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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269 公孫瓚困守易京 文 / e江月

    所謂**一刻值千金,洞房內,燈燭俱滅,看不到被翻紅浪,但聽得到春意盎然。

    就在此時,洞房外,賓客已逐漸散去,賈詡和徐庶雖然甚得呂布信賴和器重,在朝堂上卻只有一個閒散官職,賓客雲集時,他們兩個就待在呂布的內書房裡,難得清靜。

    賈詡年前的涼州之行,成效卓著,征南將軍馬騰,開春後就與賈詡、神醫華佗一起,來到長安休養,此次呂布大婚,他也不顧身體仍舊虛弱,親來道賀。

    有征南將軍馬騰在長安休養,再加上有龐柔話裡話外的含意所在,賈詡對馬超率馬家軍歸順,心裡篤定得很,如今所需的,只是一個契機而已,要麼是馬超戰勝韓遂,收服隴西,要麼是馬超戰敗,漢陽岌岌可危。

    兩人在一起,話題就離不開天下大勢,隨著呂布鼎定關中,收服馬騰馬超,平定西涼也是指日可待。

    而有了西涼作為屏障,關中才算是去掉了懸在頭頂上的利劍,不然,呂布就得在關中布下重兵,防範來自西涼的攻擊。

    隨後的用兵方向,才是關鍵,是越過秦嶺,兵逼漢中,得隴望蜀,還是東進河洛,重建洛陽和虎牢關?

    抑或是自武關南下南陽?還是北上收服南匈奴,驅逐拓跋鮮卑,收服河套與雲中?

    兩人談得正興高采烈,突然宋憲急急進來,稟道:「稟兩位先生,太原緊急軍情。」

    賈詡和徐庶不由同時心裡一驚,宋憲察言觀色,忙補充一句:「是張遼所遣信使,袁紹大敗公孫瓚於拒馬水,公孫瓚退保易京,幽州諸郡躁動不安。」

    只是一瞬間,賈詡和徐庶自宋憲稟報的這句簡短軍情中,就推斷出諸多信息來,公孫瓚和袁紹相拒於拒馬水,已有大半年,終究還是不敵,如今公孫瓚既然退保易京,很輕易地,就會被袁紹切斷與幽州諸郡之間的聯繫往來。

    故而幽州諸郡,涿郡,上谷郡,廣陽郡,漁陽郡,還有右北平郡,才會躁動不安,就是因為他們必須在袁紹和公孫瓚之間做出個決斷來。

    張遼和法正這麼緊急遣使前來,當然就在詢問,是否需要乘此良機,自代郡出兵,將勢力擴展到上谷郡,乃至廣陽郡和漁陽郡內。

    就在賈詡和徐庶沉吟之際,宋憲遲疑著來了句:「這個,主公,是否……」

    賈詡和徐庶雙雙搖頭,徐庶自覺閉嘴,賈詡則低聲道:「此事無需驚擾主公。」

    旋即他站起身來,站到掛滿一面牆的巨幅輿圖前,很是惋惜地長歎一口氣,喃喃道:「自關中經河東到太原,再至雁門,代郡,已經拉得太長,再往前延伸,進入上谷,狀似**,卻散而不凝,難以為繼,元直以為如何?」

    「是!」徐庶也已站到賈詡身旁,點頭應道,「主公當今之重,乃是西涼,平定西涼,穩固關中,再圖河洛,方是穩妥之策。待虎牢關重建,守住河洛要道,再進可圖關東,退可坐山觀虎鬥,乃是立於不敗之地。那時即使與袁紹爭奪冀州,出太行孔徑,或jing騎自代郡席捲而下,均無阻礙,有無上谷郡一地,皆無影響。」

    兩人這麼一說,宋憲也聽得明明白白,當即笑對兩人道:「是,法正另有一信,所說與兩位先生相當。」

    賈詡和徐庶同時轉身,看向宋憲,眼神中帶著詢問,駭得宋憲後退一步,連忙解釋道:「法正所言,並非是密信……」

    一句話,宋憲就解釋清楚,賈詡和徐庶也聽得明白。

    所有公文,軍情,信函,都按照規定進行分級,不同級別的人,才能接觸到相應級別的函件,如法正所書標明為密信,宋憲以呂布親衛統領的身份,一樣不能私自拆閱,但賈詡和徐庶則可以。

    說話間,賈詡和徐庶已將一應函件閱畢,法正所言,與兩人意見大同小異,都覺得此時染指幽州,時機是不錯,可不合并州軍的整體戰略。

    徐庶收起函件,對賈詡道:「公孫瓚退保易京,斷無再東山再起的可能,袁紹沒有幽州之憂,注意力不外乎南移關東,或是覬覦并州,無論哪一種,用兵西涼,都得加快才是。」

    「嗯!」賈詡點頭應道,「袁紹頭頂四世三公光環,名聲卓著,借助袁家門生故吏遍地的優勢,無論是參與關東之爭,還是覬覦并州,都不容小覷,須得搶在他徹底消滅公孫瓚之前,平定西涼,如此將來應對起來,方能游刃有餘。嗯,待明日,再與主公商議,平定西涼三策,該是時候了。」

