看著你?許昌的黑白兩道沒有不敢看哥哥的心情好不好做事的,男人,做到哥哥這份上,才算是成功人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肖志浩搖搖頭,苦著臉看了看身邊沒有其他人,低聲說道:「我就是表面上看著風光,其實內心裡苦哇,就在許昌,我的小命,還有人捏把著呢。」

    苗三智吃了一驚,咬牙齒切地說道:「是誰?只要哥哥說一個名字出來,我就把他碎屍萬段,解決哥哥的後顧之憂。」

    肖志浩搖搖頭說道:「算了,縱是別人的傀儡,也勝過了魚死網破,人家的手裡拿著我的把柄呢,哪裡有老弟這麼光明磊落?咱們的交情,那才叫實實在在,我最恨別人在背後陰我,只有小人才不敢當面較真,專一在背後下刀子。」

    苗三智拍著胸脯說道:「哥哥放心,在許昌城裡,隨便喊一聲,拉起千八百號人也就是分分鐘鐘的事情,眾志成城,泰山可移,海水可翻,就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物,那也得看著哥哥的臉色行事,我找一些江湖上的朋友,做翻了他,就是三歲的時候看過鄰家女孩撒尿也讓他想起來。」

    肖志浩的心中一動,招招手,對苗三智說出一個名字。苗三智聽了哈哈大笑,說道:「我還當是別的幫派的大哥,卻不知道是個無名之輩,靠女人的褲襠吃飯的傢伙,大哥你放心,三天之內,一定要讓他跪在你的面前,把知道的一切痛痛快快吐出來。」

    肖志浩搖搖頭,說道:「可別大意啊,上一次,我派了臥底,沒想到讓他識破了,害得去廣州躲了半個月,唉,位置坐得越高,心裡越是戰戰兢兢,自古以來,小人物也不可小覷啊。」

    苗三智擺擺手,說道:「不怕,一個外來戶而已,上次,我猜他是走投無路了才敢敲詐到哥哥的頭上,我找人把他本人和幾個坐台的小姐一起綁了來,哥哥要到需要的東西之後,就把他們幾個人沉到曲柳河裡面,乾乾淨淨的,就是案發了也查不到哥哥的頭上,一切有兄弟我在前面為哥哥衝鋒陷陣呢。」

    一場圍繞著秦風的陰謀悄悄展開,而他呢?此時被蒙在鼓裡。

    到了春節,曼陀鈴也放了假,鄭小柳真的在場子裡做了正式的舞小姐,第一個月拿到了2000元的工資,加上平時客人給的小費,也有四千多元的收入,小姑娘樂得不行,揮舞著鈔票跳起了舞蹈,秦風笑道:「你那麼愛錢,乾脆下海吧,平時在我耳邊嘀咕的人不少,說你做了小姐之後,就是場子裡一顆最耀眼的新星。」

    「才不呢,我現在想開了,不會像那些人一樣自甘墮落,雪姐平時跟我說了不少,以前不知道這裡面的輕重,看到那些坐台的小姐,儘管在人前耀眼,背後流的淚水少了嗎?錢對一個人不是最重要的,儘管幸福離不開錢,可是,秦風哥哥,你看看,我現在手裡不是有錢了嗎?」

    秦風微微搖頭,說道:「這點錢不算是什麼,小柳,你把錢送回家裡吧,讓你的父母高興高興,放心,只要有我在曼陀鈴,就能罩著你平平安安,看到你,就想到了我妹妹,比她大一些,都是那麼單純,那麼漂亮。」

    「過春節的時候,你妹妹也不過來看望你嗎?」

    「她?還在香港讀大學,一時半會兒不會來了。」秦風想到秦鳳凰,心中多了幾分傷感。

    鄭小柳回家過春節了,彤萱也回到陝省的家裡,只有秦風和馮雪兩個人在家裡,秦風對她笑道:「你怎麼不回家過年?我是個無家可歸的人,你不是有家的嗎?」

    「我不想回去,家裡也不少我一個人。」馮雪不願意說起她的家事。

    曼陀鈴開業的時間定在正月初九,讓秦風覺得意外的是,曼陀鈴的生意不好,髮廊的生意卻火爆起來,長髮男子為了鼓動幹勁,採取半對半的工資制度,也就是每個顧客在髮廊裡消費的錢額,老闆和職工半對半分成。

    臘月二十九那天晚上秦風工作到半夜三點,馮雪也一跟著陪到三點,第二天六點就起來,有客人約好了這個時間來做頭髮,忙到中午12點,才算歇口氣,從初一開始,髮廊裡又來了顧客,都是打扮得漂亮漂亮的女人出去拜年的。

    初七那天下午三點,髮廊裡來了一個混混模樣的青年,晃晃蕩蕩叼著煙卷,髮廊裡很少有單身的男人來,他的到來很是引人注目,那個青年也不說話,進門以後,就坐在椅子上看著秦風忙忙碌碌,秦風的心很敏感,看男青年不時瞟過來的眼睛,心裡一沉,這種眼神他看得多了,以前在黃城的混混身上和重慶等地都能看到,他不知道怎麼惹得小混混注意到了自己,有時候,那個混混的眼睛也看向馮雪那邊,他以為是這個混混看中了馮雪的美色,想染指美女,也不在意。

    到了晚上六點,秦笑偶然一瞥眼,看到街對面閃過三四條黑影,這才警覺,對馮雪說道:「相好的來了,後坎子腿快,切點的撂挑子(仇人來了,走後門,動作快,在西面的藥房見面)。」那個混混距離他們比較遠,他說的也是江湖上的切口,一時沒聽明白是怎麼回事。

