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卷 第四百二十八章 瘋狂的石頭（三） 文 / 冰糖南瓜
這塊毛料現在看起來是不錯，不過實際怎麼樣就沒有人比龍傲心裡更清楚了。他就算是坑不著黃連書，隨便坑個別的珠寶公司老闆，龍傲也沒啥心理負擔，但是若真讓這個自己還比較投緣的人花一千萬給拍去這麼塊破石頭，龍傲還真有點兒過意不去，即使他不在乎那個人怎麼想。
「兄弟，不好意思，我沒打算將這塊石頭立刻就拍出去，依我看……這塊毛料裡的翡翠一定不小，說不定你出一千萬我還真虧大了呢！師傅，幫忙用砂輪延著這出綠的邊緣給我向兩邊擦一擦，我看這後面應該都能出綠……」
那解石師傅收了龍傲的解石費，自然是龍傲怎麼說他就怎麼解了，當下就打開砂輪，按照龍傲的要求，在出綠的邊延向兩邊小心翼翼的擦了擦。
這一擦之下，果然旁邊也都擦出了一抹水汪汪誘人的綠色來，清洗過後，這一片的毛料頓時現出一整片如同扇面狀的翡翠玉肉來。
「又賭漲了！大漲呀！」
「廢話，這是從全賭毛料裡選出來的，只要擦出一星半點兒綠來，都肯定賭漲了！不過這次可真漲邪乎了，看樣子他剛才一千萬沒賣還真是對了，就看這面綠這麼大、色澤這麼均勻，價值絕對過一千萬了！」
「我出一千二百萬！」
「我出一千三百萬！」
「一千三百五十萬……」
議論紛紛中，早就有人又忍不住叫起價來，很快價格就抬到了一千五百萬，而這次叫價的人則是黃連書。
黃連書得意洋洋的往四周看了看，然後昂著頭說：「怎麼樣……我剛才已經叫到一千五百萬了，好像沒有人出更高價了吧！這位先生，你這塊料子……」
「等等……我還沒說要賣呢！」
龍傲卻是不冷不熱的回了他一句，然後轉過去對解石的師傅說：「師傅，麻煩你……幫我把這塊石頭轉一個面，咱繼續解石……我怎麼就感覺這塊石頭裡的翡翠得有好大的一塊呢！呵呵……才一千多萬就想買這塊毛料，還早著呢！」
龍傲說罷就和解石的師傅一起動手，把那塊毛料又翻轉了一下，盯著毛料裝腔作勢的研究了片刻，然後在上面劃了兩條線，讓解石的師傅繼續開切。
旁觀眾人見狀無不面面相覷，心想這人還真夠貪的呀！一萬塊買的一塊全賭毛料，一轉眼漲到一千五百萬居然還不知足。這要是下一刀一下切垮了，反而連一千萬都賣上出去，那豈不是要哭死。
當然了，一般想像力最豐富的人也僅僅能想到這毛料繼續切下去，可能價值反而會跌到個七八百萬的，卻是誰也想不到這根本就是一塊最多只值二十萬的廢料！如果讓他們知道龍傲明明知道這就是一塊廢料，卻是硬撐著一千五百萬都不賣，恐怕他們的小心肝都得被嚇得活活蹦出來不可。
那解石師傅解了好幾年的翡翠原石，也從來沒解到過這麼值錢的毛料，這時候不禁也多少有些緊張，好在龍傲自己做主在上面畫了線，他只要照著線往下切就行，不管切好切壞都不用擔什麼責任，否則的話，他還真有點兒不太敢下手。
「滋滋滋……」隨著砂輪轉動的噪聲響起，四下裡一片石屑飛濺，很快一刀切下，卻只見灰白一片，刀下沒有一點兒的綠意。
「唉……切垮了呀！」
「應該不會真的垮吧……還早著呢！」
旁邊的人見這一切沒見綠，多少有些替龍傲擔心起來，不過龍傲本人到是很有些雲淡風輕，好像根本沒在意，向解石師傅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按第二條線切下去。
龍傲當然知道應該從哪裡下刀才會見綠，不過他可不想表現得太妖孽，隨便劃一條線，就剛好能見綠，那也太神奇了一些，所以他才多畫一條線，全當是障眼法了，如此兩刀見綠，給人的感覺也就沒那麼怪異了。
「見綠了……賭漲了！大漲了！」
