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卷 第四百二十六章 瘋狂的石頭(一) 文 / 冰糖南瓜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陪你過去看看？」龍傲問道。
「是的。」武玄說道。
「那好，正好一起去，我之前一直聽我老爸說賭石，好沒有見過，這一次，正好見識一下。」邢虎很高興地說道。
朱子鴻也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朱子鴻也聽說過賭石，所以，也想去見識一下。
翡翠原石拍賣會的現場佈置得宛若一個室內生態公園，在數百平方米的巨大展廳裡面，錯落有致的擺了六七百塊大大小小的翡翠原石。
這些翡翠原石大得有如車輪，最小的則只有拳頭大小，而從品質上又分為兩類，展廳左邊幾乎佔據了整個兒大廳四分之三的位置上只有一百多塊翡翠原石置放在一些臨時搭起的架子上面，而且擺得極為稀疏，在擺放原石的間隙中還點輟著一些花籃盆景。而展廳右側僅有很窄小的一個角落裡則擺放了足足五六百塊的翡翠原石，這些翡翠原石只是東一堆、西一堆，亂七八糟的堆放在一起，看起來簡直就和山裡面採石場裡剛採出的石頭沒什麼區別。
那些擺放在架子上的原石看外面表現都比較好，並且擦過表皮、開過天窗，有的甚至還切過一刀，多數都已經露出一汪喜人的綠色來。當然了……這裡所說的綠色並非就是出了翡翠，而只是石頭裡面夾雜的斑雜的顏色，不過有這種表現的石頭能夠出翡翠的希望也就大大的增加了，像這些……就是屬於半賭的料子了。
大家為了來賭石，已經在宿舍裡惡補過一點兒賭石的知識了，知道翡翠原石商人自己一般都是不賭石的，他們大多只是從緬甸那邊的買來翡翠原石，運回到內地，然後就召集各大珠寶商人、或者是私人性質的賭石玩家進行類似這種的拍賣會，直接把石頭賣出去。至於這石頭裡到底有沒有翡翠，那人家就不管了，他們所賺取的也就是一個差價。
不過一般比較有經驗的翡翠原石商人在拍賣之前，也會先對一些表現較好的翡翠原石先進行一次這初解。所謂的初解，也就是簡單的在石頭上擦開一點兒表皮，開個天窗，或者是薄薄的切上一刀。
同樣的一塊翡翠原石，如果是完完整整的出售的話，可能底價最多也就能定個三五十萬，但是如果你在它的表皮上擦開一塊，並且碰巧就擦出石頭裡面有綠色的部位時，那這塊原石的起拍價恐怕至少也得漲到三五百萬。
這一上一下，可是至少就差了十倍呀！甚至如果這一擦就真的擦得露出了裡面的翡翠玉肉來，並且品質看起來又不錯的話……那這塊原石的起拍價直接漲到一兩千萬也不是沒可能的。
所以翡翠原石商人本身雖然不賭石，但是卻經常利用這種初解的手段，來實現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往往只要在初解中出現了幾塊好料子，那麼這整整一批原石的成本說不定在這幾塊料子上就全賺回來了。
當然了……這初解也是要擔著一定的風險的，畢竟你如果你擦出綠來，會讓這塊原石的底價飛漲，可是如果什麼也擦不出來，那也有可能會讓這塊原石的價值大跌。所以，這原石的初解，那可是一個考較經驗和技術的高難度的活，一般人根本幹不來。否則的話……豈不是任你來個阿貓阿狗的也可以當翡翠原石商人了？
