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第百章 文 / 荒辰
滄旭大陸和魔物的戰役遠比光湮嘴上說的還要慘烈,以至於蕭凌站在殘垣斷壁之中仰望那如同廢墟的墨城好半天醒悟不過來,墨城,繁華如斯的墨城現今竟是變成了這副模樣了麼?魔物引發的戰爭果然慘烈,慘烈到了這個地步。
「怎麼,看見這些,你很傷心吧?」光湮負手而立,好笑地看著此刻的蕭凌,他眼底的每一個失望的細胞,他都要牢牢看在眼裡。
蕭凌回頭看他,淡淡道:「盟主若是喜歡看別人傷心,大可以去城裡看去,不用一直盯著蕭凌看,蕭凌不好看。」他說完,也不等光湮的反應,快步向廢墟的墨城走去。
光湮遠遠的看著他,眼眸微微瞇了起來,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蕭凌的表情,他想看到他痛苦的樣子,傷心的樣子,甚至絕望的樣子,尤其不想看到蕭凌這般淡定的表情,這樣的表情讓他很不舒服。
蕭凌腳踏在廢墟之上,很快找到了「蕭府」的遺跡,曾經記載了那麼多記憶的地方,此刻已經變化一片廢墟……
不知道老師他們怎麼樣了,是否平安,是否像光湮說的那樣,他們都受了傷了,當然,受傷在在所難免的,魔物畢竟多與人力,只要傷勢不過分眼中,蕭凌自然承受得住。
「蕭凌,你能不能表情不要那麼淡漠,我想要看到你痛苦的表情。」光湮輕輕勾起蕭凌那張仍是顯得稚氣的,卻又有種成熟的臉,那淡漠的表情令他忍不住想抽蕭凌一巴掌。
「你動了殺機了。」蕭凌退後一步,不著痕跡的推開光湮的手,舉目望天:「滄旭大陸遭遇魔物如此慘烈攻擊,想必下一個目標便是帝天盟,不知盟主可想好了應對之策?」
「沒有。」光湮想也不想,直接回應,言語中難得的有了一絲悵然:「魔物畢竟太多,要趕盡殺絕,談何容易?除非大陸高手強強聯手,否則,很難應付這次大陸戰爭。」
「可要大陸高手聯合,還需要足夠的時間。」蕭凌歎口氣,蹲下身子輕輕捧起一抹粉塵,「光湮,與魔物一場大戰在所難免,我們暫且放下恩怨,合作剷除魔物如何?」
光湮眸光微閃,冷笑道:「憑你這點本事,能有辦法對付魔物?蕭凌,並非我小看你,即便你有珈藍碧火,也是徒勞。」
「你早已知道珈藍在我身上了?」蕭凌這句雖是問句,可他語氣肯定,帶著一抹淡然笑意:「我確實沒有那個資格說合作剷除魔物這樣的大事,然而你光湮離開了我,絕無可能剷除魔物。」
「口氣不小啊。」光湮嗤笑道:「士別三日,刮目相看,蕭凌,你讓我看到了你真正的王者氣度,我還小看你了!」
蕭凌淡然一笑道:「刮目相看倒是不必,只要盟主答應和蕭凌合作,蕭凌自有辦法剷除魔物。」
光湮眉毛一挑,冷視蕭凌:「你就不怕我不答應?」
蕭凌洒然笑道:「若是盟主想讓整個大陸都被毀掉,蕭凌這番要求,盟主自然可以不答應。只不過蕭凌知曉盟主雖是心狠手辣之輩,但並非無情無義,若是夜加老師因此出事,盟主斷不會好過吧?」
「蕭凌,不要太自以為是了!」光湮重重哼了一聲,甩手而去。
蕭凌沒有追上去,只是臉上笑意愈發的溫和了,他相信自己沒有猜錯,光湮再壞,再狠毒,對夜加都還是有感情的,他不會眼睜睜看著夜加死去,加之魔物橫行,戰爭爆發,光湮分身乏術,到最後,也還是會選擇和自己合作,只不過他拉不下臉面罷了。
