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 飲血共慶登魔殿 文 / 楓亭畫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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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剎一身透出淡紅光芒的黑袍立於眾人身前,在踏上第一百三十級階梯後,停在了廣場那金光閃耀大道的一端,望著那眼前重新修好的雄偉大殿,眼中興奮之色更盛了。
大道兩邊,排列整齊的近萬異教弟子,一臉恭敬,肅然挺立在巨大的弒神台上,人人神情興奮異常,似乎是自己當上了這教主之位似的,不過這極其忤逆之話,恐怕他們連想都不敢想吧。
蚩剎向眾人望去,眼中詭異光芒強烈之極,俯視一遍後,才收回了目光,嘴角微揚,大步向那金光大道另一側走去。
蚩剎緩緩登上了那亂魔大殿,轉身,望向場中眾人,身前,那十來個隨從也站在了亂魔大殿巨大的石階之上,抬頭,和眾人一齊看向大殿五門之上的蚩剎,齊聲恭敬道:「恭賀教主。」隨後便一齊向蚩剎鞠了一躬。至於身後台下的弟子,卻都是單膝跪地以示尊敬。
天空,烈日透過薄薄霧氣射下,照在金光閃耀的大殿之上,頓時金光倍增,照得那萬年不散的仙氣也不得不散開些許。
蚩剎那揚起的嘴角更深了。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極為享受的說道:「好,都起來吧。」一句下來,興奮之中,那強大的氣息也一同迸發而出,夾帶這萬馬奔騰之勢,直衝九霄。那微微散開的霧氣瞬間透出了個大洞,烈陽毫無阻擋直照而下,卻令在場這些修真之人有點睜不開眼了。
場中各人皆是一怔,暗中佩服蚩剎那雄厚內息。蚩剎也不理那烈陽鋒芒裂目,直視而去,眼中那異芒在萬丈金光中更是強烈,竟還有蓋過那金光之勢。
稍許,那散開的雲霧之氣又重新聚合,那烈日神輝也才退了去,蚩剎收回眼中異芒,又掃了一眼在場眾人,微微點頭道:「今日五宗九千七百八十人除百名嚴守崗位的弟子之外,其他人都齊聚在這弒神台上了吧。看來時辰也差不多了,信使,開始吧。」蚩剎說完,也不看向一旁的信使,仍然目不斜視的望著場中那近萬名魔教弟子,嘴角詭異微揚。
信使微微點頭道了聲是便大聲道:「今日乃我教第二十三任宗主蚩剎繼位之日,現在時辰已到,繼位儀式開始。」
信使言罷,只見其下玄宗一十二人中左首的那人緩緩走至金色大道之上,立於弒神台正央,對著身前的巨大古鼎,慢慢伸出藏在黑袍下的雙手,結起了法印。
也不知那人用何詭異之術,印法剛起,巨大的鼎身便紅光一閃,黑風聚起。在紅光之上,黑氣凝結旋轉。法印結成,縱身躍起至鼎上,漂在了空中。雙目凝視身下巨鼎黑氣環繞,眼中有笑意掠過。他法決再起,黑氣旋轉更加劇烈,慢慢凝聚成形,片刻後,竟生生化作四個與鼎上之人一模一樣的分身,繼續繞古鼎旋轉不停。而古鼎之下也緩緩浮現出一張法陣圖像。那鼎上之人繼續變換著手中的印法,其下,那四道分身也是同時結印,那還覆蓋在鼎身的黑氣慢慢被抽出四道黑絲聚於那四人手上。其下,那法陣也開始急速轉動,那溢出的黑氣就如同剛才那鼎上之人注入的黑氣般在四人手中流動。其上,那鼎上之人身前也多出一個玄黑色的小杯。只見那人雙目緊閉,伸出右手食指點向那浮於身前的玄黑小杯,另一隻手緩緩托起那杯子,口中低呤咒文,一股黑氣又從那人口中透出,看去,卻是極為噁心。
