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三十四章 第一次親密接觸(上) 文 / 生猛大章魚
兩人就這麼傻愣愣地對看了三十秒鐘,嚴鴻的眼珠子毫不老實繞著胭脂虎身體上上下下亂轉,胭脂虎的眼睛則跟著嚴鴻的目光遊走,臉上燒得火辣辣的。
片刻,還是嚴鴻打破僵局。破冰嘛,兩個人都愣著,那還怎麼談下去。自個身為男子漢大丈夫,總不能老愣著等妹紙來主動開口嘛。就算再僵也得沒話找話,而「提問題」是最好的引起互動方式。
當然,以嚴鴻的心情,眼下和這個換上女裝的美人是不會真沒話說的。他忽然問道:「這雙繡鞋合腳麼?」
「嗯。」可憐的胭脂虎,此時哪還有力氣說什麼。也顧不上計較,這女人的腳能不能讓男人知曉。臉上紅暈重重,竟連呼吸也不暢起來。
嚴鴻看見胭脂虎這般窘態,反而更加放開。他得寸進尺,壞壞的一笑道:「我看未必,待我摸摸看,合腳不合腳。」
一邊說,一邊搶前一步。胭脂虎驚叫一聲,待要退後,嚴鴻已經一手下意識從後面兜過來,攔住她的退路,同時彎腰伸手,作勢要摸。
「不,不要……」「喀嚓」
「啊!哎喲喂呀!!痛,痛,好痛……」
「啊,嚴公子,嚴公子你沒事吧……」
「哎喲喂……我的傻大姐啊,你這手也太利索了,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胳膊給我推上去啊。」
正所謂打是親來罵是愛。兩人就在這林子裡一番嬉鬧,又復一番溫存。
雖未真個共效魚水之歡,但嚴鴻卻也不會輕易放過眼前這高個兒美女。誰讓胭脂虎卸了嚴鴻兩次膀子呢?少不得要被他借題發揮,戲弄一番。
那孫月蓉年已雙十,算起來比嚴鴻還要大著一兩歲。在大明朝那個時代,鄉下閨女十四歲便有成親生娃,為人妻為人母的。就算一般大戶人家,到了十六七歲怎麼也該出嫁了。二十歲的孫月蓉這把年紀,在大明朝絕對算的上老姑娘了。
而自她記事以來,所遇到的男人無非是把她當兄弟,當少當家,當山賊。極少數把她當女人的,也是把她當成妹妹,當女兒,或是當個單純的醜丫頭。
一起喝酒吃肉,一起磨刀鑄劍,那是天經地義。可是,一起談情說愛?妹紙,你是個好人。
即使有個別生性詼諧的男子,遠遠見了嬉皮笑臉沒個正經的,可是等一看見她的大嘴巴和長腳丫子,就轉而一臉正經。
愛慕之心,男女之情,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奢望。
反正,那年月絕大多數人婚配就為了父母之命。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也沒幾個人真能得到所謂「郎情妾意」的戀愛。
可是,作為一個女人,卻沒人真正把她當女人欣賞,當女人關愛,這畢竟還是有些可悲的。
即使是相貌老醜的飛虎寨大頭目賀大勇,他願意娶了自己,骨子裡也絕非對自己的欣賞和傾慕。反而是念著孫老當家對他賀大勇的恩情,以及憐惜這個妹子太醜沒人要,所以才本著「為了報恩就是上刀山下油鍋也咬了牙受」的決心,萬死不辭來答應這樁婚事。
換句話說,在賀大勇看來,和孫月蓉結親,是在報恩,也是一種勉為其難的恩賜。
