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治病 文 / 江湖老叟
打了幾下,秦北風馬上變得興趣缺缺的了,他已經會了基本動作,接下來需要的是對練,可是,放眼雙狼幫,恐怕找不到對手了,他給人家太多的震撼,沒有人願意跟他做徒手的搏鬥,如果他戴上拳擊手套,雙狼幫的人手持雙槍,才可能有人敢於應戰吧。
下午早早離開臥龍山莊,把手裡的食物拿回宿舍,通知了大哥一聲,晚上過來會餐。他又來到圖書室,今天外面下雨,圖書室裡的人不多,秦北風最想找的是醫學方面的書籍,特別是關於中醫針灸這類的書,一直找到了二十幾本書,高高摞起,埋頭苦讀。到了圖書室下班的時候,才讀完兩本書。
那個管理員跟他熟悉了,說道:「你想繼續讀的話,就拿回去吧,記得要還回來啊。」
秦北風高興地答應下來,這一下,他不用天天來讀書了,躺在宿舍的床上也能讀啊。
晚上給瑞恩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自己明天不去練拳了,讓他通知司機一聲,大家放假好了,反正自己的拳擊已經衡量不出來標準,沒人陪練,就沒有實戰經驗,不過,相信現在就讓他上拳壇,也不會輸給誰的,不過,遭遇到拳王的話,就不好說了,畢竟,拳王代表的是世界上拳擊手最好的水平。
一連在宿舍裡呆了七天,終於把這些醫書讀完,拿到圖書室換了一批書,繼續閱讀,整整一個月,直到瑞恩離開,也沒見著秦北風,在他來看,就是來中華旅遊了一趟,讓他很失望地離開了中華。費坤原來對秦北風練拳最是熱心,自從他出去旅遊回來以後,也消失了,也不知道在忙一些什麼。
最近,祝蓉和冷雪兒找過秦北風幾次,出去吃吃飯,隨便逛逛大街,也沒啥事情發生。
父母自從去了省城,回來以後,果然辭去外面的工作,專心在家裡休息,不過,每一次回家,父母看著他都是欲語還休的,好像又話跟他說,卻沒說出來。
這一天是九月九的重陽節,按照習俗,凡是在外面上學的,打工的人都要回家團聚,中華有一首詩歌,說的是重陽節:「身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遙想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因此,重陽節為民間所重視,意思是,身在異鄉的人啊,都要回家去,只有闔家團聚才是幸福的。
母親做了一桌子好菜,父親破例拿出白酒,給家裡的男人倒上一盅白酒,舉杯說道:「這人老了,過一天就少了一天了,我和你們的媽媽也不能看顧你們一輩子,現在看來,還是老三最有出息,以後這個家,還是老三來當家作主了,我和你們的媽媽算是退休了,不再過問家務,你們與時間回來,我們就高興,沒時間,在外面忙,我們也高興,人生聚散,就是這樣的,有聚有散,光是相聚,沒有散也不好,光是散,沒有聚會也不好,所以呢,我們乾了這杯酒,以後,家裡的男人要做一個男人的樣子,女人也要有女人的樣子,男人要挺起脊樑骨來,為家庭擋住外面的風風雨雨,好,乾杯。」
大家喝了酒之後,父親才臉色沉沉地說道:「我就把事情說開了吧,省的你們以後埋怨我。」母親聽了這話,雙手掩面,跑到臥室裡,鳳凰年紀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急忙跟著母親跑過去,父親這才對家裡的兄弟三個人說道:「上次去省城檢查,醫生說我已經是矽肺晚期了,大概能活三個月,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了,我自己也感覺出來,沒幾天活頭了,幸好,老三現在能掙錢了,一家老小也算是平安無事,我就是死,也死得值,我高興啊,能高興地離開,如果沒有老三,我就是死,也閉不上這雙眼,所以呢,你們也不要太傷心了,人,就是這麼回事,就是活到一百歲,早晚也是個死。」
南風和東風早已泣不成聲,秦北風手拿酒杯,皺眉說道:「爸爸,我也覺察出您的病很重了,想不到竟然到了這樣的地步,不過,您放心,我有辦法給您治好的,不過,就是不敢下手。」
秦栓剛才說的話語裡不是很傷心,不過,能活著,誰願意死呢,何況,他還只有四十多歲,不到五十歲呢,聽到秦北風有辦法挽救,還是升起了一點希望,抓住秦北風的手說道:「北風,你真的有辦法嗎?不是來哄我開心的吧?」
秦北風很認真地點點頭,說道:「辦法肯定是有的,不過,我下不定決心,您看,現在有三個辦法,這樣吧,我單獨跟您講一講,不管是什麼辦法,最終還是需要您自己來拿主意。」秦栓站起來,說道:「好,我跟你出去,到小商河那邊說說,那裡的人少。」