幾天下來,墨城存活下來的人已經全部被找到,並且安頓到較為安全的山洞中,但是蕭凌並沒有在這些人中找到夜加,以及一系列親人好友,他知道這並非壞徵兆,沒找到他們的人,也就說明他們已經安全離開了墨城。
並非蕭凌無情無義,而是蕭凌清楚夜加和影巖等人的實力,有他們在,相信迷迪斯和莉亞他們必定平安無事。
「你似乎很心安,不擔心?」光湮不會錯過任何一個打擊蕭凌的機會,知道他沒有找到夜加等人,自然忍不住上來說幾句,搓搓蕭凌的銳氣。
蕭凌淡笑道:「無需我擔心的事,我又何必擔心?」
「你就這麼篤定他們不會有事?」蕭凌不急,反而光湮急了。
蕭凌看看他,笑得燦爛:「你希望他們出事?」
一句話,問的光湮啞口無言,蕭凌已經轉身離去。
光湮怒,光湮恨,恨不得殺了蕭凌,他居然還可以那麼淡定?還可以微笑以對?如今的蕭凌,早已不是最初那個蕭凌,現在的他,早已不是自己能夠看得透了。
「蕭凌,你站住!」光湮大聲喊住蕭凌,蕭凌頓住身形,回首,笑吟吟地看著他:「盟主有事?」
「你之前說的合作,我現在有些興趣了。」光湮看了看蕭凌,還是開口,雖然很是不恥。
蕭凌微笑:「盟主想知道什麼?」
「你是不是已經找到對付魔物的辦法了?」光湮盡量壓低自己的聲音,不讓蕭凌聽出他滿腔的期待。
蕭凌點頭,笑:「辦法倒是有,只是不知道盟主肯不肯給我這個人。」
「是誰?」光湮目光澄亮,隱隱閃過黑色的殺氣。
蕭凌目光含笑:「這個人我已經帶出來了,便是滇慰。」
「滇慰……」光湮努力回憶,終是無果,只好問:「他是誰?」
「若我說,他是魔物的締造者,你便明白了。」蕭凌目光看向天外,歎了口氣。
「索加尼亞家族的?」饒是光湮再如何冷定,也被這樣的答案驚呆了。索加尼亞家族,雖算不得排名前三的家族,然而同為毒師協會幕後操控,索加尼亞家族聞名於世。
從前魔物戰爭爆發,光湮雖也怨過,然而一廂情願認定魔物為外大陸生物,認知早已深入骨髓,不料今朝卻被蕭凌三言兩語顛覆了個透,光湮冷定如冰也必不可能無動於衷了。
「正是。」蕭凌道:「滇慰和索加尼亞家族為一項研究,便一直如此錯了下去,若非我們察覺出來,恐怕還難有人知道這個秘密。你的震驚,並不出我意料。」
光湮道:「這樣說來,你是想從滇慰身上找出解決之法?」
蕭凌點頭,簡短的回了兩個字:「正是。」
「士為知己者死,依照滇慰那樣的老頑固的心思,絕不會輕易聽從你的指揮,更不會任從你的意願,你自信滿滿,可惜注定要撞釘子了。」
「也不全是。「蕭凌笑道:「若我能夠做到,那又如何說?」
「你能?」光湮一驚,脫口而出。
蕭凌淡笑不語,只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能夠做到。
光湮看他片刻,輕吸口氣:「蕭凌,看來之前我是看輕你了,我該看重你。」
「盟主嚴重了。」蕭凌回他一個淡淡的眼神:「現下盟主便將滇慰那裡的事交與我來做,剩下的,便讓我來做工作也就是了。」
光湮不說話,看他一會兒,終是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蕭凌臉上的笑容愈加的燦爛,天邊陰沉漸漸散了開去,露出大片的白雲,那裡面,米粒般的光芒緩緩照射下來。
滇慰三兩步走到站立不定蕭凌身後,有些意味不明的看著他,似是詢問,又似茫然:「你找我做什麼?」
