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卷 第四百二十七章 瘋狂的石頭（二） 文 / 冰糖南瓜
當龍傲用精神力掃瞄到半賭毛料裡的那抹誘人的綠色時，心臟竟然都有些忍不住劇烈的跳動了幾下。
他慢慢的停下了腳步，裝作在看著旁邊的另外一塊碗口大小的半賭毛料，可是精神力卻是早就拐了一個彎，仔細的掃瞄起那塊原石。
這塊擺放在最末端的半賭毛料從外表看起來平平無奇，只在開窗處露出幾塊星星點點淡綠的顏色，若是按照正常的相石經驗來看，這塊毛料出翡翠的可能實在是不大，甚至還不如一些只有拳頭大小的毛料，所以這塊半賭毛料的體積雖然足足有臉盆大小，可是標價卻僅僅為八十八萬。
而龍傲卻是看得清清楚楚，這塊不太起眼兒的半賭毛料裡不但有翡翠，而且還是種水最好的玻璃種。雖說這塊翡翠的色澤略微差了一點兒，只能勉強達到陽綠的程度，但是玻璃種的翡翠極為稀有，這塊翡翠的價值仍然還是相當驚人的。
以龍傲掌握的的只是來判斷，這塊翡翠玉肉的價值大概在三千萬上下，若是作成成品，那麼最終價值足可達到七千萬上下！
這麼好的一塊料子，卻只有八十八萬的起拍價，龍傲又如何能夠不動心呢！
龍傲知道，這塊料子的外表看起來很不好，而他又是一個年輕的生面孔，估計如果他現在抱著這塊半賭毛料去競拍的話，至少那些只知道跟風叫價的賭石者應該不會跟著他亂叫價的。而那些真正懂得看毛料好壞的老行家更加不可能會看上這塊毛料，所以楊洪濤雖然只有一百三十多萬，但是拍下這塊半賭毛料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說不定除了他以外，根本就沒有其他人叫價，讓他直接用底價拍下這塊半賭毛料也不是沒有可能。
想到他現在只要抱著這塊半賭毛料放到競價台上去競拍，就有可能立刻賺到三千萬左右的利潤，就讓龍傲有點小興奮，儘管龍傲並不卻這點錢，但是，又有誰會嫌錢多呢？三千多萬，可以捐給希望工程，或者別的什麼，都好。
不過仔細一琢磨，龍傲還是沒敢衝動。他知道，這裡的石頭沒有人問津，所以也不急。
「我們都各自的挑石頭去吧，看上那塊石頭，暗中記好，然後我們回來拍賣。」龍傲對著幾人說道。
眾人也同意了龍傲的提議，於是幾人就散開了。
龍傲一個人慢慢的轉到了堆放全賭毛料的這邊展廳。
這邊的全賭毛料雖然要比半賭毛料多了很多，不過卻是好像小山似的堆在一起，而且這邊又沒有其他人在看，龍傲根本不必擔心釋放出的精神力會撞到別人的身上，所以掃瞄的度到是快了不少。不到小半個小時的功夫，龍傲就已經將這邊所有的全賭毛料都掃瞄了一遍。
這下龍傲終於知道，為什麼說在這些全賭毛料中有翡翠的可能真的是萬中無一！看來這些翡翠原石商人的眼光還真不是一般的毒辣呀！
到也不是說這五六百塊全賭毛料裡連一星半點兒的綠都沒有，嚴格的說裡面還有兩塊原石裡有那麼一丁點兒的綠，只不過一塊裡面的翡翠玉肉只有個拇指大小，種水差不說，中間還裂了一道縫隙。這翡翠玉肉本就小得可憐，再有裂痕，那基本上也就是一塊廢料了。
