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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練拳 文 / 江湖老叟

    一直逛到夜裡十點,幾個人才戀戀不捨地回家,半路上鳳凰就睡著了,小胳膊小腿的蜷縮在座椅上,小小的人兒,只坐了半個座椅,南風和東風坐在後面,眼睛瞪得溜圓,東風說道:「老三,等閒著,你教我開車吧。」

    秦北風搖搖頭,說道:「二哥,你還是等十八歲以後到正兒八經的駕駛學校學車票吧,我是人家教的,主要靠自己摸索,一點安全性也沒有,我答應你,等你拿到了車票,我就送一輛車給你,國內國外的名車隨便你要,如何?」

    秦東風樂得兩隻眼睛瞇縫在一塊兒,說道:「好,不過,十八歲啊,快了啊,咱們一樣大小,我的生日比你大,還有四年吧?」

    「五年,不過,四年就四年,如果我想當真掙錢,一點問題,錢這個東西啊,一定的時候就是一串串的數字了,反正,就是我們家過去的生活不錯,不愁吃不愁穿,只有在拚搏中才有出路,現在啊,有錢了,並不一定是一件好事情,我的朋友家裡很有錢,唉,她也有數不清的煩惱啊,人生的幸福還是靠自己把握,有錢沒錢跟幸福沒有直接的關係,不過啊,咱家裡過去也太窮了,一個家庭,一年能達到年收入十萬元就很好。」

    秦南風沉思著說道:「北風說的對,以前我們家是窮,不過,父母和睦,兄弟團結,一家人就是窮,也沒出過讓鄰居唾罵的事情,窮得有骨氣,窮得有自尊,現在,北風能掙錢了,我不羨慕,只要我能考上好一點的大學,將來也能掙很多很多的錢,辛苦是暫時的,只有用拚搏得來的幸福才是真的幸福。」

    秦北風靜靜地聽著,他以前就沒發現大哥有這麼深刻的想法,他這幾年只想求仙,對人間的世故沒有深刻的概念了,想不到,自己的心智最高,對身邊的人事卻沒有細緻的觀察,人人都說神仙好,神仙也有煩惱啊。

    到了家裡,父母的臉色放光,像是年輕了幾歲,這都是那三十萬給鬧的,拿出給父母買的衣服,老兩口竟然開始擦眼抹淚了。秦北風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對父母說道:「從明天開始,你們都不要出去做工了,媽媽領著爸爸到省城的大醫院去看看,我的醫術還不行,別等病重了,再去治療,你們好好享受一下生活吧,好不容易過上了好日子,別讓身體垮掉了。」

    父母互相看了看,歎口氣,說道:「不敢歇息啊,你們三個男娃子,還要結婚生子呢。」

    秦北風揮揮手,不容置疑地說道:「都不用二老擔心了,兩個哥哥的婚事我包了,就是我自己的婚事不著急,我這輩子也沒結婚的打算,哥哥看上誰家的姑娘,咱用錢砸暈他們。」

    大家都笑了起來,鳳凰在那屋喊道:「哥哥,你別走,我好想你啊。」是夢話,大家悄悄地說了幾句話,都睡了。

    天亮了,秦北風才得知,大黑已經病了好多天了,此時已經奄奄一息,在苟延殘喘。他來到大黑的窩裡,大黑抬頭看了看他,低低哀鳴一聲,就嚥了氣。秦北風知道,它一定還有話跟自己說,可惜,它再也說不出來了,不過,就是它活著,也說不出來。大黑的話一定跟那本鑽到自己腦袋裡的書有關,當初它為什麼要狂哮著跑出去,又是怎麼叼著那本書的?為什麼會鑽進自己的腦袋?這一切,都是一個謎,也許能解得開,也許,謎就是謎了,秘密永遠沒有答案。

    把大黑抬到村外的小商河,用鐵掀挖了一個坑,埋葬了大黑,秦北風的心情很不好受,也許,只有大黑知道自己全部的秘密,它這麼多天就是在等著自己回來,再看自己一眼嗎?為什麼自己看見了它,它才死去呢?

