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六五章 亂局開始了 文 / 美羊羊愛上灰太狼
二十紀五十年代的時候，澳大利亞、南美洲和非洲的資源並有經過什麼像樣的開發，但此時的工業規模已經不算小，尤其是隨著二戰的結束各國都要進行戰後重建，所以鋼鐵的需求量是持續的增長。但由於當時美國這一世界上最主要的鐵礦石供應國的高品位礦石儲量的減少，各國對鐵礦的開發也變得極為敏感。所以林子軒在澳大利亞現儲量巨大的鐵礦之後，立即就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力。其所邀請的三大公司在派出代表來到香港之前也同樣受到了本國政要的關照，尤其是英國的力拓公司，更是如此。因為隨著殖民地獨立浪潮的到來，以及本國疆域狹小等多個因素的制約，大不列顛王國的資源陷入了異常的困乏的狀態。而相對的，在二戰中幾乎被炸成廢墟的英倫三島在重建的時候又迫切的需要大量的鋼鐵。所以力拓公司的副總裁尼克。伊凡斯擁有著另外兩家公司難以企及的政治優勢。
「給我英國國籍？」林子軒很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列誥。他的別墅最近接待了不少大人物，而相對而言列誥這個香港布政司也只能算是個小小角色。就像這一回，咱們可憐的布政司大人更只是為尼克。伊凡斯充當了一個小小的說客。
「不只，如果您願意的話，喬治六世國王還可以向您投予爵士的貴族勳位！」雖然覺得林子軒的表情不像是裝的，但列誥還是微微苦笑了一下，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又拋出了一個貌似更加香甜的誘餌。
「爵士？你說真的？」林子軒又一次驚訝地指了指自己，道，「我可以獲得英國的貴族爵位？」
「當然，這對力拓公司的董事會來說並不算多麼難辦的事情！」列誥無奈地聳了一下肩膀，「只要他們願意！」
「按您的意思，只要他們願意，誰都行？」林子軒問道。
「當然不是！」列誥搖了搖頭，「大英帝國的貴族爵位很尊貴，並不是普通人能夠擔當的。雖然力拓公司擁有很大的能量，但如果他們想要讓一個沒有任何特長可以拿出手的人取得這個頭銜，依然會受到各方面的責難。當然，這個範圍並不包括林先生您！因為現在不論是在香港還是在倫敦，許多人都知道您是一個傑出的人士。」
「那我得謝謝你們看得起我了？」林子軒突然哂笑道。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列誥微微皺眉，他當然聽得出林子軒這話裡的怨氣，「林先生，我不覺得這有什麼可笑！至少對那些生活在倫敦的傢伙來說，這應該並不是一個笑話。」列誥很想捂著頭歎口氣。他就知道這一次不可能成功，他就不明白，倫敦的那幫人到底在想什麼，真以為別人住在香港，就真的在乎什麼國籍或者貴族爵位了？當然這種方法可以收買很多人，但對林子軒肯定是沒用的。自從認識這傢伙以來，他一早就摸清了眼前這個猖狂的傢伙的本性。按照中國人的說法，林子軒本壓根兒就是無利不起早，而且這傢伙在很多方面都表現的像是一個民族主義者，這樣的人會在意什麼英國國籍或者爵士爵位？什麼年代了？
「對對對，不可笑！不過，」林子軒笑嘻嘻地搖著頭，「列誥先生，我真不明白您為什麼會來充當說客。我們認識了這麼久，你應該對我的性格是很瞭解的？這種虛頭巴腦的東西，你覺得我有幾分可能會考慮？」
「這不是我的主意！」列誥聳聳肩，又盯著林子軒說道，「跟你打了這麼久的交道，咱們之間應該是互相瞭解的，你應該知道，我不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
「這一點兒我絕對同意！」林子軒豎了豎大拇指，「您的招數一向都很高明的，想想這麼爛的招式都不是出自你的腦子裡。」