這事兒,對胭脂虎自己,簡直就是一種羞辱。
誰知道,世事無常。轉眼間,天旋地轉,眼前如嚴鴻這般的英俊少年,竟然對自己心生愛慕,竟然真是喜歡自己的長相,竟然被自己卸掉了手腕骨節還不生氣,竟然在被自己綁票勒索出銀子時,不但乖乖奉上銀票,還足尺加三連帶幫自己出主意怎麼花。
這樣的情形,實在是孫月蓉幾番春夢之中都不敢想像的幻境美景了。
今天美夢得圓,她又怎麼會拒絕?又怎麼顧得上少女矜持,男女之妨?在她交出身子之前,她的一顆歷經江湖的芳心,早已落在嚴鴻身上。對於嚴鴻的所作所為,自然只有逆來順受,甘之如飴了。
這麼著,嚴鴻也總算是有機會把現代社會學來的法式長吻,濕吻,十八摸等手段用了出來。
說實在的,他這些三腳貓的招式有的是網上看的,有的是跟日本明星學的,還有的是自個腦子裡一知半解yy出來的。在21世紀,這一套壓根沒機會實踐,笨手笨腳,藏頭露腚。若是對著個現代社會稍有經驗的女主,只怕輕則惹人恥笑,重則叫對方大為火起了。
可是,如今面對的是封建社會的淳樸女山賊,對這些招式別說沒見過,沒聽過,連想也不敢想。這麼七上八下,嚴鴻很快把個胭脂虎弄的是癱軟如泥,醉眼如絲。
至於孫月蓉自己與侍女柳葉的名字,自然早就在嚴鴻的逼問下全盤托出。
嚴鴻看著這個已經軟倒在自己懷裡的美人,心裡一種異常的充實感。這是自己到這個世界上之後第一個自己愛上,也確定是愛上自己的女人。
至於胡晚娘,雖然有著正妻的名分,她屬於原來的嚴鴻。而懷中的這個美人,真正屬於自己,屬於附體後的嚴鴻。
一番溫存撫慰,嚴鴻體溫已經急劇升高,心跳加劇。耳邊聽得孫月蓉的喘息也漸漸急迫起來。
閆東來同學在21世紀還是個清純少男。雖則,他繼承的這具身軀,在被附體之前早已身經百戰,可是這種親密的接觸,依然讓嚴鴻激動不已。
趁著情意正濃,嚴鴻一邊啃著孫月蓉的耳朵,左手毫不老實地扯開了孫月蓉的衣帶。右手,更是不偏不倚地往最核心的地方挺進。
「不,不要……」孫月蓉喃喃低語。
「嘿嘿……到了這一步,可由不得你了哦。」嚴鴻浪笑著,手指微一用力,孫月蓉的衣帶完全敞開了。
下一瞬間,嚴鴻被一股大力推開,半邊臉貼著泥地,啃了一嘴的青草。
孫月蓉滿臉羞慚中帶著愧疚,愧疚中又帶著一絲堅決,一隻手掩住自己的衣衫,一隻手擋住胸前:
「嚴鴻,嚴鴻,現在先不要這樣。」
「我的姑奶奶,你還真是雷厲風行啊。」嚴鴻爬起來,坐在地上,揩了揩臉上的泥土:「我咋就這麼不長記性呢。」心裡嘀咕,讓你凶,讓你狠,早晚一天把你就地正法,叫你知道我小閻王的厲害!
孫月蓉半蹲半跪,也矮下身子挨著嚴鴻,伸手幫他拍著:「嚴鴻,嚴公子,我心中早已是屬你的了,我的身子,也是你的。只是,只是,不要現在這樣。我不求給什麼名分,但是就這樣荒郊野外的,太醜了……」
是啊,胭脂虎儘管意亂神迷,早已把芳心許下眼前這個壞壞的英俊男子,可她畢竟來自封建社會的習武之家,前有親如姐妹的柳葉的教訓,早就在心頭種下自尊自衛的種子。
哪怕是下定了決心,同生共死也好;或者是只要眼前,不要以後也罷。但真的要她豁出去跟人就這麼露天席地把身子交出去,那還是難以啟齒的。她也恪守著最後的無形堡壘。
不過,到了這一步,什麼什麼的那事,真是很重要麼?
