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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六六章 因為他該死 文 / 美羊羊愛上灰太狼

    「你為什麼要殺蘇哈托?」

    蘇哈托的死不只是在印尼,而且在整個東南亞都引起了相當大的風波。因為蘇哈托不只是一個普通人那麼簡單,他是一名在印尼軍隊擁有很大影響力的傢伙。這個人的死在不僅將印尼總統蘇加諾的怒火徹底點燃了,同時也讓一部分的印尼軍隊變得非常的不安定,隨時都有病變的可能。尤其是蘇哈托擔任參謀長助理的陸軍方面,要求追輯兇手的呼聲是越來越高。甚至於軍隊中某些脾氣較烈的傢伙還直接把目標對準印尼華人,認為這是某些華人勢力在向印尼排華勢力宣戰,所以他們極力主張武力解決。不過,這一切都在印尼總統蘇加諾的努力斡旋之下暫時平定了下來,蘇加諾雖然很憤怒,但是並不代表他是傻子,他很清楚一旦自己下令排華,自己將要受到什麼樣的壓力,所以他只能對自己的軍隊進行壓制,畢竟他在軍中的威望還是很高的。

    而就在蘇加諾向所有人宣佈一定要找出兇手,還蘇哈托一個公道時候。遠在香港的梁錦楚,還有一直留在香港未走的潘秋怡幾乎在再一時間踏進了林子軒的別墅。

    「什麼意思?」問題是潘秋怡提出來的。梁錦楚雖然來了,但看到潘秋怡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他果斷的保持了緘默。

    「別以為我們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潘秋怡氣勢雖足,俊俏的臉上卻是波瀾不興,「你剛從tai灣回來的那段時間曾經委託我們調查過蘇哈托的情況,當時我們就覺得奇怪,你雖然在香港大名鼎鼎可是跟印尼方面卻沒有任何的聯繫,為什麼會突然對他們的陸軍參謀助理這麼感興趣。可是,念在大家是合作的關係,我們還是用我們渠道幫你調查了這一情況。可這才過了一個多月蘇哈托就突然遇刺,你敢說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

    「哦,原來殺蘇哈托的是你們啊!你們真是現在的手筆是越來越小了,要殺你殺蘇加諾呀!」林子軒滿不在乎地笑了笑,「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還以為那傢伙惹了什麼仇家,不過現在我知道了,既然是你們出的手那就簡單了。不過我問一下,你們出動的是軍統,還是中統?亦或是蔣總統現在親自統率的那個叫做什麼『總統府資料組』的人幹的。」

    「我們沒動手。」潘秋怡顯然非常的惱怒,雖然她見識過不少人,而且還有應對各種各樣手段的辦法,但是想林子軒這種當面耍賴的手段還是讓她有些不適應。不過,這件事太大,她本就沒想到林子軒會主動承認,何況旁邊還有一個梁錦楚,林子軒派遣自己身邊的兩個保鏢遠赴南洋的事情可不是什麼秘密。別人查不到,他們這些一直關注著林子軒的一舉一動的人,又怎麼可能不清楚?那個莽漢剛被轟出香港的時候,就有人向總統府資料組提議將那個莽漢弄死在大海上。至於原因,自然是這個朱二蛋曾經試圖在總統府撒野行刺老蔣。

    「刺殺這種事情對你們gmd來說本就是輕車熟路,小菜一碟。當年你們可是幹過很多轟動的事情呀!」梁錦楚微笑著插嘴進來,「而具這個蘇哈托還是個堅定的反hua分子,你們tai灣方面不是一直宣稱自己是中華正朔嗎?所以你們理應幫著咱們華人出口氣,殺了他又能怎麼樣,他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參謀助理嗎?你們就承認了吧!」

    「呵呵,梁先生這話可是真輕巧。」潘秋怡冷笑著反擊了回去,「既然這件事可以得到那麼好的名聲,你們幹嘛不擔下這個責任呢?動手的那個傢伙不就是你們的人嗎?而且還是一個膽大妄為的人。」