場上,立於台階上的楓玄微微皺眉,顯然如他這種道行的人也受不了,不過那台上普通的魔教弟子以及其他眾人卻似乎極為高興,不但不覺得噁心,反而卻都欣喜若狂。
鼎上,那人黑氣直接注入了那杯中,而那杯子似乎也不是凡品,將那黑氣盡數吸收後黑芒暴增,竟有點凶戾之氣。其下,那四道分身也是左手抓住黑氣,右手結劍指於額前,口中咒語剛落便對著左手旋轉的黑氣連點數下,速度快得連台階上的楓玄也看不大真切。劍指咒印注入黑氣,黑氣像受了命令似的不再漫無目的的旋轉,而是慢慢凝結成型,不一會兒便生出了和那鼎上之人手中的玄黑小杯一樣的杯子,小杯生成後便自動飛向了場中眾人,而那四道分身手中的黑氣也在繼續的幻化出無數同樣的玄黑小杯,一個方成,一個又至,就這樣,玄黑色的杯子漫天飛舞,不到片刻功夫,場中近萬名弟子身前,都已漂浮著那樣莫名黑氣凝聚而成的玄黑杯子。
那鼎上的老人見杯子齊了,手中法決再度變換,只見古鼎微微一震,那些紅芒也伴隨著躍動起來,如同海潮般紛紛湧入鼎中,當紅芒盡數湧入後,那鼎上老者靜閉的雙目猛的睜開,雙手朝天,一聲巨吼,一道血紅水柱猶如蛟龍出海般猛的從鼎口衝起直上天際,把雲朵染成了血色,在空中化作無數血色光束,分別射入了場中那眾人的玄黑小杯裡,化作了紅色的液體。
是什麼,在心中微微一怔,只是稍許,卻又那麼強烈。楓玄眼中異芒閃動,體內,似乎有一股莫名異氣泛起,夾帶這洶湧的力量衝擊著他的神經。楓玄大怔,似乎體內那麼多股的詭異真氣中,這一股還是頭一次出現。但那又不像是真氣,彷彿,是一個潛藏在記憶深處早被遺失又不可忘卻的記憶,但始終還是記不起來。不過瞬間,便已冒出了冷汗。楓玄忙暗自催動這一十二年來苦修的虎嘯魔決,稍許,方才怔住了那股莫名的異氣。楓玄長長出了口氣,又望向前方空中。
只見空中那方才映紅血雲的液體已消散的差不多了,看來是都融入了場中近萬人的杯中。場中巨鼎上的老者手持真正的玄黑小杯,一個起身,飄到了蚩剎跟前,恭敬的獻了上去。
蚩剎望著那裝滿莫名液體的血紅小杯,眼中,那異芒彷彿也在狂笑。臉上,那笑意似乎濃的有些猙獰。他伸手接過杯子,踏前一步,深深的注視著場上眾人,眼中,還有一絲期待。
而剛才那獻上杯子之人又轉身起來,和蚩剎一同面向眾人。手中,又生出了一小道黑氣。黑氣迅速凝結成玄黑小杯狀,紅色液體由內而生。那人嘴角微揚,大聲道:「今日乃我教第二十三任教主蚩剎繼位之日,我等一同飲下這凝血殘漿,祝宗主神功早成,一統天下,復我魔教,重振蠻族。」
其下,眾人也一同齊聲喊道:「我等祝宗主神功早成,一統天下,復我魔教,重振蠻族。」
眾人言罷,台上蚩剎首先將手中的凝血殘漿一飲而下。嘴角,在飲下凝血殘漿後露出猙獰的微笑,那殘留在嘴角的血水隨著微笑劃下。
其下,眾人也一起舉起手中滿載凝血殘漿的小杯,對著那腥味撲鼻,異常難聞的血水,便是一飲而盡。若是換了平常正道修真之人,恐怕也沒膽量喝下這杯血水吧。