嚴鴻呢,雖說剛才衝動了一把,但他倒也沒有完全的精蟲上腦。發乎情止乎禮,既然穿越了,就要有個穿越者的范兒,不能隨便當禽獸。當然了,更主要原因是,打不過胭脂虎,人家既然不願意,你也沒能耐強迫不是?
於是他猛地放開摟住孫月蓉的雙臂,坐起身來,離開孫月蓉半尺遠:
「月蓉,我有件事,要跟你說,希望你不要怪我。」
離開男子懷抱的孫月蓉,先是愕然,隨即也從意亂神迷中稍微清醒過來,扯扯被拉開的前襟,掩住琥珀色的半露酥胸:
「我,我其實也有事要告訴你。」
「我,我家裡有娘子。」
「我,我是占山的。」
兩人幾乎是同時出聲說了這句話,又幾乎是同時長出了一口氣,「原來是這事呢,還以為他(她)要說什麼呢?」
兩人在這一瞬間,心有靈犀。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要說你早已嫁了別個丈夫,要恪守婦道,不能伴隨我這浪蕩子一生一世呢。」
「哎,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你我有緣無分,不願誤我終身這樣的鬼話呢。」
兩人又是同時張口,彼此相對,不覺莞爾。
孫月蓉說出心裡話來,臉上燒得發燙,伸手摀住臉:「你又嘲笑人家,嘲笑人家年齡大了,早該有丈夫卻還沒嫁出去麼?」
原本大大咧咧,啥都不在乎的胭脂虎,也開始有小女兒心態了。
嚴鴻看著懷中美人,忍不住狠狠在那性感的嘴唇上親了一口,說道:「天地良心,我真不是這個意思。我想的是,你這麼個大美人,怎麼會還單獨給我留著?不瞞你說,這些天,我一直擔心,要是有人眼睛沒瞎,捷足先登娶了你,那這事兒可就麻煩了。」
「那,那假若我當真有了丈夫呢?」雖然聽情郎這般甜言蜜語很是舒坦,可那賀大勇畢竟是孫月蓉心裡的一塊心病。趁著彼此情濃,她正好把事說個透徹出來。
嚴鴻聽到這話,心頭也不禁微微一沉。所謂客戶沒下單付款前,就不算做成了交易。難道這胭脂虎真的名花有主?
他略一沉吟,左手抓住一把青草,搓成了草泥,使勁扔在一邊。
「要是真有人先娶了你,那,我便把你搶回來。我是無惡不作的小閻王,沒什麼事是做不出的。強搶個民女,算甚麼?只要民女自己願意,誰敢擋我!」嚴鴻狠狠的說道。
孫月蓉見他斬釘截鐵的樣子,寬心一笑。嚴鴻卻跟著略帶一絲惶恐地問道:「我呢,我已經有了正室,你真不在乎?」
閆東來在沒穿越前,也是看單女主無女主的小說看多了。文裡總有些女人以當妾為奇恥大辱,不管與男主角如何相愛,就是不肯做妾。這事兒當然也容易理解,按封建倫理,妻是家庭夥伴,妾只是任打任罵的奴才。不過,那些寧可最終分手也不當妾的故事,可是把他嚇唬出了心理障礙。
至於另外一些**小說裡面,甲乙丙丁各色女子見到男主前一個比一個心高氣傲,見到之後三句話就寬衣解帶,玉體橫陳,隨即泯然眾妾,為奴為婢也都生怕湊不上,這種又太假了,他是不相信的。
所以,胭脂虎對此事會是怎麼樣的態度,這就讓嚴鴻相當在意了。
「我當什麼事呢?這我早知道啊。你這個年紀,又是相府大少爺,若家中沒有夫人,倒奇怪了。我若是在乎這個,還能讓你,讓你對我如此使壞?早卸了你的胳膊了。」
說到這,胭脂虎,忍不住又是撲哧一笑。眼前這個男人,有時當真傻的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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