解石師傅按照楊洪濤畫下的線，再次一刀切下，頓時就又是一抹喜人的綠色現了出來，四下裡看熱鬧的人頓時一陣沸騰，有人激動得汗都流了出來，就好像是他們自己在賭石一般。
而這次龍傲根本沒等別人叫價，就立刻一揮手，讓解石的師傅像剛才一樣用砂輪延著這一抹綠色，往兩邊擦了擦，頓時間……又是一大片的冰種陽綠顯現了出來，和剛才擦出的那一面遙相互映，組成了一個西瓜大的半球狀。
見到這個場面，所有的人眼睛都藍了，不停的出驚歎的叫聲來。
從這兩面出綠的樣子看，這塊毛料裡的翡翠很可能是一個完整的球狀，而這球狀的大小宛若西瓜一般，這……這得出多少的玉肉呀！恐怕從裡面掏出幾十副的手鐲都夠了，而且還是品質這麼好的冰種陽料……
剎時間整個兒解石場都瘋狂了，就連拍賣廳那邊也有好多人得到消息後，連毛料也不看了，全都擠到這裡來看這塊百年難得一見的「好料子」。
這塊翡翠毛料如今擦到這個程度，那差不多已經把整塊毛料裡所有的翡翠全部曝露在外面了，現在可能只要再往旁邊多擦一公分，就會露出灰白的石頭了。到了這個地步，算是把這塊毛料的價值最大程度的體現了出來，龍傲自然也就不會讓解石的師傅既然擦石了。
待得解石師傅再次用清水把露出的玉肉清洗了一次後，就退開到一邊，後來的那些珠寶公司的商人們立刻一湧而上，紛紛湊到近前來鑒賞這塊半解的毛料。
後來的這些看毛料的多是些大珠寶公司的行家，每個人都十分小心慎重的拿著個放大鏡在那塊半解的毛料上左看又看，一看就比黃連書之流的專業了無數倍。
龍傲在一旁見狀也不由得暗自心驚肉跳，要知道這些裸露出的翡翠有的地方簡直就是薄如白紙一般，而這翡翠的透明度又較好，萬一有個眼神好的，看出來這翡翠只有薄薄的一層，那可就慘了！早知道如此，還不如剛才直接一千五百萬賣給黃連書得了！
其實龍傲到也不是那種貪得無厭的人，他不在乎這點小錢。
龍傲把自己手裡這塊毛料的外在「價值」最大化的體現出來，準備要狠狠的坑黃連，可是沒想到如今這塊毛料表現得實在太好，竟然一下子惹出這麼多珠寶界的行家來。
後來的這群人足足看了十來分鐘，才一個個戀戀不捨的退下，龍傲偷偷觀察他們的神色，見一個個都毫不掩飾的露出極度興奮和貪婪的樣子來，這才終於放下心來。
其實龍傲剛才到是有些杞人憂天了，雖然這塊毛料上的翡翠薄得很，且有著很高的透明性，不過現在這畢竟還是一塊半解的毛料，解石師傅為了不傷到玉肉，擦石的時候都十分的小心，僅僅能夠露出裡面的玉肉就行了，實際上玉肉上都會沾連著薄薄的一層石灰質，這層石灰質就得解完石之後，用細砂紙慢慢的打磨才能完全的擦除掉。而如今這玉肉上還有這麼一層薄薄的石灰質罩著，那些人就算拿了放大鏡也只是如同霧裡看花，能勉強看清楚石灰質下的玉肉的色澤水頭就不錯了，又哪裡看得出這些玉肉的厚薄呀！
「呵呵……看樣子大家對這塊半解毛料都很有興趣呀，那我就先開個頭吧……」在其他大珠寶公司的老闆們還在深思熟慮的時候，最先開口的居然是那位鍾老闆。「我出四千五百萬！」
「哇——」
一開始就在這邊看熱鬧的那些小珠寶公司的老闆們雖然也早就知道這塊毛料擦到這程度，那價格肯定是低不了的，但是一聽鍾老闆直接一口就把價格喊到了四千五百萬也不由得齊齊的倒吸了一口冷氣。頓時間一個個垂頭喪氣，再也沒了絲毫的僥倖之心。毫無疑問，憑他們這些小珠寶公司的實力，已經根本無力競價，被直接踢出局了！
舉辦這次拍賣會的翡翠原石商人得到消息後，也早就跑過來看了半天，這時候一聽鍾老闆出的這個價錢，心裡也不禁一陣的不平衡。