「自然是給你機會,完成索加尼亞家族的最終研究項目。」蕭凌坦然一笑,右手負於身後,笑容明朗起來:「我知道你一生為這個目地做犧牲,可你做的這個實驗,也是需要真正的材料才能行的吧?」
「那你是麼?」滇慰望著蕭凌的眸子倏然亮了起來,緊盯著蕭凌。
蕭凌笑笑,不置可否:「你若說我是,我也便是,若說不是,我也不算。」
「你這人說話以前爽快,現下怎麼拖拖拉拉的?」滇慰強脾氣逼了上來,天王老子來了他也不管不顧了,「到底有什麼話,你直說就是了,用不著打著研究的幌子,我經受不起那樣的誘.惑。」
「這並非誘.惑,而是大實話。」蕭凌踏前一步,回身看他,道:「若我說,我就是你實驗最佳的人選,你會否相信?」
「真的?」滇慰雙眸發光,衝上去一把抓住了蕭凌的肩,蕭凌含笑點頭:「是我,我之前早已答應過索加尼亞,如今遇上你,我自然是願意做這個試驗品。」
「這可就太好了!」滇慰喜不自勝,放聲大笑,如癡如狂的道:「這個實驗我進行了千百年,不想上天竟會送你給我,我太高興了。」
「為何不問問我行不行?」蕭凌看他著實高興,不禁奇道。
滇慰卻道:「索加尼亞大人都選定了你,想必你必有過人之處,而且我方才將你看個通透,你的確合適。」
「原來如此。」蕭凌點頭,旋即像似想起了某事,將目光投向滇慰臉上:「還有一事相求,也請滇慰前輩幫了忙。」
「是為了那些魔物吧?」蕭凌尚未開口言他,卻被滇慰一語撞破先機,蕭凌點頭,滇慰洒然一笑,爽快應承:「只要有了你,萬事俱備,剩下的魔物,只要給我們些許時日,調配出解除魔毒的解藥,一切磨難劫數自然會解除了。」
「那我們就說好了。」蕭凌知道滇慰點頭便不會反悔,因為他是實驗狂,只要能為實驗,做一切他都會願意。自然,他不為實驗癡狂,但他是丹藥師,瞭解他內心究竟是何想法,便沒有深入說下去。
「當然。」滇慰如獲至寶,將蕭凌上上下下打量了幾十遍,直看得蕭凌渾身發毛,退後了一步:「我能知道,你們所謂的終極實驗,研究出來的到底是什麼。」
滇慰看看他,顯然有些為難,可還是開了口:「不死不滅,無敵的存在。」
「萬一實驗失敗,那我豈不是也會變成魔物了?」蕭凌吃了一驚,他不怕死,可他怕為禍人間。
滇慰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你不必太擔心,我們協會上千年的經驗,失敗倒是不至於,不過出錯,恐怕在所難免。」
「若是出錯,結果會如何?」蕭凌耐著性子追問。
滇慰道:「若是出錯,輕則失敗,成為活死人,重則死亡,淪入魂靈,生生世世不入輪迴。若是成功,不死不滅,無敵存在,但……心智迷失,走火入魔,終生為我方操控。」
「有辦法毀滅麼?」蕭凌有些急躁了,這樣的答案,不是他最想要的答案。
「自然是有的,只是到時候可能連骨頭渣都不能留下,死無全屍。」滇慰如實說道。
「好,那便這樣,若是成功,你們控制我,由我來殺光魔物,魔物死絕後,你便毀了我就是了。」蕭凌說話,言語之間取捨之快,果斷決絕,沒有絲毫猶豫。
滇慰一驚,「你早已做好了打算?」他倒不是可惜自己終生實驗,為的便是有朝一日的毀滅,蕭凌取捨之間,大出他意料之外,才讓他禁不住追問下去的。
「自然是的。」蕭凌坦然一笑,眼底一片赤誠:「既然想好了要成為你們的操控工具,我就想好了自己最終的歸處,無論如何,也免不了這一死。」