龍傲幾人一走進這翡翠原石拍賣廳裡，就立刻有些迫不及待的釋看著周圍的一切。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
龍傲也試著將自己的精神力滲透到那些石頭裡面。
謝天謝地，雖然這塊翡翠原石裡面連根毛也沒有，不過龍傲卻是已經放下心來，他的精神力的確照樣可以透入翡翠原石。如此一來，他賭起石來，那可就是絕對的十拿十穩、穩賺不賠了！雖然龍傲並不在乎這點錢，但是，能贏，誰願意輸啊。
邢虎知道朱子鴻是頭一次接觸賭石，於是便陪在朱子鴻的身邊，不厭其煩的為他解說著一些關於賭石的學問，以及一些賭石行當裡的規矩、禁忌。
這次來參加珠寶交流大會的共有全國五十多家珠寶公司的人，這些人也在交流會結束後，也幾乎都無一例外的跑到這兒來看起翡翠原石來，另外還有一些純粹的賭石愛好者，也跟著跑來湊起熱鬧來。所以這拍賣廳雖然不大，到也擠進了二三百人來。
朱子鴻見這二三百人進了拍賣廳後，幾乎是無一例外的全都擠到了左半邊擺放著那一百多塊半賭原石的地方，至少拍賣廳右邊的全賭原石，竟是無一人問津，不由得好奇的問道：「這些人怎麼沒有去看全賭料子的呀？」
邢虎搖了搖頭，說：「現在的翡翠原石商人都精明得很，這些從緬甸淘弄來的原石經過他們的手之後，差不多但凡有點兒出翡翠可能的石頭都應該被初解過，而剩下那些全賭的毛料能夠解出翡翠的可能幾乎是萬不存一。你想呀，你要是買上一萬塊原石，都不一定能夠解出一塊出翡翠的，這還怎麼賭呀！且不說賠賺的問題，但只是要解開這一萬塊原石那就得耗費多少的時間和精力呀！所以儘管全賭的毛料相對於半賭毛料來說要便宜得多，但是卻也沒幾個人會去問津。」
朱子鴻卻又疑惑地說：「既然無人問津，那他們還把這些石頭擺出來幹什麼呀？」
「珠寶公司的人是不會去買這種沒有出綠可能的全賭毛料，不過那些閒散的賭石愛好者會買呀……」邢虎解釋說：「畢竟半賭毛料的價格對於普通人來說都高得離譜，普通工薪階層的人打一輩子工攢下的錢恐怖都不夠買一塊拳頭大半賭毛料的，但是卻又有很多人抱著一夜暴富的夢想，雖然明知道全賭毛料出翡翠的可能微乎其微，卻也會有人償試著買幾塊切開看看，就全當是買彩票了。賭漲了自然是一下子就能跨入到富人的行列，就算是什麼都切不出來，那也不至於輸得傾家蕩產。只是這些賭石愛好者也都如同燒友一般，對翡翠原石充滿了好奇和渴望，就算是買不起的，那也得先飽飽眼福，或者是跟著行家漲漲經驗，所以這拍賣會剛一開始，大多不會立刻去買全賭毛料的，估計等下這邊兒的半賭毛料拍賣得差不多的時候，就會有人出錢切那些全賭毛料來看了。不過這麼多的全賭毛料，今天拍賣會時間又短，估計也賣不出幾塊去，剩下的翡翠原石商人要麼以白菜價甩給下一道的毛料商人，要麼就留著自己解著玩。反正那些半賭毛料只要賣出去一多半，他們這批原石就肯定能收回成本了，剩下這些垃圾能不能切出翡翠也就無所謂了。」
朱子鴻聞言已經差不多明白了這其中的道道，看樣子這批原石裡面可能會出翡翠的就全集中在那一百來塊上面，剩下的五六百塊基本上都不可能會出翡翠了。既然這樣，那麼自己便也先從這一百塊半賭毛料看起吧，反正全賭毛料那邊也沒人看，就算是真有有翡翠的石頭，那也不怕被別人搶了先。
