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論先天高手講道 為求武三人拜師 文 / 量子弦的思考
兩日之後，除了木青道人和散望生，其餘的人，可以說，自此之後，體內的真氣將逐漸被浩氣所煉化，走上一條吳量已經走過但沒有走完的武修之路。
近幾日都是天朗氣清，每天晚上眾人都會來到學校後面的後山，討論一下當今武林和江湖的事情，吳量等人也從幾天的談話裡瞭解到了很多關於現在武林和江湖中的事情。也認清了當今世界中，武者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這天晚上，眾人依舊來到後山，按照計劃，今晚之後，眾人就要各奔東西了，所以，今天晚上，大家都準備說點正事。
最先耐不住寂寞的是靳暉，這兩天大家都彼此熟悉了，都不在拘束，於是問道：「幾位前輩，現在都有熱武器了，向你們這種程度的高手還怕不怕槍？」
其他人還在想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木青道人先開口道：「當然怕，誰敢說不怕啊？呵呵，子彈射出的速度已經超越了肉眼的極限，比起江湖上的暗器高手『影速殺』卓道明全力發出的暗器都不遑多讓，江湖上鮮有人能夠在其暗器之下安然離去。當然，像我們幾個屬於後天巔峰的高手不在此列。」
「不錯，這槍雖然很厲害，但對我們來說還是沒什麼威脅，但是導彈之類的就不好說了，那東西威力太大了，我想老乞丐的降龍十八掌也沒有那麼厲害吧？」莫問天接著說道。
「廢話，如果我的降龍十八掌能有那麼大的威力，你以為你還能完好的坐在這裡說話？不過，等我回去之後，好好的閉關修煉一番，等到步入先天之境，再出來找你算賬，到時候，你可不能躲著我啊。」洪友道也不肯相讓，說著說著就又扯到先天了。
「誰怕誰啊？到時候說不定是我先成為先天高手，那時我的歸元手也將威力無比，老乞丐你就等著挨揍吧你。」莫問天當然也不肯示弱。於是，話題又轉到先天上去了。
「唉，我真是敗給你們兩個了。」這幾天兩個人老是誰也不服誰，天天在互相打擊，搞得吳量頭都大了，現在見到兩人又要開始互相抬槓，連忙打岔道。然後接著說道：「說先天，以為先天一兩天就能達到啊？在座的誰知道的比較多的，先給大家講講先天境界的具體情況，也好做個準備。」
大家都安靜了一會兒，木青道人突然起身，一邊慢慢的走動，一邊念道：「睡神仙，睡神仙，石根高臥忘其年，三光沉淪性自圓。氣氣歸玄竅，息息任自然。莫散亂，須安恬，溫養得汞性兒圓，等待他鉛花現。莫走失，有防閒；真火候，運中間，行七返，不艱難；練九轉，何嗟歎；靜觀龍虎戰場，暗把陰陽顛倒。人言我是朦朧漢，我欲睡兮未眠，學就了，真臥禪；養成了，真胎元，臥龍一起便升天。此蟄法，是誰傳？屈肱而枕自驪山。樂在其中無人諳，五龍飛躍出深譚。天將此法傳圖南，圖南一脈儔能繼，邋遢道人三豐仙。」然後轉身對大家說道，這是我武當派祖師三豐道人當年成就先天道體，稱為先天高手的時候，念出來的一首《蟄龍吟》，諸位聽了有什麼感想？」