    「不是我們幹的我們幹的,我們為什麼要承認,而且朱二蛋同志這段時間一直按林子軒先生的要求在新加坡學習工廠治安管理,怎麼可能飛去印尼殺人?潘小姐我沒想到像你這樣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居然會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來。」梁錦楚輕輕搖頭笑道。

    「工廠治安管理?」潘秋怡冷笑,「梁先生,你不覺得你這話有點兒自欺欺人嗎?還有我什麼時候說過朱二蛋就是兇手?你這麼做不就是很明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沒有嗎?」身為地下工作的老手,梁錦楚很有一種處變不驚的態勢,雖然自己讓別人抓住話柄了,但是仍然是面不改色的說道,「你話裡話外的意思不就是這麼暗示的嗎?嘖嘖,要我說,你們gmd做事就是這麼不痛快,總是喜歡搞這些模稜兩可的東西讓人誤解,就像當初你們蔣總統,說是下野了,可背地裡卻總是這麼那麼的耍陰招,而且還到處宣揚什麼和平建國,可結果呢?轉眼間就翻臉,不僅殺害那些個民主人士,還到處拉丁入伍,最後鬧得全國想和平都和平不起來,只能用武力說話。」

    「明明是你們得勢不饒人。」潘秋怡反擊道。

    「什麼叫得勢不饒人?梁錦楚嘻笑道,「我們當初說錯了嗎?他老蔣是不是戰犯你們自己心中肚明?不說別的,自從他上台以來,咱們中國有沒有安靜過一年以上?五次圍剿不說了,中原大戰更是波及到了大半個中國,幾十萬人死傷,幾百萬人無家可歸,這是誰的錯?」

    「那還不是因為你們這些傢伙,要不是你們叫囂著要反對中央,怎麼會打仗?」潘秋怡冷笑道,「如果你們,或者閻錫山、馮玉祥那些人一個個都願意聽眾中央的命令,又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歸根究底,內戰的種種,都是你們這些地方勢力對於中央的挑釁造成的。現在你們掌握了大陸,不也在四處追索什麼「反ge命」嗎?說到底,不也就是在抓捕那些反對你們的人嗎?」

    「那你們怎麼不說四一二反革命政變?我們gd人到底做錯了什麼?北伐的時候,我們的同志立下了多少功勞?為了團結,我們又讓出了多少利益和權力?可最後呢,等待我們的卻是他老蔣的屠刀,你敢說這些是不是他老蔣蓄意的?」梁錦楚反問道。

    「那可難說。北伐的時候不知道是那個政黨弄得的是天怒人怨,將不該殺的人都殺了。」潘秋怡輕哼了一聲,接著道,「除了這個之外我還知道蘇聯鼓動外蒙du立的時候,你們這些中國gd可是唱好的!而且當年中東路事件中,你們也是唱好的。另外你們現任的那個東北局書ji叫什麼高剛的,不是還曾經想著把東北併入到蘇聯嗎?這是什麼?這是賣國呀!現在居然還舔著臉說別人,真是不知羞。」

    「你,胡說八道。」梁錦楚頓時被氣得臉紅脖子粗。北伐的時候,由於當時的領導人犯了路線錯誤,只是偷奸耍滑之輩進入到了革命的陣營,造成了很多的冤屈,這是gd歷史上不可磨滅的污點之一;而且蘇聯鼓動外蒙du立,這件事也確實是gd歷史上一個難以辯駁的污點。但是,那時候的gd的領導人卻並非現在的這群人,說到底,那時候的gd領導人大多數是在蘇聯受過洗腦教育的,只以為一切都是蘇聯的好,甚至於還想著有朝一日把中國也帶進蘇聯,成為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的成員之一。不過梁錦楚很清楚,既然擔了gd的名,而且還是一脈相傳的,這個污點他們就算是想扔也扔不掉,只能這麼干挺著,被人拿出了諷刺也是活該。可是高剛身為東北局的書ji,怎麼可能會想著把東三省也並到蘇聯去?這簡直就是顛倒黑白嘛。

