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傳授（上） 文 / 熊貓路西

    鐵石酒館，葉玄和鐵石已經換會了本來的衣服，剛才沾的滿臉鬍子葉玄現在下巴還癢癢，「七哥，您能跟我講講您老師的故事嗎？」鐵石將包裹著頭的斗篷放到一旁，坐到葉玄對面，「你很想聽嗎？」葉玄點點頭，「我感覺到老爺爺的心其實很好的，可是好像有什麼事情牽絆著他，他的故事一定很傳奇。」從葉玄認識七哥的那天起，七哥就是個熱血的人，再一次見到七哥，他身上的稜角已經被殘酷的世界磨平，可是他眼神中的朝氣葉玄依然可以看到，可是一提到七哥的老師，七哥的情緒就像現在的季節一樣，飄飄落葉，悲苦傷悲。苦笑一聲，鐵石起身開門，「咱們先去吃飯吧，過會老哥一定告訴你。」「嗯。」

    鐵石酒館的後邊是一個獨院，鐵石和一些常駐服務員，僕人都住在這裡，當然鐵石住的房間最大，葉玄就住在他隔壁。今晚坐在飯桌上的還有小小和小玉，不知為何，今天小玉的頭總是低著，這一桌飯菜已經過半，她一句話都沒說過，當然，這只是鐵石的想法，拿起筷子，為她夾菜，「小玉，今天怎麼了，我早上看你的時候就覺得怪怪的，不舒服？」小玉依舊沒敢抬頭，「沒事，我挺好的。」匆匆說了一句，繼續細嚼慢咽起來。「女人心海底針啊。」古靈精怪的小小插話道。「反正我是不懂。」鐵是看看小玉，搖搖頭。「哎呦，小玉姐幹嘛掐我，鐵大叔，我告訴你，要是把小玉姐娶了，你就什麼都懂了」

    「噗」，「噗」，兩個噴飯的聲音，小玉狠狠瞪了小小一眼，轉身就跑，跑到門口還撞到了頭。鐵石擦了擦嘴，走到小小身邊，「你個小鬼頭，我讓你亂說。」食指指節在小小的頭上鑽啊鑽。「哎呀，鐵大叔，疼啊。」捂著自己的小腦袋，小小也逃走了，門口，小小還轉身給了鐵石一個鬼臉。

    「哈哈，哈哈哈哈。」葉玄的筷子也掉地上了，笑得直敲桌子。鐵石回頭無奈一笑，「我說葉玄，怎麼說我也是你七哥，給點面子。」葉玄漸漸收回笑臉，可不時還有笑聲從他嘴裡傳來，「七哥，不是我說你，小玉多好的一個姑娘啊，我不信你一點都沒察覺她對你的意思。」鐵石這麼一個紅臉漢子，這一刻說話也有些吱吱唔唔的了，「那個，我都快三十的人了，人家還是一個小姑娘，我可不想因為她對我感激而趁人之危。」葉玄上下打量這位哥哥，「我的傻哥哥，在這方面我可是你的前輩了；人家小玉姑娘一看就是真心喜歡你，她會嫌棄你的年齡，七哥？」葉玄深沉地看著鐵石，「年齡不是問題，你當這真是過去啊，非要人家等到人老珠黃，你才甘心？」葉玄走過來，走過去，「咳，咱還是說點別的吧，你不是很想摘掉師父的事情嗎，現在這裡也美人，我告訴你吧。」葉玄也歎了口氣，「七哥，沒想到你也有為難的事，算了，就讓他順其自然吧。」把眼前的事拋在腦後，鐵石回到座位行，眼中的悲傷漸漸的又顯現出來，「當年我的師父清，在曲界被抹去記憶後，便初生在九界賭皇城南賭神黃天的家裡，師父天生聰穎，10歲便有『小賭神』的稱號，十八歲便接替了南城賭神之位，在賭術中嗎，無論哪方面，師父都很優秀，經過三年賭皇的考察，他便成為賭皇城的主人，賭皇。」鐵石的眼中閃著驕傲的光芒，「可惜，師父這樣的賭術天才千年難得一遇，在之後的幾十年裡，師父再也沒有見到讓他眼前一亮的接班人，就在這時，師父遇到了蒙，一個倔強的孩子，賭皇是他一生的夢想，師父見他很有靈氣，便收他為弟子。」雖然這段鐵石也是聽師父清講述的，但他清楚的記得當時師父一臉棋盤，「之後的五年，蒙他並沒有讓師父失望，他國人的天分，和刻苦的毅力，在賭術上面的進步相當驚人，連師父都說，只要他女裡下去，一定會超越自己的。也許就是這句話，才導致了今天的結局。」葉玄在那裡認真聽著，鐵石再沒有說什麼。良久之後，鐵石揉了揉太陽穴，「葉玄，我今天有點累了，下年的故事有空再給你講吧。」

    「不用了，七哥，葉玄已經懂了，老爺爺給了我這本書，我也算他老人家的傳人了，我一定會為師父清理門戶的。」

    秋天的風冷颼颼的，現在已經是深夜了，而葉玄的房間依然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