看到眾人都沉思不語，木青道人又說道：「太極心法裡還有一首《大道歌》，裡面說到了先天與後天的區分，我且說與你們參詳參詳。」然後清了一下嗓子，說唱道：「君今洗耳聽吾言，道有先天與後天。後天渣質為無用，先天一點號真鉛。昧真鉛，迷本性，此是修行第一病。玉清殿上少人行，吾今指破神仙境……蒙師指我一段功，先將九竅關門通。九竅原在尾閭穴，先從腳底湧泉沖……天為爐，地為冶，金水相停切莫野。子午行功要鑄成，能鋼能柔能取捨。劍已全，采真鉛，採取鴻朦未判先。若還採得後天氣，只是將他命苟延……氣清視正步行端，方用中間算年月。五千四八生黃道，杳杳冥冥生恍惚……爐莫損，候要別，采過後天延歲月。一個時辰分六候，只於二候金丹就，尚餘四候有神功，妙在心傳難洩露……如斯十月功夫足，器皿丹房一撒空。入深山，抱元一，萬事俱空不費力，寒暑饑勞不可侵。巍巍九載面牆壁，朝來北海暮瀛洲。忽然功行齊完日，水府三官算壽年。一封丹書下瑤天，青鸞白鶴舞翩翩。直至通明封拜罷，永作長生不老仙。」
這一說一唱，就將近用去十多分鐘，木青道人才又回到原地，盤腿坐下。因為說的都是古文，雖然讀到了大學這個層次，王若言他們三人還是恍恍惚惚，根本沒聽懂什麼東西，倒是最後的「永作長生不老仙」卻聽得明明白白。
其餘的人都是在古書裡修煉出來的，所以都清楚木青道人說的是什麼，只不過這時大家都在領悟這首《大道歌》，因而沒有人說話。木青道人也是盤坐之後就閉眼冥思了，猶如入定一般。只留下王若言、劉思力和靳暉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該如何是好。
良久，只聽江天突然開口吟了一首詩：「落魄紅塵四十春，無為無事信天真。生涯只在乾坤鼎，活計惟憑日月輪。八卦氣中潛至寶，五行光裡隱元神。桑田改變依然在，永作人間出世人。」
接著，穆雲飛也接口道：「一本天機深更深，徒言萬劫與千金。三冬火熱玄中火，六月霜寒表外陰。金為浮來方見性，木因沉後使知心。五行顛倒堪消息，返本還元在已尋。」
然後吳量也開口說道：「悟了長生理，秋蓮處處開。金童登錦帳，玉女下香階。虎嘯天魂往，龍吟地魄來。有人明此道，立便返嬰孩。」
其他人好像都不是很據文學才華，都默然不語，但是都聽得懂詩中所講的內容。不過呢，他們三人說的其實都是八仙之一呂洞賓純陽真人成仙時所唱的詩，並非原創。最後，還是木青道人也說了一首詩，作為結尾：「我悟長生理，太陽伏太陰。離宮生白玉，坎戶產黃金。要主君臣義，須存母子心。九重神室內，虎嘯與龍吟。」也是呂祖的詩。
幾人聞詩之後，相顧一眼，然後大笑，搞得旁邊剛進入武道不久的三個人覺得莫名其妙。
笑聲過後，木青道人一臉從羨慕的說道：「難怪諸位都能夠成為後天巔峰高手，想不到諸位除了在武道上天資過人，居然還都是難得的修真奇才，僅僅聽了我一首《蟄龍吟》和一首《大道歌》，就能夠從中領悟到先天境界與修真得道，真是可喜可賀啊！」
回味過來之後，大家都高興不已，心神境界似乎有了很大的變化，於是，大都又離去的心思，準備回去閉關了。
這時候，穆雲飛走到吳量面前，說道：「吳量小友，我有一不情之請，希望小友能夠答應。」聽到穆雲飛的話，吳量早已猜了個**不離十，不過還是答道：「穆長老不必客氣，有話請之說。」穆雲飛聽到吳量這麼說，也就不再繞彎子，直接問道：「我欲收劉思力為徒，不知可不可以？」此話一出，知道穆雲飛的人都大吃一驚，要知道穆雲飛一生只收了一個徒弟，就是青城派的現任掌門，江湖人稱『青城劍客』的狄青宇，此人一身青城劍術冠絕蜀中各大門派，連蜀山一脈的用劍高手都不敢親涉其鋒。此後穆雲飛從未再次收徒，今天居然想收徒弟了，看來穆雲飛回去之後，青城派又將有所變化了，眾人這時都看著穆雲飛和吳量，暗自不語。