而另外一塊有綠的毛料，裡面的翡翠玉肉那種水看起來到是不錯，幾乎達到冰種的程度，色澤也是喜人的陽綠。至於這塊玉肉的體積……加在一起到也不算小，只是……讓龍傲極度無語的是，這塊毛料裡面的兩塊玉肉基本上都是呈扇面狀分佈的，整整的兩個大扇面，那面積看起來到很是驚人，可這玉肉的厚度就……讓人哭笑不得了！楊洪濤仔細測量了一下，覺這兩片玉肉中最厚的地方也不到半厘米，而最薄的地方則幾乎就像一張紙一樣，且厚薄分佈極為不均。
可以說，這塊毛料裡雖然有翡翠，但基本上也是一塊廢料，用來打個戒面厚度都不夠，最多也就能摳出幾小塊用來打耳釘，或者是雕出一兩塊薄薄的玉牌來。要是非得給這裡的兩塊料子估個價的話，最多也不會過二十萬。
要說這二十萬雖然不多，不過相對於全賭毛料的白菜價來說，到是也能夠賭漲，只是……這麼大一塊毛料，只能賺個十幾萬，這點小錢，龍傲還真的看不上眼。
龍傲無奈的歎息了一聲，心知要想在這全賭毛料裡賺一筆是沒可能的了，看來等一下只能去拍賣自己剛剛看好的那塊原石了。
「走，那邊有人在現場解石了，我們快點過去看看，哈哈哈……在我看來，賭石最刺激的就是現場解石，那才叫一刀天堂，一刀地獄呢！那幫老傢伙大多是拍下石頭回家偷偷解開，實在是無趣的很。」龍傲不遠處有兩個人說道。
「有人現場解石……那好，我也看看去！」
龍傲一聽這話也來了興趣，他雖然瞭解這些石頭裡面的內部結構，而且對玉石的性比價、雕琢技藝有所瞭解，但是至於翡翠原石是如何解出來的，他還真不知道，這次有機會自然要去見識一下。
在這間數百平米的展廳旁邊另有一間偏廳，這裡就是做為拍賣現場解石的地方，並排放著兩台多功能的解石機。
龍傲趕過來時，這裡面早就已經圍了不少的人，其中一台解石機上面放了一塊電視機大小的半賭毛料，兩位解石師傅已經控制著解石機在那塊毛料的側面切了兩刀。不過這兩刀下去卻是沒有露出絲毫的綠色來，看得一邊看熱鬧的人連連搖頭，而旁邊那位毛料的主人則已經緊張得滿頭是汗。
「這一次，依我看來，估計是賭垮了。」旁邊有人開口說道。
「這可不一定，一刀天堂一刀地獄，說不定俠義道就出綠了。」又有人說道。
龍傲早就用精神力把解石機上那塊毛料透視了一下，現這塊毛料裡還真有翡翠，並且塊頭居然也不小。只是這毛料裡的翡翠玉肉都集中在左上角的位置，而現在解石師傅卻是在右側開切，自然是連半點兒綠也看不到了。
龍傲又仔細掃瞄了一下，現這塊翡翠裡的玉肉色澤還不錯，就是水頭差了點，只能達到豆種，好在這塊玉肉個頭夠大，總共大概有兩個小碗那麼大，呈葫蘆狀的連在一起，要是直接雕成一件葫蘆型的擺件，到是省了不少的刀工。
以龍傲的眼光看來，這塊毛料裡的玉肉至少也能值個一千萬上下。
龍傲向旁邊的人打聽了一下，得知這人的這塊毛料居然沒有別人競拍，就是那原石的主人直接以標注的底價一百六十八萬買下來的。
這可是大賺了一筆呀！
別人都不知道這塊毛料裡有翡翠，看到那解石師傅一刀一刀的切下去，卻始終不見出綠，無不連連歎息，而那原石的主人臉色已經變得一片慘白。龍傲一看他這表情就知道，這哥們兒估計也不怎麼富裕，一百六十八萬至少也是他的大半財產了，可能一旦賭輸的話，就沒了翻身的機會，否則也不至於會緊張成這個樣子了！