亂魔殿前巨大的台階上,楓玄握著手中的小杯,眉頭微皺。顯然,他對這凝血殘漿絕然沒有好感。他在眾人一飲而盡的瞬間,虎嘯魔決暗自催動,一股極為霸道的剛猛之氣在五指間透出,在杯子碰上嘴唇的那刻,蒸發掉了杯中的血水。
楓玄身後,台階盡頭亂魔殿前。蚩剎眉心微微皺起,又立刻鬆開了。眼中,似乎多了一絲憤怒,但嘴角卻仍然揚著笑意。看來他是發現了楓玄剛才偷偷催動內勁蒸發掉血漿的一幕。不過今天乃他繼位的大日,而楓玄又存在著重大的意義,此刻還動不得他,若是換了平時別人,那定是必死無疑。
……
眨眼,又是過了四個月。
東海仙島,仙氣仍在流轉。
霧氣瀰漫的天邊,隱約露出了一絲魚肚白。
清晨,第一絲曉光刺破了沉寂一夜的霧氣,緩緩灑落在後山的竹林裡。林間,土黃的地表,慢慢的鋪上了一層金華。
茂密的竹林深處,那間木竹小屋,仍然臥在那高大的翠竹之下,接受日華的洗禮。
屋內,清爽的四壁及簡單的擺設一塵不染。小木床所靠這那面牆上,那副幽竹墨畫仍靜靜的掛在那兒。床上,靜休了一夜的楓玄緩緩睜開雙眸,淡淡的寒光,隨著入定後的再次甦醒而照亮了整個小屋。剎那間,原本還有些昏暗的屋內立刻被淡淡的寒光籠罩,倒是明亮了不少。
楓玄深深吸了口氣,望了望四周,嘴角,微微一笑。那淡淡的笑容,在那絕美的臉上,或許連女子也要感歎非常了。不過這個笑容,似乎也只有在這兒,一個人的時候,才會有吧!
楓玄坐在那淡白的蒲團上,舒展了下筋骨,輕輕將那鎖檀寶盒放在了膝間。眼中,帶著一絲悲意,神情的注視著寶盒上流淌的淡淡的紫氣。右手,那修長如玉的五指,輕輕的在鎖檀寶盒上劃過,吹散了盒上的紫氣,緩緩移至寶盒的正中間,那寫著古老符文的黃紙上,眼中,悲意更盛了。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緩緩,又將那手伸了過去,快接近那符印時,又頓了頓,心中有股寒氣流竄。楓玄咬了咬牙,額間,冒出了一滴冷汗。似乎,打開這個鎖檀寶盒,比一場高手對決更艱難百倍。
「算了。」一絲悲涼,緩緩溢向整個竹林:「我……始終還是駕馭不了你吧。」眼中,那悲意化作無奈,浮現在那微揚的嘴邊:「也許,你根本就不屬於我。」
「卡呲。」一絲碎裂的聲音,似乎是重鎖檀寶盒內傳來。一股淒涼,衝入了楓玄的心間,那是神器的悲意,好像,想訴說什麼,但最終,還是選擇安靜。接著,又是一股紫氣溢出,沒入了楓玄的體內。暖暖的,似乎想讓床上,這個美麗冰冷的少年,也能融化些許。至少,能為我融化。一絲。一絲就好。
楓玄長長出了口氣,閉上雙目,慢慢壓制那股在體內亂竄的寒氣,片刻,便恢復了過來。
起身,踏過的,是一如既往有些鬆散的土壤。屋外,那日華已經濃了許多。
「差不多了。」楓玄凝視著遠方,亂魔殿的方向。動人的眼眸中,一絲異樣,在寒光過後,融入了腳下的藍雲之中。
那淡藍色隱隱透出碧波如水般的雲朵——碧波雲瑤,托著楓玄一身潔白衣裳,化作一道藍光,慢慢升入天際,向遠處紅芒閃耀的亂魔大殿飛去。空中,無數道各色光芒也從不同方向向那紅芒聚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