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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四章 人生如棋 文 / 江湖老叟

    秦北風想了想,說道:「好吧,我買了,只不過,三天之後才能交錢,你把這兩輛車給我上了牌照,三天後我直接過來提車。」

    經理有點為難了,說道:「這個,車給你留著是可以的,不過,上牌照有點為難啊,這個,要不,你預先交一點定金吧,我們整天有那麼多的客人來來往往的,不預交定金,我不好上牌照。」

    秦北風明白了,人家是怕自己付不起錢,說了三天後來,如果他不來,車行要坐蠟了,他出門沒帶那麼多的現金,今天來只是打算看看車,錢都在秦笑那裡拿著呢,看來,自己要盡快弄一個儲物戒指了,免得事出緊急,身邊連錢也沒有,丟了有錢人的臉。

    跟經理商量道:「我今天來也只是打算先看看車的行情,那個小有點看不起我,這才臨時決定買車的,你要定金的話,跟我一起去茶花酒店取,如何?」

    經理想了一下,說道:「跟你回去取錢,是沒有問題的,問題是,第一,定金至少需要預付10%,也就是一百萬元,第二,你家裡的人同意你買車嗎?」

    秦北風輕飄飄地說道:「你的這兩個問題都不是問題,如果你同意了,那就走吧。」經理趕緊吩咐兩個出納帶著兩個工作人員開車,載著秦北風去茶花酒店拿錢。到了茶花的總統套房,天下的人看到豪華的房間暗暗咋舌,不再懷疑這個少年有買車的實力。秦北風用房間裡的內部電話找到秦笑,吩咐道:「我在自己的房間裡,你拿一百萬的現金過來。」

    秦笑沒用一分鐘就過來了,手裡提著幾十斤重的鈔票,絲毫不費力,把錢扔在秦北風的腳下,也不問一個為什麼。秦北風看也不看那些錢,對出納說道:「你們點一點吧,記得三天後給我錢啊。」有錢人的樣子表露無遺。

    驗鈔機嘩響著,不一會兒就輕點完畢,出納點完鈔票,討好地說道:「請問,您的車牌需要一個好一點的數字嗎?」見秦北風茫然不知,進一步解釋道:「我們車行手裡握著一些靚牌號碼,比如,尾號是三個8的,有三個9的,三個6的,還有三個4的。」

    秦北風納悶地說道:「我要那樣的車牌有什麼講究嗎?」

    出納聽了這話,完全明白了,眼前這個氣勢咄咄逼人的少年就是一個暴發戶,根本不是世家餓子弟,在世家長大的人,哪有不明白『靚號』的意義?靚牌車如同移動的名片,別人看了車牌就知道是什麼樣的牛人開的車,該奉承的奉承,該避讓的事先避讓。

    經過出納的解釋,他才明白了,說道:「有靚號的話,那就上一個靚號吧,對了,路虎車就不必了,那輛馬丁給弄一個三個9的號牌吧。」想到路虎車在市內跑耗油量太大,不適合磨地頭(短距離來來回回跑),馬丁倒是適合在市內玩玩,出了人類生活這個圈子,車牌的好與不好,並不重要,因為人類的劣根性偏偏喜歡用高出別人一等的眼光看待別人,用一個威風一點的車牌,趕走一些蒼蠅的吵鬧,也是不錯的。

    送走了天下的人,秦北風同秦笑來到她們的房間,看到何雅安很認真地在本子上寫著英語,這個小姑娘的學習勁頭還是不錯的,看看秦笑的那個本子,空空如也,跟她的臉一樣乾淨、潔白。

    秦北風搖頭歎息說道:「秦笑啊秦笑,你這個學習態度可要不得啊,看看何雅安,再看看你,誰是好學生,誰是壞學生一眼就看出來了。」

    秦笑嘟囔道:「人家不用寫,記在腦子裡就行了,我能像何雅安那麼笨啊,需要在本子上做一個重複的記憶?」

    秦北風瞪了她一眼,說道:「你最近脾氣見長啊,學會跟我頂嘴了,再不把你的態度放正,我打你的屁股。」

    秦笑這才不敢吭聲了,她不是很怕秦北風的脾氣,而是怕他生氣後,不再給自己仙力,孰輕孰重,秦笑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秦北風看著憋住笑的何雅安,她的頭髮用普通的橡皮筋紮住,束成一束耷拉在腦後,身上的衣服還不錯,是新買的迪亞兒的牌子。溫和地對何雅安說道:「你怎麼不把頭髮用好一點的發卡子紮起來啊。」

    何雅安猶豫了一下,搖搖頭,說道:「不用了,這樣也不錯的。」

    秦笑在一邊說道:「她沒錢,怎麼買發卡子?」

    秦北風拍了拍額頭,笑道:「你看看,我整天瞎忙,以後,秦笑一個月給何雅安二十萬的零花錢,嗯,咱們有錢了,就是要學會享受生活。」

    何雅安的臉紅了,小聲說道:「我還沒掙錢給你花呢,怎麼能再花你的錢?」

    秦北風眼珠子轉了轉,說道:「這個是對你好好學習的獎勵,等你考上高中,考上大學,還有更好的獎勵。」斜眼看了看秦笑,發現她一點也不羨慕何雅安有零花錢。

    秦笑跟何雅安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對金錢沒有崇拜的情緒,用當今時髦的話來說,就是那種,不是拜金女孩。秦笑是看透了世間的榮華富貴如同過眼雲煙,何雅安卻是從小節儉養成習慣了。