這塊毛料可是僅僅賣了一萬塊錢呀！一萬塊錢人家買了去，前後不到半個小時就漲到四千多萬……當然了，他幹這個生意賺的就是一個中間差價，到也不是說看到人家賭漲了他就眼紅，那樣的話他這生意也沒法做了。不過這塊毛料他當初要是百八十萬的拍出去，那還不太上火，卻沒想到這一走眼，竟然就漏出這麼條大魚去！這很可能是這批毛料中最好的一塊，居然被他當成破爛一樣的扔進全賭毛料的堆裡了……唉，這眼睛咋漲的！咋就沒長開呢！
且不說翡翠原石商人在那裡暗自上火，剛才那些看過毛料的幾個大珠寶商們一見鍾老闆這位業內有名的火眼金睛都叫了這麼高的價，更加是認定這塊半解的毛料裡面一定是一整塊的實心玉肉，頓時間一個個都如同打了雞血似的，紛紛搶著叫起價來。
「我出四千七百萬！」
「四千七百五十萬！」
「我出四千八百萬！」
「我出五千萬！」
龍傲在一旁見這塊破石頭被人一路叫到五千萬以上，心中又是喜悅、又是擔憂。本來這錢賺得是越多越好，不過龍傲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坑黃連書一把，可是直到現在黃連書都沒有跟著開口叫過價，這不由得讓龍傲十分焦急。若是這他不上鉤，那他賺再多錢也不會開心，再坑了一個無辜的珠寶上幾千萬，這心裡還真有點兒不落忍！
「我出六千萬！」
這時一位姓常的老闆已經猛然把這塊半解的毛料叫到六千萬的天價了！
如此一來，剛剛還躍路欲試的那幾個珠寶商頓時全都猶豫了起來。
雖說這塊毛料若真能摳出一塊西瓜大的玉料來，並且還都是冰種陽料的品質，那麼絕對能值得上六千萬這個價碼，而且這玉料若是再經過高手匠人的精心細琢，製作成各種各樣的飾品掛件來，其總價值必然過一個億以上。
只是說到底這畢竟還是一塊半解的毛料呀！雖說看起來這毛料是一整塊的可能性極大，但裡外的品質是否如一那也還是一個未知數，所以說這時候出價太高，還是要擔著一定風險的。假如這是一塊完全解出的毛料，那麼這塊毛料就算是叫到八千萬都有可能。畢竟那時候一切都已經明確，無需擔著任何風險，即使叫到八千萬還是會有兩三千萬的利潤空間，他們自然不會輕易放棄了。可是現在……就沒幾個人敢擔這個風險了。
「呵呵……如果各位沒什麼意見，那……這塊毛料是不是就歸我常某人了呀！」
那位常老闆也是硬著頭皮喊出這個價來，這也差不多到了他的心理價位了，如果再有人往上喊，那他也得好好考慮一下了，不過喊完之後見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也不由得心中一陣得意。
六千萬的天價買一塊半解開的翡翠毛料，這絕對算是一個打響自己珠寶公司牌子的好機會，等回頭找個記者一報料，在相關的雜誌報紙上一刊登，那可是比花錢打廣告都好使得多了。
消費者在買翡翠飾品的時候一向都是很慎重的，誰都怕花了幾十上百萬買個假貨、次品，而他的珠寶公司能夠花六千萬買一塊翡翠毛料，這消息一傳出去，定會讓高端消費者對他們珠寶公司的信心大增，到時候生意自然也就越火爆了。
龍傲也沒想到這塊破石頭能被人喊到這麼六千萬這麼離譜的高價，眼見著除了常老闆外，別人都啞了火，而黃連書卻在那邊轉過身去似乎在打電話，明顯根本沒有參予競價的意思。他也只能暗自歎息了一聲，看來也只能坑一下這個常老闆了……沒辦法！誰讓你非要跳出來當這替死鬼呢！
雖然心中很不落忍，但是龍傲可沒偉大到自暴其短，有錢不賺的地步，見狀也只能無奈的向那位常老闆走去，準備先和常老闆握下手，以示聲明彼此都承認這次的交易，然後再談如何付款的問題。
「等一等……我出六千五百萬！」
就在龍傲和常老闆各自伸出手來準備握在一起時，身後突然傳出了那個讓龍傲期待以久的聲音來。龍傲聞聲身形一頓，臉上隨即露出一絲輕鬆愉快的笑意來。
「不好意思了，常老闆……好像又有人叫價了！」龍傲很不好意思的和常老闆打了一個招呼，然後才轉身向黃連書走去。
