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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開業後的曼陀鈴 文 / 江湖老叟

    三個人來到曼陀鈴的時候,引起每個人的驚呼聲,紛紛上前詢問馮雪和彤萱的頭髮在哪裡做的,比起別的女人,在曼陀鈴坐台的女人更在乎自己的容貌,除去是爹媽生不能改變的部分,只能在頭髮和服飾上下功夫,無奈,眾人看慣了的都是那些看慣了的樣式,很久沒有出現新發樣了,當兩個女人閃亮登場立時引起轟動,秦風心裡得意洋洋,馮雪和彤萱的漂亮,他有一半的功勞,想到自己親手塑造的美女,心中著實高興。

    鐵凝竹也在大堂裡面坐著,看到秦風,對著他招招手,說道:「秦風,你過來,我跟你說一件事。」

    秦風知道她要詢問撈人的事情,對鐵凝竹說道:「竹姐姐,我正要跟你說說撈人的事情。」

    鐵凝竹擺擺手說道:「細節你就不用說了,反正群毆的錢是拿出去了,人,也放出來了,夜總會開業了,就、這就足夠了,如果停上一個月,損失的錢就更多了,十五萬不算是什麼,我跟你說的是,當初兌下夜總會,我自己拿了一半的錢,還有一般的錢是找姐妹們湊的,她們有人不同意撈人的錢讓夜總會出,秦風,你可能不知道,凡是娛樂場子,小姐被抓了,都是自己付錢贖的自己,沒有場子拿錢贖人的先例。」

    秦風沉吟了一下,說道:「既然有規矩的話,那就按照規矩來吧,客人的錢,可能要不回來了,那就按照警察平時罰款的數額,讓小姐們均攤吧,可能會收回6萬元,少的那九萬元,收不回來了。」

    鐵凝竹點點頭,說道:「我壓根沒指望把十五萬都收回來,六萬就六萬吧,堵堵那些人的嘴,那麼,我就跟她們宣佈了啊。」秦風點點頭,說道:「馮雪和彤萱的錢我出了,從我的工資裡面扣吧。」

    話是那麼說的,秦風對這幾個股東很不滿意,哪一家的夜總會被封以後不需要拿出幾十萬出來上下疏通?自己只花了十五萬就唧唧歪歪的,實在不是好的合作夥伴,如果自己有錢的話,從來不跟別人做合夥的生意,有道是,朋友好交伙難搭。意思是,大家做朋友的時候可能交情會非常深厚,當做搭伙生意的時候,朋友的交情就意味著到頭了,不翻臉成仇就是比較有度量的人了,生意場上的爾虞我詐十分複雜,牽涉到的方方面面的事情也很多,再說了,當初告訴鐵凝竹的是,盡量借錢來盤下夜總會,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拉人入伙,有的人出個幾萬元就算是一個股東了,大事小事都要插一腳,生意還怎麼做下去?

    自己好歹在髮廊那邊找了一個兼職的工作,每個月有一萬元左右的工資,算是初步打開了在許昌的局面。不必跟那些人斤斤計較了。

    鐵凝竹出去了一會兒就回來了,手裡端著一杯啤酒,另一隻手裡提著一瓶啤酒,像是一個神經頹廢的酒鬼,問道:「你不來點啤酒嗎?爽口的一種飲料。」

    秦風很端莊地搖搖頭,說道:「我在考慮一個很嚴肅的哲學問題,含有酒精的飲料對神經有影響的。」

    「什麼哲學問題?」鐵凝竹開始對著秦風的臉做了一個細細比較的神色,說道:「你最近胖了。」

    「不是胖了,是虛榮心增加了,我以為是在乎人間的一切看起來很稀奇古怪的事情。」

    「難道,你以前不是人間的人嗎?」

    「也算是人間的一員,不過,你認為,人間的人可以在數年之中做出我那樣輝煌的成績嗎?」

    「什麼成績?就是有一百多輛的高級轎車的奇跡嗎?如果是的話,就不要再說了,我對那些事不感興趣,我更在意的是,怎麼把場子失去的人氣再重新拉回來。」

    秦風起身在櫃檯裡拿了一瓶綠茶飲料,對服務員說道:「記賬。」

    鐵凝竹說道:「不用了。」

    秦風奇怪地看了看她,說道:「小不軌,則亂大,你不會不知道這個基本道理吧?」

    鐵凝竹不屑地說道:「做大事的人,向來不拘小節,你又怎麼解釋?」

    「是有那麼一句話,據我的分析,很多人把這句話誤解,或是曲解,行大事者不拘小節,那是說,做大事的人一定要有寬厚仁慈的心胸,不是不注意細節,相反,做大事的人,常常從細節上看出一個人的品行和事情發展的前景,預測到未來的走向,比如,諸葛亮觀天象,算出三日後有東南風,這才有了火燒曹營的故事,你想一想,如果諸葛亮是一個不注意細節的人,怎麼會有時間和心思去看天象呢?所以,不拘小節是說,有容忍的度量,不跟一般的小人斤斤計較,如果糾纏在無關緊要的小人物身上,哪裡還有精力做大事呢?因此,場子的人氣不盛不要著急,我們對客人的態度,對小姐的照顧,是一個長眼睛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只要過得幾天,有小姐還怕沒人氣嗎?」