後來聽人說一說，龍傲才知道，原來這位原石的主人姓趙，是從京城來的官二代，前些年仗著家裡的關係做生意到也賺下了幾千萬的家產，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麼就迷上了賭石。頭兩次到是也賭漲了一把，一下子賺了一千多萬，可是後來就是履賭履垮，結果沒多久就把家產給輸了一個精光。這次估計他又不知道從哪倒騰批文賺了點兒錢，就又巴巴的跑來送給人家翡翠原石商人了！
終於……當解石在右側連切了四刀都沒有出綠後，總算是把這塊毛綠翻轉了一個角度，又開始從左邊切了起來，結果在第二刀上，就終於見綠了。
「出綠了！出綠了！豆青種的，綠色還不錯……」解石師傅見到綠後，立刻一盆清水澆了上去，把露出的玉肉完全洗了出來，隨即把翡翠的成色報了一下。
旁邊圍觀的眾人見狀立刻興奮的叫了起來，而那位趙公子原本一張蒼白如紙的面孔卻在瞬間興奮得通紅。隨後就死死的攥著拳頭，扭頭看著旁邊這些看熱鬧的人。
「我出一百八十萬！」站在龍傲旁邊不遠的一個紅鼻頭的老頭揚起手叫起價來。
旁邊立刻有第二個人跟著喊起來，「我出二百萬！」
龍傲見狀一愣，忙問旁邊的人這是怎麼回事？這塊翡翠不是還沒解完呢嗎？這些人喊個什麼勁？
「兄弟你是第一次賭石吧。」那個人看到龍傲的樣子，覺得龍傲是個富二代，今天來這裡找刺激來了。
「是啊，請指教。」龍傲倒是很客氣。
那人呵呵一笑，說：「這個就叫做賭二手石了，有很多珠寶公司小本經營，無力承擔賭石的風險，所以一般不太敢直接去競拍原石毛料。而他們店裡也同樣需要翡翠原料，於是就把目光盯準了象趙公子這類純粹的賭石玩家。賭石玩家賭到翡翠都不會留下，一般拍到原石就立刻當場解石。而解石的過程中只要切開露出了玉肉的部分，就基本上能確定這塊石料裡確實是有翡翠了。只是在翡翠沒有全部解出來之前，那麼石頭裡到底有多少玉肉、玉肉的成色是否如一、有沒有裂痕都還是一個未知數。所以這時候這時候競價也是包含一定風險的，但是相對於賭沒切過的毛料，那風險就要小得多了。所以這種賭法，就叫做賭二手石。當然了……毛料的主人現在可以選擇立刻賣出去，把未知的風險轉嫁給別人，也可以繼續解下去。只是繼續解下去後，有可能讓這塊毛料繼續升值，也可能整塊石頭裡只有露出的那麼丁點兒大的翡翠，那樣的話，這塊毛料二萬塊錢也沒有人要了。所以無論他現在解不解下去，那都是要擔著風險的。」
龍傲聞言才知道這賭石原來還有這麼個賭二手石的說法，當下靈機一動，頓時心裡一片敞亮！
「我出三百萬！」一個人聲音突然響起，直接將價格提高了五十萬，看起來很有自信，只不過，他的樣子怎麼看都讓人很不爽啊。
剛才龍傲問的那個人見狀低聲在龍傲耳邊說：「這個黃老闆算是新入行的，估計是不會直接去賭原石毛料的，難怪剛才在展廳裡沒看到他，原來就在這兒等著賭二手毛料呢！哼……以他的身家本來不應該親自跑來賭石的，就算要賭也應該派手下人來賭才對，哪有他這樣子一下帶這麼多保鏢來賭石的？哼，估計這傢伙也是賭性很重的吧！不過，聽說這傢伙，可不是什麼好人，什麼生意都做，而且做起來還是那種將別人坑到死的樣子，只不多，聽說他的額後台很強，所以，很多人都對他沒辦法。」