    「我胡說八道?呵呵,這恐怕是因為你的層次太低,不曉得這其中的情況吧。」潘秋怡冷哼了一聲,給了梁錦楚一個白眼兒。

    「哼,我不曉得?明明是你在污蔑我們的領導同志!」梁錦楚冷笑道。

    「行啦,行啦,不管怎麼樣,東三省現在不還在咱們國家的手裡嗎?我想,以毛先生的大方程度,是不可能把東三省那麼大的地盤兒送給斯大林的。就算他老人家願意送,斯大林也未必有這個膽子收!」林子軒趕緊插嘴打斷了鬥雞似的兩人,「你們說是不是?」

    「那可難說。」潘秋怡翻了個白眼兒。

    「你說的真是什麼話,他老人家根本就不可能做出這樣的決定,一點兒可能都沒有。」梁錦楚沒好氣兒的瞪了林子軒一眼,「這是原則問題,你懂不懂?」

    「懂懂懂,行了吧?」林子軒苦笑,「不過我要提醒你們一句,這裡是我的家。你們在我的地方吵得這麼歡實,當我這兒是什麼地方?」

    「我可沒心情給無知的人吵架,我只不過是在說一個事實,而且……」潘秋怡又不屑地瞪了梁錦楚一眼,「我是東北人,誰敢把我的家鄉往外國人手裡送,誰就是漢奸,是我的仇人!」

    「九一八事變的時候,老蔣下令張將軍不許抵抗,等於是變相地把東三省送給了日本人,而且還讓張將軍得了一個不抵抗將軍的名頭。一直到了1945年才收回來,整整十四年的時間,東三省數千萬同胞受了多少苦難?怎麼潘小姐不去找找你們蔣總統的麻煩?按你剛才說的蔣總統也是你的仇人才對,是不是?」梁錦楚也是得理不饒人。

    「這全都是你們故意散播的謠言。」小潘秋怡冷哼了一聲,「張將軍一槍不放就跑,那是因為他自己沒本事,沒膽略,只顧著保存自己的實力,害怕一旦打起來,東北軍會在在與日軍的對戰中受到損失,我們會趁勢吞併他的地盤兒。說到底,他就是想憑著手頭的那一點兒實力繼續稱王稱霸嗎?如果他真顧念東三省的父老鄉親,顧念著自己的身份,中央就算有命令,又怎麼樣,他就會聽嗎?你們和他們那些大軍閥什麼時候聽過中央的命令,要是這麼聽命令的話,現在就不是你們當家做主了。現在需要人背黑鍋了,就在我們臉上抹黑,真虧你們想的出來。不過現在是你們在掌握的內地的權利,自然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了。不過我要提醒你們不要老想著事事都往我們的腦袋上扣,尤其是這種數典忘祖的事情,因為他根本就經不起推敲。只要是個明眼人就能夠知道這件事誰對誰錯。」

    「行了行了,我說兩位你們累不累呀!你們說的不累,我這個聽的也累了?要不要我給您二位上杯茶?喝口茶,喘口氣,等會再接著吵。」林子軒很是無語的看了一眼二人道,「我這兒沒什麼好東西,就是有點兒大紅袍,那回去廣州在葉老總的辦公室順來的,要不要?」

    「要!怎麼不要,這可是好東西。」梁錦楚急忙點頭,葉老總的茶葉當然得嘗嘗。

    「好東西,只怕是牛嚼牡丹。」潘秋怡淡淡地冷哼了一聲,「這麼好的東西,我可喝不起,給我來杯白開水就行了!」

    「好,馬上就來!」林子軒笑呵呵地站起身去找暖瓶,之所以是林子軒親自動手是因為家裡實在是沒別人了,李婉婷現在跟著王雪妮學習英文已經企業管理這一類的東西,好準備前往美國,而王雪妮自然是一天到晚的泡在夜巴黎大酒店裡,用她的話說,那就是工作學習實踐三不誤。而羅嘉文在報社,小雅在學校,至於保姆和下人,還沒有請呢?就是只有一個幫著做飯的,只有到點兒的時候才回來,也就是後世鐘點工一樣。

