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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雜技 文 / 江湖老叟

    秦北風站在操場的邊緣,看著三個室友拚命地跑著,轉了一圈之後,三個人看看北風還是沒下場,覺得很奇怪,秦北風的舉動有點托大了,他跑的速度再快也不是神仙啊,先跑一圈還能再追上來的話,三個人不要活了,跳樓吧。楊衡高聲喊道:「快跑啊,再不跑就追不上了。」

    秦北風乾脆在籃球架旁邊依著,笑道:「你們跑吧,我不跑了。」

    五圈跑下來,三個人都累得汗流浹背,楊衡的體格最好,跑了第一,隨後的是落了二十多米的何風,最後是唐和武,看來,他們三個人對自己的體質都有信心,如若不然,也不會同意用跑步來決定誰是老大。

    楊衡一邊用衣袖抹掉額頭上的汗水,一邊對秦北風說道:「你怎麼不跑了啊?」秦北風笑嘻嘻地說道:「你們開始用年齡和錢勢來決定誰當宿舍的頭兒,我不服氣啊,這些都是死條件,因此,我決定用自身的素質來決定強勢,這很合理吧?但是,我覺得跟你們比這個實在是沒意思,通過自己的努力得來的成功才值得欣喜,所以呢,我不下場,至於,誰當宿舍的老大,我都是可以接受的。」

    隨後過來的何風和唐和武聽到了秦北風的話,兩個人相互看了看,有一種被戲耍了的感覺,他們也說不出啥來,畢竟,比賽是四個人都同意了的,看看鞋子上的灰塵,被汗水浸透的襯衫,兩人連爭辯的力氣也沒有了。

    回到宿舍,三個人拿了臉盆到走廊盡頭的洗漱池洗澡。時間不長都回來了,唐和武說道:「現在宿舍的老大出來了,我們是不是出去吃飯慶賀一下啊?」何風和楊衡隨後附和道,是啊,是啊,這是一件大事,不為別的,只為了我們四個人有緣相聚,就是一件喜事。

    秦北風從他們閃爍不定的眼睛裡看到了陰謀的味道,不過,他不畏懼,有什麼招式儘管使出來好了,小爺不怕任何陰謀詭計。

    看到秦北風貓戲老鼠一般的笑容,三個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忐忑,不過,誰怕誰呢?

    出了學校的大門,街上已經是華燈初上了,秦北風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頭,心裡很是感慨,黃城是一個小縣城,人口不超過五十萬,那種只有大城市一角的繁華還是存在的,,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城市的熱鬧一面,以前,在鄉下,到了晚上,只有小賣部裡外有鄉親聚集在一起,有打麻將的,甩撲克的,也有聊天的,村裡的路上和村外的大路就沒有人影了,也看不到色彩不斷變化的霓虹燈,滴滴的車笛聲,此起彼伏的叫賣聲,這些,都讓他感覺到跟鄉下不一樣的地方,心裡很是興奮。

    唐和武以前跟爸爸出過幾次遠門,不但去過首都、上海等大城市,就是省城每年也去幾次,眼前的繁華已經熟視無睹了,一馬當先走在前面,秦北風貪戀風景,不問到那裡吃飯,跟在最後細細體會城市的熱鬧。

    唐和武終於停下來,指著身邊金碧輝煌的酒樓說道:「我們就在這一家吃飯吧。」楊衡看了看酒樓的裝潢,知道裡面的價位不能低了,有心想反對,看到唐和武遞來的眼色,把話嚥下去了。四個人進門,立刻又兩名細高挑的迎賓小姐過來,說道:「歡迎光臨,請問,有預定嗎?」

    唐和武見過大世面,根本不看花枝招展的迎賓小姐,說道:「沒有預定,你就在大廳找四個座位吧。」

    迎賓小姐導引著四個人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一個明目皓齒的服務員走過來,說道:「幾位先生,我們酒樓的最低消費三千元,請問,你們想吃點什麼?」

    秦北風正在感歎這家酒樓的服務員都是那麼漂亮的時候,聽到這話愣了一下,心想,這就是你們給我下的套兒吧?感情真的欺負我窮啊。

    他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笑嘻嘻地說道:「清蒸豆腐多錢啊?」服務員愣了一下,說道:「十五元錢一盤。」