「那你的朋友,你的親人,你就這樣舍下了?」平日絕不多一句話的滇慰今天竟是在這廢墟之上,和一個少年說盡一生都沒有說多的話。
蕭凌這回更加決斷:「自然是要舍下了。」
「你的愛人也捨棄了?」
「是。」
「你就不怕死?」滇慰不死心的問。
「我當然怕死。」
「那為何做決定這般決絕?」
蕭凌衝他一笑,宛如白雪,飄零上空:「因為我誰都捨不下,所以我更要做得這般決絕,不能給自己一絲一毫的退路,否則便是不為別人留後路。」
「你真是奇怪。」滇慰愣住,蕭凌的答話未免太快,快得讓他有點承受不住,絮叨著:「若是別人,恐怕千方百計自己活著,你倒是好,一心求斯。」
「那倒不是。」蕭凌笑,愈加溫和:「我只是不想自己後悔罷了,從前我做決定缺了這果斷,生出不少是非,如今這般決斷,倒也是後來養成的。決絕好,免除了後顧之憂,即便是死,也是值得了。」
「能犧牲自己,成全萬千人,我滇慰佩服你。」滇慰一生以實驗為主,蕭凌是他除研究者之外第一個佩服的人。
「佩服倒是不必,我也是個怕死鬼了。」蕭凌笑容愈濃,衣袂飄飛,白衣如雲,刺得滇慰有些睜不開眼睛。
「實驗便在這幾日進行,到時候我兩面去做安排,便在墨城這裡做個了結吧。」
蕭凌笑,沒有異議,這樣也好,是來處,也是歸處,從此塵歸塵,土歸土,該當如何,還是得如何。
滇慰的實驗緊鑼密鼓的進行著,而蕭凌和光湮這幾日奔波於滄旭大陸和諾西大陸兩個大陸,剿除魔物,大量魔物一時間受到極大的鎮壓,竟是消停了下來,但又像是蟄伏著,等待最佳的時機。
日子便這般不緊不徐的過著,然而滇慰的實驗也到了最後關頭,召了蕭凌回去,蕭凌自然沒有猶豫,去到滇慰的實驗基地,說是基地,其實不過是一片廢墟。
當蕭凌看到那偌大的實驗器材,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前二十一世紀,科技飛越的時機,如今滇慰這樣的天才居然弄出一個「尋秦記」裡項少龍的時空機器,只不過少了框架,直接便是一個時空座椅,蕭凌不震驚,那就是怪事了。
這滇慰若是放到他原來那個時代,絕對是一位傑出的科學家,他的癡狂程度令蕭凌也忍不住驚訝。後來蕭凌才想到,實驗越是失敗,滇慰的研究便愈加的勤奮,直到成功。
「你坐上去試試。」滇慰自然看到了蕭凌眼底的震驚,面有得色,畢竟沒有得意忘形,對蕭凌提醒道。
蕭凌不語,幾步走到椅子上,輕輕坐了下來,蕭凌不禁好笑,這可千萬別是什麼時空座椅,把他從這個時空帶走了,那這個世界……他不敢想像。
看蕭凌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滇慰不禁一怔,連忙問道:「有什麼不妥麼?」
「我是擔心這個東西有問題。」蕭凌訕笑一下,苦著臉看了一眼那座椅,淡淡道:「我倒不是害怕一試就死了,只是害怕它將我從這個時空帶走。」
「呵呵,原來你是這個意思啊。」滇慰對蕭凌的為人雖未瞭解透徹,然而對蕭凌起碼的相信,他還是有的。
「當然。」蕭凌笑笑,用手撫摸那座椅,竟有種莫名的感覺在心頭盤旋著——毀了它!蕭凌大大吃了一驚,這什麼聲音?這不是他的心在對他說話吧?縱然蕭凌不懼鬼神,可這樣憑空在腦海響起的聲音,既陌生,又讓蕭凌忍不住心驚膽戰。
「毀了它!」這個聲音忽然又響起,這次蕭凌聽得真切了,這確實是自己腦海裡的聲音,有什麼東西在他的身體裡面?