龍傲暗自冷笑，心想：「自己剛好想找個冤大頭呢，這傢伙賭性即重，又很能裝b，而且不是什麼好人，正是冤大頭的理想人選。
龍傲想到這裡，和那個人打了個招呼，說是看著人家賭石賭漲了手也有點兒癢，打算去買塊便宜的全賭毛料，也來這兒切著玩一玩。
那個人也沒有說什麼畢竟賭石是自己的事，別人也不好說什麼。
龍傲飛快的返回到拍賣展廳裡，到堆放全賭毛料的那邊，把他剛才看到的那塊裡面有兩片薄薄的翡翠玉肉的原石給找了出來。
剛才他只是用精神力匆匆一掃，都根本沒有細看過，這時候從亂石堆中翻出來，才現這居然還是一塊切過了一刀的毛料。
切過一刀，然後又扔到了全賭毛料這邊，那就只有一種解釋，這石頭經過翡翠原石商人的鑒定，基本上就是一塊廢石了。否則的話，就應該會擺到半賭毛料那邊去才對。事實上這塊毛料單從外表看也確實廢到家了，整塊上下就沒一點兒松花或者是綠紋，基本和普通的石頭沒啥兩樣。估計若不是這塊石頭很大，翡翠原石商也不會給它切上一刀了。
這塊毛料的個頭還真是不小，切過一刀之後還足足有一個轎車的輪胎那麼大，估計足足有三四百斤重，龍傲也不想驚世駭俗。
於是龍傲只好去把拍賣廳的工作人員叫來，讓他幫忙搬到競拍台上去。誰知那工作人員卻擺了擺手，說：「這些全賭毛料不用競拍，每塊原石一萬元人民幣，如果一次性選購十塊以上打八折。您如果只要這一塊的話，直接交一萬塊錢，搬走就得了。」
全賭毛料不用競拍，那趕情好了！龍傲還真拍有人跟著瞎起哄，競拍起來把這塊沒什麼價值的破石頭給喊出一個天價來，這不需要競拍那自然就是誰選中就歸誰了。
龍傲擔心夜長夢多，二話不說立刻就從口袋裡掏出一整疊人民幣讓工作人員給辦理了一下交易手續，隨後就要求現場解石。
「對不起……」
聽到龍傲要把這塊又重又笨的破石頭現場解開，工作人員一臉的不耐煩，皺著眉頭，說：「我們這兒的規矩是……購買半賭毛料的可以享受完全免費的現場解石服務，至於全賭毛料嘛……粗解一塊的話，需要一千塊的解石費，細解的話……價格另議。」
解石分粗解和細解，所謂粗解也就是用砂輪直接切上幾刀，幾刀切完要是還沒出綠，那就算是解廢了。若是裡面有玉的話，這麼粗解幾刀也很有可能會把裡面的玉肉給切壞了。至於細解，那就是用砂輪的側面慢慢的擦石了，這樣如果石頭裡面有翡翠的話，能夠保證最完整的取出來，只不過這細解可就廢功夫了，往往一塊石頭解上一天也未必能徹底解完。所以要是細解的話，那價格可就高得多了，只不過一般買全賭毛料的，也很少會用細解的方法去擦石，畢竟全賭毛料出翡翠的可能性太低了，不說細解要多花多少手工費，但只是耗費那麼多功夫，也夠折磨人的了。
「得了，我再出一萬塊，至於怎麼解這塊石頭我說的算，不過我保證，半個小時之內一定把石頭解完，怎麼樣？」龍傲也沒廢話，直接就又是一萬塊錢拍了過去。
「好咧……那我這就叫人給你搬過去開切！」工作人員見龍傲為人爽快，給錢也不摳門兒，態度頓時好轉不少，立刻就叫人用手推車把這塊石頭裝上，直接推到擺放解石機的偏廳。