    小商河的水靜悄悄地流著,偶爾一個浪花泛起馬上又被漩渦卷下去,數千年就是這麼流著,誰也說不清幾十年前的故事了,那些有關土匪的故事,只剩下在電視裡的一個固定模式,白雲蒼狗,多少的人事被風吹雨打去,事實是怎麼樣的呢,沒有人肯細究,那麼再將時間遠溯一百年之前,幾百年之前,小商河的兩岸又是一番什麼樣的模樣呢?秦北風一時間感慨不已。

    讓兩個哥哥回家去,秦北風在河邊一直陪著大黑,直到晚上,鳳凰喊他回家吃飯。這一天,他想了很多,對腦袋裡的那本修仙的書,卻沒有半點頭緒,越想腦袋越凌亂,乾脆不去想了。

    星期一一早起來,縣城裡的交通警察沒有上班,不怕查駕駛證,秦北風的車載著父母和秦南風到了縣城,父母從縣城的火車站到省城曲州看病,哥倆去學校上學。

    把車停到停車場,正好看到夏夢老師來存自行車,夏老師看到秦北風開著車,吃驚地問道:「秦北風,你,你怎麼會?」

    秦北風知道夏老師問什麼,晃晃手裡的車鑰匙,笑嘻嘻地說道:「老師,這是我朋友的車,借給我開兩天,休息天的時候,我開車帶著哥哥回家了,今天送他回來上課。」

    夏老師這才恍然大悟,說道:「你沒車本,盡量注意安全,少自己開車上路啊。」

    秦北風笑容不減,說道:「好的,老師,再見,我一定會記住您的話的。」

    跟費坤約好了今天有車來接秦北風,他不回宿舍,晃晃蕩蕩來到校門旁邊,又看到甄妮騎車來上學,秦北風本想裝作看不見她,悶頭過去算了,他對這個咄咄逼人的同學沒啥好感。甄妮看到了秦北風遠遠招呼道:「秦北風,等等我。」說完,彎腰用力蹬車,那個來接秦北風的司機聽到了甄妮的叫喊,看見了秦北風,急忙下車,為他打開車門。秦北風的一隻腳上了車,另一隻腳還沒上去,甄妮就跑到了跟前,跳下車,一把拽住車門,說道:「秦北風,你怎麼不去上課了?你要去哪裡?」

    秦北風拿開她的手,說道:「我不去上課是經過校長批准的,反正,就是一天課不上,我考試照樣把你坐在屁股下面。」他的話太傷人了,甄妮失望地站在那裡,眼淚一滴一滴落了下來,她只是想關心關心他啊,他不在的這幾天裡,看著那個空出來的位置,才知道,失去的可怕,今天能看到他,別提心裡有多高興了,聽到秦北風嘲諷的話語,心中像是某種寶貝貝打碎了,一瞬間,恨不得自己馬上死去,再也不要看到秦北風了,再也不要聽見他來傷害自己。

    秦北風讓司機開車,走了老遠,回一下頭,看到甄妮還站在大門外面,一隻手扶在額角上,看樣子像是在抹掉臉上的淚水。

    回過頭,嘴裡不知不覺歎了口粗氣,那個司機從後視鏡上看了他一眼,說道:「少年時候愛情最是讓人難忘,那是人生一張白紙,在上面刻畫了什麼,就是什麼,不管年紀多大,身體在那裡生活,總是難忘最初的感情。」

    秦北風愣了愣,忽然說道:「回去。」司機露出笑容,很快打了一個轉,穩穩向來路駛回。到了學校的門外,甄妮還站在那裡,一張粉紅的小臉,被淚水塗抹的一塌糊塗。

    秦北風下車,悄悄遞給她一張紙巾,說道:「別哭了,真難看。」甄妮吃了一驚,惡聲惡氣地說道:「要你管,走開,我就是想關心關心你,真是好心沒好報。」

    看著她又回到了當初小辣椒的樣子,秦北風卻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在甄妮看來,那笑容很邪惡,心裡亂極了,為什麼,不見了他的時候,那麼相見他,等見著了他,又生氣了呢,原本自己想的是他的身影,而不是在乎他是不是關心自己?

    甄妮終於不哭了,推著車向校內走去,秦北風就站在那裡,看著她的背影一扭一扭地,慢慢不見了。嘴裡咂摸咂摸了幾下,又搖搖頭,他也不明白甄妮是怎麼了,女孩子啊,心事不好琢磨的。

    到了臥龍山莊,費坤在樓下接著秦北風,用成年人的禮節握了握秦北風的手,讓秦北風一陣惡寒,說道:「老費,你以後別再用看見金錢的眼光看我啊,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費坤嚇了一跳,心說,你怎麼知道我用看搖錢樹的眼光看你呢?不過,秦北風對他只是嘴頭子上沾點便宜,不曾對他動手,要不然,費坤也不能好好呆在這裡,也許,早就跟那幾個小弟一樣躺在醫院裡了。