吳量聽了穆雲飛的話後，連忙答道：「穆長老，雖然我將他們帶上了武道，但是並無師徒之分，依然是同學而已，此事您還是自己問問劉思力吧，我可管不了啊，呵呵。」吳量這樣說，也不過是想抬高一下劉思力他們的地位，讓這些高手也重視一下，況且劉思力他們三個原本就想在這幾位高手中間擺一個師傅，以便更好的修習武功，所以吳量也就順水推舟，助他們三人一把。
穆雲飛聽到吳量這麼一說，便去和劉思力商量去了。本來一開始的時候穆雲飛就有收劉思力為徒的念頭，後聽說是吳量將劉思力他們帶上武道的，這念頭也就壓了下去，後來吳量又聲明他們並無師徒之分，而且也修煉了吳量的浩氣，這念頭就又起來了，於是，就有了剛才的事。
在劉思力心裡，在見到穆雲飛之時，就有一種老鄉見老鄉的感覺，得知穆雲飛是青城派的金牌長老之後，想到自己學的青城派的劈空掌正是此人最強的功夫之一，便有心想敗此人為師，後來跟吳量商量的時候，吳量也是全力支持。現在穆雲飛居然想收自己為徒，劉思力真是激動不已，都沒認真聽穆雲飛說什麼，就答應了。
等到兩人行了師徒之禮後，老乞丐洪友道和木青道人也分別跟王若言和靳暉說好了。這王若言本來就非常崇拜洪七公，現在能夠拜這位在世七公為師，當然是高興不已；而靳暉雖然並不怎麼喜歡太極，但是木青道人說兩人很有緣分，可以傳授他輕功『梯雲縱』，於是也就欣然答應了。於是，接下來，王若言和靳暉也高高興興的拜了師。
看到老乞丐有了徒弟，莫問天很鬱悶啊，怎麼自己就慢了一步呢？現在見到老乞丐在自己面前炫耀他的徒弟，莫問天心中也有了收徒的意向。不過很顯然，現在這裡已經沒有人適合做他的徒弟了，只好作罷，等回去再說。
見到事情也差不多了，吳量便對王若言他們三人說道：「現在你們呢，也有了自己的師父，雖然我和他們平輩相交，但是不管那些東西，我們各叫各的，我依舊是平輩。」然後想了想，接著說道：「反正你們的師父都有背景，你們也不必去應什麼聘，搞什麼面試之類的了，乾脆請個假，先隨同你們的師父回一下山門，你們覺得怎麼樣？」
吳量這麼說，是因為吳量一直牽掛的事情終於有了很好的結局，心中舒暢無比，想出去逛逛了。
王若言他們三人考慮了一下，分分看了看自己的師父，還猶豫不決，這時候，作為師父的幾個人似乎也有類似吳量的想法，都走上前來，跟自己的徒弟說了一大堆理由，還說什麼如果同為是回去，將給你什麼樣的好處云云。弄到最後，如果不是吳量說明了一些厲害所在，王若言他們三個人幾乎就想跟師父回去了，還管什麼請假不請假的。
事情處理完畢之後，狂刀江郎江天和無影鞭神周宜陽就先行告別，飛身離去了。而木青道人和穆雲飛、老乞丐洪友道因為王若言他們三人要回宿舍整理一下東西再走，所以沒有離去。
至於莫問天，則對吳量說了一大堆理由，說明收徒弟的重要信之後，吳量介紹了一位遠在貴陽的同學給莫問天，並親手寫了一封信讓莫問天做證明之用，讓莫問天跑貴陽去了。臨別時，還對莫問天說道：「莫大哥，雖然我介紹你過去，但能不能讓他拜你為師，可都全在你身上了啊，到時候收徒不成可不要再來找我啊。」當時莫問天就信心十足的邊走邊答道：「放心吧老弟，你莫大哥我還是很有魅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