「咦……又有人要現場解石了！」
「呃……好大的一塊呀！這裡面要是真有翡翠那可就大財了！」
「切……什麼大財？你看這塊像是翡翠原石嗎？我怎麼看都和小時候我們家門前臭水溝裡的石頭差不多！這破石頭要真能解出翡翠來，我活吞了它……」
龍傲這邊的石頭一運來，一旁看熱鬧的人就紛紛圍了上來，不過大家一看到這塊石頭的模樣就立刻失去了興趣，議論了幾句後，就又跑去看另一邊趙公子拍出的那塊毛料繼續解石了。
趙公子的二手毛料剛剛才以四百五十萬的價格被黃連書給拍了去，黃連書又讓解石師傅切了幾刀。解石師傅的經驗很豐富，這塊毛料已經出玉，解起來更加小心翼翼，雖然是仍然用切的方法來解，不過每一刀下去都不敢切大了，連續十幾刀才終於把這塊毛料裡的翡翠玉肉大致顯現了出來。
玉肉基本顯現出來，這塊毛料的大概價值自然也就都能看出來了，黃連書四百五十萬拍下來，這幾分鐘的功夫，就直接賺了至少五六百萬。如果等到這塊玉肉再雕琢出來，拿到店裡出售，則又會多出將近一千萬的利潤來。黃連書頓時忍不住更加得意洋洋起來，越感覺他轉行做珠寶生意是一步好棋，貌似這賭石賺錢的度可比搞房地產快得多了！
剩下來還得精細打磨、去除石屑，估計還得花費好幾天的功夫才能處理好，這些細活自然不能在這裡完成，黃連書便讓解石師父把這塊還帶著石衣的翡翠玉肉拿了下來，自有他的手下拿密碼箱給裝了起來。
「賭漲了……這邊也賭漲了！」
「哇草……不是吧！就這破石頭還真能切出綠來……這什麼世道呀！」
黃連書這邊剛裝起那塊翡翠玉肉來，就聽得旁邊那台解石機又傳來一陣陣的感歎聲。他趕忙在眾保鏢的促擁下擠過去一看，只見解石機上面擺著好大的一塊翡翠原石，而這塊原石貌似不過才切了兩刀，切面上就露出了好大一片綠色，而且黃連書雖然對翡翠不是特別內行，也看得出來，這塊料子呈現出的色澤可要比他剛才拍下的那塊強得多了。
「冰種陽綠……好料子呀！」解石師傅用清水把露出的玉肉洗淨後，照例報起玉肉的成色來。
「我出五百萬……」
解石師傅一句話沒說完，剛才那個紅鼻頭的老頭兒就立刻迫不及待的叫起價來。最近這幾年，緬甸那邊的毛料是越出越少，像冰種的料子已經十分少見了，哪怕這塊原石裡的玉肉不是很多，應該也能值不少錢了。當然……這位老人家又哪裡想得到這塊石頭裡的翡翠竟然只有薄如蟬翼的一層！
「我出六百萬！」
「我出六百二十萬！」
紅鼻頭剛剛叫完價，旁邊也有人跟著喊了起來，好不容易才見到一塊冰種的料子，自然是誰都想給拍下來，哪怕擔一點兒風險也值了。
「兄弟，真沒話說了！你這運氣還真是……」那個剛才和龍傲說話的人說道。
那個人見龍傲竟然買了這麼一塊表現極差的全賭毛料來，還感覺有點好笑他得出來的結論就是有錢燒的，誰知道就這麼塊破石頭，抬上機器「卡卡」兩刀，竟然還真的切出綠來了，而且居然還是上佳的冰種陽綠！
「要我看，兄弟你也不用等別人叫價了，這樣我出價一千萬，你直接賣給我就得了。怎麼樣……兄弟很照顧你吧！這個價肯定不會讓你吃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