    「為什麼要殺蘇哈托?」捧著手裡的茶杯抿了一口,潘秋怡又向林子軒追問道。

    「我說了不關我的事情,你怎麼老是不相信呢?」林子軒攤攤手,「我只是一個小商人,蘇哈托是什麼人,人家是印尼堂堂的陸軍參謀長助理,一名聲名顯赫的將軍,雖然印尼的國家不大,但是人家在哪裡好歹也是一個大人物,我又從來沒去過印尼,又跟他沒仇,怎麼可能萬里迢迢的派人去宰了他?我又沒吃飽了撐的,你說是不是?」

    「既然一切都像你說的,跟你沒關係,那你為什麼委託我們調查他?」潘秋怡又接著問道,「你知不知道,這次的事件會讓我們多麼的被動?」

    「什麼意思?這關你們什麼事呀!」林子軒奇怪地問道。

    「還能有什麼意思?」梁錦楚揭開茶杯蓋子吹了吹,笑呵呵地說道,「國民政府跟印尼雖然有過接觸,但畢竟接觸的次數很少。他們調查那個蘇哈托的事情恐怕也沒注意保密,當然從根本上說是根本就沒當回事兒,所以只要別人想要查,就肯定能查得到。到時候,再加上發現刺客狙擊槍的現場附近還有一份有關華人被襲內容的報紙。印尼那幫人肯定會把矛頭對準tai灣,這麼一來蔣總統就會在政治和外交上陷入被動之中,他們當然會著急了!」

    「是這樣?」林子軒一臉好奇地看向了潘秋怡。

    「哼!」潘秋怡也沒他什麼好臉色,瞪了幸災樂禍的梁錦楚一眼之後,俏臉上就掛起了一層寒霜,

    「這下可真麻煩了。那個,真是不好意思啊,我真的沒想過會對你們造成這樣的困境。」林子軒很歉意的朝潘秋怡低下了頭,「可我真的沒想過會出現這種事情,其實我只是想著在把西澳州鐵礦的事情解決之後就去印尼進行礦產開發的。那個,你也知道的啦,印尼才剛獨立沒多久,現在的一切還處於混亂狀態,而他們又不像澳大利亞是一個法制相對健全的國家,在這樣的地方做事是很容易掙到錢的,而且要想在這樣的地方做點兒事,不對他們國家那些個有勢力的人物進行關注甚至進行接觸怎麼行呢?」

    「那你為什麼別人不找,偏偏就找這個蘇哈托呢?」梁錦楚問道,接著又瞅了一眼潘秋怡,「你看看,現在讓咱們的潘小姐這麼難做!」

    「你。」潘秋怡俏臉一怔,繼而怒瞪向了梁錦楚,看那樣子是恨不得將梁錦楚大卸八塊呀!

    「老梁啊,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傢伙這麼能說呢?真的快趕上另一個老梁了。」林子軒說道?

    「另一個老梁,誰呀!我怎麼沒聽說過,他是幹什麼的。」梁錦楚很是感興趣的問道。當然這個感興趣是終於從林子軒的嘴裡又套出點兒什麼來。

    「他是專門講解世界大事的,任何事情他都講,而且講的還很有道理。」林子軒只能將後世自己看過的那個老梁講故事給說了出來。

    「他在哪兒講呀!有時間我去看看。」

    「著你恐怕看不上了,他早就離開了。」林子軒說完,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出神。

    「離開了,真是太可惜了。」梁錦楚嘴上說可惜,但是心中卻打定主意回去一定要將這個事情告訴國內,讓他們好好調查調查。

    他又看了看潘秋怡,他從她的眼睛裡看出了,這個女人打的是和自己一樣的注意。

    「潘小姐又在動什麼壞心眼呀!我可告訴你,我們兩位可不是好糊弄的呀!」梁錦楚突然間說道。

    潘秋怡瞪了他一眼道:「你管的著嗎?就是打主意也不會打你的注意,因為你不配。」

    「是,我是不配,既然不是打我的主意,那就是再打子軒的主要了?這麼說你看上我這個兄弟了。」梁錦楚裝作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