    費坤親自把秦北風引到一個大廳裡,對秦北風說道:「這是臥龍山莊的練武廳,現在改造了,專門給你來練習拳擊的,你看,這是拳套,套在手上,能增加拳擊的力度,還能很好地防禦,這是我請來的教練,他叫馮-瑞恩,在美國給拳王泰森當過教練,在世界上很有名氣的。」秦北風點點頭,說道:「你會為當我的教練感到自豪的。」

    瑞恩笑了笑,說道:「我為我的每一個學生感到自豪,他們都因為我而受到萬人敬仰。」

    秦北風一個嘴角翹了翹,說道:「你很會說話,希望你的眼光跟你的語言一樣犀利。」

    馮-瑞恩是一個美籍華人,費坤花費了很大的價錢,才把他請過來,瑞恩答應擔任秦北風一個月的教練,這已經給了費坤很大的面子了,這些教過拳王的教練在世界有很多人邀請他,哪怕在拳王練拳的地方站過一次,就是出來炫耀的資本。

    瑞恩見秦北風是一個少年,還是一個體格不很強壯的少年,教授的**減退了很多,這樣的少年,就是家裡有幾個錢,想弄一些噱頭出來,增加自己在朋友裡的談資,其實,都是一些不學無術的人,說白了,就是一些花花公子。既然自己的學生注定了沒有前途,老師也可以偷偷懶了,只要教他規範的動作,懂得拳擊場的內幕,讓這些公子日後跟朋友觀看拳擊比賽的時候,能做出有行家素質的預言就可以了。難道還能指望公子哥上拳台上跟拳王比賽嗎?

    等費坤走開,瑞恩說道:「你以前參加過拳擊的培訓嗎?」

    秦北風搖搖頭,表示沒有那樣的經歷,瑞恩走著眉頭,說道:「那你知道有哪些人在拳壇上很活躍嗎?」秦北風還是搖搖頭,瑞恩有些頭大,說道:「那你對於拳擊,瞭解什麼?」

    秦北風這才笑著說道:「我就是什麼也不懂,才請你當教練的啊,如果,我什麼都懂,那你來幹嘛了?就是從美國來吃中華的飯的嗎?」

    瑞恩幾乎要掉頭離開了,這個傢伙,什麼都不懂,還那麼不可一世的樣子,真是不可理喻,如若請他的不是黑社會的人物,他真的走開,回到美國去了,可是,他不敢,別看費坤只是一個最小的黑幫的大佬,可是,誰能敢保證他的手伸不到美國去?他怕以後遭遇到惡毒的報復。

    正當瑞恩不知所措的時候,秦北風說道:「你只要把拳場的規則,還有出拳的角度和技巧,還有戰術講解一下就完了,至於我能練到什麼程度,就是我自己的事了,你做教練應該有教練的覺悟,不要想著怎麼培養我,而是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我自己知道,該要什麼,不該要什麼。」

    瑞恩聽了他的話,覺得很有道理,於是把拳場的規則講了一下,然後用手和腳的配合講到出拳的技巧,他講解的時候,秦北風聽得非常認真,他做動作的時候,秦北風一邊仔細觀察,一邊揣摩。

    中午在費坤的餐廳裡吃飯的,費坤不在家,去南方旅遊了,只有秦北風和瑞恩一起吃飯,桌子上的菜果跟秦北風要求的一樣,瑞恩奇怪地說道:「我們,兩個人,吃不下這麼多的菜餚。」

    秦北風嘲諷地笑了笑,說道:「你吃不下,就不要吃,我晚上回去的時候要打包帶走,好了,快吃飯吧,不要浪費時間了。」

    吃完飯,秦北風吩咐服務員把沒吃完的菜餚打包,他跟瑞恩來到樓下的房子裡,拳擊館設在主樓外面,到了拳擊場,秦北風說道:「我打幾拳,你看看我打得對不對。」

    他擺開架勢,對著沙袋跳躍著打了幾拳,左勾拳,右勾拳,直拳、擺拳、振拳、平拳、刺拳、速擊拳等拳法每樣打了幾拳,瑞恩看著他說道:「嗯,很不錯,你的記憶力很好,有成為拳擊家的潛質,不過,你的體重擺在那裡,至少要達到65公斤,才能有希望參加比賽,要不然,那個拳場也不會讓你參賽的。」

    秦北風驕傲地說道:「我不是為了比賽,而是為了精通規則,以我的本事,任何一場比賽都將以我為勝利者。」瑞恩搖搖頭,這個少年,太狂傲了,恐怕要經過多次挫折才能磨平他的稜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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