父子二人出了家門,步行來到小商河岸邊,這裡一馬平川,不虞隔牆有耳,秦北風這才說道:「我說的三個治療方案,其實是三個人,一個是有陰陽三絕針的人,當年您還記得我離開家出去遊歷的情景吧,就是今年的夏天,在太行山的北面,一個叫子牙峰的地方,他說要把陰陽三絕針的辦法傳授給我,不過,我拒絕了,他隨後講解了陰陽三絕針的運用辦法,我也會用陰陽三絕針,就是沒用過,不敢下手,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命,有沒有他所說的那麼神奇,另外一個人就有點玄乎了,她是一個修煉了600年的狐仙,當時我們也見面了,她應該有辦法治好您的病,不過,人狐不同,最後也無緣相見,如果我去找這個狐仙,有緣的話,應該能找到。我想問問您,您想怎麼治療?」
秦栓聽得很驚奇,想不到,這個老三出去一次,能認識這麼多的異人,想了一下,說道:「我的意思是找那個會陰陽三絕針的人,畢竟,他說了能起死回生,其次,那個狐仙,還是能不找就不找了吧,畢竟那是她的一面之詞,不可相信,我怎麼覺得,你說的話,有不合理的地方呢?」
秦北風苦笑了一下,說道:「找他們任何一個人,都不是金錢能做到的,他們需要的是我本人,一個需要我陪伴,讓我秉承絕學,學習醫術,一個要我陪伴,得到我的指點,我的身上有奇遇,要不然,怎麼會一下子從癡呆變成天才呢,至於其中有什麼奇遇,我也說不清楚,有的事,太奇怪了,連我自己也不相信。」
秦栓搖搖頭,說道:「既然說不清楚,那就不要說出來,有的時候,說得多,也錯的多,你看著辦吧,能治好病,我高興,治不好,那也是命中注定的,逆天而行,終究不是人間正道。」說完,轉身回去了。
秦北風當晚就出發,到子牙峰找那個會陰陽三絕針的人,他從山間穿行,沒有道路,走了三天三宿,終於到了子牙峰,不料,他找遍了子牙峰,也沒發現那個人,倒是找到了三間茅屋,不過,屋子已經破敗,就不住人,可能那個人知道洩露了行蹤,躲到別處去了,茫茫人海,無處尋蹤。秦北風坐在茅草屋的外面,很是沮喪。
等了三天,還是無處可循,他只能走開,到了跟狐仙相遇的地方,方圓數里足跡遍佈,找了半天,也沒找著狐仙穴居的地方,他喊叫著:狐仙,狐仙。也沒人答應。
半個月之後,秦北風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來了,秦栓看他心情不好,知道找尋失敗了,安慰道:「從來這樣的事就是看緣分的,既然上天讓我死,那就從容一點的好,何必苦苦哀求呢,死就死了,活著反倒是死人難活,活人受罪。」
秦北風點點頭,說道:「既然爸爸您能看得開,那就好,求人不如求己啊,那麼,我就給您治病吧。」
趁著夜間交警下班,開車帶著秦栓到臥龍山莊的澡堂洗了個澡,鄉里的澡堂太簡陋了,臥龍山莊的澡堂設施齊全,服務態度也好,洗完澡,秦北風拿出買來的銀針,讓費坤的小弟,在客房裡開了一個房間。
讓秦栓躺好,全身赤.裸,秦北風暗自催動體內的仙氣,力貫指尖,對準秦栓前胸的膻中穴紮了下去,在腳底的湧泉穴扎上第二針,第三針紮在嘴唇上方的人中穴上,這三處大穴都是人體的重要穴位,然後細細把體內的仙氣通過銀針,輸到秦栓的體內,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把銀針拔出。
秦北風這次下針心勞神疲,身上的汗水濕透了衣服,體內的仙氣缺失了很多,秦栓站起來,試了試氣息,感覺咳嗽好了,不咳嗽了,對秦北風說道:「老三,真的恨神奇啊,我的病竟然好了。」
秦北風苦笑了一下,說道:「哪裡有那麼神奇,不過是您的精神作用吧,好不好,還得到醫院做一個檢查,好了,針起出來了,我們回家吧。」
一直到家,秦栓一聲沒咳嗽,換做往日,咳嗽的非常厲害,讓人覺得他馬上就能死去。可是,現在一聲不咳嗽了,卻讓人覺得很詭異,有一種大禍將要臨頭的樣子。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秦北風匆忙帶著父母一起到縣醫院做一個檢查,x光檢查的結果是,秦栓肺部的陰影不見了,肺葉鮮活,絲毫沒有病灶的跡象,原來他的肺是赤褐色的,像石灰岩一樣生硬,可是,現在已經是一個健康的肺。父母這一下樂壞了,秦北風也很高興,對父母說道:「既然爸爸的病好了,那就在家多休養一下吧,不過,這病好的事情還是別喧嚷出去,我也不會治病,如果治不好,治壞了誰,那就不好了。」父母深以為然,堅持不讓秦北風送回家,他們乘坐班車回去。
秦北風沒想到,這陰陽三絕針真的有這麼大的療效,他的內心非常高興,不但救治了父親,還證實了自己的確有治病救人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