    秦北風看了看她們兩個,說道:「你給我點錢,天天跟你要錢,也不好意思。」

    秦笑甩出一沓錢,也不看看有多少,秦北風隨手裝進口袋,長長伸了個懶腰,回去睡覺了。

    晚上,何雅安果然過來睡,看著早早躺進被窩的秦北風,羞澀地說道:「你讓我睡在哪兒啊?」

    秦北風迷迷糊糊拍了拍身邊,翻了一個身,繼續跟周公聊天。何雅安猶豫了半晌,終於把外衣脫下,拿過一床行李,躺在秦北風的身邊,鼻子裡聞著好聞的氣息,久久不能入寐。

    轉過天中午,大修廠把獵豹車和帕薩特送到酒店,秦北風開著帕薩特車出去,車裡安裝了gps,全國範圍內的的道路,在gps上都有顯示,走到任何地方,不愁不知道當地的地名,更不會迷路,有了記錄儀,萬一找不到路了,也可以原路返回。

    在車流如織,道路像蜘蛛網一樣密密麻麻的昆明市,有了gps等於給車子插上了翅膀,從地圖上看到滇池,信手開過去,一望無際的滇池上面艷陽高照,狹窄的地方能看到對岸的山巒,湖邊栽種著數不清的楊柳,現在正是春寒料峭的季節,白鷺漫飛,碧波浩蕩,一洗塵世間的煩憂,秦北風喜歡上了這裡,整天在酒店裡住著,來來去去看到的都是陌生的賓客,毫無家的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客人,永遠住在別人的家裡。

    看到遠處有一些兩三層高矮的別墅群,有了在這裡買一座房子的念頭,以後,家裡人過來遊覽、避暑、越冬,昆明都是一個好地方,冬天不很冷,夏天最高溫度不超過30°,實實在在的冬暖夏涼。沿著湖岸一路走下去,最熱鬧的地方是大觀樓附近,這裡風景優美,荷塘連連,楊柳婆娑,如果把滇池比作女人的話,大觀樓就是女人的臉蛋,這裡集中了滇池的精華,秀美景色飽覽無遺。

    大觀樓的對面就是耿家花園,兩地雖然隔湖相望,繞過去卻有一段不近的距離,秦北風在耿家花園看中了一棟掩映在青山碧水中的小樓,這棟小樓是仿古式的建築,旁邊是兩座綠油油的青石巖的大山,旁邊有一個小湖泊,地理位置鬧中取靜,走出去半里地就是繞城高速環路,商業區和醫院只有兩公里左右。

    把車停在路邊,慢慢順著結實的石子路走過去,沿途看到凋謝的梅花花瓣灑在路面上,那邊處處是春天的盎然生機,這邊已經有了落花難收的傷感。有句古詞,說得就是落花的情景:不恨此花落飛盡,恨西園落紅難綴。是啊,花開花落是人間的自然規律,可是,花落也就落了,為什麼要灑在路上,讓人看了心裡難受呢?

    縱然秦北風是一個粗豪之人,也被滿地的落紅觸動了心事,人生誰無死,只希望求得丹心一片,快快樂樂,別去多想耳聞目睹的醜惡黑幕就是人生一大快事。

    對面草地中間出現一個涼亭,兩個老人靜靜對坐,一個穿著碎花對襟滾邊衣褂的女子在一旁給二人沏茶,花香鳥語在身邊,竟然不聞不問,很是逍遙自在。

    秦北風走了過去,腳步輕柔,驚動沉寂的人是惡客,打破沉思的是俗人,他是惡客,可不是俗人。女子抬頭看了秦北風一眼,眼睛煞是清澈明亮,滴溜溜的眼珠子像是會說話一般。

    來到近前,看出來,兩個老人在對弈,眼前的黑白子落盤清脆,竟然是很難得的理石石子雕琢而成,棋盤刻畫在石桌上,縱橫分明,一橫一劃入石三分。秦北風看過幾本棋譜,略懂圍棋,從來沒與人下過,看兩位老人凝神籌謀,爭奪甚是激烈,當下站在一邊觀瞧。

    四個邊角已經各自建立了根據地,依靠絕地,進犯中原,金戈鐵馬,狼煙四起。秦北風情不自禁叫了聲好。驚動了老人,一個略胖的老人看了看秦北風,微微一笑,說道:「知章兄的棋勢,不容樂觀啊。」

    對面的黑鬍子老人輕輕飲口茶水,說道:「能夠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方算得上真英雄。」

    秦北風看得心癢,出指說道:「下這個位置會好看一些。」他幫的是落在下風的黑鬍子老人。人總是同情弱者的,看到黑鬍子老人快落敗了,才出手指點的。

    胖老人看出秦北風這招有畫龍點睛之筆,的確是當前力挽頹勢的好棋,他哼了哼,說道:「未必吧?整個趨勢已經如此了,縱然有一兩招妙棋,也不會挽回敗局。」

    黑鬍子老人的臉色一變,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睛裡閃爍著不甘的光芒,如猶斗的困獸。秦北風心中大奇,一盤棋而已嘛,何至於如此緊張?輸了棋可以重來的,可是,輸了氣度,卻是落了下乘。對黑鬍子老人說道:「力挽敗局的事情,不是不可能發生的,歷史上的大事從來都是偶然促成的,沒有必然的結局,不到最後一刻,就不能言敗。」他說的是棋局,用歷史比作棋局,聽在老人的耳中,卻是另有玄機的樣子,老人卻是借棋局談身背後的局勢,跟秦北風的意思完全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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