常老闆伸出的手僵在半空，過了半晌才氣得跺了跺腳，自言自語的嘀咕著：「瘋子……真是個瘋子！六千五百萬……你丫的就准知道這塊料子裡不是空心的！哼……老子就詛咒你丫的花六千五百萬買個空心大罐頭回家去……」
常老闆這話說得聲音很小，不過龍傲才剛剛轉身沒走出兩步，所以自是聽得清清楚，聞言差點兒沒笑噴了。
這位常老闆的嘴夠毒的呀！咋一下子就被他給詛咒靈驗了呢！
原來黃連書本人算是剛剛接觸珠寶古玩的行當，雖然以前也多少有點兒涉獵，但畢竟不算精通，所以剛剛花個幾百萬拍下一塊半解的料子還無所謂，但是龍傲剛才這塊毛料卻一下子被人喊到四五千萬，那他可就不敢胡亂出價了。畢竟他黃連書雖然有錢，但那錢也不是颳大風吹來的。所以他特地先給前幾天剛剛才聘請的一位玉器鑒定師打了一個電話，並且用手機把這塊半解料子拍了張照片，給那個玉器鑒定師傳了過去，又描述了一下現場的情況，然後讓那位玉器鑒定師幫忙參謀一下，看看這塊毛料有沒有拍下來的價值。
那位玉器鑒定師一聽這塊毛料被炒到了五六千萬，到也不敢胡亂給出意見，只是聽得參與叫價的這幾個人都是珠寶界的牛人、大亨時，便斷定這次至少不會是幾個人合夥設的局，因為就憑那幾個人在業內的身份，也絕對不可能會做這種事，所以說……現在唯一的風險就是不知道毛料裡到底能摳出多少玉肉的問題了，總的來說，這塊毛料若是完全實心的話，利潤是不小，但同樣在沒全解開前所擔的風險也是不小的，所以最後的主意還得黃連書自己拿。
黃連書其實最怕的就是別人欺他是新入行的，便合起伙來設局騙他，現在那玉器鑒定師既然能保證這不是別人設的局，那他就毫無所懼了。
不就是擔風險嗎？做生意又哪有不擔風險的？風險和利潤一向都是成正比的，如果這塊毛料全都解開了，風險到是沒有了，但到那時候別人也全都敢往死裡叫價了，說不準到時候眾人一頓火拚，直接把這塊毛料喊到一個億也說不準，那還有個屁的利潤空間了呀！
所以黃連書放下電話後，眼見著龍傲就要和常老闆成交，他才趕忙出聲叫價，並且一次性又漲了五百萬，為的就是震住常老闆，免得他還不死心的跟著往上抬價。
常老闆也的確被黃連書給震住了，看黃連書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式，估計自己就算再多加個一二百萬也擋不住黃連書的勢頭，於是只能無奈的放棄了。
龍傲滿心歡喜的和黃連書握了握手，然後和這裡的翡翠原石商人商量了一下，借用他們的電腦設備，直接從銀行轉帳，把六千五百萬劃到了龍傲的銀行帳戶上。本來黃連書是想要開張轉帳支票給龍傲的，不過這轉帳支票最快也得等上一天才能到帳，龍傲可不想冒這個風險，畢竟他那塊毛料裡全是空心大罐頭，等下黃連書切開後，萬一再反悔了……這也是個麻煩。而且龍傲還打算用這筆剛賺到的錢再去把那塊玻璃種的料子給拍下來呢，所以轉帳支票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肯收的。
黃連書也是赫赫有名的牛b人物，這銀行轉帳的數額雖大，當然也難不倒他，幾分鐘之後便已全部搞定。
看著帳戶上面驀然多出的一串拖著好幾個零的數字來，龍傲就感覺很爽，畢竟這錢來的太容易了。
收回了銀行卡，龍傲一陣高興，讓一旁的黃連書看了心中鄙視不已，暗罵這就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土老冒！
龍傲雖然看不穿別人的心思，不過黃連書的表情流露的那麼明顯，他又如何看不出來，只是心中卻不以為意。
瞧不起老子，感覺老子沒城府是吧？嘿嘿……老子到要看看你這呆瓜等下現自己花了六千多萬就買塊破石頭時候是不是還能表現得這麼鎮定自若！