「其實這只是某些人試探的意思。因為在他們看來，幾個英國國籍完全可以讓某些中國人欣喜若狂，爵士爵位的榮耀更將使得一些人趨之若警！」列誥背靠到沙上，神態隨便了一些，「但是，他們卻不瞭解你。不過作為朋友我還是要勸你還是在好好想想，因為他們並不是只會這一招。」
「這一點我很清楚，作為老牌的資本主義國家你們的手段有很多。」林子軒說到這兒，示意了列誥一下繼續讓他繼續往下說，「不過我還是想聽一聽。」
「如果與力拓公司達成合作意向，你的公司……」說到這裡，列誥伸出手指重重地點了幾下，「你旗下不論是四海集團、建築公司、香港傳媒集團甚至包括那個完全由gd人士構成的采沙公司。」
「等等！」林子軒突然打斷了列諾，又接著笑咪咪地說道，「在這裡我得先更正一下，列誥先生，我的那間采沙公司，所有的職員都是來歷非常清楚的南下移民。也就是說，他們跟gd沒有任何的關係，所以請您不要講錯話！」
「好吧，我講錯了！你的采沙公司跟gd沒有關係，我們也先不去說它。」列誥沒好氣兒地別過了臉去，「我剛才說的是，如果你能夠與力拓公司達成合作，你擁有控股權的所有公司，不管是哪一家，都將享受到大英帝國本國公司的待遇！」
「同等待遇？」林子軒的眼睛微微睜大了些，有些驚訝地反問道。
「沒錯，同等待遇。」列誥點頭道，「這是伊凡斯先生給你的保證，而且除此之外，他還保證，如果你答應與力拓公司單獨進行談判，他將在談判開始之前，完成這些公司在英國本土的註冊。」
「到英國本土註冊？」林子軒以滿是懷疑的眼神向列誥看了過去，力拓真是敢下本呀！
「我想以你的精明，你應該知道這樣做的好處！」列誥說道，「如果你註冊成功，你的公司不僅將在英國本土極其殖民地內享有與英國公司相同的待遇，在我們的盟國，你也會感受到巨大的便利，我想你應該能夠瞭解這其中的好處。」
「當然能！」林子軒點了點頭。
他當然知道所謂享受同等待遇的好處究竟有多大，身為從幾十年後穿回來的有為青年，自己雖然眼前沒有接觸過經濟，但是也知道貿易壁壘什麼的。後世的中國公司，不就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被屢屢排斥？別的不說，光是一個巴統組織，就讓中國公司在技術引進等多個方面受到了巨大的制約。而他的公司現在雖然是在香港註冊，香港畢竟是英國的殖民地，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屬於中國公司。儘管是這樣，但是真要跟老外做生意的時候，人家還是會這樣那樣的小看自己。說不定什麼時候來一句「為了避免麻煩」之類的原因，就直接斷了自己的生意。可一旦自己直接在英國本土註冊，雖然別人依然會認為自己是一名中國人，但是卻不能再隨便用什麼政治方面的原因來拒絕跟他做生意，或者直接將他關在某種商業行為的大門之外，按照古典一點的說法，他如果能夠完成在英國本土的註冊，就可以享受到資本主義世界內的「大義」！這也就是為什麼後世那麼多的公司在那些個所謂的離島國家註冊公司了。
「既然您能知道這樣做所代表的意義，那麼您是否能夠做出選擇呢？」列誥又接著問道。
「雖然這些條件對於我來說很優越，但是我仍然不能給你明確的答覆。」林子軒搖搖頭，又笑了笑，「但是有一點，是你們沒有辦法改變的，那就是英國本土市場並不大。最重要的是資本主義世界標榜的是自由貿易，雖然到英國註冊之後可以享受到這樣那樣的便利，但我看不出來這比到澳大利亞或者美國註冊有什麼更多的優越之處。」
「英國擁有世界上面積最大的殖民地，雖然這些殖民地有許多正在進行著獨li活動，但不可否認，即便是承認這些殖民地已經脫離了大英帝國的統治，我們在那裡依然會擁有許多的特權。而這些特權，即使是我們盟國的那些公司也未必能夠享受得到。比如說：稅收。」列誥說道。
「確實很好，但相關的殖民地呢？能不能舉個例子？」林子軒笑道。
「香港！」列誥點了點地板，「還有印度、新加坡，甚至還可以包括澳大利亞！」
