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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九十六輯 流離邊塞 文 / 等天地梅花開

    朱雀沒有料到這頹廢不堪的花弄月竟然對她使用暗語,莫不是有人在旁邊監聽,是誰能夠如此如此輕聲能夠躲過自己的耳朵、還是花弄月在騙自己?

    見朱雀並沒有按自己的指示而來,花弄月便推開了面前的朱雀。若今日便被戳穿、那這麼多天的裝瘋賣傻還有什麼意義?

    「這東西還給你,我再也折騰不起,你們便忘了我、當作沒有花弄月這個人!」花弄月將這玄武劍丟在了朱雀的手上,同時塞過了一張字條。

    說完了,沒等朱雀還以任何反應,花弄月便轉身離開,帶著頹廢的身體卻清醒的頭腦離開了這地方。下一站要到往哪裡去,只有自己知道,只有自己知道哪裡需要小張這個人。

    見花弄月莫名其妙地離開,朱雀便隱秘地打開了這條字條,上面赫然四個大字「魏遠將軍」。朱雀心中淡然地一笑,她自然是明白了這字條的意思,原來他不曾改變、不曾頹廢,他還是那個玄武,他還是心中懷有天下的花弄月。

    朱雀也走了,只剩下幾罈子廢酒在角落,什麼都不剩下。

    梁靖走了出來,看了看這裡被他們折騰的殘景,便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連玄武劍都敢賣,連至親都不認,這樣一個廢人能成何大業,這樣一個人廢人能夠擋我何?」

    花弄月笑了,自己慢慢地走在道上,順著其他人的順風馬車竟然離開了襄陽城,駛往了邊塞,那樣的荒蠻之地能夠有什麼?在這個襄陽城整整頹廢了一個多月卻一直沒能夠醉下去,連一次做夢都沒有夢到沈月新,這是她對我的懲罰嗎,是她不想看到我這個樣子,艱難地隱忍只為一時的爆發。花弄月越發地明白自己肩上的擔子是擱置不下來的,既然身懷能力、那相應的責任便也跟著更大。

    「小兄弟,邊塞地方寸草不生,你要去那裡做什麼?」馬伕問了起來,看這個小兄弟可憐說要出邊關,正好順風、那便帶著他一起。

    花弄月看著一路上的枯木之景深深地發呆了起來,竟然沒有聽到馬伕的問話,「你說我們中原的戰士在這邊塞做戰鬥,平日裡是不是很苦很累?」

    「那還用說,我兒子就是在邊關作戰的軍人,大漠裡白日還好,晚上卻是冰得刺骨,小兄弟我勸你最好是要找一處落腳,不然晚上凍都凍死你!」馬伕說著笑了起來,可能是提到了自己的兒子自豪了起來,但是也時不時要為他提心吊膽,誰知道哪一天便會戰死沙場。

    花弄月點了點頭,軍人便是最應該得到尊敬的,為了將外敵驅逐出境,他們不顧流汗流血,也要奮力抵抗,「那大叔您的兒子是在哪個軍營,是魏遠將軍的軍營?」

    「小兄弟你真是聰穎得很,這宋軍便是魏遠將軍作戰最強,也是讓那些高麗人聞風喪膽,只要有了他便能夠保我們大宋邊疆平安,」提起了大將軍,馬伕更是驕傲了起來。

    說起這個魏遠大將軍真是值得一提的,前不日中宋軍在邊塞節節敗退,對於高麗的軍隊幾乎是沒有一點還手的能力;但換上了這個魏遠將軍之後總能夠出敵軍不意,打得敵軍潰不成軍,總算是穩住了邊塞的形勢。

    「這邊疆告急,而朝中卻不支持人馬來,這可是苦了邊塞的將士了,」據說趙恆久病臥床,朝中大權便握在劉娥手中,而對於邊塞行駛,龐太師和八賢王也是互相猜忌、劉娥左右為難,這魏遠也是八賢王極力舉薦,這才保住一葉邊關。

    老馬伕也是聽懂了花弄月口中的話,便笑道:「看你小伙子也是親切,那也不怕在你面前多說說。」

    「老人家你有什麼話可以直說。」

    「據人家說,朝中的八賢王和龐太師互相牽制,八賢王好心好意舉薦了魏遠為征關大將軍,而龐太師卻在劉皇后面前進讒言,要多多牽制魏將軍,以防讓八王爺其中漁翁,這才讓劉皇后在其中猶豫不決,」老人家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自己所聽說的話一口氣全部告訴了這不相識的年輕人。

    看來這龐太師是跟八賢王作對作慣了,再加上自己在劉娥面前的身份地位,這才讓劉娥無法睿智地看清楚形勢,否則以她的明智該是不會按住兵隊不出;這皇帝趙恆久病在床,小皇子趙禎也是剛剛生下來尚不懂事,一切的事都要她一個人把持,壓力該是很大吧?「倘若龐太師撇開與八王爺之間的恩恩怨怨,一同奮力抵抗外敵,該是也不會有這樣的窘境。」

    「誰說不是呢,朝中大臣們要麼站在這邊,要麼在那邊,」老馬伕也是深深的一口歎息,再言,「這可苦了邊關的將士,不知道哪天便會戰死沙場。」同時也為自己的兒子擔心受怕,萬一那天真的死在了戰場上,這可讓自己怎麼活下去?

    一路上的飄忽不定,塵沙捲起半邊天,在這樣的地方作戰生活,花弄月深深地一口歎息,若真的能夠以自己的力量讓戰士們免受這困苦的境況,得到些許的憩息,那也甘願了。

    「快要到了小兄弟,你看前面搭的營帳便知道馬上便要到了宋兵安營紮寨之地,到了那裡你可要安分一些,否則讓將軍們見到,一定會拉過去治罪的,」老馬伕也是千叮嚀萬囑咐,說只是帶他來這裡看看,倒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花弄月笑了笑,並沒有回答他,而是再看看過往的一切,沒想到遠離了中原來到這蠻夷之地,依然是激不起心裡面的那潮漣漪。那天迷迷糊糊地聽到那些高麗人討論,卻不知道他們口中的大計劃究竟是些什麼,這梁靖究竟是要怎麼來對付自己的故鄉。

    馬車停了下來,花弄月也隨著馬伕從車上下來,盤起自己凌亂的髮髻,像是一個流離異鄉的孤子,卻不知道自己這個孤子能否能在此處有一翻的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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