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天機賭段（下） 文 / 熊貓路西

    「七哥的老師？」

    「嗯，七哥知道你這次任務很艱巨，如果說在這賭皇城誰最有可能戰勝賭皇，只有我的老師了，因為現在的賭皇是我的師兄。」

    葉玄驚詫了，「七哥的師父是現任賭皇的老師。」鐵石的眼神傲然，但其中摻雜著濃濃的悲傷，「是啊，往事不堪回首吧，當年師父一時善心收下了蒙這個徒弟，把自己畢生的賭術傾囊而授，當時的師父卻沒看出來他的狼子野心，最後，哎。」「走吧，我帶你去見師父，他老人家答應見你了。」

    一條人跡罕至的小巷中鐵石與葉玄已經換了一套行頭，左轉右拐，在一家老舊的房子錢停下了腳步。鐵石讓葉玄在這裡等，自己走上門樓，扣打門栓，「當當，噹噹噹，當」，「吱呀」，門緩緩的開了一道縫隙，「小鐵匠啊，進來吧，後面的人是？」「哦，他是我的朋友，師父知道這事。」「那一起進來吧。」

    木門再次關閉，鐵石和葉玄已經消失在街上。這座老式的四合院，葉玄和鐵石在前面的光頭老者的帶領下向前行進著。這個院子在無數歲月的痕跡的襯托下，古樸，幽靜；正門前一顆參天古槐，可能只有這棵大樹才知道這座院子的真實年齡。才走到門口，屋子中一個古老的聲音傳來，「帶他進來，我看看。」鐵石給了葉玄一個眼神，跟著七哥的步伐，葉玄走進了屋子。現在才是中午，而且這裡還開著燈，可是依然很昏暗。「登，瞪……」旁邊座鐘十二聲響，葉玄的頭一直低著，出奇，葉玄並沒有感覺到哪個方向喲什麼凌厲的目光，好像這個房間中只有自己和七哥。「這孩子不錯，有雙好眼睛，好像他不應該屬於這個世界。」這個聲音是從葉玄正對的方向傳來的，顯然這句話是剛才那個人說的。微微揚頭，面前一把太師椅上，一位頭髮皆白的老人正在閉目養神，「他是個瞎子？」在葉玄看去，這位老人的眼睛雖然閉著，但是其中的眼球並沒有聚焦。「咦？」老人的嘴角微翹，「這個年輕人的眼睛好像已經不屬於人類的範疇了，怪不得他來到九界的考驗要挑戰賭皇。」「我並沒有說話，他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葉玄眉頭一皺。「年輕人，世界上許多事用眼睛是看不到的，重要的是用心。」「用心？」葉玄小聲重複了一句，這是一句祖老經常的說話。老人的眼睛依然閉著，旁邊的桌子上放著一把撲克，從從隨意抽出一張，老人問道：「你才這張牌是什麼？」葉玄站直了身體，定睛觀看，那黑色的眼瞳中蒙上了一層薄薄的藍色，就像昨天他能透過骰盅看到其中的骰子一樣，這張撲克正面的數字也展現在了葉玄眼前，「紅心8。」葉玄平靜地答道。「錯。」老人的牙齒微動，突出這麼一個字。牌面緩緩轉過來，「紅心a？不可能，我剛才明明看到的是紅心8。」這雙夜之一族傳承下來的眼睛，葉玄一直很相信。居然會看錯？老人呵呵一笑，「年輕人，剛才你和我賭，你輸了，按照賭皇城的規矩，如果兩人相賭之前，並沒有說明賭注，輸的一方要為贏家辦一件事。」「辦事？」葉玄指著自己的鼻子，「老先生，您是七哥的老師，您需要我做什麼是要吩咐一聲便是，只是葉玄這條命還是要暫且留著，我有家人，我並不想看到他們傷心流淚。」「不要太著急，先等老朽將事情說出來再做決定，小鐵匠是我的徒弟，他不止一次在我這兒談起過你，我不會為難你的。」葉玄欠身施禮，「那您請說，只要小子能辦到的一定會竭盡所能。」「呵呵，我要你學我的賭術，打敗賭皇！」一股有型的氣勢從老人身上散發出來，前一刻還是個瞎眼的窮老頭兒，現在葉玄面對的好像是當年修煉時那破石頭幻化出的巨人一樣，舉手投足都可以毀天滅地。滿臉的汗如同小蛇一樣悄然流下，但是葉玄的身體依然筆直的站著。山前的鐵石早已逃得遠遠的，他知道師父並不會傷害他，可是老人再度想到蒙這個名字時，連他自己也有些控制不住了。

    約莫五分鐘，老人緊繃的精神終於平緩下來，「你很不錯，能夠在我全力的賭皇領域中撐這麼久，拿去。」那只一直背在身後的臂膀向前一甩，一條方匣飛到葉玄懷裡。「我畢生在賭術方面的經驗全都在上面，每天晚飯過後，你來這裡，我會指點你一二。」

    葉玄輕輕打開這條方木匣，「《天機賭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