「印度？」好地方。林子軒偷偷地抹了一把口水，提到印度自己第一時間內就想起了那裡的鐵礦石和後世達的軟件行業。在他的印象裡，那些阿三後來就是靠著資源和軟件行業的利潤抖了幾把，又是搞原子彈又是搞衛星的，好不囂張。自己之所以對印度有一定的瞭解，就是因為自己在當特種兵的時候，為了一些分裂分子和印度軍人在邊境線上交過幾次手，當然當時對方的裝扮不是印度軍人，而自己等人也不是中**人，只是雙方都心中很明白對方是什麼人。
「怎麼樣？」列誥又開口問道。
「嘖，」林子軒砸了咂嘴，現在還真有點兒讓自己難下決斷呀。別的不說，光是稅收之一方面的低廉，就足可以讓自己獲得很大的利益了。而除此之外，最讓人垂涎的就是印度了，印度雖然也在鬧獨li，但是他們在未來的許多年內一直都是被英國人控制著，而且還是英聯邦的成員，以英女王為最高領袖。就像以前中學政治課本兒上記過的一件事情，好像是某個美國公司在印度的一個地方建了一家化工廠。結果發生洩漏，造成了數萬人的傷亡，可因為英美等國的插手，印度人雖然憤怒，卻也只能獨自吞下了這麼一枚苦果，一直拖著不能宣判。事件相關的美方責任人更是屁事沒有的跑回了美國。一逃就是二十多年，後來好不容易可以宣判了，幾萬人的傷亡居然也只讓那些美方責任人擔了幾年的徒刑，聽說還能有機會保外就醫……。
「如果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可以提出來，我們可以商量。」看出了林子軒的意動，列誥又乘勝追擊接著說道。
「一個鐵礦而已，與你們本土公司相同的待遇已經不算錯了，你們還能提出什麼別的條件？」林子軒反問道。
「市政議員，九龍城寨，銀行貸款，這些我們都可以幫你，或者免除掉你相關的責任。」列誥道。
「九龍城寨不用我出面了？」列誥說話的時候臉色有些灰暗，林子軒微微一琢磨，立即就知道了這傢伙心裡到底想的是什麼，這幫傢伙好不容易才想出這麼一招來逼他做事，卻因為伊凡斯的原因被迫放棄，自然會心裡不爽。而除了這個，這些人自然也知道他日後依然會繼續跟大陸方面眉來眼去，這也就是說，他以後還會做些事來給港英政府找麻煩，可因為種種原因，這些人手裡的牌已經出得精光，恐怕再難以為難他了。所以想到日後他林某人在香港或許再也無人能制，這些港英政府的高官們自然難受的要死。
「是的！」列誥鬱鬱地說道。
「你們換主意也太快了吧？」林子軒笑道。
「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列誥無奈地苦笑，「這裡雖然只是香港，可我們也需要聽取倫敦的意見，而那些國會的議員們是最難以招惹的！」
「可你們這個主意改得太晚了！」林子軒笑道。
「改得晚了？」列誥一怔。
「沒錯。」林子軒得意地一笑，「我剛剛跟蔣先生聊過，他代表tai灣的國民政府同意香港政府對九龍城寨採取一定的措施；同樣我也通過新華社向gd政府進行過咨詢，人家也覺得對九龍城寨進行一下整頓是很有必要的。」
「這不可能！」列誥一下子直起了身子，大聲驚叫道。
「為什麼不可能？」林子軒狀似奇怪地反問道。
「這，這」國共兩黨是死敵，怎麼可能就這麼一件事表現出同樣的態度？而最重要的是，出面整頓九龍城寨的將是他們港英政府，當初為了這麼一個問題，葛量洪死命堅持，結果不僅國民黨反對，英國駐廣州的總領事館也被人給燒了。而新上台的gd顯然要比gmd還強硬的多，跟美國人都說打就打。所以葛量洪更加不敢亂來，可是怎麼林子軒一出面，這兩家都賣面子？他們不要主權了嗎？列誥看向林子軒的眼神愈地怪異，彷彿要重新認識眼前這個人一樣。
「呵呵，我本來打算過兩天再公佈這個好消息，不過，呵呵！」