    秦北風伸手打了一個響指,說道:「那麼,來200盤清蒸豆腐。」聽了這話,幾個人全部石化,服務員捂著嘴,好不容易沒尖叫出來,馬上跑開。

    過了一會兒,一個男人匆匆出現了,老遠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是這裡的經理,是我們的錯,這樣吧,對各位先生不設最低消費了,隨便吃,隨便吃,這樣好嗎?」

    秦北風無語了,心想,隨便吃也是要付錢的吧?不過,只要不超過三千元,那,就隨便吧。

    唐和武深深看了秦北風一眼,沒再吭聲,賀風和楊衡也坐下來,四個人悶場了。看來,最低三千元的消費,對誰也不是一個小數字。

    秦北風咳嗽了一聲,看看那三個人還沒有自覺性,張口說道:「那,那就來四碗米飯,一盤溜豆腐。」經理和服務員不由得長大了嘴巴,簡直沒看過有這樣下飯店的,不過,看看他們都是少年,最大也不超過十七歲吧?還未成年呢,也就理解了秦北風的意思。

    四個人等飯菜上來了,悶頭吃飯,沒人說話,吃完飯,唐和武用紙巾抹抹嘴,說道:「那麼,今天是北風點的菜,應該是北風請客了吧?下次我請。」話音剛落,快步跑了出去,何風和楊衡也不慢,隨後出了酒樓,秦北風苦笑了一下,他不能跑啊,他跑了就沒人埋單了。

    飯桌上有茶水,他慢慢倒了一杯茶水,吱吱悠悠喝了起來,遠處的服務員把這裡的一切都看在眼裡,有心過來催帳,不過,看秦北風一字一板的樣子,不知道這傢伙什麼來頭,不敢過來,畢竟人家坐了不到半個小時,剛才還吃了一個大癟呢,只能看住這個唯一的人質,不能讓他也跑了。

    秦北風很快喝光了一壺茶水,也沒想到一個有用的辦法。酒店的生意不錯,這才不到晚上八點呢,已經是人滿為患了,眼看著四周都是客人,飯桌不夠了。服務員也很著急,心說,才三十元啊,小爺,你就算賬了吧,你不會連三十元也沒有吧?

    秦北風看了看外面的大街,把心一橫,對服務員招招手,那個已經望眼欲穿的服務員幾乎是一蹦三跳地過來了,對秦北風甜甜地說道:「一共是三十元,謝謝。」

    秦北風抬起眼皮看了她一下,說道:「我說了要算賬的嗎?嗯,三十元啊,不多,不多。」心裡已經開始叫苦了,三十元啊,夠爸爸一天的工資了,奶奶的,不講義氣的傢伙,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你們。

    服務員看秦北風連三十元也拿不出來,立刻拉長了臉。秦北風看到了她態度的變化,心想,不就是三十元嗎?值得讓你把淑女的形象丟開,換上潑婦的臉皮?

    咳嗽了一下,對服務員說道:「沒事,不就三十元嗎?別怕,我不會賴賬的。」對服務員再招招手,讓她靠近一些,把嘴湊在服務員的耳朵邊,說道:「對不起啊,都是那幫不講義氣的傢伙害的,我們來之前打了一個賭,誰能在這裡吃飯不付錢,就贏三百元錢,一個人一百元啊,怎麼樣?你放我回去,回頭,我分你一半的錢?」

    服務員萬萬沒有想到,等了半天,等到了這麼一句話。她要憤怒地大叫出來了,我等了你一個晚上,浪費了我多少心血啊,我打工容易嗎?不過,她到底是經過嚴格培訓的,儘管是心裡不高興,還是不能把話語任意發揮,板著臉說道:「不行,你今天必須把飯錢付清了才能離開,否則,否則……」說了半天,她也沒說出否則怎麼樣,以前還沒見著有吃白食的,今天算是長見識了,以前沒有懲處的先例,她當然說不出否則如何了。

    秦北風站起來,攤攤手,說道:「那麼,我先到酒店的門口站一站吧,如果有認識的熟人,那麼,只要不用我付錢,別人來付錢,就不算是違規,如何?」服務員沒辦法,她實在不願意眼巴巴地盯著他了,再看下去,別人要說她犯花癡了,沒見著少女用這麼癡情的眼光看一個少年啊。

    對門口的保安吩咐了一聲,拜託,男人看男人應該不算是不道德的吧?她可沒想到,男人和男人之間也是有愛情存在的,不過,那是別人的事情了,跟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沒關係了,是不?