    「你……」潘秋怡剛要說什麼,就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人給壓了一下,她回過頭來看著這隻手的主人,他深邃的眼神靜靜的盯著自己,微微的搖搖頭,然後又指了指外面,示意她這裡是他的地盤兒,而且還有十幾個身手高強、偏向大陸的保鏢在外面呆著,你們的勢力並不佔優,最好稍安勿躁,接著也學潘秋怡那樣瞪了梁錦楚一眼,「你少說兩句會死啊?」

    此時的潘秋怡忽然發現這個男人還是很好看的,雖然身為的軍人的自己要就已經被鍛煉的鐵石心腸,可是剛剛看著他的眼神還是忍不住一陣心動,難道真的如對面那個該死的梁錦楚所說的那樣嗎?可是這怎麼可能呢?自己怎麼會喜歡他呢?他有兩個老婆,而且是心向大陸的一個傢伙,這跟自己心中那個只愛自己一個的目標差的很遠?

    可是再仔細想想,這段時間二人的接觸,她發現這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跑進自己心裡來了,自己雖然每次都是藉著工作的借口來這裡,其實自己的心裡又何嘗不是在想見到他呢?這是怎麼回事呢?潘秋怡頓時間感到自己的臉猶如火燒一樣的滾燙,幸好此時另外二人沒有注意她,否則她還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呀!

    雖然潘秋怡很快的就調節好了自己的心態,可是自己的心卻總是平靜不下來,眼光總是不由自主的就像林子軒看去,雖然自己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是現在藉著梁錦楚這句話的威力,她忽然間想清楚了,原來自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已經喜歡上他了。雖然自己以前也有這個感覺,只是身為軍人的自己卻很好的克制住了這個心態,只是覺得對方是自己的對手,而不是其他的什麼人。但是現在一切都明白了。

    不過隨即有一想,明白又能怎麼樣,自己是軍人,而且還是從侍從室出來,老蔣的嫡系,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自己和他都是不可能的。還是將這份情埋在心裡吧!等什麼時候有空的時候,拿出來自己品品也不枉自己喜歡他了!

    當然,這想法都是在她的心裡轉瞬既失,林子軒二人根本就沒有撲捉到潘秋怡的剛剛的不安。

    「得得得,我不說了行不行?人家還沒答應嫁給你呢?你就這麼護著她。」梁錦楚得意地翹起了二郎腿,又拿起茶杯灌了兩口,「反正這也不關我們的事情。」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沒點兒擔當。」潘秋怡見梁錦楚越說越沒邊,她是真怕這個傢伙說出什麼更加難聽的話來,所以立馬以冰冷的語氣冷冷說道。

    「說的有道理。」林子軒此時也覺得梁錦楚說的話越來越過分,早就想打斷他的話了,所以現在見潘秋怡出面了,就朝這女人伸了伸大拇指,又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有擔當,可過,這件事真不是我做的。」

    「你以為我會相信?」潘秋怡雖然對剛剛林子軒豎起大拇指支持自己而感到暗暗的高興,但是已經打定主意和林子軒保持距離的她仍然冷笑著說道。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實在不行,為了你們的邦交關係你可以向印尼政府舉報我。」林子軒聳聳肩,「放心,我一定配合調查。」

    「你。」潘秋怡雖然心中很喜歡林子軒,而且已經打定主意和他保持距離,但是仍然被氣得說不上話來。你林子軒當然可以配合調查,可調查的結果會是什麼誰能知道?那個蘇哈托因為在印尼獨li的過程中,跟荷蘭軍隊打過幾場小仗(當然相比於國內的戰爭,動輒幾萬甚至十幾萬幾十萬人的戰爭,他們幾百人甚至上千人的戰鬥只能是小仗了),還贏了一小把,在印尼的名頭非常響亮。這樣的人物,有誰會相信會跟一個香港的小商人結上怨?偏偏有關蘇哈托的資料還是tai灣政府「幫忙」搜集的,所以就算林子軒主動坦白,恐怕也只有傻瓜才會相信這件事真是他的主謀。而且林子軒現在跟tai灣政府正處於合作階段,偏偏還發生過一小點兒爭執,說起來蔣家父子倆在政壇上的名聲實在是不怎麼樣,為了一點兒私怨陷害他人這種事情並不算新鮮。尤其是林子軒如果被抓入獄,皮爾巴拉鐵礦問題上的話語權將有很大的可能轉移到tai灣,這才是最要命的。