    徐庶亦是一臉嚴肅地點頭附和,一旁的宋憲就有些犯迷糊,什麼平定西涼三策,他毫不知情,那就意味著,這件事,目前只局限在主公呂布與三位軍師之間,其他大將,包括徐晃、張燕、李肅等人,都未曾參與其中。

    這個時候,宋憲才有些尷尬地發現,他本該在稟報完畢後,就退出書房的,現在無論是急需留在這裡,還是退出去,都顯得有些尷尬。

    不過轉念間,他就釋然,對著賈詡和徐庶拱手笑道:「兩位軍事寬坐,憲還要去巡夜,就不攪擾兩位軍師了。」

    同一片銀色月光下,有人在歡度**,有人則在借酒澆愁,度日如年。

    前者正是車騎將軍呂布,迎娶美人蔡琰,可是他一直以來的渴望,如今終於如願以償,那自是百般憐愛,萬般忘懷。

    後者正是公孫瓚,拒馬水一戰,他損失慘重,花費多年心血,方才建立起來的幽州jing騎,徹底潰滅於袁紹的強弓勁弩之下,強大的軍隊,隨他逃回易京固守的,已不足半。

    從恩師盧植手中接過幽州牧的權柄後,他就在物色一處合適的地方,雄心勃勃地要建起一片雄瞰幽、冀二州的高樓堡壘,倣傚益州牧劉焉擁立河間國劉陔為樂成王時,他就選中了易京。

    易京位於河間國易縣城外,正處於拒馬水和易水之間,四周地勢平坦,河網密佈,不利於大軍展開,是以乃是罕見的易守難攻之處。

    歷經兩年多的工夫,他在這裡修建起一片高樓堡壘,高樓與高樓之間,通過架空廊橋相連,其上密佈孔洞,以強弓勁弩鎮守,樓下任何地方,都是避無可避。

    高樓以磚瓦木材建就,均覆有防火漆料,如若袁紹想要用火攻,就會發現純屬徒勞。

    其上囤積的糧草,足夠兩三年所需。

    可以說,易京高樓堡壘的出現,是公孫瓚摒棄高牆堅城思路的集大成,所費比起高牆堅城要少許多,可防守功效,卻有過之而無不及。

    中間的主樓,高達五層,被公孫瓚命名為摘星樓,以形容其高聳,頂層乃是涼亭架構,四周無牆,視野開闊,夜風習習,更倍添愜意。

    此刻在摘星樓頂層,公孫瓚正與樂成王劉陔,以及一眾部屬共飲。

    眾人已是醉意醺醺,正中央的歌舞尚未停歇,早已兩眼放光的部屬,就有心急難耐者,急吼吼地朝著場中的歌舞伎叫嚷著:「來,美人兒,這裡來……」

    公孫瓚不但沒有出聲制止,反而甚覺有趣,哈哈大笑,這般舉動,猶如他將一點火星,投進了一鍋沸油之中,立時將所有人體內正熊熊燃起的**,給徹底激發出來,性急的人,已是急不可耐地起身跨步,一把抱住呆立尖叫的歌舞伎美女,臭烘烘地大嘴巴,猶自帶著滿嘴油膩,往美人兒的臉上,頸脖間,**前,亂拱亂蹭。

    樂成王劉陔本該是身份更為尊貴才是,此刻卻坐在公孫瓚下首,見狀面現不虞,轉向公孫瓚,道:「使君,這般,這般**,不妥吧……」

    「哎,」公孫瓚不以為然地擺擺手,答道,「有何不妥,不就是王上府中的幾個歌舞伎麼,慢著!她是我的!」

    他前半句,是對樂成王劉陔說的,後半句,卻是衝著場中的三名部屬在吼叫,那三名部屬同時看中了領舞的歌舞伎,同時撲過去,剛剛近身,就聽到公孫瓚一聲吼叫,忙不地地止步停手,四下尋找新的目標。

    其中一人甚為機靈,一把拽住領舞歌舞伎的手,強行拖到公孫瓚跟前,將她強行往公孫瓚身邊一塞,訕笑著對公孫瓚道:「主公請便!」

    領舞歌舞伎雙目含淚,悲悲慼戚地看向一旁的樂成王劉陔,公孫瓚哪管這麼多,一隻手一把摟住她的倩腰,另一隻手已經摸向她的**,**笑連聲絲毫不顧忌身份形象還有地位。

    劉陔長身而起,來到公孫瓚案前,躬身一揖,懇求道:「使君,此姝乃,乃在下的侍妾唐姬,善舞,使君大軍至,特意,特意令她……」

    話未說完,已被公孫瓚的哈哈大笑聲打斷:「不就是個侍妾麼,無妨,無妨,王上且寬坐,良辰美景,萬萬不可辜負如此大好時光啊。」

    公孫瓚不但沒有因劉陔的請求,而有所收斂,反而更加**形骸,雙手用力,嗤啦一聲,已將懷中美人的衣衫自中撕裂,燈燭光亮映照下,白膩的**,渾圓的半球,猶如閃耀著珠玉般的光華,充滿了質感,充滿了**。

    可是,公孫瓚的那雙猶自帶著油膩的大手,突兀地**著,臉上帶著獰笑,挑釁般地盯著劉陔,那模樣似是在說:侍妾又怎麼樣,老子一樣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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