    馮雪的臉色變了變,說道:「我進去換一件衣裳。」說完,關切地看了他一眼,秦風從那雙裡面看到了深入骨子裡的柔情。不動聲色地點點頭,示意她快走。

    送走了最後一個顧客之後,秦風抓起外套,一陣風一樣衝出了髮廊,直接向東面的馬路跑下去,他的動作太突然了,街上的混混們瞪著懵然的眼睛,一時不知所措,那個專門盯著秦風的混混從裡面跑出來,大聲叫喊道:「跑了,快追,媽的,快快快。」

    秦風邁著長腿,在大街上飛跑,後頭數了數,好傢伙,能有十幾個人在後面追,有的還高舉著閃閃發亮的砍刀,大聲追殺的聲音整個大街上的人都能聽到,秦風不由得心裡發狠:老子的仙力如果還在,容得你們在我跟前這麼囂張?兔崽子們等著瞧好吧。

    跑過了這條街,秦風閃閃身,身影消失在一家大修廠裡面,當混混們爭先恐後跳過鐵柵欄,來到大修廠的院子裡,裡面的修理工也被忽然闖進來的陌生人驚醒,他們從車間和食堂那邊紛紛跑出來,手裡提著修車的工具,跟混混一接觸,砍刀閃亮,三角軍刺冰冷刺骨,修理工發一聲喊,飛快散開,他們不願意招惹這些混混。

    混混們擺脫了修理工,再找秦風,已經沒有了蹤影,急忙給苗三智打電話,匯報這邊的意外變化,被苗三智劈頭蓋臉一頓臭罵之後,三合幫上上下下被大哥的電話叫起來,馬上封鎖了許昌對外的通道,苗三智發了狠,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秦風找到。

    秦風從修理廠的後牆翻出去,上了對過的矮樓,越過房頂,到了另外一條街,租了一輛車,來到藥房,看到馮雪抻長了脖子,站在馬路中央四處張望,秦風讓車靠過去,接上馮雪,飛快地開走,馮雪上了車,迫不及待地問道:「阿風,是什麼人啊?」

    秦風噓了一聲,看了看司機,搖搖頭。對方是什麼人,他真的不知道。不過,要傷害他們兩個人的目的昭然若揭。

    在小區的外面下了車,秦風一轉臉,看到小區的門衛那裡多了幾個人,心裡一驚,急忙拉著給出租車付錢的馮雪閃到大樹的後面,看到那幾人看向小區裡面,眼睛的方向正是他們住得那棟樓。

    出租車開走了以後,馮雪也發現了異常,跳腳說道:「怎麼辦?錢和衣服都放在家裡了,誰這麼狠啊,竟然要抄家。」

    秦風歎氣說道:「你先在這裡等著,我回去看看,你小心一些啊,紅色的衣服太醒目了,最好找一件黑色的衣服穿著。」

    「到了現在,商店的門都關上了,怎麼買衣服?」馮雪急得說話的聲音大了些,馬上引起站在小區門口那些人的注意,一個人翹腳向這邊看過來。

    秦風拉著馮雪的手,走在陰影裡,到了一個小店的外面,對馮雪說道:「你假裝在這裡買東西,我從後門過去。」

    進了小店,對店主說道:「老闆,賣幾袋麵包,我要小解,有廁所沒有?」

    店主懶洋洋的指了指後門那裡,回身給他拿麵包,秦風來到後面,悄悄打開後門的插銷。一閃身,到了小區裡面,悄悄從另外一個單元上了樓,到了自己相鄰的這家,敲了敲門,發現沒人出來開門,猜想這家沒人,用力撞了撞門,防盜門紋絲不動,他直歎氣:沒了仙氣,跟平常人一樣,真是窘迫啊。

    想了半天,拿出一把剪刀來,這是他從髮廊臨走的時候順來的,貼在門邊試了半天,還是打不開門。只得恨恨地離開。來到樓上,敲開這家門,開門的是一個男孩子,秦風對他說道:「我是你家的鄰居,你認識我嗎?」

    男孩子想了半天,好像對他有些印象,秦風在小區裡出出進進都有兩三個美女陪著,十分引人注目,也算是一個小小的名人。

    秦風見他點頭,心中鬆了口氣,說道:「是這樣的,我的鑰匙忘在家裡了,需要從你家這邊過去,你能不能幫幫我?」

    男孩子已經有15歲了,不是那麼害怕,說道:「你想從哪裡過去?」

    秦風擺擺手說道:「這個不用你管了,看看哥哥今天表演一下飛簷走壁的絕技。」

    打開這家的陰面的陽台窗戶,秦風試了試高低,讓男孩子關了燈,他雙手搭在窗台上,身體慢慢探出陽台,用腳勾開樓下這家的陽台窗戶,對男孩子擺手說道:「你回去吧,不要探頭,把窗戶關上。」

    來到樓下這家,再從陽台伸手拽開自己家裡的陽台窗戶,秦風這才鬆口氣,心想,如果陽台的窗戶鎖上了,這個戲法就沒法繼續了。

    像壁虎一樣,踩著窄窄的陽台窗台,跳進自己的家裡,猛然聽到家裡有人說話,他心裡吃了一驚,想不到對方竟然已經抄了他的家,是什麼人,對自己有這麼大的仇恨?他心裡納悶,難道是青衣幫的人?不對啊,丁鯊魚死了這麼久,應該被遺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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