    鐵凝竹思索著,說道:「嗯,你的話很有道理。」仔細想一想秦風的言行細節,發現他是不是吹吹牛之外,的確是一個在細節上很注意的人,她驚訝地發現,秦風是那種很適合做大事的人,很少說那些沒道理的話,只要給他一個施展的平台,他就能做到最好,開始是音樂表演,他樣樣能拿得起來,後來是大堂經理,把場子管理得井井有條,最後是擺平被查封這件事,他也做得十分順利,沒有一點難度,猛地一個念頭跳進腦海裡面:難道丁哥不失一個意外?

    鐵凝竹被自己這個忽然出現的念頭嚇了一跳,如果,丁鯊魚是被秦風乾掉的,倒是很符合事實,丁鯊魚就是在他弄傷了馮雪和自己之後才被殺的。可是,沒有道理啊,自己是秦風沒有上過床的人,他不會為了自己出手,那麼為了馮雪嗎?可是馮雪傷好之後,還是天天坐台啊,如果,秦風是為了馮雪出手殺人的話,怎麼還能容忍馮雪出來坐台呢?眼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玩弄,是一個有能力的男人都不能容忍的吧?

    她有些迷惑了。

    抬頭一看,發現秦風拿著綠茶,看著舞台上的舞女在跳舞,張著嘴巴,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馬上啞然了,他怎麼看也不是能殺人的那種歹徒啊,沒有丁鯊魚的霸道和殺氣凜凜的模樣。就是丁鯊魚欺負到他的頭上也不能生出殺人的念頭來。

    秦風看著舞女們在台上跳舞,想到白瑪,她的舞姿比這些人好很多,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看到她了,心情有些壞了,扭頭看見鐵凝竹癡癡迷迷地看著他,眼神婆娑迷離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

    當晚客人很少,到了十點以後,沒人再來,可能剛剛出過事,客人也害怕了,怕被抓進去,損失錢是小事,丟人受不了。

    一干小姐們都閒著沒事,坐在一起閒聊,不一會兒,樓上傳來男人的斥罵聲和辟里啪啦的清脆聲,聽過這個聲音的人都明白,這是打一個人的耳光的聲音,讓人覺得奇怪的是,只有男人的斥罵聲,沒有另外一個人的回罵聲,如果不是有清脆的耳光聲,真的會以為那是一個男人在獨自表演呢。

    秦風聽出來了,那個男人罵的是:「你他媽的裝什麼清高啊,老子沒有錢嗎?你以為你是良家的啊,裝清脆別跑這兒來啊,臭婊子,打死你。」翻來覆去,就罵的是這麼兩句話。

    秦風多多少少知道一點這裡的規矩,如果客人給的錢太少,小姐就以身體不適或不是陪睡的為借口,打發走,來到這裡的都是為了掙錢,給的錢多,就是鐵凝竹也會岔開雙腿。就是那些叫著喊著不是出來賣的舞女都算上,不是不賣,只是價錢低,夠不上,價格給的高了,當然也會賣一次兩次的。

    他沒搭理吵架的那些人,那個客人說得好,說得對,不賣你跑來幹啥?這個地方史良家女人呆得地兒嗎?錢多錢少算個什麼?秦風飽受沒錢之苦,看到嫌貧愛富的人就不高興,心裡暗暗責怪被打的小姐,打得好,打得妙,看你下一次還挑不挑客人了?

    鐵凝竹看到上面鬧個沒完,前前後後有十分鐘了,估計那個小姐的臉被打腫了,小姐生存的第一招牌就是一張臉,臉被打壞了,以後靠什麼掙錢?皺了皺眉頭,看了看秦風沒有伸手的意思,她站起來,登登登上去了,過了一會了,上面沒有爭吵的聲音了。那些剛才上去或是看熱鬧或是想勸架的小姐陸陸續續都下來了,每個人走過秦風的身邊的時候,都眼神不善地看了秦風一下,他悠然品嚐著綠茶,心想,是你們先不遵守規矩的,既然是身在江湖中,怎麼能不遵守江湖上的規矩,我就是不出這個風頭,難道你們咬我啊?

    過了好一會兒,鐵凝竹才扶著一個女人下來了,坐在秦風的旁邊,他依舊看著舞台上的熱鬧,不搭理他們,過了一會兒,覺得四周的氣氛有些詭異,心有所感,扭頭看了旁邊一眼,卻看到馮雪坐在他的身邊,雙手捂著臉,肩膀一抖一抖的,顯然,剛才被打的小姐就是她。

    秦風一下子就明白了剛才那些小姐為什麼要神態曖昧地看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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