林子軒依舊笑嘻嘻地。但列誥看著眼前的這張臉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九龍城寨是香港的罪惡天堂，不管是誰，做了案了，犯了法的，只要往裡面一躲，忌憚於gg兩黨在主權方面的態度，港英政府都不敢隨便亂來。如今問題終於看到了解決的曙光，可為什麼解決問題的主角不是港英政府，偏偏是眼前這個人呢？看他笑起來的模樣，得意洋洋的。這是什麼？這是明明白白地在向他，向他所代表的港英政府示威。
「你是怎麼做到的？」雖然很不樂意，也很不舒服，但列誥還是覺的自己應該問明白。
「付出了一些代價！」林子軒聳了聳肩。tai灣方面現在跟他是合作夥伴，尤其是現在合作還沒有正式確定，算是有求於他；而大陸方面，從日本走私那麼多東西，尤其是他最後親自出手幫忙的那最後一船資料，又豈是一個小小的九龍城寨能比得了的？
「什麼代價？」列誥很顯然是想打破沙鍋問到底。
「不好意思，保密。」林子軒笑了笑答道。
「那合作的事，你打算怎麼做。」列誥又問道。
「我在考慮考慮，我會盡快給你們答覆的。」林子軒深呼一口道。
現在三家算是都出了招，雖然都只是前續，但林子軒深知這些人每個人都有後手。而他自己這一次的選擇很可能會決定自己未來數年乃至十數年內的發展途徑，所以他極為慎重。
為了這次合作，他可是將自己麾下所有的精英都召集起來了，可是仍然沒有做出決定給誰合作，最後林子軒沒辦法只能通過梁錦楚給北邊那邊的二號首長發去電報，當然林子軒的電報上只是說，希望他們給自己提點兒意見，之所以給二號首長發電報，其實他知道二號首長是最關心愛護自己這樣的愛國人士的。當然電報中自己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將三方的條件列了出來，向他們詢問要是他們，他們會怎麼選擇。
但是，就在他慎重地進行著選擇，同時三大公司一點一點兒地將自己新的合作條件給慢慢的擠出來的時候，遠在南洋的印度尼西亞，一件早就被林子軒醞釀了很久的大事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了。
「三大公司爭奪西澳州鐵礦，林子軒該何去何從？」
雅加達街頭，一個身穿襯衣短褲的彪形大漢手裡抓著一份兒中文報紙。倚靠在路邊一棟樓房的外牆上正勉強地著，看到有關西澳州鐵礦的消息的時候還忍不住撇了撇嘴。
「好好的東西，跟誰合作不好，非得跟那個蔣該死合作，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大漢又嘟囔了一聲，看看附近沒人，又翻過報紙看其他版面。而就在這時候，遠處走過來一個長得有些瘦小的青年，看到他之後，逕直就跑了過來。
「老朱！」
「怎麼樣？」老朱，也就因為意圖在tai灣總統府刺殺老蔣的朱二蛋。林子軒本來打算將他送回國內去的，可是在小雅的求情之下，林子軒又將他給留下來了。雖然留下來了，但是林子軒又擔心他再次做出什麼讓自己生氣的事情，畢竟自己和小蔣以及美英等國的談判即將開始，所以他就將張勝利和朱二蛋一起發配到這個「盛產印泥」的國家來了。說是發配，其實是到這裡來做一件大事的。
看到那跑過來的青年，朱二蛋立即就放下了手頭上的報紙，臉上原本還有些不屑的表情也變得躍躍欲試，甚至是有些興奮。
「你急什麼？」那瘦小青年看到朱二蛋的模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又不是等新娘子，至於這樣嘛？」
「老子是想趕緊完了事兒回家，整天呆在這破地方，閒得蛋疼。」朱二蛋伸出舌頭舔了舔，「再說了，老子這輩子最恨的就是那幫子拿咱們中國人不當人的王八蛋，不給他們點兒顏色瞧瞧，他們也不知道咱們中國人到底是長得幾隻眼。」
「你說的再狠，罵的再凶。咱們中國人也生不出第三隻眼來。」瘦小青年沒好氣兒地說道，「你當人人都能當二郎神啊？」
「嘿嘿，咱們中國人不長第三隻眼兒，別人可以長啊！」朱二蛋「嘿嘿」笑道。
「別人怎麼長？」瘦小青年暫時沒想到，只得問道。
「老子呆會兒給那王八蛋腦門兒上開個洞，他不就長了第三隻眼兒了？」朱二蛋低聲說道。