龍傲和大家走進人群之中，一邊裝模作樣的看著一塊塊翡翠半賭毛料的成色、花紋，一邊卻早就已經將精神力釋放出去，一塊又一塊的透視著擺在架子上的那些翡翠原石。
一連透視了六七塊，卻是連半點兒綠色也沒有看到，那些半賭毛料在開窗的地方到是看到一些綠色的花紋，不過一滲透到石頭的裡面，就是一片的灰白，基本上也就是一塊塊普通的石頭而已。
再一看這幾塊石頭旁邊標注的底價……好傢伙，最便宜的一塊石頭底價是八十萬，而體積有西瓜大小的那塊，居然標到了三百六十萬的高價。
這一下龍傲算是見識到什麼叫十賭九輸了，別人又沒有他這種透視的能力，一旦花了三百六十萬拍下這塊原石，那還不是立刻就血本無歸呀！
正在他感歎的時候，還真就有人看好了那塊西瓜大小的原石，立刻叫來工作人員幫忙給抱到了前面的競拍台上去。
雖然翡翠原石商人在每一塊半賭毛料上都會標注有底價，不過你要是看中了這塊毛料，那也不是說掏一個底價就能買走的，也不是說誰先看中的，這塊毛料就歸誰。按照規矩，有人看中了，就得拿到前面去競拍。第一個看中的人自然就是相當於出到底價的，如果再沒有別人跟著出價，那麼就可以按照上面標注的底價直接把這塊毛料買走了。可是如果有別的人也同時看中了，就可以跟著叫價，最後誰出的價高，自然這毛料就歸誰所有。
看中那塊石頭的人是一位姓鍾的珠寶公司老闆，有人在一旁介紹說這位鍾老闆經營著六家連鎖珠寶店，規模雖然不是很大，但是走的卻一直是中高端的路線，所以對於翡翠原石的需求量也很大。而且這位鍾老闆在業內也算是一個小有名氣的賭石專家，據說此人當初就是在騰沖賭石賭到一塊罕見的玻璃種帝王綠的毛料，一塊石頭賺了四千多萬，這才開起了珠寶店，正式進入這一行業。
最近兩年，這位鍾老闆的運氣也不錯，先後幾次賭漲，得了好幾塊高品質的翡翠原石，算得上是賭石界中有名的常勝將軍了，其看原石的眼光之準、經驗之老道，一向被人極為稱道。
聽別人這麼說，龍傲只能是暗自歎息。心想……看來這賭石賭的還是運氣居多，這位鍾老闆，你不算再有經驗、眼光再准，不也照樣有走眼的時候？至少這一次，龍傲就知道鍾老闆是真走眼了，如果最後鍾老闆拍下這塊石頭，不管花了多少錢，那也只能是打水漂了！
看到有人把原石送上了競拍台，頓時就有一大群人跟著圍了上去。
賭石的學問大著呢，大多數新入門的人根本就不懂怎麼去辯別原石毛料的好壞，而一個人從新入門到掌握這裡面的高深知識那可不是三年五載就能辦到的。不過他們也有自己的鬼門道，自己不會看原石的好壞不要緊，卻可以跟著會看的人出價競拍呀。反正既然有人會選這塊原石來拍，那自然是有人家的道理，看出這原石中有可能會出翡翠。咱沒眼光怕啥，有錢就成！
當然了……這些人倒也不是完全的盲從，他們也會先看看是誰選中的原石毛料，比如象鍾老闆這種精通賭石、號稱常勝將軍的人選中的毛料，那麼跟著競拍的人自然就會多些。可若這塊原石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選中的，那麼這些根本不懂相石頭的賭石者，就自然得慎重對待了。
果然，主持拍賣的人一宣佈競價開始，就立刻有好幾個看好鍾老闆的人跟著叫起價來。不一會兒的功夫，這塊底價三百六十萬的翡翠原石就被一路叫到了過五百萬的天價。至於最初相中這塊原石的鍾老闆則只是跟著叫了兩次價，在過四百萬的時候，就果斷的放棄了，到是那幾個後來者互相拼得熱火潮天，最後是一個中年港商以五百二十萬的價格拍下了這塊西瓜大的破石頭。