「蕭凌,你怎麼了?」看蕭凌臉色古怪,滇慰好奇的問道。
「我沒事。」蕭凌回過神來,對滇慰道:「今天這個首次實驗你找別的東西來試吧,過關了找我便是,我隨時恭候,現在我想冷靜一下。」他說完,不等滇慰反應過來,飛也似的衝了出去。
滇慰一臉的驚奇古怪,苦笑著搖了搖頭,不過目光觸及自己的實驗座椅,他又堆滿了笑意,看來實驗得加快腳步了。
毀了它——毀了它——毀了它!
這個聲音簡直要將自己的腦袋轟炸了,這到底是誰的聲音?為什麼會在自己腦海響起?這個聲音的來源又是什麼?
「蕭凌,毀了它,否則,他會毀了你!」那個聲音又再次提醒他。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在我的腦海裡說話?」蕭凌跪蹲下來,雙頭死死抱住自己的頭,不住的狠命敲打著,可腦子裡還是像有千萬隻螞蟻在撕咬著,蠶食他的神經,侵蝕他的內臟。
「別問我是誰,我和你很熟悉,熟悉到我就是你,你就是我的地步。」那個聲音暗啞的聲音在輕笑著,有些瘋狂的語調讓蕭凌本就混亂的腦子愈加的混亂起來。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蕭凌重重的拍打頭部,然而那劇烈的疼痛就像是潛藏在腦海深處的毒瘤,任由蕭凌如何敲打,疼痛繼續,感覺逐漸被侵蝕,眼前一陣陣發黑,險些看不清東西。
「呵呵,把我弄進你的身體,你現在倒是不知道我是誰了?」那聲音猖狂的大笑,「蕭凌啊蕭凌,你認為我是這麼輕易便會離去的人麼?我只不過是表面應承了你,讓你放下戒心,實際上,我在逐漸吞噬你的身體,你的意識,你的一切。」
「是你!」聽到他這句話,蕭凌再傻也猜到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了,「可是你不是答應我了麼?你說你要走的啊?為什麼要騙我?」
「呵呵,我是很想走啊,可是你體內的深煙,他不讓我走,我也走不掉了,所以,我只好委屈自己,留在你的身體裡。」
「是深煙……」那個徹底被忽視的東西竟有這樣的效果麼?蕭凌的靈魂本應該離去,可現在他不止進駐他的身體,並且還潛意識裡開始操控他,這讓他有些不敢接受,這算什麼,人偶麼?他有感情,有血有肉,居然要被這樣佔據身體麼?
「自然是,如果不是,你會改變得這樣徹底?」他在他身體裡冷笑著,這聲音竟冷的蕭凌止不住打寒戰,渾身僵硬。
「你這樣懦弱的人,根本不適合做強者,所以我代替你以後,接待你的身體,讓自己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天下,唯我獨尊。」
蕭凌這回反而是笑了:「這樣說,你也被深煙控制了,我們三個,互相控制,互相牽制,到頭來,我們三個都要死掉。」
「你想囚困?」他的聲音驀然凌厲起來,震得蕭凌一陣頭暈目眩,可他還是認真的點頭,是的,他不止要囚困,還要將深煙一併囚困,這個禍患,隱藏在身體裡時,他是不知道,現在聽他說來,這深煙,恐怕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