    「難道潘小姐覺得我這樣做不行?」林子軒覺得自己現在很像那個每次都笑著的灰太狼,而潘秋怡就像是那只可愛卻總也跑不快的懶羊羊。

    「林先生,我這回來並不是想求證到底是不是你殺了那個蘇哈托,那個人的死活跟我們更沒有半點關係,所以你願意怎麼做都行,因為那都跟我們無關。但是,」潘秋怡冷靜了一下,又繃著一張俏臉道,「我要警告你,這種事情你最好不要再有第二次。就算印尼這個國家的基礎再差,國力再怎麼不行,他們也不是你一個小小的商人能比得過的,哪怕是你世界首富都不行。而且一旦事機不密,讓他們知道了,他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

    「我謝謝你的好意,而且我還沒有自負到自己一個人可以對抗一個國家,哪怕這個國家是個很窮很窮的國家。不過話說出來,要是真到了那個時候,我就躲到廣州去。」林子軒朝梁錦楚揚了揚下巴,「哦,老梁,你們那兒不是很歡迎我過去嗎?要是到時候我去了,你們還歡不歡迎我?」

    「印尼總統蘇加諾跟新成立不久的印尼gd的關係很好,在公共場合也曾表示過要帶領印尼走上社會主義道路。」梁錦楚看著林子軒不好意思地乾笑了兩聲,「所以,這件事上我們不能明著幫你!」

    「不是吧,你們口口聲聲說保護我們這樣的愛國人士,現在沒想到你們這麼不講義氣?」林子軒佯怒道。

    「這有什麼?人家蘇聯人手裡有共產國際,是所有社會主義的帶頭大哥,中國身為社會主義國家的一員,當然要聽老大哥的話,要講究什麼國際主義,不能隨隨便便的做那些讓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潘秋怡微微冷笑。

    「是啊,老梁你們這種做法確實很讓人心寒。看來我得給你們上面的人物提提意見了,別讓我們這些海外遊子斷了回家的路。」林子軒附和道。

    「喂,你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呀!我只說不能明著幫你,又沒說不能暗地裡幫你。」梁錦楚沒好氣兒地說道,「再說了,這種事哪個國家會明打明的挑頭出來?除非他們的當權者是腦殘的。」

    「別糾結這些事了行不行?」潘秋怡略感無奈地拂了拂額頭前的劉海,跟林子軒這個人說話太難了,他的跨越式談話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受得了的,要不是跟他有過接觸,還真應付不下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怎麼樣才能把這件事大事化小事化無,將其影響力降到最低。林先生你知道的,因為那個在案發現場發現的報紙,現在印尼方面已經有人把矛頭指向了華人。如果他們發現了再我們曾經調查過蘇哈托的事情。到時候,你和我們之間的許多計劃都將受到影響。」

    「一份報紙能證明什麼?他們會胡編亂造,難道你們就不會沒話找話嗎?潘小姐,我知道你對我的這個行動感到不自在,但是我想告訴你,我沒有做錯。如果還有下一次,我還會再出手。」

    「為什麼,能不能告訴我原因。」潘秋怡問道。

    「很簡單,因為他該死。」林子軒冷冷的說道。

    林子軒沒有再否認,他剛才的那些話其實已經變相地承認了自己就是謀殺蘇哈托的幕後指使者,。可是就算承認了又怎麼樣?在場的不管是梁錦楚,還是潘秋怡,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逍遙法外。因為,收集蘇哈托資料的是tai灣方面,而動手的朱二蛋和張勝利雖然是他林某人的保鏢,可所有人都知道他身邊的保鏢真正聽命的是中國gd。而且以大陸方面的行事風格,朱二蛋二人就算被他「發配」去了印尼,真要動手殺蘇哈托之前也肯定會向他們相關人等進行詢問。如果大陸方面不同意,朱二蛋二人就是打死都不可能動手。換言之,蘇哈托之所以會被朱二蛋二人擊斃,就是因為大陸方面覺得這個人不是什麼好東西,覺得他該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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