這下龍傲他們是真的大大地漲了見識，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一塊爛石頭就被人用五百多萬買了去。看那港商還一臉得意洋洋的德行，不知道等他回頭切開之後，看到自己花了五百多萬就買這麼一塊純粹的石頭，會不會氣得跳樓！
龍傲再回頭看那位鍾老闆，見他仍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時，也不由得暗自佩服，心想這人能在賭石界裡闖出這番名頭，看來還真非幸致。看他剛才只是象徵性的叫了兩次價就立刻放棄的樣子，龍傲甚至懷疑這哥們兒是不是早就看出那塊原石中其實根本不可能出翡翠，所以才故意抱上台去競價的。
畢竟以他在賭石界的名頭，若是每一次相中一塊原石都有那麼多人跟著叫價，這也是件頂鬧心的事兒，明明一百萬就能買下來的原石，被那些人一起哄，可能花個二三百萬也未必就能拿下來。所以他要說不定就會故意做個套，讓那些瞎起哄的人來鑽，故意挑塊破石頭讓他們去爭。比如這一次，如果拍下這塊石頭的港商當場把石頭解開，讓在場的人看一看他花了五百多萬就搶到這麼一個破石頭，那麼下次鍾老闆再選中一塊原石的話，肯定就沒那麼多頭腦熱的人跟著起哄了！
只不過港商一般都比較迷信，花了這麼多錢買一塊石頭，是肯定不會隨隨便便就在現場解開的，多半還得拿回家中，齋戒沐浴幾天，再選個黃道吉日，才會解開。所以那鍾老闆若是故意為之的話，那這次可也只是坑了那港商一個人，卻難以起到殺雞敬猴的效果了。
龍傲見識了一次現場競拍後，也就沒再理會別人了，又開始釋放出精神力，一塊接著一塊的透視起擺放在架子上的半賭毛料來。
又再接連看了七八塊完全是石頭的翡翠原石後，龍傲終於在一塊足球大小的石頭裡看到了真正的翡翠……
一看到原石裡面有翡翠，龍傲頓時就來了精神，當下用精神力又在那塊石頭內部細細的掃瞄了一番，現這竟然是一塊黃翡。
一般來說，翡翠中最常見的就是綠色，除此之外也有紅色的、黃色的、紫色的、甚至是無色的翡翠。而在雜色翡翠之中，相對來說，黃翡的價值並不高。而且這塊原石中的黃翡種水也不是很好，最糟糕的是裡面還夾雜著一些顆粒狀的雜質，這樣一來，就讓這塊翡翠的價值大大下跌。以楊洪濤繼承了那位玉石雕刻師的經驗來看，這塊原石中的黃翡價值大概會在二百多萬左右。
龍傲再看了一下這塊原石的底價，說起來到也不是很貴，這塊原石只標到一百二十萬，至少要比那塊標價三百六十萬的破石頭強得多了。
龍傲琢磨了一下，如果這塊原石沒有人和他競拍的話，單以底價拿下來，這樣他把原石解開後，應該也能賺上一百來萬。
只不過問題是這塊原石裡的黃翡雖然理論上是值二百多萬，但是黃翡在珠寶界一向不太受重視，普通消費者也不太認用黃翡製作的飾掛件，所以他這塊原石解開後，到底有沒有人肯花兩百多萬來買下這塊半成品的翡翠，那可就不好說了。
所以，在略微猶豫了一下後，龍傲就決定暫時放棄這塊原石，又繼續接著往下看去。雖然龍傲有錢，但是也不會胡亂花，總要有算計嘛。
在這功夫，又接連有幾塊半賭毛料被人選中了搬到競拍台上面去拍賣起來。每當一塊原石擺上了競拍台，龍傲也會抽空湊到近處用精神力掃瞄一下。