    秦北風站在酒店的門口,他沒抱希望能有熟人給他付賬,這個年頭,還是有學習雷鋒的人,不過,想當年雷鋒同志也沒主動給別人付吃飯的錢不是?

    秦北風看了看大街上的人流,又回到酒樓裡面,對服務員說道:「想讓我付賬,就配合我啊,拿五個酒盅過來。」那個服務員立刻漲紅了臉,心想,讓我配合你,做夢去吧,我偏偏不配合你,咬我啊。扭過頭去不理會他。

    秦北風看看服務員沒動地方,只好自己動手,從吧檯裡面拿了五個酒盅向門口走去,服務員再後面叫道:「你,你回來,你回來。」他也故意裝作沒聽到。

    回到酒樓門外,他也不說話,把手裡的一個酒盅扔上去,保安睜大了眼睛,不明白他要做什麼,不過,很快就明白了,他這是在表演呢。

    只見秦北風把手裡的五個酒盅在雙手上倒來倒去,上下翻滾,手裡始終拿著兩個酒盅,三個酒盅在空中做地心引力運動。有人發現了這裡的風景,在酒樓外面很快聚集起一大堆人,秦北風看看人多了,開始變化手裡的花樣,一會兒讓酒盅從背後飛過來,一會兒在原地做一個360°的轉身,看得旁邊的人不斷尖叫,驚險異常。

    原來,秦北風自從體質改造以後,手腳和眼睛比尋常人快捷了很多,在別人看很快的速度,在他眼裡如同放慢動作的影片,五個酒盅在手上傳來傳去不必經過訓練就能完成。

    正當人們看得眼花繚亂的時候秦北風卻收了酒盅,說道:「大家說說,這個雜技好看不好看啊?」

    四周的人們大叫道:「好看,好看。」還有的叫道,再來一個,沒看夠呢。

    秦北風沒理會跟著起哄的那些人,還是微笑著說道:「好,大家都知道好看了啊,那麼,誰想學?」停頓了一下,吊住了人的胃口,接著說道:「誰想學的話,交三十元的學費,我教他啊。」這一下,那些叫好的人立刻走了一大半,是的,想學雜技的人很多,可是,學雜技也得有時間啊,平時都忙著工作,誰能天天來學雜技啊,再說了,看看時間,現在都幾點了?晚上不睡覺了嗎?短時間裡,能學會嗎?這個騙子,看他年紀輕輕的,就是不學好的,不過,那雜技,挺好看的啊,趕上電視裡面的表演了。

    秦北風看人還沒走光,馬上誘導剩下的十幾個人,說道:「看看吧,只要三十元啊,三十元能買什麼?三十元只夠買五碗米飯加一盤溜豆腐的(楊衡自己吃了兩碗),再不能買別的東西了,便宜啊。」

    人群裡一個美艷的少婦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好,我想學,不就三十元嗎?我給你錢。」說完,從口袋裡掏出錢遞給秦北風。

    秦北風大喜,急忙把錢和酒盅給了身後的保安,回身就走。那個少婦不幹了,高聲叫道:「喂喂,不是吧?你說了叫我耍雜技的啊。你怎麼跑了啊?」

    有人戲謔地說道:「你被騙了唄。」人們哈哈大笑起來。看來,這個年頭跟著瞎起哄的人不少啊。

    秦北風撓撓頭,不好意思地對少婦說道:「你真的想學啊?」少婦粉臉漲的通紅,也許是氣得。說道:「我付過了錢的,為什麼不學呢?」

    秦北風不好意思地說道:「好,我可以教你,不過,今天太晚了,明天吧,明天有時間教你啊。」

    少婦生氣地說道:「明天?明天我到哪裡找你去啊。剛才你拿錢的時候怎麼不說讓我明天給你錢呢?」說完,等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秦北風。她已經明天了,看來,這傢伙在飯店吃了五碗米飯,嗯,還有一盤溜豆腐,沒錢付賬了,想出來這麼一招,想一想,心裡也覺得好笑,不過,放過他?那面子上可下不來,被騙的滋味讓人好鬱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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