「謝謝你啊，黃老闆！黃老闆您先解著吧……我得再去選一兩塊毛料去……嘿嘿……趁著今天的手氣好，沒準還能再賭漲一塊呢！」
龍傲知道黃連書買下的那塊毛料雖然解開了一半，但是剩下的體積仍然不小，要想全解開還得等一會兒的功夫，他正好趁著時間先去把那塊玻璃種的料子給拍下來，別等下去晚了，再被別人給拍走，那損失可就大了。
當然了，龍傲從一塊破石頭上直接賺了六千多萬，現在對那塊玻璃種的毛料已經沒有剛才那種急迫感了。畢竟那塊料子雖然種水好、質地高，不過限於玉肉的體積，按照龍傲的預估正常情況下大概也就能拍出個三千多萬。這個數額反到還不如那塊裡面根本沒料的破石頭了！
不過沒有人會賺自己的錢多，說來剛才那塊料子賣的錢雖多，但卻是靠欺騙才賺來的，若非被騙的對象是黃連書，龍傲總難免心裡會留下一點不忍，可是那塊玻璃種的料子就不會了。那可是實打實的好料子，無論賣給誰，估計人家付了錢給你，反過來還得感謝你呢！畢竟玻璃種的料子可是很罕見的呀！等閒來說，那可是有錢也買不到的。
龍傲沒多做耽擱，立刻來到原石拍賣展廳那邊，直奔展廳左側最後邊擺放那塊玻璃種料子的地方而去，然而還沒等他走到地方，就猛地腳下一頓。只見不遠處那個森架子上，早已是空空如也，那塊玻璃種的料子竟然不知何時已經不在了！
唉……表現這麼差的料子，居然也被人給拍走了！
龍傲只能無奈的歎息了一聲，再看看四下裡那些原來擺放著翡翠原石的架子，也早就已經十有六七都被搬空了，想來大家一開始都挑表現好的料子，可是等到後來沒什麼可挑的，即使表現不好的也就照樣有人關注了。
畢竟這次的翡翠原石拍賣會總共才擺出來一百多塊半賭的毛料，而來參加珠寶交流會的珠寶公司就有數十家之多，另外再加上一些像趙公子那類純粹的賭石玩家，平均下來這拍賣會每人分上一塊半賭毛料的話，就差不多全給分光了，而人多少都有些盲從心裡，見到別人都在買，而且解石廳那邊又接連兩塊料子都解出翡翠來，其中一塊更是賣出六千五百萬的天價來，這也就更加刺激了那些原本購買的決心不甚至強烈的人下定了最後的決心。
事實上也正是剛剛龍傲那塊石頭拍出六千五百萬後，這邊的拍賣廳競拍的熱頭才大漲起來的。才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又有十幾塊半賭毛料被拍了出去，此外還有十幾塊半賭毛料被選了出來，正在旁邊排隊等待競拍呢。
龍傲原本沒報什麼希望了，可是正當他準備轉回到解石廳裡去看著黃連書繼續解石的時候，卻忽見前面的競拍台後面還擺了十來塊石頭，那塊裡面有玻璃種料子的赫然就在其中。
他心中一喜，忙向旁邊的人打聽了一下，得知那些石頭果然都是還沒有開始競拍的，不由得心花怒放起來。被塊料子被人看中了不要緊，只要還沒拍出去，那就絕對逃不出龍傲的手心。畢竟沒有人比龍傲更加瞭解那塊毛料的價值，只要有得賺，龍傲就不怕加價。而他現在帳戶裡已經有了六千多萬的資金，無論怎麼拍也足足夠用了。
大約十分鐘之後，終於輪到那塊玻璃種的料子被抬上了競拍台，而龍傲一看選中這塊毛料的人居然又是那位趙公子，頓時心就放下來一多半。
從這趙公子剛才解石時候的表現來看，龍傲估計他手頭除了剛剛由黃連書轉給他的那四百五十萬外根本沒有多少錢，那麼楊洪濤只要出到五百萬，應該就可以輕鬆的拿下這塊毛料了。而實際上從這塊翡翠毛料外表的表現來看，趙公子也絕對不可能會把他四五百萬的家底全部拿出來賭的。
所以，龍傲有信心，靠著這塊石頭，再賺一把，不過，就是不知道武玄他們幾個怎麼樣了，有沒有買到自己看中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