「你可別亂來。」瘦小青年又翻了個白眼道，「上級可沒給你下這樣命令！」
「你的上級沒下這樣得到命令，但是老子的上級下了！」朱二蛋森然道。
「就知道管不了你！」瘦小青年歎了口氣，從身上摸出一張疊成方塊兒的紙片兒，「這是那傢伙未來三天的行程表和路線圖，你看熟了……」
「明白！看熟了就燒掉。咱雖然沒幹過地下工作，也知道這規矩。」朱二蛋接過來也不看，直接就揣進了褲袋。末了，還向左右看了看。
「我可沒這麼說。」瘦小青年笑了笑，「就算你不燒掉又怎麼樣？你來了這麼久，難道還不知道這裡的人嗎，沒幾個人認識漢字的，只要不是落到咱們中國人手裡，這東西隨你處置！」
「那也得燒。」朱二蛋抬頭望了一眼天上熾熱的太陽，「總不能留下證據，而且咱們中國人中又不是沒有敗類。」
「沒那麼可怕。」瘦小青年又搖了搖頭。「這裡是印尼，不是什麼其他的地方。這裡有多混亂你還不知道嗎？政府現在是屁事不頂，很多地方都不會聽他們的。實在不行，往林子裡一鑽，別說是那幫任事兒不會的警察，就是他們把軍隊都攤開也未必能找得著人。再說了虎豹企業的一批貨今天剛剛運到雅加達港口，就等你做完了事兒開船走人。等你走了，那幫傢伙就算把這整座城市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人！」
「虎豹企業？」朱二蛋一怔。這個詞他原本很熟悉，也沒覺得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可離開香港到雅加達已經差不多兩個月了，再聽到這個詞的時候，他竟有那麼一點點兒的親切的感覺。
「沒錯啊，就是虎豹企業。聽說是你們老闆安排的。」瘦小青年隨口說道。
「我們老闆？」朱二蛋又是一怔。
「你以為人家派你們個任務，接著就把你們扔給我們不管了？」瘦小青年又咧了咧嘴，順手把朱二蛋夾到了胳膊下面的報紙抽出來打開，裝模作樣的瀏覽起來，「告兒你吧，一個月前，上級就過消息來了，你們完了事兒，仍然回香港。」
「還回去？不是做完了這邊兒的事兒就讓老子回家嗎？」朱二蛋愣了一下。接著又是臉色大變，「姓林的他怎麼想的？」
「姓林的？嘿嘿，人家也就是說句狠話出出氣，誰讓你竟干屁事來著，人家處理你一下，怎麼給別人交代，而且這次讓你回去是上級的意思，你還得接著受虐去！」瘦小青年依舊緊盯著手裡的報紙，「而且還不只是你們，到時候，我也得去一趟香港，聽上級的安排，好像也跟你一樣去了就不回來了。」小青年越說越興奮，最後竟忍不住笑了出來，「嘖嘖，聽說香港可是好地方，比雅加達這破地方強多了。你在那兒呆了那麼久，到時候可得給兄弟多帶帶路，多找些好地方逛逛。」
「逛你個腦袋。」朱二蛋瞪了瞪眼，又接著苦下了臉，「我來的時候不是說好了嗎？讓張勝利一個人回去，讓自己離他遠點嗎？現在為啥又改主意了？香港那個破地方，有啥好呆的？」
「你別不知足了？老子在印尼這邊兒都呆了這麼長時間了，我都沒抱怨過。再說了，上級的意思，咱們這些當小兵的又有幾個能弄明白的？」瘦小青年又「嘿嘿」地乾笑了兩聲，「反正咱們可說好了，等我也到了香港，你可得盡地主之宜！」
「行。」朱二蛋沒好氣兒的哼了一聲，「等你到了香港，老子請你吃煎餅卷大蔥！」
「煎餅卷大蔥？」瘦小青年猛得一抬頭。
「怎麼？嫌孬？」朱二蛋瞪眼道。
「不是！」瘦小青年砸了砸嘴。「離開家快三年了，上回吃煎餅卷大蔥還是在離開大陸前吃的，我是做夢都想吃那玩意兒呀！咱們可說好了，到時候你可得管飽！」
時間往後延推兩天，1951年8月初，印度尼西亞共和國陸軍參謀助理蘇哈托在前往總統府面見總統蘇加諾的路上被人槍殺，而且是頭部和胸部各種一槍，當場死亡。警察到達之後立即封鎖現場，結果在蘇加托被害現場附近的一棟大樓的樓頂現了兩把英國造狙擊步槍。步槍旁邊還留下了一份報紙，報紙上面的內容為華人在印尼遇襲的報道。頓時，這一案件引起了軒然大波。而整個東南亞隨著蘇哈托的死，陷入了亂局之中。