別說，到了第四塊被送上競拍台上半賭毛料，龍傲用靈魂之力一掃之下，還真現原石裡面有著碗大的一塊冰種高綠的翡翠玉肉。
在翡翠原料中，種水（亦指透明度）能夠達到冰種的已經算得上是精品了，至於最好的玻璃種，則好幾年也未必能夠開出來一塊，所以很多商家多以冰種翡翠冒充玻璃種的來銷售，普通消費者自然是看不出這之間的差別來，至於行家……反正大家都這麼幹，自然也就沒有人會說三道四了。
因此，以現在的行情來看，這塊冰種高綠的料子，在市面上那就已算是非常難得的好料子了，若是讓龍傲給這塊原石裡的翡翠玉肉來定個價的話，至少也得值個兩千五百萬到三千萬。當然了……這個價格只是指著未經雕琢的半成品原料而言的，若是由珠寶公司買下這塊原料，再讓雕玉的師父給掏出幾副鐲子來，再把剩下的邊角余料製作成各種掛件、戒面什麼的，這塊玉料最後雕出的成品價值少說也得在五千萬以上。
只是眨眼的功夫，這塊原石的價格就被喊到了五百萬，雖然龍傲明知道這塊原石就算是以兩千萬的天價拍下來，那也是大賺一筆的買賣，不過他現在沒有準備出手的心思，所以在旁邊當一當看客了。
隨後龍傲就現這塊半賭毛料居然又是那位鍾老闆看中的，而且這一次鍾老闆並沒象上把一樣的隨便叫兩次價就放棄，而是一路猛飆，最終以六百五十萬的高價把這塊翡翠原石拍了下來。
如此一來，龍傲對這位鍾老闆就更加的佩服萬分了。什麼叫高手……這位就是高手呀！該放棄時就放棄，該出手時就出手！他可是自己開珠寶公司的，這塊原石買回去自然會得到最大的價值化，丫的這一塊石頭至少又得淨賺四千多萬呀！
龍傲簡直有點兒懷疑這位哥們兒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樣擁有看穿石頭內部的特殊能力？不然的話……他咋就能看得這麼準呢！
剩下的幾十塊半賭毛料龍傲也沒有心思細看了，當下就加快了腳步，宛若走馬觀花一般，用釋放出的精神力在旁邊經過的半賭毛料裡面一掃而過，雖然又看到幾塊裡面出了翡翠的原石，而且品質也都還湊合，只是標價卻是都不低。
幾人走著走著，就來到了全賭毛料，全賭毛料裡面出翡翠的可能萬不存一。
「哥幾個，你們不斷算自己挑一塊石頭玩玩？」這時候，邢虎開口說道。
「既然來到了這裡，總要嘗試一下，要不然，豈不是有點遺憾，老三，看上那塊石頭，自己就挑，我請客。」龍傲男的很豪邁的說了一把，他知道朱子鴻的家庭條件，這裡的石頭動不動就是幾十上百萬，他根本就付不起帳，所以，龍傲才這樣說。
「不用了，我看看就好。」朱子鴻拒絕道。
「我們是兄弟，不要客氣，既然都來了，就不要客氣，隨便挑一塊，賺了把錢還我，就算賠了，也沒事，就算花錢圖個好玩。」龍傲很客氣的說道。
「老三，你就挑一塊吧，老四也不差這點錢，再說了，以我們的關係，需要客氣嗎？」邢虎在一旁也出言勸道。
「好吧！」朱子鴻答應了下來，其實他也想玩玩，只不過是囊中羞澀，現在既然龍傲都這樣說了，他也知道龍傲不缺這一點錢，就絕對頂挑一塊。
當龍傲步履匆匆的從頭走到尾，終於看遍了全部一百多塊半賭毛料，正要轉過去再看那邊的全賭毛料時，卻猛然身軀微微一震。
就在他看到的最後一塊臉盆大小的半賭毛料中，他竟然用精神力掃瞄到了一絲通透盈然的綠色……上帝保佑……這……這是玻璃種的陽綠翡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